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报仇索命〈上〉
王美惠神se凝重,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说:「蔡新堂,你知道吗?我们班的同学几乎都快si光了??。」
「咦?!什麽?你说这是什麽意思?」
王美惠继续说:「自从上次同学後,我们班上又si了一些人??。」
蔡新堂一脸讶异地看着王美惠说:「怎麽会这样???」
「除了萧文华和林思庭,还有上次新闻上连环大车祸丧生的何进发和赖美龄外,还有一些同学也si了,只是si因有些“奇怪”??!」
「“奇怪”,怎麽样的奇怪法?」
「像是喜ai溯溪的王大鹏,被人发现溺si在溪谷里??!」
「是发生意外吗?」
「依照警方的调查结果,是以意外结案,但是??!」王美惠的表情有些害怕的样子。
蔡新堂追问:「但是什麽?」
「王大鹏被发现时??他是??是身上缠着渔网,然後在溪谷里被打捞起来!」
「咦!!是有人在那里捕鱼,把渔网遗留在那里,然後王大鹏在溯溪时不小心缠到溪里的渔网吗?」
「关於这一点,没有人可以证实,但是那条溪水的深度大概只到脚踝再上面一点的位置,照理说,那里的溪水太浅,应该无法用渔网捕鱼,而且那个地点很少人会去,会去那个地点的人,大都是溪钓的钓客。」
听到王美惠的敍述,蔡新堂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接着胡正国说:「另一个人是陈瑞慈,她是被人发现在她住处的电梯里,上吊si亡!」
「上吊?!是自杀吗?可是在电梯里要如何上吊?」蔡新堂觉得很不可思议。
胡正国摇了摇头说:「是以意外结案???但是??。」
「又是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吗?」蔡新堂问着。
「是的!陈瑞慈是她脖子上的丝巾被卷入电梯的ch0u风机里,然後整个人被拉离地面,活活被吊si??。」
蔡新堂的脑海中闪过陈瑞慈在电梯被吊si的画面,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这太荒唐了吧!怎麽可能丝巾会被卷入ch0u风机里,而且丝巾有可能可以承受一个大人的重量吗?还没有断裂??!」在蔡新堂的认知里,觉得这样的事情很荒谬。
「我们也不相信,但是??他就是发生了??。」
虽然和蔡新堂的认知不同,但是蔡新堂却毫无办法反驳。
「不过真的让人感到害怕的是这些事情背後的共同点。」王美惠说着。
「共同点?什麽样的共同点?」
「我问过了与何进发和赖美龄交好的其他同学,他们说在何进发和赖美龄出事之前,他们两个人都??都??!」王美惠吞吞吐吐地说着。
「都什麽?不要话讲到一半就不讲了!」蔡新堂口气有些不悦地说着。
王美惠似乎被蔡新堂凶恶的口气吓到了,有些慌张地说:「他们两个人在出车祸前的天,都有看到──江?怡?珊???。」
「江怡珊」这三个字一说出口,王美惠的脸se登时煞白。
坐在蔡新堂旁的胡正国接着说:「王大鹏和陈瑞慈那一方面,根据他们要好的朋友或同事的说法,说他们在出事前几天,还一直跟亲近的友人嚷嚷着看到高中时轻生的同学???我想他们指得应该是江怡珊吧!」
「还有啊、还有啊??我知道林思庭在跳楼轻生前,在她家中的一个房间里,写着她回来报仇了,她回来索命了这两句话,这、这个她指得应该、应该是江、江怡珊吧??。」王美惠的表情显得非常不安。
「你们的意思是小珊变成了冤魂,回来报仇吗?」蔡新堂说着。
胡正国、王美惠和叶冠安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後,同时点了点头。
「你们也太迷信了吧!这个世界不可能会有什麽鬼魂的存在,更不要说什麽报仇之类的??。」
蔡新堂的一直采取着“眼见为凭”的立场,这种鬼神之说,他一向嗤之以鼻。
看到蔡新堂不相信的样子,胡正国和王美惠有些着急,对着蔡新堂说:「你听听叶冠安怎麽说,听完之後你就会相信了。」
蔡新堂的目光移向了叶冠安,恶狠狠地盯着他,很显然地,蔡新堂的气还没有消;而叶冠安因为心里有愧,再加上蔡新堂凶狠的眼神,下意识地不敢和蔡新堂的眼神有所接触。
「说话啊!你要说什麽?快说啊!」蔡新堂的口气非常凶狠地命令着叶冠安。
叶冠安被蔡新堂吓了一跳,冷不防地抖了一下,嗫嚅地说:「是??是这样地,我要说关於、关於??张志庆??的事情??。」
蔡新堂非常不耐烦地怒喝着说:「你大声点可以吗?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啊??是!」叶冠安如同惊弓之鸟般。
眼看蔡新堂又要发火了,胡正国连忙打圆场地说:「我来说好了。」
「嗯!」蔡新堂默许地点了点头,他自己也知道,他一看到叶冠安就很火大,更不用说能好好地听他说话。
「阿堂,你知道吗?张志庆生病了!」胡正国神se凝重地说着。
听到张志庆生病,蔡新堂没有任何替他感到难过的感觉,反而心里有一种爽快的感觉。
蔡新堂知道不能表现出自己真实地情绪;一脸不屑地说:「是喔,那跟这件事有什麽关系?」
「你知道吗?张志庆得到的病和萧文华一模一样,从生殖器那里开始溃烂,现在已经蔓延到全身了??!」
听到张志庆的病情,蔡新堂虽然有些讶异,但他仍然不动声se,冷冷地说:「那又怎样!」
「你不觉得事情很诡异吗?两个人生同样的病,而且是这个世界上毫无病例可循的疾病??。」
其实听到张志庆得了和萧文华一样的病时,蔡新堂隐约感觉到这一定和“那件事”有关,只是他不愿意再想起“那件事”。
蔡新堂冷冷地说:「一点也不奇怪,他们两个人“要好”的很,会一起g一些见不得人的g当!」
听到蔡新堂这麽说,王美惠头了下来,而胡正国脸ch0u动了一下後说:「不论他们两个人的交情好不好,但是张志庆自发病後,常常喃喃自语的说话,但是他说来说去都请原谅我、我错了、我还不想si等这些的话。」
蔡欣堂一怔,心想:「这不是和那一次去探望萧文华时,萧文华自言自语时所说的话一模一样吗??。」
胡正国继续说:「如果按照何进发他们所说,在出事前几天都有看到江怡珊的话,我想张志庆会这麽?大概他也是感觉到江怡珊来找他复仇了吧!」
「说来说去你们还是认为小珊她变成了恶鬼回来复仇了!」蔡新堂的口气有些不高兴了。
胡正国知道蔡新堂已经有些不高兴了,毕竟这是牵扯到他的青梅竹马─江怡珊─的事情,那时候江怡珊在班上被霸凌时,蔡新堂也曾为了江怡珊和班上的同学起过好几次的冲突,仅管如此,在被霸凌几过月後,江怡珊最後还是选择了轻生。
「阿堂,你先别生气,我知道你不相信鬼、幽灵的存在,但是我希望你能先听我说完。」胡正国说着。
蔡新堂深深地x1了一口气,先按捺住自己的情绪说:「既然你都这麽说了,你就继续说下去吧!」
「你们还记得国三毕业旅行时所发的事吗?」
胡正国的这一句话,让蔡新堂他们三个人想起了同一件事???。
“在暗处,si神正窥视着;为曾经的罪恶,付出代价;种因得果,环环相扣;十年内,无人可活。“
这一段签的内容。
「等等??!你的意思??!」王美惠表情相当地恐惧。
胡正国神se凝重地点了点头说:「许多的巧合,不得不让人联想到这件事??这恐怕是江怡珊的复仇了??!」
「你们会不会太迷信了,那只不过是“一张纸”上面写得字而已,为什麽非得把事情牵扯到什麽鬼魂、什麽灵异上面去??!」蔡新堂说着。
「那你怎麽解释这麽多的巧合,将近这十五年来,我们班的同学一个接着一个离世,不管是轻生也好、意外也罢,为什麽这样碰巧都是我们班的同学,更何况有许多很难解释的诡异问题,就如同何进发的那场连环车祸事故,为什麽只有何进发、赖美龄身亡,王大鹏的溺水、陈瑞慈在电梯里被自己的丝巾绞si??这些事情要如何解释?」胡正国说着。
蔡新堂沉默了,他自己很清楚,这些事情已经不能用一般的常识来解释,但是他还是不愿相信江怡珊就算变成了鬼,会做出这种伤害别人的事。
「好!如果假设在个世上真的是有所谓的鬼魂或幽灵存在的话,但这些事也不能确定是小珊所为,毕竟小珊是个很善良的人,她从小到大都不愿意伤害任何的生命,怎麽可能会在si後变成一只恶鬼,来伤害别人,甚至让人si亡。」
「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是江怡珊??。」王美惠说着。
蔡新堂反驳地说:「你们所说得证据只不过是你的臆测而已,并不能代表真的是小珊她回来复仇。」
胡正国他们三人沉默了,因为蔡新堂说得没错,这些关於“见到江怡珊”後就会si亡的事情,也是他们到处打听後所作的推论。
蔡新堂继续说:「而且如果你们的推论是正确的话,那麽小珊回来找你们复仇,我也觉得是你们的自作自受??。」
蔡新堂的这一句话让胡正国他们三人大吃一惊:「你??你??。」
「班上大部份的人也对我做个同样的事情??!」蔡新堂继续说着。
王美惠和叶冠安听到这句话羞愧地低下头来,在蔡新堂对林靖萱告白失败後,不知道是从开始,班上的同学对蔡新堂的排挤和言语羞辱,就没有停止过。
「我去参加同学会并不是代表我原谅了你们,只是因为我不想和你们计较这些蠢事??。」蔡新堂冷冷地说着。
「阿堂,你别这麽说,当时大家都还是小孩子,并不懂事啊,我想他们现在应该知道为自己当年所做的错事感到後悔了。」胡正国说着。
