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戒》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我今年八岁,我叫许墨。」
也许从最初相遇就是错误的。
「不过我知道他不会来了。」
小nv孩的预言是错的,他想。
他还在,只是她离开了,只留下千纸鹤静静地在回忆里闪着彩se的光。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您好,我找许墨教授。」
他回想起那段往事嘴角还是带着笑的,即使已经过去了如此久还是一样。
nv孩生动的表情足够他记上一辈子。
名叫ory的资料夹承载了他无数的思念。
知情所起,也一往而深。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看电影、看烟火、逛展览、去水族馆、赏花,除了节目外他和nv孩的交集似乎越来越多。
而心底那无以名状的感觉似乎也越来越深。
然而约好要再一同出游的诺言却一直没实现。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就算看不透,就算很危险,我也相信你。」
当初nv孩执拗的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的确愣住了。
怎麽会有这麽傻的nv孩?
却让他狠不下心来,贪婪的舍不得失去那一抹se彩。
也舍不得她望向他时,眼底那一点珍惜。
第五最好不相ai,如此便可不相弃。
想来他和nv孩的回忆倒是有许多老歌和老电影。
他彷佛还能听到她和她合唱的声音。
「whenifalllove
iillbeforever
ori’llneverfalllove」
想来当初或许不该选这首歌的,他苦笑。
哪怕只是一瞬也好,不需要永远。
而她送他的电影日历到现在他都还没丢。
「时光流逝,我对你的ai却与日俱增。」
那句台词伴随着他的心声,被他珍藏着。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血月食是百年难遇的,但是有些人,却是千年难遇。」
和一个人相会是需要缘分和运气的。
或许只一期一会,或许在最初那眼他便动了心。
「今晚的月食很美。」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假的。如果我这样说,你会相信吗?」
转过身来看到她时,其实他全身血ye瞬间凉了下来。
但他也在极快的时间内冷静下来反问道。
他不该对任何人心软的。
可看到那只钢笔抵在她洁白的脖子上,一抹yan红顺势而下时他终究还是退让了。
「下次不要再让我抓到了。」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我希望和许墨永远??」
窗外下着和那天一样的大雨,她又想起那只纸鹤。
终於能和他永远在一起了。
「你许下的每个永远,我都不会缺席。」
看着身旁笑的温和的另一个他,请原谅没有勇气面对残酷现实的我吧,她想。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我喜欢被你麻烦,或者说,被需要。」
她对他的信任远远超出他的想像。
不管发生什麽事,她似乎都相信他能够解决。
她无法想像他不在的时候,似乎已养成了依赖他的习惯。
「即使没有我,你也要勇敢。」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这段恋情,是如此的难以承担,却又难以抛却。」
如果从头开始的话,她不会再选择遇见他。
如果再选择一次的话,她仍旧不会离开。
如果那天,平静无风。
她已经在橱窗前停留一阵子了。
在雪天里穿着一字领礼服的她特别引人注目,但她好似没有知觉似的,无所谓的拍落肩上的雪花。
橱窗里的那只泰迪熊总让她想起某个早就消失的金发少年。
「要是棋洛看到,一定会喜欢的吧?」
「你又在做什麽?」冷漠的声音响起,她转头发现是helios之後又转回头。
「每到这个时候,我都特别想念棋洛呢。」她指尖轻抚过橱窗,「好想再给棋洛送一次情人节礼物啊。」
「愚蠢。」他皱眉,「都说了我不是他。」
「你当然不是他呀。棋洛在这个时候会笑着叫我薯片小姐,然後紧紧的抱住我,再变出一盒巧克力祝我情人节快乐。」她笑着回答,似是想起什麽美好回忆。「所以你当然不是他。」
他眼中似乎有什麽一闪而过,可她还没看清就已经消失。
「虽然棋洛不在了,但我还是买下来了。」她从袋子里拿出和橱窗里同款的泰迪熊,「虽然你不是他,但还是送给你吧。」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他看着那只笑得特别傻的熊,直接拒绝。
「收下後丢了也行。就让我假装棋洛还在吧。」
她不由分说的把熊塞给他。
「我要走了。」她望向他,「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他才想把东西还给她,她就已经消失了,刚刚的对话彷佛不存在。
後来黑天鹅总部里有传言说helios有只珍藏的玩具熊,但都被成员们当作玩笑一笑置之。
而传开流言的人也消失了。
再後来她回到充满少nv气息的家,看着桌上多出来的巧克力,笑得特别满足。
「想念你唱给我的情歌了呢。」
这是第二次她拿着钢笔站在这里了。
他转身过来看到她,微微惊讶後又回复平静。
她笑着走近他,开口。
「如果你说刚刚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会相信喔。」
他一愣,没说话,於是她又开口。
「是因为旁边有组织的人在才不说话吗?那让他们消失好啦。」脸上带着不谙世事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回眸发现原本站在一旁的黑衣人都已经消失,不由得带上几分警惕。
「你不是她,你是谁?」
「嗯?我就是她,是你的小傻瓜、也是你唯一的se彩呀。」她的声音带上几许讽刺,「黑夜才刚开始呢,怎麽会现在就忘了我呢?」
钢笔不知从何处被她拿出来,锋利的笔尖抵上他的脖子。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滴鲜血便顺势而下。
「疼吗?」她语气怜惜,像是拿着笔的人不是她。「我当初也很疼呢。」
突然一阵狂奔的脚步声响起,她听到後收回笔。
「我要走了,其他的下次再说吧。」她又笑了,带上几许哀伤,「忘记这一切吧。」
「下次再见面,我们就真的是陌生人了。」
他看着她黑se的裙摆消失在眼前。
回过神来,他看向身後的黑衣人。
「为什麽突然出现?」
一样的对话重复,另一个她已经来到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