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章
……为什麽我又会梦到那个时候的场景?轩辕修从床榻上坐起不解的喃喃自语。
时间过得真快,那个事件过後已过五年,他也从刚年仅二十三岁的年轻小夥子,一晃眼就成为两个孩子的爹,甚至在过几年也即将要三十而立了,在这段岁月里,身旁四周其实都改变了许多。
先是他自己虽然还是处在爹不疼、娘不ai的情况,但朝局的风向似乎有了一些转变,至少现在他的功绩不会在全部平白无故的被整碗端去,让他从最後一级的华宣郡王,加封成为瑾德郡王,只差一点便可往亲王阶级迈进。
而除了他以外,朱露华最终在服完三年的父丧後还是写下卖身契,成为他子nv的r母,同时也成为王府的一份子;萧总管在今年也因为年事已高为由,进而告老还乡,临行前推荐了他的一个远房外甥nv——凤敏来暂代总管一职,他想他最近之所以会一直梦到当年那个小厮,或许就与这个新的代理总管有关吧?因为她真的和当年那个小厮一样的……吵。
就在他还未完全回神之时,窗外传来阵阵吵杂声,方才将他从睡梦中唤醒的,就是这个声音吧?然而就在他走出房门,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事情,又让这个原本就聒噪不休的姑娘,更加的喋喋不休,映入他眼帘的却是她身手矫健的正爬在树上,打算替他那一双儿nv从树头上取下纸鸢的场景,说实在话从她的日常表现来看,任谁都会怀疑她真的会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吗?
然而当他在定一眼,说真的这不看还好,一看却差点吓掉他半条命,因为只见她一只手攀在树枝上,正用另一只手努力的往纸鸢的方向构去,整个人就这麽腾空的悬在半空中,呈现一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得态势,要是一个不小心的手滑摔了下来,不si可能也会去掉半条命。
很多人会说既然凤总管是萧总管推荐的,那何必是已暂代的身分管理整个府邸?起先他自己对於萧总管这样的要求也是充满疑问,但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他发现他的疑问是的到了解答,但同时却也产生出更多的疑问,因为即便萧总管在离去前便已提醒他说,这姑娘虽然学过些东西,同时也写的是一手好字,但就是做事有些糊涂,因此要他多多包涵,就当她是来此短暂的为将来如何持家作学习,也就是说当作是新娘修课,等到找到更适合的人选便可让她返乡即可。
然而眼前的她已经不能够用做事有些糊涂来形容,因为她常常不是做事丢三落四,就是像现在这样长了身高、长了脸蛋,但就是没长心智、没长脑子一样的冲动行事,完没有任何瞻前顾後的概念,常常凭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一些让他无法理解的事情,虽然都是些不太重要的琐碎事情,且从未出过任何无法收拾的大包,但却也让他不断的替她捏了把冷汗,但同时却又替他的府邸增添了不少乐趣,及茶余饭後的话题。
只是他真心不懂,明明做事非常一板一眼萧总管,又怎麽会推荐这与他完全相反类型的後生晚辈来接替他的职位?