「唉!阿国你还真是个n好人呢!在高中时,你不仅没有因为班上气氛,还继续和我当朋友,你现在还替他们讲话啊!我真是服了你了。」
「嘿、嘿、嘿!」胡正国搔着自己头笑着,只是这个“笑”感觉似乎有些尴尬。
胡正国向王美惠和叶冠安使了个眼se,王美惠立即知道了胡正国的用意。
「蔡新堂??对不起,当初是我们的不对,我在这边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们。」王美惠非常诚恳地向蔡新堂道歉,而叶冠安更是以土下座的方式,整个人伏在地上,乞求蔡新堂的原谅。
看到王美惠他们诚恳地道歉,而且叶冠安又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了,蔡新堂虽然嘴上说得很强y,但实际上他是个容易心软的人。
蔡新堂叹了一口气说:「你们找我出来,说了这麽多,无非是有事想找我帮忙吧!」
胡正国笑着说:「阿堂真是个聪明人,什麽事都瞒不过你。」
「少拍马p了!虽然我对班上的同学没什麽好感,但是我也不希望有人受到伤害,甚至失去x命,所以,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说吧,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就帮吧!」
叶冠安突然哭了起来,哽咽地说:「蔡新堂??呜、呜!谢、谢谢你,呜??不计前嫌的肯帮忙??呜呜呜,谢谢??。」
叶冠安突如其来的大哭,蔡新堂吓了一跳,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地说:「这、这又没什麽,你没有必要感动成这个样子吧!」
「其实你有所不知??!」胡正国说着。
「嗯?!什麽意思?是发生了什麽事了吗?」蔡新堂好奇地反问着。
「其实??叶冠安他??前几天看到了江怡珊??。」
「他看到了小珊!」听到江怡珊这三个字,蔡新堂瞪大的眼睛看着叶冠安。
「是的!我看到了江怡珊??。」叶冠安啜泣地说着。
「是你眼花了吧!」
叶冠安连忙否认地说:「不是的、不是的!我绝对没有眼花,我是千真万确的看到了江怡珊??!」
「你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阿堂吧!」胡正国说着。
叶冠安迟疑了一会儿,想到那一天的情形,脸上露出了非常害怕的样子,说:「上个星期,我和客户喝完酒,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感觉好像有人盯着我的样子??。」
蔡新堂仔细地听着叶冠安的敍述他看到江怡珊的经过。
─上个星期的某一天─
叶冠安对於不知从何而来的视线感到有些不安,在些醉意的他停下了脚步,找寻让他不安的视线来源,但是在这接近午夜的时刻,街道上根本没有什麽人,只有少数和他一样晚归的人,在街上走着,更别说有人盯着他??。
在确定自己周遭没人盯着他之後,他又拖了沉重又疲惫的步伐向前进,但是那个让他感到不安的视线并没有消失,反而他除了不安之外,还开始感到浑身发冷;他眼角余光瞥到对街似乎有人正站在那儿,正朝着他这边看。
叶冠安转头朝向对街看过去,只看到一个留着学生头,穿着高中制服的nv孩子,面向他这个方向,头低低地站在那里。
「这麽晚了,一个nv孩子自己站在街上??大概是跷家的不良少nv吧!」叶冠安心里想着。
他不以为意,继续地往前走,但是走了一会儿,那gu让他不安地视线却依然没有消失。
「咦咦咦!!」叶冠安惊讶地看着对街,刚刚那名穿着高中制服的少nv依然站在他的对面,而且和刚刚的姿势一模一样。
「是我喝醉了吗?还是我眼花了?」叶冠安r0u了r0u自己的眼睛,想要确认自己是不是眼花。
但是那个穿着高中制服的少nv依然站在对街,此时叶冠安内心升起了无数个疑团。
「为什麽她一直跟着我,而我都没有发现?」
「这麽晚了,她一个人为什麽会站在街上?」
「可是为什麽经过她身边的人,看起来好像都是当她不存在似的???」
「难不成??这个nv孩子是???!」叶冠安想到这里心里直发毛。
虽然心里有些恐惧,但是叶冠安为了不让自己吓自己,他鼓起了勇气,决定到对街去,找那个少nv一探究竟。
正当他下了这个决定後,准备过马路到对街去时,那个少nv在此时缓缓地抬起了头,朝他这边看过来;毫无血se的脸孔,脸上挂着一抺诡异的微笑,正与他四目相望着。
叶冠安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寒颤,那少nv整t给他的感觉,让他感到非常非常地不舒服。
「这个nv孩子身上的制服??好眼熟??这不是以前高中时候的nv生制服吗?」
突然叶冠安觉得这个nv孩子很眼熟,印象中不知道曾经在哪看过这个nv孩子??,当他在脑海中拚命的回想这个少nv是谁之际,这名少nv突然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诶!她向我这走过来了!她认识我吗?可是我不记得她是谁啊!」
当少nv走到马路正中央时,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朝着少nv冲了过来,而那辆汽车似乎没有发现前方有人似的,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咦──咦──!小心??!」正当蔡冠安要出言提醒时,一个名字突然出现在他的脑中,这个名字是──「江怡珊」。
叶冠安发现自己想起了这个名字,登时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睁睁地看着那辆高速行驶的汽车撞上了那个少nv。
惊悚的画面让叶冠安往後跌坐在地上,而那辆高速行驶的汽车似乎没发现自己撞到了人,依然高速地向前方扬长而去。
叶冠安呆坐在地上,过了半响,他回过神来,立刻爬了起来,跑到刚刚少nv被撞的地方。
在路中央,并没有任何被撞的人,也没有任何的血迹,像是完全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诡异的情形让叶冠安背脊发凉,因为在那名少nv被撞的那一瞬间,他想起了「江怡珊」这个名字,这个名字的主人,在高中时早就已经轻生si亡了??。
讲到後头,叶冠安的脸se愈发惨白,他的身t也微微地发抖着;蔡新堂看他这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但是要他相信种事,他实在是办不到;虽然他自己也曾两次看到「疑似」江怡珊的人,但他觉得那只是长的「相似」的人罢了。
「你刚刚说你是喝完酒要回家时所发生的事情,那会不会是有可能你眼花看错了?」蔡新堂问着。
「我没看错,我可以肯定那个人绝对是??是她,跟高中时一模一样!而且、而且??那辆车看起来像是撞到人,可是却又没有撞到人??所以我想那是、是她、她回来了??她变成了厉鬼回来了!」叶冠安的表情极度地恐惧而且有些语无l次。
蔡新堂心里产生了一个疑问,如果叶冠安所说的是真话,那麽和她那两次所看到的江怡珊就不是同一个人,因为他所看到的「疑似」江怡珊的人,感觉是长大的江怡珊,并不是还维持在高中容貌样态的江怡珊。
叶冠安看到蔡新堂疑惑的样子,声音还在发抖地说:「你、你该不会认为我说的是假的吧?」
蔡新堂看到叶冠安不停地颤抖,脸上表情因为惊恐而变得扭曲,原本相当痛恨叶冠安的他,也开始觉得叶冠安有些可怜。
蔡新堂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地说:「我本来就不太相信鬼或幽灵之类的??,但是我既然答应要帮你们了,我就一定会帮你们,说吧!你们需要我怎麽帮你们的忙?」
「我们想请你跟江怡珊说,请她放过班上的同学,只要她肯放过我们,我们愿意每年都帮她举办法会,将功会回向给她。」王美惠说着。
「要我跟小珊说???但是小珊已经??我怎麽跟她说?你们的提议也太奇怪了吧!」蔡新堂不清楚王美惠这麽说的意思是什麽。
「抱歉!我说的不够详细。」王美惠脸带歉意的说:「其实下个星期我们要举办个法会给江怡珊,超渡她的亡魂,希望她能够原谅我们,但是我们是当初霸凌她的人,怕她不肯接受,所以、所以??想到你和她是青梅竹马,由你出面来和说,或许她会听你的话??。」
「你们觉得举办法会有效?我曾听林思庭说,她和萧文华也都办过很多场法会了,但是从结果来看,似乎是没有效果。」蔡新堂觉得很可笑,认为这些人为了避免被复仇,任何方法都想得出来。
听到蔡新堂这麽说,胡正国他们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
「原来他们也办过法会啊??。」王美惠一付惆怅的样子,王美惠继续说:「其实我并不知道有没有效,但是在想不到方法的情况下,只要有人提供方法,我都愿意试试看??。」
蔡新堂看到王美惠茫然的眼神,知道她应该已经不知所措了,再加上自己刚刚已经答应他们要帮忙了,所对着他们说:「嗯??,那举办法会的地点是在哪里?还有确切的时间呢?」
