“行。”
问云里往卧室里走。
“那个,我去洗漱完再过来。”
刚刚折腾这么长时间,学遂衣服都湿了,赶忙蹿回了自己的房间,把手机放在床头充电。
结果刚放上——
“叮咚——”
手机响了一声,是一条短信。
-小遂,生日快乐
看到这条短信,学遂的眼里染上了冷意。
靠窗的少年,是我二十岁时就认定的伴侣
问云里(受):
我置身行走于黑暗中,天边的光被阴霾遮住,只剩下看不见未来的长路。
倏然,路旁燃起了一盏长明灯,脚步声在我耳边回荡,原来是一个少年。
他阻挡住了那歇斯底里的哀嚎,覆盖住了那日日夜夜梦境里的尖叫。
那个我曾经从远方注视过的少年,他跨过千山万水走到了我的面前,告诉我,他喜欢我。
那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一个下午,林荫树下,一个男孩向我告白。
而我,透过树叶的光线,指向侧边街角窗前的一个少年,告诉他。
“看见了吗?靠窗的那个少年,是我二十岁时就认定的伴侣。”
是啊,他曾是我二十岁时就认定的伴侣,我在等着他长大,也在等着我有机会带他回家。
在我二十五岁的时候,我终于把他带回了家。
“还真会找时间啊。”
他冷笑了一声。
生日?
他的生日都过去很久了。
凝视着那个号码许久,他走到了阳台上,拨通了电话。
“嘟——”
仅仅一声,对方就接通了,是一道中年女声。
“小遂?”
“嗯。”
学遂淡淡地应了一声,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想到那句生日快乐,只觉得心冷。
他闭了闭眼,低声道,“你要是想找我要钱,大可不必摆出一副爱我的样子,我的生日已经过去很久了,也不再需要一个所谓的母亲的祝福。”
他没发现,在他说话的时候,问云里又拿了一套新的睡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