「凤总管这是在g什麽?」他终於忍不住的走到了她的附近不解的问着。
「回王爷,世子与郡主方才在庭院内玩纸鸢,怎知一阵怪风就将纸鸢打上了树梢,这只纸鸢是王妃殿下前阵子亲手替世子及郡主做的,说是在王妃殿下养病,不太能够与他们见面;陪着他们得这段期间里,代替她陪着世子及郡主,所以说什麽都得拿下来,但这树高奴婢怎麽构都g0u不着,而眼下即将进到岁末时期,整个王府上下皆忙碌不堪,正在烦恼之时,凤总管刚好经过自动说要帮忙,所以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了……。」朱露华怯生生的替轩辕修解释着眼前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情。
「……不过是只纸鸢,父王再买给你们便是,何必这样折腾人?现在都快要年终岁末,整个王府上下忙成什麽样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你们还让凤总管做这麽危险的事情,父王平常是怎麽教你们的?」听完後轩辕修语带不满的蹲了下来,质问着眼前的一双儿nv。
「王爷,您别骂世子及郡主,这是奴婢自告奋勇要做的,反正您也不是不知道,奴婢做事总是被嫌东嫌西的,眼下整个宅子没有任何一件奴婢可以帮忙的事情,奴婢也是闲得发慌,正巧发现世子及郡主的纸鸢被卡在树上,这树高又细,像奴婢这样没有什麽t重,而且胆子也没有很小的人,正适合做这种事情,您就别生气了。世子、郡主,您们也别哭,纸鸢奴婢这不就拿到了吗?等等奴婢就下去给您们送……」
只见凤敏此时依然一手努力攀在树枝上,但另一只手却早已将纸鸢拿在手上,开心得向地面上的他们挥舞着手,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一个手滑整个就这样从树上给摔了下来,这一个突如其来的情况,不仅朱露华吓到叫了出来,连世子及郡主也被眼前的情况吓到不知道该怎麽面对,连凤敏自己也是只能紧闭着双眼,准备迎接着高速坠落时的撞击。
然而原本她所想像的情况却没有发生,只感觉到她似乎摔到了一个有点弹x、有点y的垫子上,当她睁开眼时她所见的不是那片她所熟悉的风景,而是一张有点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脸庞,而那张脸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府院的主人——瑾德郡王轩辕修。哇赛……她居然拿他当r0u垫了。
「咳、敢问凤总管是打算待在本王身上待什麽时候?」面对这样四目交接的场面,轩辕修有修不自在的说道,同时化解掉他冲去救人的不自然感。
因为就在她要从树上摔下来的那个刹那,只见他本能x的一个箭步冲上了前,用自己的r0u身来当作她的缓冲,以确保她的人身安危,当她发梢上那不知名的香味,肆意的从他的鼻腔内窜进他的脑门时,他才发现他将她抱个满怀,而这时他才惊觉她是如此的娇小且秀se可餐,因为平常与她相见之时,她一直以来都是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回他话,所以这可以说是他的在府邸内安cha我们的人?还有,既然吴老他们已经开始行动,表示他们自有安排,又为什麽小姐要将这个这麽贵重的药材以王妃殿下的名义送入g0ng中,讨後g0ng嫔妃们的欢心?」此时绯红似乎怕被偷听,因此刻意压低了音量说道。
「安cha我们的人,我自有用意,现在还不方便明说。至於这些贵重的东西自然是要替他多拉点人马,毕竟朝局之中可说是瞬息万变,像他这种血统不纯正、没有势力或是後台的皇亲国戚,要被看见那当然得帮他做点面子,好让朝廷知道他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是个有才德之人,虽未必会成为他们夺嫡计画中的主要人物,但他现在会过着这样的生活,还是因他父亲的牵连,我们既然不能够替他父亲平反,那至少那些原本该属於他的东西,应该要替他拿回来才是。」