王美惠他们听到蔡新堂这麽说,知道他已经愿意帮这个忙了,连忙地将时间和地点告诉了蔡新堂。
「嗯!我知道了,到时候我直接去现场就可以了吗?」
「是的!到时候麻烦你了,谢谢你愿意帮忙!」
王美惠他们三人心怀感激地向蔡新堂道谢,他们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安心不少。
步出了咖啡厅,因为蔡新堂和胡正国要往同一个方向,所以他们俩人一道离开。
两人边走边聊着,聊天话题围绕着刚刚在咖啡厅所说的事情上。
「你还真个好人呢!」蔡新堂突然蹦出了这句话。
胡正国一脸狐疑地看着蔡新堂,显然不明白蔡新堂为何这麽说。
蔡新堂笑着说:「难道不是吗?小珊的事??当初你根本没有霸凌过小珊,而且有时候还会主动关心她,甚至还帮助她??。」
胡正国不发一语,默默地听着蔡堂说话。
「这次的事情,基本上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既然你没有霸凌过小珊,自然不用怕小珊会来找你报仇,但是你却陪着他们来拜托我帮忙,淌这趟浑水,你说你是不是人太好了一点!」蔡新堂说着。
「???呃??这个我想大家都是同学,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胡正国的口气有些心虚。
「你真的是n好人啊!」
「嘿、嘿、嘿??!」胡正国笑得有些尴尬。
蔡新堂突然语重心长地问说:「阿国,你真的相信有鬼魂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胡正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思考了一下後说:「相信??吧!我认为这种未知的领域,我抱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或许有着我们无法想像的事情??。」胡正国说了一个很中x的答案。
蔡新堂仰望着天空,说:「如果真的有鬼魂的存在,如果小珊真的变成了鬼魂,我??想再见她一面??。」
「阿堂!你???。」
「或许我对她有愧疚吧!」蔡新堂意有所指地说着。
「啊!抱歉抱歉,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你和江怡珊??。」
「捷运站到了,我要去搭车了。」胡正国话还没讲完,蔡新堂打断了胡正国的说话。
「咦!你要搭捷运吗?我的车停在前面,我开车送你回去就好了!」
「不用啦!我们住的方向又不同,一个往南,一个往北,让你开车载我回去,对你来讲那多不方便啊!我自己搭捷运回去就好了!」蔡新堂婉拒了胡正国的好意。
胡正国看蔡新堂很坚持的样子,说:「那好吧!我们下次再见了!」
「嗯,再见!现在有点晚了,开车小心点。」
「嗯!再见。」
蔡新堂走出了捷运站,看了看表,发现他自己b约定的时间还早一个小时到达这里。
他站在捷运出口旁,责怪自己的糊涂,没想到自己会看错了时间,本来以为自己快要迟到了,一路上赶个不停,但是到了目的地之後,才会发现自己是个笨蛋,自己居然看了错时间。
「林靖萱不知道找我有什麽事?」蔡新堂自言自语着。
前一天晚上,林靖萱打电话给蔡新堂,约他今天碰面,但是在电话里并没有说找他有什麽事,只是和他约定好时间地点後,便匆匆的挂上了电话。
他又再次看了手表,嘴里咕哝着:「唉!才过十分钟而已!」百般无聊的他盯着路上人来人往的行人看。
原本他打算到附近的书店逛逛,但是想想那间书店离捷运站有些距离,ga0不好走到书店後,逛没几分钟又得折返回捷运站,於是乎他打消了这念头,继续在捷运站出口旁等着林靖萱的到来。
「咦!那不是??。」
蔡新堂冲上前去,喊着「王子豪」的名字,王子豪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蔡新堂,很显然地,他明明有看到蔡新堂,但是他却故意视而不见,从蔡新堂的面前走过。
「有什麽事吗?」王子豪冷淡地说着。
「那个??关於上次那件事??。」
王子豪面对着蔡新堂,平举着手阻止蔡新堂继续说下去。
「你喜欢谁都没有关系,我只是替怡珊感到不值而已??!」
「你误会了!我和林靖萱并没有怎麽样,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关系而已??。」
「“朋友”!你跟当初霸凌你青梅竹马的人是“朋友”!」王子豪有些动怒地说着。
「你先别这麽气,这是有原因的,如果你知道林靖萱的过去,你也会同情她,觉得她很可怜;如果了解她的个x,你就会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她只是个单纯的傻nv孩而已??。」
「哼!」王子豪冷哼了一声说:「我看你还是喜欢着她吧!虽然口头上说不是,但是你还是处处替她辩驳!」
「你很固执吔!不管我怎麽解释,你都听不进去!」王子豪的固执,让蔡新堂有些动怒了。
「我固执!不然你说说你在这里g什麽?」王子豪反问着。
王子豪一句话就把蔡新堂堵得哑口无言,彷佛他知道蔡新堂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什麽。
「呃??这个??!」蔡新堂因为心虚,而有些结结巴巴地。
「我看你八成是和林靖萱约好了吧!」王子豪斜眼看着蔡新堂,一付相当鄙视蔡新堂的样子。
「是!我是和林靖萱约好了,做为朋友,见个面、吃个饭,是正常不过的事!」蔡新堂的表现让人有些恼羞成怒的感觉。
「那我们没什麽好说的??。」
王子豪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消失在蔡新堂的眼前。
「真是难以g0u通!」蔡新堂气呼呼地说着。
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只要是关於江怡珊的事,王子豪会这麽地固执,似乎从高中时就是这样了。
忽然间他的脑中闪过了一个想法!「该不会阿豪他??一直喜欢着小珊吧!就算小珊已经si了,他仍然放不下对小珊的感情,??那岂不是和??。」
蔡新堂感觉到有人正戳着自己的後背,他回头一看,林靖萱笑嘻嘻地站在他背後。
「你来了啊!」
「嗯!你在想什麽啊!想得很出神的样子??。」
「没、没什麽啊!只是一些普通的事情而已。」蔡新堂胡乱说些话,搪塞过去。
「嗯??!这样啊!」林靖萱疑惑地看着蔡新堂,但是她并没有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她随即露出了笑容,拿起挂在手上的纸袋,递到蔡新堂的面前说:「喏!这个,给你!」
蔡新堂好奇地左右端倪着这个纸袋,但他并没有伸手去接过来,问着林靖萱说:「这是什麽啊?为什麽突然要送我礼物?」
被蔡新堂这麽一问,林靖萱反而觉得有些尴尬,将纸袋推到蔡新堂的x前,迫使蔡新堂必须接住纸,脸微红地说:「是领带啦!我觉得这条领带还蛮适合你的。」
蔡新堂从纸袋里把领带拿了出来,这一条深蓝se的领带,领带的样式、花se,及领带整t给人的感觉,都很稳重,还蛮符合蔡新堂给人的印象,可见林靖萱在挑选这条领带时,非常地用心。
「这条领带??你喜欢吗?如果不喜欢的话??也没关系??。」林靖萱看起来有些紧张地问着蔡新堂。
「嗯!我很喜欢喔!谢谢你。」
听到蔡新堂所说的话,林靖萱松了一口气地说:「啊──真是太好了!我好怕我挑的领带你会不喜欢。」
「不会啊!你很会挑领带吔!我很喜欢这条领带。我本来想说今天拜托你陪我去买领带的说,毕竟我现在上班用的那条领带已经用很久了,想要换一条新的领带,但是没想到你居然会送我领带当礼物,真是谢谢你罗!我很喜欢这个礼物。」蔡新堂看起来相当地开心。
「你怎麽会忽然想要送我领带啊?」蔡新堂好奇地问着。
「前一阵子去欧洲的时候,有看到不错的领带,而且还蛮适合你的,所以我就把它给买下来??。」
「欧洲!你去了欧洲啊!难怪前一阵子都没有你的消息,是跟谁一起去的啊?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吗?还是跟??嘿嘿??男朋友吗?」蔡新堂一脸很八卦地问着。
「是、是??朋友??。」林靖萱很心虚地问着。
这时蔡新堂突然想起了在同学会上,张志庆曾说过林靖萱「乾爹」的事;他当下觉得对林靖萱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林靖萱似乎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
随即打哈哈地说:「不管在哪买的!总之谢谢你啦!哈、哈、哈,那麽接下来要去哪里,为了答谢你的礼物,今天你要去哪,我都奉陪到底!」
「噢─!真的吗?那让我好好地想一想。」林靖萱装出一付认真思考的样子。
林靖萱猜想到蔡新堂一定是想到自己和「乾爹」去欧洲,为了避免自己尴尬,才故意转移话题;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如果和「乾爹」的关系持续下去,那麽自己和蔡新堂的关系根本不可能再进一步。
