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小兔子总是能用最无辜的声音,说着最骚的话,连他都被带跑偏了。
“嗯。”
学遂把眼泪擦干,抿了下唇瓣,手指攥紧了又松开,低声道:“我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是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问云里一怔,怎么感觉还挺认真的。
“学长,你还记得你入额成功那天吗?我带着蛋糕,来给你庆祝,我的脖子上有一道痕迹吗?”
学遂不太敢看学长的眼睛,低声说着。
“嗯?”
问云里恍然想起了那一天,他发现他对阿遂有不同寻常的占有欲。
他知道,阿遂是他很早就认定的少年,可会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欲,也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可阿遂脖子上的那道痕迹,他也在脑海里想过各种可能性,但终究是什么也没问,将它给遗忘了。
他和阿遂的未来更重要,何况那个时候还并没有确认关系,他似乎没有什么资格说什么。
学遂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说出了口,他不想和学长有任何隔阂。
除了学长以外,他也没有任何的暧昧对象。
他凝视着学长的眼睛,“那是因为我的亲生母亲想问我要钱,她为了问我要钱,在知道我的性取向和目前工作的地址后,雇佣了一个男同性恋过来骚扰我。”
“那天,我早上接了一个陪练的单子,就喝了一点酒,没想到出俱乐部准备去吃饭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冲了过来,他可能是指甲蹭到了我的脖子,才留下了那样的痕迹。”
他到现在都无法去想,那个男人脸上猥琐的笑。
更想不到,他的母亲会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就只是为了他手上的钱。
这让他觉得恶心。
问云里瞳孔微缩,想过多种可能性,却也没想到会是这一种。
“很可笑吧,我其实不想承认那是我的母亲,甚至她到现在还在不停地骚扰我,让我给她钱。可我有什么钱呢?我这几年打工赚的钱和奖学金,除了留了日常开销和学费的钱以外,其他的钱我全都给她了,我真的没有钱。”
学遂的眼睛里,第一次在问云里的面前,出现了悲凉的情绪。
那是一种没有再多加任何掩饰的情绪,还夹杂着自我厌弃和可笑。
明明没有月光,问云里却拥抱到了他的月亮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林童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在想些什么。
放过他不行吗?
问云里从小到大基本上就没太缺过钱,不太懂缺钱到底是什么滋味,但见过世间百态,经手过的案子也过多。
穷人,在这个世界上实在是太多了。
他知道,阿遂一直都很穷,才会频繁地出去打工,明明在大学里也是优秀生,奖学金补助金都拿过,却还是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