凤敏边确认着一盒盒的灵芝草药,同时亦压低音量的说道:「况且从那些探子所传来的消息,最近朝局之中似乎又要再掀波澜了,而这时候像他这种,默默无名的皇亲国戚最容易中箭落马,变成别人的替si鬼,所以至少在那之前要替他在後g0ng站稳点脚步才行。即便最後他未必会是那个登上皇位之人,但至少不会再是个让人看轻的郡王。」
「所以小姐才会这麽积极以王妃的名义透过,与我们有些关系的康淑妃,去替殿下建立人脉,也才会这麽甘愿的以总管的身份滞留在此,原来全部都是为了保全王爷殿下一家大小的安危啊!」
绯红说道这里,就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样,立刻问着:「但话说回来,这次除了已经知情,同时也算早已参与其中的懿德亲王轩辕桦,及早已被吴老他们屏除在之外的崇德亲王轩辕苌外,还有很多为亲王可以做选择,小姐又怎麽会选上了这个默默无名的郡王爷呢?」
「因为他有才德、有同理心,同时还能够苦民所苦,这样的人即便不是明君也会是为忠臣,大宁帝国想要继续维持他们的国祚,希望他们国祚可以延绵不绝的话,他们就必须要有所t认,他们欠缺的就是他这样的人才,而我不过是替他们发掘人才,当作做功德罢了!」凤敏看着绯红笑了笑後说道:「还有就是,因为我喜欢他。」
「……小、小姐,您在说什麽啊?」绯红此时被吓到差点把手中的盒子给摔在地上。
「……你小心点,这些盒子可都是用上等紫檀木作的,你要是摔到了现在叫我去哪里再生这些盒子来?然後你小声点,要是让他或是其它人听见可就不好了,不要一个不小心就毁了兰哥哥他们布的局。」凤敏就在绯红差点要摔了手中盒子的那个瞬间,眼明手快的从她手中将那盒子给接了过去,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的说着。
「啊!真是不好意思,可、可、可是小姐……」绯红似乎还没有从惊吓中反应过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麽,我也没有打算要打破规定。况且,规定中并没有规定我不可以喜欢一个庶出的郡王,只要我不成为他的妻室不就行了?再说了,现在只是我单方面的喜欢他而已,你到底是在担心些什麽?退一万步来说好了,即便我们两情相悦也未必需要相守一辈子啊?你觉得我会是那个愿意和别人分享丈夫的人吗?」凤敏笑着说道。
「那小姐到底是喜欢他什麽?」绯红虽然还是替她的感情路感到担忧,但她仍旧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免不了还是好奇了起来。
「我啊!我喜欢他的温柔、t贴、知恩图报,还有他的才华、才气及能够有着同理心,你想若是他是个脑袋空空没有什麽料的花瓶,那他又怎麽能够让饴指气昂的龙阁谷谷主臣服於他呢?若是他没有半点能力,又怎麽能够在华宣郡那样的环境之下履建战功呢?虽然最後那些战功都不属於他的,而他自己也没有很在意自己到底增加了多少塞外的盟军就是了。」此时凤敏的脸上难得地透露出了一丝丝与她这年纪相符的娇羞。
「……看来,小姐您真得很喜欢王爷殿下呢!」绯红这才真的不得不承认自家小姐其实真的非常的喜欢王爷,然而说到这里她似乎又想到了些什麽的继续追问着:「小姐,方才小姐是从树上摔下吧?」
「是啊!怎麽了吗?难不成我会骗你?」
「不是啊小姐,那棵树这麽高,小姐既然没有使用武功,又怎麽会摔下来後还好手好脚,没半点损伤的?」绯红真心不解的问着。
「因为有人垫着。」
「有人垫着?」
「对啊!你没听错,有人垫着。」
「谁啊?」
「他啊!所以我才会这麽喜欢他啊!你有看过哪个王爷愿意自己当r0u垫的吗?而且还是给一个没有什麽名分的平民百姓当r0u垫……」
……好的,说实在话,这一刻绯红真心得相信瑾德郡王轩辕修这家伙,是真的在她家小姐心中占了个很大的分量,只是她也後悔着自己开启了这个话题,因为现在的她已经快要被粉红se的气息包围,还有她家小姐那似乎被打开开关後便停不下来的嘴巴,最後谁能够来救救她?