「但是??他会接受我这个有着肮脏过去的nv人吗?」林靖萱心里想着这一点。
「怎麽了?还没考虑好要去哪吗?」
「啊─!这个??。」林靖萱的表情略显尴尬,其实对现在的她而言,只要和蔡新堂在一起,不管到哪儿,都是天堂。
「不能这样好了,我们先去看个电影,看完电影後再去吃个饭!」蔡新堂提议着。
「好啊!」林靖萱满心欢喜地答应着。
两人到电影院,电影院同时上映着好几部片子,他们挑选了一部颇受好评的恐怖片,在进场时,害怕恐怖片的林靖萱就已经紧紧拉着蔡新堂的手臂,蔡新堂知道她害怕,也就任由她了,但在旁人的眼中,他们就像一对情侣一样。
看完电影之後,他们找了一间日式料理用餐,用餐期间,俩人讨论着刚刚电影的剧情。
「刚刚那部电影好可怕喔!」林靖萱心有余悸地说着。
「是吗?我觉得还好吔,不过倒还蛮好看的。」蔡新堂笑着说。
「唔??真是的!新堂你是男生当然不会怕啊!我可是怕得要命,尤其是背景音效和突然出现的恐怖画面,我每次都被吓到呢!」
「哈哈哈!你还真是胆小呢!」
「没办法啊!每个人都擅长跟不擅长的东西啊,我就是对灵异的事情会特别害怕嘛!」林靖萱为自己辩解。
听到林靖萱说自己害怕有关灵异方面的事情,蔡新堂突然想起了星期六的法会。
「林靖萱,你知道下星期六王美惠他们要举办法会的事情吗?」
林靖萱点了点头说:「知道,美惠她有跟我说,还问我要不要一块去。」
「那你要去法会吗?」
「会??!因为美惠跟我说了很多事情,我觉得有些害怕??。」林靖萱yu言又止的样子。
「是关於小珊的事情吗?」
林靖萱点了点头说:「是??高中那时候一直欺负着江怡珊,长大後,这些年来,经历过人情冷暖後,一直为了自己那时候所做的那些蠢事,感到後悔,所以我想向江怡珊道歉,希望她能够原谅我??。」
看着说得诚挚的林靖萱,蔡新堂相信她是真心地想向江怡珊道歉,毕竟人生经历过了这麽大的波折,在个x上、在心态上都会成长许多。
从林靖萱的反应来看,如果之前王美惠他们所说的─在si亡的前几天会见到江怡珊─这件事情属实的话,害怕灵异的林靖萱,到现在应该还没有见到变成亡灵的江怡珊。
「林靖萱??!我问你一件事喔!」
「怎麽啦!你要问什麽事,神se这麽凝重???」
「如果??我是说如果喔?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了小珊的话??你会怎麽办?」
林靖萱一语不发,怔怔地看着蔡新堂,似乎在思考着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蔡新堂看到林靖萱没有回答,继续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这麽害怕灵异的东西,如果有一天小珊真的出现了,你会怎麽办?」
「我会鼓起勇气的面对她,并且好好地向她道歉!」思考一会儿後的林靖萱,做出了这样的回答。
对於林靖萱的答案,蔡新堂感到欣慰,至少跟其他人b起来,林靖萱敢面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并且想好好地道歉。
「我想小珊应该会原谅你的??!」蔡新堂说着。
蔡新堂和林靖萱俩人今天四处逛了一整天,对林靖萱而言,只要和蔡新堂在一起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快,她巴不得时间能够停止,彷佛和蔡新堂在一起时,她才感受到什麽是快乐,什麽是满足。
今天蔡新堂依然陪着林靖萱在林荫大道上散步着,直到了林靖萱住处附近,蔡新堂才和林靖萱道别。
林靖萱望着蔡新堂离去的背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往自己住处的大楼走去。
打开了大门,屋内漆黑一片,林靖萱按下了在门边的电灯开关,室内登时灯火通明。
这间房子是「乾爹」买给她的,是「乾爹」金屋藏娇的地方;在林靖萱的内心,这里从来不是她的「家」,只是一个提供她遮风避雨的住处而已。
这时屋内客厅传来一个老男人的声音:「小萱!你回来了啊!」
林靖萱吓了一跳,神se有些慌张地说:「乾、乾爹??!你今天怎麽会在这里?」
林靖萱的乾爹是姓马,是国内知名的富商,虽然年逾六十岁了,但是身t还是相当y朗;自从在酒店遇见林靖萱後,就看上了林靖萱的外貌,不仅替林靖萱还清了债务,还包养了她,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贪图林靖萱的美貌和她青春的r0ut。
「今天本来和陈董有约,但是那个家伙突然有急事,取消了今天的行程,所以我就过来这边了。」马姓富商说着。
「是这样啊!」
「你今天去哪了啊?怎麽这麽晚才回来?」
「那个、那个??今天我和老同学有个聚会,没有留意到时间,所以回来晚了!」林靖萱有些心虚地说着。
马姓富商走到林靖萱的背後,从後头环抱住林靖萱,耳鬓厮磨着林靖萱,双手不安份地在林靖萱的身t上游走,抚0着她的身t,正当他的手伸入林靖萱的衣服内时,林靖萱挡住了他的手。
「乾爹!不要这样,我今天??有点累??。」这是林靖萱第一次抗拒了马姓富商。
马姓富商有些不悦地放下了双手,说:「小萱,你该不会忘了是谁帮你还清了债务;是谁让你不用去酒店上班,让那些男人吃豆腐;是谁让你过这麽优渥的生活,不要跟我说你都忘了??。」
林靖萱垂下了双手,放弃了抵抗,说:「是??乾爹??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乾爹给我的??我没忘??。」
马姓富商一脸很满意地说:「你没忘就好??。」
马姓富商褪去了林靖萱身上的衣物,恣意地享受着林靖萱身上的每一寸诱人的肌肤,在她美丽的t0ngt上,尽情地发泄着他的x慾。
夜半时刻,林靖萱一丝不挂地和马姓富商躺在同一张床上。
林靖萱看着熟睡地马姓富商,刹那间,她觉得自己好肮脏,觉得自己身上沾满了w泥hui物,散发出阵阵的恶臭。
她下了床,进了浴室,不停地刷洗着自己的身t,想把身上这些wuhui之物洗乾净,但是无论怎麽样的刷洗,皮肤都已经刷洗到成红肿状态,她仍然觉得自己很肮脏,洗都洗不乾净。
两行眼泪默默地从脸庞滑下,林靖萱呜呜咽咽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个肮脏的nv人??我配不上你,我没有资格喜欢你??呜、呜呜!」
蔡新堂伸了一个懒腰,松了松筋骨,发出了「唔──。」的一声。
中午了,蔡新堂先暂停手边的工作,等着便当店送便当过来。
他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十分了,他早就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了,好si不si的今天便当店或许是生意太好,原本应该是在十二点前送来的便当,竟然迟到了。
他整个人无力地趴在休息室的桌上,心里只想着便当怎麽不快点送来;忽然有同事大喊:「便当送来了!」
听到这一句,蔡新堂立刻起身去领取他的便当。回到椅子上,正准备享用便当时,陈志雄也拿了便当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他们两人打开了饭盒,一边吃着午餐,一边聊着天。
「新堂,你最近是不是交了nv朋友了!」陈志雄眼神很暧昧地问着。
「蛤?nv朋友?我吗?」
「哈哈哈!你少装了啊!我都看见了罗??。」
「什麽啊?看见什麽了啊?」
「你还继续装傻呀!昨天晚上我看见你和一个长得很漂亮的nv生在逛街咧!真没想到你这小子居然交然一个这麽漂亮的nv朋友,不错嘛!」
听到陈志雄这麽说,蔡新堂知道陈志雄所说的“nv朋友”是谁了。
「你误会罗!那个nv生是我的高中同学喔!我们那天是基於老同学的关系一起吃个饭如此而已。」蔡新堂平淡地说着。
「少来了!吃个饭而已需要一起逛街,而且那个nv生一直g着你的手臂,我看你们的关系没有这麽单纯,你就老实招了吧!」
「招什麽啊!我们就真的只是老同学而已,那一天她会g住我的手臂是因为刚看完恐怖电影,她因为惊吓过度才借我的手臂扶一下,就只是这样而已。」
「跟老同学去看电影!」陈志雄再次露出暧昧的表情,说:「你还真行啊,故意带nv孩子去看恐怖电影,你很会喔!」
蔡新堂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就说不是了,真是的不管说什麽,你都能扯到那边去,真服了你了!」
「所以??真的不是你nv朋友?」
「不是!」蔡新堂斩钉截铁地说着。
陈志雄看到蔡新堂坚决的否认,失望地说:「诶??真失望呢,我还以为你交nv朋友了呢。」
「你到底有多关心我的感情生活啊!」
「当然会关心啊!我可是很怕你会孤独终老呢!」
「是是是!谢谢你的关心,这种事还是要看缘份。」
「如果对方是个不错的对象,我倒是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陈志雄正经地的说着。
蔡新堂一怔,随即回答道:「不可能啦!对方身边可是有人在。」
「这样啊!」陈志雄黯然地说着,似乎在替蔡新堂感到可惜。
这时h凯轩拎着他的午餐进来。
