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松开了。
“喝醉了酒还挺乖。”
问云里挑眉,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装的,还是说是真实的情况。
“我本来就很乖。”
学遂又喃喃了一句,根本没睁开眼。
“嗯,你很乖,特别乖。”
问云里换完鞋回来,回了一句。
他蹲下身凝视着学遂的侧脸,沉默了几秒钟,倏然问了一句话,“你怎么知道学长喜欢乖的?”
他一直好奇这件事情,或者是他心中大概有答案,但那是他的猜测,毕竟不是从阿遂口中说出来的。
从“第一次”正面见面的时候,阿遂就表现出乖巧的模样,那种特别虚假的伪装,他本能地看着不舒服。
他知道阿遂在外人的眼里一直都是乖巧的,可也没有乖巧到那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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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明显就是特别刻意地伪装,专门装给他看的。
学遂眼睛都没睁开,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不、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乖的吗?”
一句话,让问云里心神一震,随即一股酸涩和刺痛从心脏处蔓延至四肢八骸。
恍然回神,他凝视着熟睡的学遂,低声喃喃:“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吗?”
因为是这样想的,所以才特地在他面前装乖?
毕竟,在阿遂的眼里,他是阿遂喜欢的人,所以要更特别一点。
还有上次阿遂说的特权,装乖可以拥有特权,所以阿遂是不是认为在他面前装乖,可以获得更多的特权?
学遂睡得很熟,没有说话。
问云里将人横抱而起,回了卧室。
在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从学遂的身上掉下来一个信封。
信封里的钱随着信封一起散开。
问云里很清楚这是阿遂陪酒的小费,他蹲下身把钱捡起来,在捡到其中一张的时候,在钱的下面,夹了一张纸。
他怔了一下,拿起来瞅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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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简单的几个字,却让问云里眉眼一凛。
这毕竟是从绍虹俱乐部带出来的,而不是从其他地方带出来的。
有没有可能,这些文字和他现在的案子有什么联系?
他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阿遂,将钱装进信封里后,又拿手机给阿遂发了条消息,那张纸他自己留下了。
把卧室的门带上,他找出桑绪鸣的手机号,打了个电话。
“你怎么还没睡。”
桑绪鸣还在想还有什么方式,能够找到被害人现在的位置,没想到问检又打了电话来。
“阿遂在俱乐部陪酒,带回来一个信封,信封里装了一张纸,我总觉得有可能和现在我们这个案子有些关系。”
问云里沉声开口,“我马上开车回去,我们人可能不够,你再叫几个人来,我们去一个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