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买卖人口是违法的吗?”
他沉声开口。
“知道,但是那个年代,送孩子买孩子还有卖孩子,都挺常见的。有些家里想要儿子的,连续生了几个都是丫头,就会把丫头给卖掉,还能给家里添点钱。本来丫头在自家就过不好,有些有钱人生不出孩子,就想要个女儿,就会买女儿。”
易真敢说也是稍微了解过,都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也找不到什么证据。
“自从程小安离家出走以后,就再也没给家里一丁点儿音信吗?听说她还往家里打过钱?”
问云里抛开上一个问题。
“离家出走的时候,那字迹就是她的,后来就再也找不到她了,交通虽然发达,但是又没有联系方式,在七月和八月份,程小安往家里打了两笔钱,也就几百块,不多。后来,就再也没音讯了。”
易真叹了口气,“我和老头子对她也没那么差,她离开后,我们还真挺想念的,也去警局报案过,但是她已经成年了,又留了字条不算失踪,根本无法立案,这事就不了了之了。我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能有人上门说程小安的事。”
该了解的都了解了,他们不是‘程小安’的亲生父母,现在根本无法确定这人到底是谁的孩子。
出于谨慎,桑绪鸣还是留了易真的dna,至于是不是他们的孩子,相信周围的邻居,应该也会知道。
同时,酒店里,学遂饭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来到青绵镇,自从下车开始,他就很不舒服。
重返旧地的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尤其还是这么个地方。
一个陌生号码,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我知道你在青云市,我们都已经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你不想见见我吗?我是你妈,你让我不要打扰你,这几年我也没怎么打扰你,当初把你送到你爷爷奶奶家,也是不得已,我毕竟有了新丈夫和你弟弟,现在你爷爷奶奶都过世了,你难道就不想妈妈吗?
一大段的短信,每次都是一样的说辞,学遂早就已经看腻了。
他曾经一直在想,他是不是就不该出生,他的性格不像他的父亲,也不像他的母亲,好像他是独立出来的人。
所谓的母爱,是想让他花钱照顾弟弟,想拖着他的人生。
父爱,更是从没见过。
想到学长,他深吸了一口气,咬了下唇瓣。
他不能多想,他还有学长,他要放平和。
学长很爱他,就足够了,现在其他人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他看着陌生的号码,还是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