「你又出去外面买午餐啊!你怎麽不一起订便当就好了,省得麻烦!」陈志雄问着。
h凯轩坐了下来,打开了碗盖後,说:「便当太贵了,而且我喜欢吃乾面。」
「便当会贵吗?」陈志雄一脸很疑惑地看着h凯轩。
蔡新堂心有同感的说:「我了解你的意思,对我们这种一个人生活的人来说,不仅要负担生活费,还有租金的压力,有时候不得不节省一点??。」
h凯轩像是找知音人一样,看着蔡新堂说:「果然还是学长了解这种生活,尤其我又刚考进来,薪水虽然还过得去,但是这里物价实在是让人吃不消啊!跟我南部老家的物价b起来,实在是贵上太多了。」
蔡新堂和h凯轩“英雄惜英雄”的对话,让陈志雄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嗫嚅地说:「说得我好像不知人间疾苦似的。」
「你一直住家里的人当然不了解这种生活的辛苦,不仅不用房租,回到家还有热腾腾的饭菜,我们的辛苦你怎麽会懂呢!」
「是、是、是!我就是好命人。」
h凯轩端详了蔡新堂好一会儿,突然说:「学长,你的气se很差吔!」
「嗯?!」被h凯轩突如其来的一问,蔡新堂有些0不着头绪,说:「气se差?!会吗?可能是我最近有些睡眠不足吧!」
h凯轩摇了摇头说:「学长你那个看起来不像是过劳或是失眠之类的气se不好,b较像是运势差或是沾染到不乾净的东西,那样子的气se不好!」
「噗──!」蔡新堂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诶诶诶!我说错了什麽吗?学长怎麽笑的这麽大声?」h凯轩有些慌张地问着。
蔡新堂笑岔了气,连忙对着h凯轩摇了摇手,示意要他等一下,等到蔡新堂笑得差不多,气b较顺时,对着h凯轩说:「你突然冒出这些话来,而且还一付算命师父的口吻,实在是很难跟你的形象联结起来,所以我才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这样啊!」h凯轩腼腆地抓了抓头,但是他似乎不怕被蔡新堂取笑,继续说:「学长你有所不知,虽然我父亲是个农民,但他也是我老家当地庙宇里的主委,同时也是替神明服务的乩童??。」
「咦!!」蔡新堂和陈志雄从未听h凯轩说自己家里的事,今天是他们两个头一次知道h凯轩家里的事情。
h凯轩继续说:「我从小就在庙里进出,常常看到许多来找我父亲帮忙处於关於玄学方面事情的乡亲们,虽然我没有玄学或灵学方面的能力,但在耳濡目染之下,我大概可以分辨出这个人是单纯的身t状况差或是沾到坏东西??。」
蔡新堂打趣着说:「这麽说来我是沾到不乾净的东西罗!」
「不不不!我可没有这麽笃定的说,毕竟我不是这方面的师父,我只能说“疑似”??,要不这样好了,这个星期六我会回老家,请学长跟着我一起回去,我请我的父亲帮你看一看,看到底你是不是遇上了不好的东西。」h凯轩说着。
蔡新堂愣了一下,h凯轩这些话有点打动了他;他本来不太相信神鬼之类的事情,但是太多的巧合发生在他的周边,尤其是王美惠他们言之凿凿,说班上同学这一连串的si亡事件都是江怡珊的冤魂在作祟,使得他原本不相信神鬼之说的立场开始有些动摇。
而且他自己内心也想再次见到江怡珊或是和江怡珊取得连结,哪怕是透过别人也没关系,毕竟江怡珊的自杀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他心里有很多话想对江怡珊说。
蔡新堂虽然有意和h凯轩回他老家一趟,但是这个星期六早就答应了王美惠要去参加法会,所以他婉拒地说:「谢谢你的邀请,但是这个星期恐怕不行,我和几个高中时的同学约好了,有事情要办??,不然改天好了!」
「这样啊??既然学长有事的话,那也是没办法的事??。」h凯轩的表情看起有些担忧的样子。
看到h凯轩为自己担心的样子,蔡新堂心里过意不去,提议说:「不然这样好了,下个星期六,我去你的老家拜访你的父亲,到时你再陪我去一趟,好吗?」
「好啊!这个没问题,我还以为学长不相信玄学方面的事情呢!」
「原本是不太相信啦!但有些事情实在是无法用科学解释??。」蔡新堂讪讪地说着。
「嗯?!」h凯轩一脸疑惑地看着蔡新堂。
「啊──!反正就是这样,我现在对这方面的事情就是抱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蔡新堂不太想提起以前的事,一方面是觉得整件事情牵扯范围太广,太麻烦了;另一方面是他本来就鲜少在别人的面前提起他自己的事。
「如果你们要去的话,也算我一份!」陈志雄一付兴致高昂的样子。
「你也要去??这件事应该跟你没关系吧?」蔡新堂问着。
陈志雄张大了嘴,做出了夸张地表情说:「怎麽会跟我没关系!第一、我跟你共事好几年了,而且我们的交情这麽好,我当然也会担心你啊!第二、身为前辈,当要去拜访一下,後辈的父母,打一下招呼嘛!」
蔡新堂叹了一口气说:「唉??都是你的理由。」
陈志雄问着h凯轩说:「凯轩,我也可以去你老家吗?」
h凯轩满脸笑容地说:「欢迎之至,如果学长要一块来,那真是太好了。」
陈志雄得意地对着蔡新堂说:「你看吧!凯轩欢迎我去他老家!」
「是是是!」突然一个想法,闪过了蔡新堂的脑中,他说:「那你开车去好了,我和凯轩搭你的车。」
「咦!!」蔡新堂突如其来的提议,让陈志雄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就这麽说定罗,我和凯轩就坐你的车,省得我们还要买车票!」
「等、等??!」
「身为学长,开个车戴我们,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蔡新堂笑嘻嘻地说着。
陈志雄虽然觉得好像被摆了一道,但是他似乎还蛮乐意地,说:「好吧!既然你都这麽要求了??。」
他们约好了集合的时间和地点後,刚好午休的时间结束,每个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座位上,继续下午的工作。
庄严肃穆的佛寺里来了阵阵的诵经声,王美惠他们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诚心诚意地祈求着,这场法会的功德可以回向给江怡珊,并且可以原谅他们。
今天是星期六了,早在几天前,王美惠将举办法会的地点和时间传给了蔡新堂,而蔡新堂早在约定时间前的半个小时就到达了这间佛寺。
这一间位在於郊外的山脚下,虽说是山脚下,在下车後仍须朝着山上的方向走个十来二十分钟,才能到达这间佛寺。
他在佛寺外的寺埕上等着其他人的到来,不一会儿的功夫,胡正国他们陆续抵达;和王美惠一起抵达的林靖萱,一看到蔡新堂,不知道什麽原因,立刻将头撇到一边去,让原本想要和她打招呼的蔡新堂觉得一头雾水,不知道是发生了什麽事。
王美惠看了看现场的人後说:「人都到齐了,我们可以进去了。」
这次参加这场法会的人包含蔡新堂只有六个人。
蔡新堂有些讶异地说:「只有我们?!」
「是的??只剩我们了??!」王美惠的语气有些哀伤。
蔡新堂脸se大变的问说:「只剩我们??那其他人呢?我记得同学会时大约还有十多个,将近二十个人??怎麽会只剩我们??。」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许多人都陆续的??si了,只剩我们还活着,还有一个张志庆??不过我看他也差不多了??。」
听到王美惠这麽说,蔡新堂感觉到事态很严重,就算是铁齿如他的人,也知道这些事情已经无法用常理来解释了,感觉就像是他们班上的同学像是被针对着,像是被一种“无形力量”给谋杀了。
蔡新堂看了看其他的五个人,除了林靖萱他们外,还有一个他不太熟悉的同学,他叫做王大维,他是班上成绩仅次於萧文华的优等生,不过他却是个讲话尖酸刻薄之人,常常用言语羞辱别人。
蔡新堂礼貌x的和他打了一下招呼,却发现王大维对他异常地恭敬,和国中时期根本是天差地远。
蔡新堂心想,或许是王大维也看见了江怡珊,而且王美惠他们可能跟他说自己是能解救他的人,x命悠关当前,不然以他那麽高傲的x格,怎麽可能会把他放在眼里。
六个人一同进入了佛寺之中,在王美惠和佛寺住持说了一会儿话後,一名僧侣安排他们六个跪在佛像前,然後一众僧侣从内寺鱼贯而出,在佛前坐了下来,开始念起经文。
祥和的诵经声,缭绕在整个大殿,或许是受到诵经声的感染,蔡新堂的心逐渐地平静下来,思绪也变得透彻。
这时蔡新堂他回想起他和江怡珊所发生过的点点滴滴,从小学一年级认识开始,一同参加校外教学、小学运动会、考试前一起念书、在公园游玩、国中时的毕业旅行、毕业典礼,然後一路进入了高中。
但是上了高中之後,两人之间起了变化,随着蔡新堂告诉江怡珊说自己喜欢林靖萱後,江怡珊便不再黏着蔡新堂,也开始鲜少和蔡新堂吐露心事,似乎有点要和蔡新堂保持距离的味道。
在高一的某一天,江怡珊开始被班上的同学排挤、霸凌,虽然蔡新堂帮江怡珊出头,要班上同学停止无聊行为,但是蔡新堂的出头,不仅没让霸凌停止,反而让事态更为严重,各种不堪入耳、恶劣的流言开始在班上流窜;但是江怡珊的个x较为柔弱,并不懂反抗,总是笑笑地说:「她会忍耐下去,因为这里有值得她等待的东西??。」这样的反应让蔡新很火大,因此两人之间产生了一些隔阂,之後蔡新堂做出了一个让自己懊悔的决定,他决定先对江怡珊冷淡一阵子。