在经历过岁末那段最忙碌的时日後,一转眼的就来到了大年初八,而今年大宁王朝的过年氛围里,似乎混杂了一丝丝诡谲的气氛,因为听说在岁末陛下祭天前,同时也是去年底最後一次上朝时,有不知si活的朝臣斗胆要陛下尽早立储,毕竟离当年让东g0ng倒台的「巫蛊案」已经事隔十二年,那名朝臣主张东g0ng一天不立,整个朝局就没有一天可以安宁,但私底下却有更多人认为,即便立了储也不能够确保大宁王朝的安稳,因为东g0ng立了却还是可以被随时给扳倒的不是吗?不过有道是,至少还有一个人当箭靶,或许b人人有希望,人人没把握来的好些。
大宁王朝之所以会这麽不安稳,其实并不是因为东g0ng长年空缺未补,而是在於当今陛下的多疑与猜忌,若不是这样他当年就不会在巫蛊案爆发後,毫不犹豫、毫不迟疑地将自己的嫡长子处以极刑,甚至将其家族整个连根拔起,不就是因为他本身对於东g0ng就存在的猜疑,东g0ng在他的眼前根本没有亲情可言,对他来说东g0ng的存在不过就是个威胁他地位的政敌,因此藉由巫蛊案铲除东g0ng的势力,不过只是个顺水推舟的情况罢了。
不过说道底,这种将亲生子nv视为政敌,充满猜忌、多疑的x格在大宁王朝可说是一脉相承,因为他的祖父,即先皇也是一个这样x格的人,不然就不会轻易地相信「叛国案」这种充满莫须有的指控,在人生的最後拖着自家嫡长子一家老小共同陪葬了,更不用说打开大宁王朝历代实录里,所记载的斑斑血泪,那个不是父子、兄弟叔侄间的骨r0u相残呢?只是大过年的京城里这gu诡谲的气氛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与立储有关,他其实也不甚清楚,因为他也只是听说,毕竟立於朝堂这种事情,本来就轮不到他这个默默无名的郡王。
「没想到居然可以在此遇见郡王爷,真是稀客。」一个声音在他坐在离厌会场最远处的偏厅等候时,从他的身边传了过来,而这个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前朝局中的当红炸子j——崇德亲王轩辕苌。
「卑职见过亲王殿下。」轩辕修连忙起身恭迎,毕竟眼下这种情况,如果礼数不周反而会更加吃力不讨好。
只是这里是如此偏僻的地方,会聚集在此的多半是不受重视的皇亲国戚,或是被打入冷g0ng的大臣,一个正炙手可热的王爷又怎麽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此呢?看来关於崇德亲王为了想要在立储之争中压过英德亲王,拔得头筹进而成为最终赢家,因此不断向其他人示好,藉此拉拢人心建立自己派系的传言,所言不假。
「原来是二皇兄大驾光临,眼下太后娘娘的寿宴不是正在举行?二皇兄怎麽有兴致来此?」就在他不知道该怎麽回答的时候,一个人档在他与崇德亲王间,堆满笑容地说着,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邀请他他前来的主人翁——康淑妃之子——宁德亲王轩辕律。
「原来是皇十五弟啊!没事,本王只是看郡王爷只身一人於此,感到好奇罢了,既然十五弟也在,那就表示郡王爷是邀请而来的贵客,看来是本王多事了,还请十五弟莫怪本王多管闲事。」崇德亲王看到宁德亲王的样子後,也同样的脸上堆满笑容的说道:「等会寿宴结束後,各皇亲国戚皆会前去宁寿g0ng向太后娘娘拜寿,既然郡王爷以辈分而言,与我们同为太后娘娘的皇孙,若等会有时间倒是可以一同前去。不过看来你们有些要事要谈,那本王就不多做打扰了。」崇德亲王说完便走出偏堂,看来是一刻都不想多待於此。
其实崇德亲王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其实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毕竟现在整个大宁王朝里谁不知道,後g0ng之中除了因娘家有权有势进而贵为贵妃的萧氏外,最受宠的就是那个据说有异香t质的康淑妃了,而陛下更是ai屋及乌的,极为宠ai他这个刚袭爵没多久的皇十五子宁德亲王了,因此对於萧贵妃及崇德亲王而言,宁德亲王可以说是一个麻烦的存在,同时也是一个必须与之抗衡的对象。因此刚才他才会对他释出善意,这一切不过都只是因为政治考量罢了。