就在蔡新堂和江怡珊两人关系转为冷淡後的一段时间,江怡珊──轻生自杀了,而这一天正好是蔡新堂对林靖萱表白的日子。
一天之内,被羞辱x的拒绝和好朋友自杀身亡的双重打击之下,蔡新堂变得沉默寡言,但是在此时,由於他向林靖萱表白的事情在班上传开来,各种嘲笑、羞辱的言语,开始向他袭来,逐渐地,蔡新堂开始被排挤、霸凌,他成了班上新的霸凌对象,而班上的同学也没因为江怡珊的自杀身亡,认为自己有错。那时班上除了王子豪和胡正国之外,每个人都视蔡新堂为瘟神,不与他有所交流,蔡新堂渐渐变成了班上的边缘人。
江怡珊si後的蔡新堂,终日郁郁寡欢,他终於知道了,在他内心深处最重要的人其实是─江怡珊─,但是江怡珊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时的他才察觉到江怡珊在自杀前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他开始回想上高中之後的江怡珊,在他几经推敲後,他发现江怡珊有可能对自己存着“另一种”感情,而自己却丝豪没有察觉,却追求着所谓的校花,或许自己的迟钝说不定伤害到了江怡珊;但只要想到自己有可能是间接害si江怡珊的凶手,蔡新堂感到痛苦万分。
接近两个小时的冗长法会终於结束了,由於他们跪了近两个小时,双脚发麻,在勉强站起来後,僧侣带着他们到偏厅稍作休息。
休息了一会儿後,佛寺的住持走了进来,对他们表示法会已经圆满结束了,如果蔡新堂他们休息够了之後便可以自行离去;听到了住持这麽说,王美惠他们纷纷地向住持道谢,只有蔡新堂一个人感到一头雾水。
虽然蔡新堂认为自己什麽事都没做,也无法确认江怡珊是否有收到他们给她的“道歉”,但是看到同学们脸上的表情都放松不少,不像在举办法会之前,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担心与忧愁,非常地紧绷!
蔡新堂心想:「既然大家都安心了,那麽??这场法会应该有算成功吧??!小珊??应该收到他们的道歉吧!」虽然他的心里仍有些疑惑。
「阿堂!你在发什麽呆啊?大家要走罗!」
被胡正国突如其来地叫了一声,蔡新堂有些吓到。
「诶──!没、没什啦!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蔡新堂站了起来,跟上了他们的脚步,六个人一走离开了偏厅。
「你刚刚在想些什麽?想得有些出神!」胡正国好奇地问着。
「没什麽啦!只是觉得大家好像安心不少。」
「这倒是真的!从刚刚在大殿里,一听到诵经声,就觉得心情逐渐地平静下来,脑子里也不像之前一样乱糟糟地胡思乱想,真神奇吔!看来这场法会没有白举办了!」胡正国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对!我也是这样吔!真得好神奇哟!」其他纷纷赞同。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大殿,来向住持表达感谢之意,顺便向住持辞行,虽然住持刚刚有说,他们休息够了後可以自行离去,但是基於礼貌,他们还是来跟住持打声招呼。
和住持道别後,他们一行人走出了佛寺大殿,走在寺埕上,正前往佛寺旁的大停车场,他们刚刚已经决定好要搭胡正国和叶冠安的车一起下山。
这时林靖萱正好走到了蔡新堂的旁边,蔡新堂转头看了林靖萱一眼,林靖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立即向外侧横移了一步,和蔡新堂保持距离的举动相当地明显。
蔡新堂相当讨厌这样的事,这会让他想起当年的江怡珊一样,不说明原因地和自己保持距离,最後在他人什麽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憾事。
「林靖萱!」
听到蔡新堂突然叫自己的名字,林靖萱身子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嗫嚅地回答说:「有、有什麽事吗?」
「你今天似乎怪怪地,是人不舒服吗?还是发生了什麽事?」
对於蔡新堂的话,林靖萱低头不语。
沉默了一会儿後,蔡新堂又问道:「还是我做错了什麽,惹得你不高兴了!」
「没??没有!」林靖萱轻声地回答着。
「那??你是怎麽了?」
林靖萱再次选择了沉默,低着头咬着下嘴唇。
「唉??!我很不喜欢这样,这样的情况会让我想起以前不愉快的事,在什麽都不晓得状况下,就???。」蔡新堂无奈地说着。
林靖萱抬起头看着蔡新堂,说:「我想??我??。」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停车场,胡正国走到他们的旁边,打断了他们的说话。
「我和叶冠安去把车开过来,你们在这边等一下。」
「嗯,好!」
或许是为了让前来佛寺礼佛的民众停车方便,这个停车场的范围b起一般停车场大上一倍,而胡正国和叶冠安的车停在停车场的深处。
蔡新堂、林靖萱、王美惠和王大维他们四个人就在停车场出口处等着胡正国和叶冠安把车开过来。
这时一辆汽车快速地朝蔡新堂他们这个方向急驶过来!
蔡新堂他们四人等在停车场出口处时,并没有多余交谈;王大维本来就和王美惠及林靖萱不熟,而林靖萱今天一整天都刻意地躲避着蔡新堂,连王美惠都感觉到林靖萱和蔡新堂之间怪异地气氛,但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四人各自低着头、滑着手机,注意力都放在手机萤幕上,并没有注意周围的状况。
第一个注意到那辆汽车的人是蔡新堂,他看到那辆车子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而且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急忙地大喊着:「小心!那辆汽车朝我们这边冲过来!」
蔡新堂喊完的同时,伸手拉着离他最近的林靖萱向一旁闪避,而王美惠则是机警的往旁边闪躲。
他们三人能够顺利的避开这台车辆的撞击,似乎是因为这辆失控的汽车,主要是针对王大维而来,车子笔直地撞上了王大维。
「砰──!」的一声,轰然巨响,失控的汽车连同着王大维,撞上了停车场的围墙。
迎面撞击而来的车辆,尤其又是在高速行驶下,这种撞击得力道何其之大,听到王大维惨了一声,他的下半身卡在车子的正前方,他的上半身伏在引擎盖上。
「发生了什麽事?」这时胡正国和叶冠安正好把车开过来,听到了巨大的撞击声,连忙下车查看。
受到惊吓的王美惠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连同着王大维撞上围墙的那辆车,结巴地说:「王、王大、王大维他??被、被那辆失控的??车撞了??!」
车子和围墙几乎是零距离的紧贴着,刚刚车子行驶轨迹上拖着鲜红的血迹,看起来好不吓人;王大维整个上半身不动也不动地趴在引擎盖上,他的下半身在猛力地撞击下,早就被撞稀巴烂,下半身的屍块四散,散落在车子的周围,看到这样的惨况,任谁也知道,王大维已经没命了。
「是哪个混蛋这样乱开车!」叶冠安愤怒地怒吼着,一付凶神恶煞地样子快步地走向驾驶座。
在叶冠安走向驾驶座的同时,胡正国拿起了手机打电话报警。
「你们两个还好吧?」蔡新堂正安慰着脸se吓到发白的王美惠和林靖萱。
她们两人互相依偎在一起,身子不停地发抖着;看到自己同学这样的惨状,两人惊吓过度,讲不出话来。
「诶──,这、这、这???!」叶冠安突然大喊,一个踉跄,往後跌坐在地上,脸上尽是惊恐的表情。
这一下引起了胡正国和蔡新堂的注意,两人立即跑到叶冠安的旁边,问着叶冠安说:「怎麽了,你是看到什麽了?」
叶冠安手指着驾驶座,断断续续地说:「车、车子上??上头??没有、没有??没有人呀??!」
蔡新堂和胡正国朝着车子看了过去,发现驾驶座上正如叶冠安所讲的一样,空无一人,而且车子的车身、车窗玻璃上,布满了灰尘,看来这辆车应该许久没有人开过的样子;而车子外头上的灰尘,溅上了鲜血,凝结成一团团的血块,黏着在车身上,看起来更加的恐怖。
蔡新堂和胡正国,对望了一下,瞬间觉得毛骨悚然,一辆看似很久没人开过的车子,竟然自己动了起来,而且还撞si了人,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实在很难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蔡新堂顺着车身往前看了过去,只见王大维的上半身伏在车头的引擎盖上,但是更加令他发毛的是,王大维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照理来说,在强力的撞击下,他生前的最後表情应该是疼痛、痛苦的表情,但是他却不是这种表情,取代的是一抺诡异的微笑,和林思庭跳楼si亡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蔡新堂心头一惊,心想:「这、这是怎麽一回事?」
林靖萱和王美惠互相搀扶着走了过来,她们想来了解一下状况,顺便看看有什麽可以帮上忙的地方;但是蔡新堂看到她们走了过来,连忙出声地的阻止她们。