说到底这个政治角力,其实对於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因为他是一个没有什麽政治力量的郡王,但是不知怎麽的自从他得以返回京城的府邸长居後,他似乎开始在偶然的情况下,结交到不少政坛新贵,或是以往没有想到会接触到的达官贵人,眼前这个用着相当真诚的态度,与他来往的宁德亲王便是其中之一,另外一位则是柳贤妃的儿子——懿德亲王轩辕桦。
「方才皇兄的态度堂兄不用在意,自从去年年末有大臣上奏表是希望陛下立储,被推荐者并非是二皇兄,而是四皇兄英德亲王後他就一直是那种态度,似乎打算诏告天下,他和四皇兄因为储君之位争的是势不两立,连个兄友弟恭的假象都不愿意摆一下,难道他们不知道最终的决定权是在陛下身上,而不是他们。」
听到这里,轩辕修不由得替他捏了一把冷汗,但同时却也觉得不愧是还很年少的宁德亲王,或许是因为他正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或着是因为对於这场政治风暴最终结果根本不在乎,所以才可以这般畅所yu言,甚至可以说是想到什麽就说什麽。在他的眼里,他这个十五堂弟几乎可以说,是个任何情绪都一下可以被看透的人,虽然说这种不懂得算计、没有什麽心机的人,在这种诡谲狡诈的政治圈里,是很容易成为标靶进而中箭落马的,不过也因为他就是有本钱才有办法成为如此坦率之人吧?
如此这般毫不在乎的活着,豪不为据他人的目光,只忠於自己的心,即便日後会有成为目标的风险,也能够坦然的面对。这样的生活风险虽然很大,可是至少像他用着这样的态度来面对一切,才真的是活的痛快不是?看到这里,他不由得稍稍羡慕了他起来。
「殿下这次找卑职前来所为何是?」轩辕修发现他在不快点拉回正题,眼前这位小王爷还不知道要到什麽时候,才会想起今天找自己来的目的。
「郡王爷既是本王的堂兄,年纪又长於本王,就别在本王面前卑职来卑职去的了,这样ga0的本王怪难受的。但要郡王爷一下子就舍弃这些繁文缛节好像也不可能,不如这样好了,在台面上本王还是称呼郡王爷一声郡王爷,而郡王爷对於本王的称呼依然照旧,但私底下就别在那边将卑职挂在嘴边,直接称呼本王为十五吧?而本王也称呼郡王爷一声皇堂兄。」轩辕律难得收起笑容,而从他的表情看来,轩辕修立刻明白这可是不容他拒绝的命令,对此他也只能点点头,算是接受这样的协议。
「所以十五今日是有要事?」轩辕修立刻从善如流地问着。
「确实是有要事想请皇堂兄帮个忙,其实说到底这个要事也不太算要事就是了,不过就是想借皇堂兄的郡王府一用。」
轩辕律的话一出口,只见轩辕修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想:在这种天气里要借他的郡王府?那是要他一家老小流落街头不成?他是无所谓,但夫人的身t这般瀛弱,而两个孩子也还如此年幼,是要怎麽能够抵挡的了这般舟车劳顿?
「皇堂兄您应该误会十五的意思了,十五要借的不仅是您的府邸,还有包含府上所有人。」轩辕律看到他的神情後,立刻明白他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因此连忙澄清的说道:「今年清明过後十五即将纳妃,而十五那未过门的夫人是我母妃娘家的族人,仅为一介布衣平民,因此依照g0ng中规定,是必须提前入京学习g0ng内的种种习惯,且须找一皇亲国戚收为养nv,如此以来才不会坏了皇室的规范,诚然我母妃在京城之内并无娘家或熟悉之人,想说皇堂嫂亦出身於凉州,因此希望皇堂兄能够出借府邸,充当我未来夫人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