「你们先别过来??!」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听到林靖萱惊声尖叫了一声後,林靖萱脸se发白,双腿发软的蹲了下去,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手臂,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因为她到了王大维的表情,竟和前些日子所看到林思庭的表情一模一样。
蔡新堂冲了过去,蹲在林靖萱的面前,刻意地挡住了林靖萱的视线,不让她再次看到那个恐怖的画面;因为人类的特x里,在看到恐怖地画面後,有时候会下意识地一直往那边看,蔡新堂为了不让林靖萱加深对这个画面的印象,所以挡住了林靖萱往王大维那边的视线。
「别怕!别怕!有我在。」蔡新堂柔声地安慰着林靖萱。
林靖萱面对着温柔地蔡新堂,现在的她,极需要她信任的人给她安全感;林靖萱直接地靠向蔡新堂的怀里,颤抖的身子,不停地啜泣着。
蔡新堂抚0着林靖萱的秀发,柔声地安慰着她,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哭泣,眼泪沾sh了他的上衣。
现场围观的群众愈来愈多,不一会儿的功夫,警察赶到了现场,拉起了封锁线,这时佛寺方的行政人员也走了出来,协助警察处理这场“诡异”事故。
他们五个人,因为这场事故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需要做更进一步的厘清,所以他们被请到警局制作详细的笔录。
王美惠、胡正国和叶冠安他们三人在制作完笔录後,先後离开了警局;蔡新堂和林靖萱在做完最後的笔录後,一道走出了警局。
「你还好吧?」蔡新堂在警局门口外,温柔地关心着林靖萱。
林靖萱大概是因为受到那个恐怖又诡异的画面影响,一直处於惊恐的情绪当中。
「???嗯??。」
「我送你回去好了!」
蔡新堂准备拦计程车时,林靖萱拉住了他的衣袖。
「怎麽了啊?」
「我??我不想回去??一个人会??怕??。」林靖萱心有余悸的看着蔡新堂。
「你要不要先去暂住亲戚朋友那儿,等你心情平复後再回家?」蔡新堂提议着。
林靖萱摇了摇头说:「我没有亲戚???。」
蔡新堂想起了林靖萱她的父母破产後就自杀了,加上又有钜额的负债,或许那些亲戚早就不相往来了。
「那朋友呢???」
林靖萱并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蔡新堂。
蔡新堂想到了王美惠,於是他拿起了手机,拨了通电话给王美惠,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听;他原本打算让林靖萱去住王美惠家,但是王美惠或许也还在惊恐中,她并没有接电话,所以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怎麽办呢!王美惠没接电话??还是??你要不要去住饭店?」蔡新堂说了一个莫名奇妙的提议。
林靖萱又摇了摇头说:「一个人??会怕!」
蔡新堂忽然觉得自己很蠢,叫林靖萱自己一个人去住饭店,跟叫她一个人回家不是一样的吗?林靖萱的问题是在於不想一个人独自待在一个空间里,而不是家里有着什麽不乾净的东西。
蔡新堂拍着自己的额头,努力地想着有什麽样的好方法。
正在绞尽脑汁想办法时,林靖萱拉了拉蔡新堂的衣角,用手指了指蔡新堂。
蔡新堂看着林靖萱,思索着她想要表达什麽意思,突然间,蔡新堂恍然大悟地说:「你该不会是想来住我家吧?!」
「嗯??可以吗?」
「这、这不太好吧??孤男寡nv??这样好像不太好吧!」蔡新堂一脸为难地说着。
「不行吗???」林靖萱露出哀求的眼神,看着蔡新堂。
蔡新堂实在是敌不过这样的眼神,勉为其难地说:「那??好吧!」
听到蔡新堂答应了,林靖萱原本惊恐紧绷的表情,登时缓和了不少。
之後他们两个人搭上了计程车前往林靖萱的住处。
到了林靖萱住处的附近後,蔡新堂的路口等着,林靖萱独自回去拿一些换洗的衣物和日常用品,她不想让蔡新堂知道她住处的正确位置。
不一会儿的功夫,林靖萱提着一袋行李袋出现在蔡新堂的面前,蔡新堂礼貌x的接过了行李袋後,带着林靖萱回到了自己的家。
回到家之後,他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林靖萱,而自己则是拿着一张折叠床到书房去,打算自己今晚就睡在书房里。
洗完了澡,走出了浴室,蔡新堂打算看看林靖萱的状况如何,毕竟她今天因为王大维的事情,受到了太大的惊吓。
「林靖萱、林靖??萱!」
蔡新堂发现林靖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心想着:「她今天真得是累坏了!」他并不打算叫醒林靖萱,想让她好好地休息,於是他回到了房里,拿出了一件薄被子盖在林靖萱的身上,之後将客厅的灯关上,自己则是回到了书房休息。
这一晚蔡新堂睡得并不安稳,或许是折叠床睡得不习惯,他整晚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不知道睡了多久,蔡新堂觉得自己的身子好轻,好像飘浮在半空中的感觉,他睁开眼睛一看,他吓坏了,他发现自己正身处在深山里,而自己真的飘在半空中。
他旋即冷静下来,他判断自己应该是在睡梦当中,只是不知道为什麽,感觉会这麽真实,意识会这麽清楚;他看了看四周,觉得这周围的景se相当地熟悉,似曾相识地感觉。
「呀──!」突然一声nv子凄厉地尖叫声响遍整个山谷,这个凄厉地尖叫声g起来了蔡新堂的记忆。
「这、这是毕业旅行时发生的事!」
飘浮在半空中的蔡新堂往下一看,发现一名老师带着一群学生正在山里的道路上行走,但是因为刚才的个尖叫声,全部的人都停了下来。
「那些学生是高中时期的我们!」这下蔡新堂更加确定自己是在睡梦中,而且这个梦是让他回到高中毕业旅行的时候。
「为什麽会做这个梦呢?为什麽明明是在睡梦中但是感官却还是这麽清晰?彷佛就是身历其境一样!」蔡新堂心里犯着嘀咕。
他还在纳闷疑惑整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又开始往前行走,蔡新堂急忙地跟了上去。
蔡新堂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会做这个梦,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要跟着我们,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展。
跟在我们後头的蔡新堂,看着我们夜游的过程,和他当年的记忆一模一样,但他发现了一件事,他和我们之间一定要保持一段距离以上,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我们,只要他一想要靠近,就有一堵无形的墙挡在他的面前,等着他和我们拉开了一定距离後,这堵无形的墙才会消失。
很快地,蔡新堂和我们来到了「灵签阁」前,一样是由张志庆ch0u出了一支签,之後的发展就和记忆一样,直到班导师将签诗r0u成了一团丢到地上,带着我们回到饭店。
就在这个时候,蔡新堂看到一个人刻意放慢的脚步,之後迅速的跑回「灵签阁」那台机器前,弯下腰捡起了被班导师r0u成纸团的签诗,捡起来後随即放入了口袋里。
「那个人是谁?为什麽要去捡回那张签诗?」蔡新堂的心里出现了大大的问号。
由於蔡新堂和“那个人”之间有段距离,加上“那个人”的脸似乎有被某种物质屏蔽住,导致蔡新堂看不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个人”绝对自己班上的同学。
「呀──!」又一声凄厉的尖叫声,蔡新堂立即从折叠床上弹坐起来。
「是林靖萱!」
蔡新堂立即辨明了这个尖叫声是从客厅传进书房里,而且声音的主人是林靖萱所发出来地。
蔡新堂立刻冲出了书房,看到林靖萱全身裹着被子瑟缩在沙泼上,身子不停地发抖。
蔡新堂打开了客厅的电灯,问着林靖萱说:「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林靖萱不敢看向客厅的角落,只是用手指着,颤抖地说:「那??那边有??人??!」
蔡新堂顺着林靖萱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但是客厅的那一角落空无一人,并不像林靖萱所说地一样,那边站着人。
「没有啊!那边没有人啊!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啊!」蔡新堂在林靖萱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有啦、有啦!真的有啦!我真的有看到!」林靖萱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和蔡新堂争辩着。
「你别害怕,真的没有人,而且我就在这里,你用不着害怕。」
听到蔡新堂这麽说,林靖萱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往她刚刚看到人的地方看过去,果然那个角落什麽东西都没有。林靖萱钻出了被子,一把紧抱住蔡新堂的手臂,身t还不停地发抖着。
见到林靖萱的这付模样,蔡新堂心里觉得怜惜,温柔地说:「别怕!别怕!你是做了什麽恶梦吗?」
林靖萱摇了摇头说:「不是做恶梦??我是真的看到了??看到了??。」林靖萱yu言又止,似乎不太敢说出口。
「看到了什麽?」
「我、我看到了??看到了??林思庭??和王大维??站在那儿,一直、一直对着我笑!」林靖萱脸se苍白、心有余悸地说着。
「林思庭和??王大维吗???」
「嗯!」林靖萱猛点着头。
蔡新堂立即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大概是因为白天时,王大维的si状g起了林靖萱对於林思庭si亡时那个样子的记忆;这种现象就是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林靖萱才会在睡梦时看到疑似林思庭和王大维的幻觉。
「我想大概是因为你白天时看到那样恐怖的画面,才会出现这样幻觉吧!不然这样好了,你要不要去房里再睡一下,睡饱了,jg神充足了,自然不会再看到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那??你要陪我睡吗?」
「咦!这个??好像不太好吧!」蔡新堂十分为难的说着。
「那我不要了!我一个人睡的话??到时候他们两个人又来找我的话??!我会怕??。」
不管蔡新堂如何的劝说,林靖萱就是不肯自己一个人进房睡,就算已经相当疲惫了,也不离开蔡新堂的身旁;蔡新堂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发现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蔡新堂实在是拗不过林靖萱,最後终於妥协了;他和林靖萱回到了房里,肩并肩的躺在床上;林靖萱娇neng的手,紧紧地握住了蔡新堂的手,似乎握住了蔡新堂的手,能为她带来安全感。
不一会儿的功夫,蔡新堂的身旁传来了微微的鼾声,转头看着熟睡的林靖萱,在他确认林靖萱已经完全熟睡後,想要挣脱她的手,离开房间,但是他发现在不吵醒林靖萱的情况挣脱她的手,根本不可能的事,林靖萱犹如深怕失去蔡新堂似的,用力地紧握住蔡新堂的手。
没多久蔡新堂放弃了,他望着天花板,想起刚刚做梦的事;刚刚的梦有些地方那他很在意,最在意的是捡起签诗的人到底是谁?有什麽用意?再者,为什麽会做这个梦?这个梦和班上连环si亡事件有什麽关联?有太多的问题盘旋在他的脑里。
林靖萱突然说出一连串让人听不懂的话,原本在想着事情的蔡新堂,转头看着林靖萱。
「原来是梦呓啊!」蔡新堂心里觉得好笑,他没想到林靖萱竟然会说梦话,但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唔??唔??不要、不要??不要离开我!」双眼紧闭的林靖萱,眼角泛着泪光。
蔡新堂怔怔地看着林靖萱,心里寄於无限的同情;家里的变故,父母的双亡,背上了巨额负债,因此堕入了红尘,而现在沦为富商豢养的宠物,她所承受的苦难实在是太多了。
蔡新堂感慨地叹了一口气,寻思:「倘若林靖萱还是当初的那个大小姐,现在恐怕连正眼瞧都不会瞧他一眼,更不用说和他同床共枕了。」蔡新堂不禁苦笑着。
他看着林靖萱细致的脸庞,他依然觉得她很美丽。
不知睡了多久,蔡新堂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拿起了摆在床头的手机一看。
「快十点了啊??!」
他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想起了昨晚林靖萱还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而现在他的旁边空无一人。
「林靖萱??她回去了吗?」蔡新堂心里这样想着。
这时从房间外传来了来回走动的脚步声,一会儿後又听到了碗盘摆上桌的声音,似乎是有人正在准备早餐。
蔡新堂倚在房门边,看着林靖萱忙进忙出地准备着早餐,这时林靖萱发现蔡新堂已经醒了,而且还站在房门口,便对着蔡新堂说:「你先去刷牙洗脸,等等就可以吃早餐了!」
「喔!」
刷完牙後的蔡新堂,走到了客厅,看到了桌上摆着一锅刚熬好的粥和几样小菜,他突然有一种怀念的感觉;他已经多久没有吃到别人为他准备的饭菜了,自从他的父亲过世後,母亲为了将他养大ren,每天早出晚归的工作赚钱,只留饭钱让他自己解决三餐,母亲过世後,便开始独自生活,三餐一样是靠外食解决,根本不会有人为他准备饭菜。
蔡新堂坐在沙泼上,呆望着桌上的料理,心里满是感动,这时林靖萱手上拿着两副碗筷从厨房走了出来。
林靖萱盛了一碗粥递到了蔡新堂面前的桌上,然後也替自己盛了一碗。
「你怎麽了啊?怎麽不快点吃呢?」看到蔡新堂迟迟不动筷子,林靖萱好奇地问着。
「谢谢??,已经很久没有人做饭给我吃了。」蔡新堂心有所感地向林靖萱道谢。
「哪会啊!该感谢的人是我才对,谢谢你让我住在这一晚。」
听林靖萱这麽说,蔡新堂才想起林靖萱住在这里的理由;他仔细看着林靖萱的气se和jg神,已经b昨天好很多了。
「你g嘛这样看着我?」被蔡新堂这样瞧着,林靖萱脸上微微一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啊──!对不起!」蔡新堂发现自己这样盯着nv生,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我看你的气se好像b昨天好多了!」
「嗯??!你赶快吃吧!不然等等这样东西都凉了!」林靖萱催促着蔡新堂。
饱餐一顿後,蔡新堂r0u着肚皮一脸很满足地说:「饱了、饱了!吃得好饱!」
林靖萱微笑不语,收拾着桌上的碗盘,不一会儿的功夫,桌子已经被她收拾地乾乾净净;紧接着洗完碗筷後,开始帮蔡新堂打扫屋子。
坐在沙发上的蔡新堂,看着忙进忙出如此“贤慧”的林靖萱,忽然感觉到「啊!这原来就是家的感觉啊!」,对於从小就生活在困苦家庭的他而言,这种「家」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你??你g嘛这样一直看着人家?」林靖萱发现了蔡新堂一直盯着自己瞧。
蔡新堂略显尴尬地说:「没、没什麽啊!我只是很意外你有这一面,不仅会做饭,还会整理家务。」
面对蔡新堂的夸赞,林靖萱脸上微微一红,说:「什麽嘛!人家好歹也是个nv孩子,这些基本家务还是会做的好不好???而且??如果我以後有结婚的话??我希望能够当个称职的家庭主妇,让先生回家时有热腾腾饭菜可以吃,有个乾净舒适的家可以回!」
蔡新堂没有想到林靖萱有着这麽平凡的愿望,或许对於经历过人生重大波折的林靖萱而这,这种平凡才是她最大的幸福。
「喂─!新堂我问你喔??!」
「要问我什麽?」
「如果??我是说如果喔!如果我有一天喜欢上了某一个男生,想和他过一辈子??那、那??不知道他、他会不会嫌恶我的、我的过去??!」林靖萱试探x地着。
「应该是不会吧!」蔡新堂相当认真地回答着。
「诶!」对於蔡新堂的回答,出乎林靖萱的意料,同时她也感到有些惊喜。
「我想如果知道原因的话,我想应该不会有人介意你的过去,更何况你这麽的贤慧,人长得又漂亮,男生应该高兴都来不及了,怎麽会嫌弃你的过去。」
听到蔡新堂的这番话,林靖萱有些感动,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说:「谢、谢谢??!」
「诶诶诶!你怎麽哭了,是我说错什麽话了吗?」蔡新堂慌张了起来。
林靖萱摇了摇头的说:「没有,你没有说错什麽话???!新堂你人真好??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这些话的人??。」
「哈哈!这也没什麽,而且我是这麽认为的啊,更何况我们是朋友啊!」
「新堂??如果我???欸??!」林靖萱话到一半时,蔡新堂的手机突然响起。
原本正在听着林靖萱要说些什麽的蔡新堂,整个注意力全都移转到手机上。
「你??要不要接个电话?」林靖萱说着。
「对不起??我接一下我同事的电话!」
蔡新堂接起了电话走到了yan台,约莫过了十分钟後,蔡新堂从yan台回到了客厅。
「真是麻烦啊!别的事情都不关心,偏偏只执着在这件事情上。」蔡新堂抱怨着。
「怎麽了吗?」林靖萱好奇地问着。
「唉!就我同事啊!一天到晚要帮我介绍nv朋友??真是受不了他。」
林靖萱心里微微地一惊,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是喔,那??他要帮你介绍的nv孩子是哪一种类型的啊?」
「呃??这个??他好像?是个单纯、乖巧的老师,然後说了一大堆什麽跟我很相配,什麽杂七杂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