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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冥府卖能源 第33节

 

“说得对。”拿老爸喜欢穿的钓鱼马甲,战略物资转移到马甲里,六个马甲的兜里还能塞点威化棒压缩饼干和云片糕以防不测。转悠了一圈,连止血胶带带折叠刀都揣兜里。

跳上小电驴,扬长而去。

到了糕点店门口,沈城正用一种非常微妙的表情跟一个穿着对襟小褂的人聊天,那人穿了一套公园打拳中老年专用练功服。一看到温硫,迫不及待的招招手:“小温,来的挺早。你病了么?脸色太差了。”

温硫也不想说自己被三个厉鬼差点打死,胡扯:“生理期,没事。练完我就回去装死。”

“哎呦。”和沈师父聊天的中年男人露出一种微妙又嫌弃的表情。

“昨天炖了二十多斤卤牛肉,你拿两斤,装一盒枣糕。吃饱了睡大觉治一切气血两虚。”沈城带着两人进后院,似笑非笑的说:“小温空有力量没有技巧。你有本事就教教她。小温,这位,收藏了上百套拳法秘籍,日练五百拳五百腿,练三个小时,嘻。”他都快憋不住烦恼又嘲笑的心态了。大早上的出门伸懒腰遇到傻叉,大晦气。

温硫也有点绷不住了,你他妈在逗我啊,一个小时就能完成的项目练三个小时,天天摸鱼还有脸说。懂了懂了,点心铺伙计不能打客人,我只是个美貌路人:“再给我拿八个戗面饼!师父,我要吃!还有什么新品都给我拿点。”

沈城知道她脾气秉性:“别叫师父, 没那个关系,少搁这儿瞎客气。再叫一次,削你嗷。”

温硫要到了巨好吃的秘制戗面饼, 心满意足, 刚出锅的巨好吃,当点心可以吃四个,另外四个给豹豹:“这位怎么称呼?”

中年油腻男子:“海鸥。师承迷踪、伏虎、粘派、天水四大派,练武二十多年了。我有一记绝招。小姑娘练了几年了?师承何人?你可有点胖啊,人一胖就不灵巧。”

温硫把脸一沉:“怎么着,我露出腹肌来, 你当祖宗排位给我磕一个?”

“啊?你这是什么话?”

“好话。人话。听不懂吗?哪一个字听不懂?”

海鸥老脸发红,看了看沈城, 沈城刚去接了个外卖正一脸无辜的吸奶茶。

海鸥有点急赤白脸:“你练武怎么连武德都没有, 连普通道德都没有, 你也太没礼貌了。”

温硫解开装满装备的马甲扣子,扔在旁边的小桌上, 挽起袖子:“老娘练武就为了把人踩在地上, 让他跪着喊我爸爸。到底打不打?”

海鸥怒了:“本来想告诉你, 我的独门绝技是什么, 好叫你有个防备。女孩子怎么能这样恬不知耻。”

“行了别骂了。”沈城端着奶茶杯, 一副观音大士坐看花开花落的典雅表情,淡淡的拱火:“你骂不过小温。谁赢了谁对, 开始。”

海鸥看她一团混乱的起手式, 只是虚竖起一只手在前,甚至没有握拳。立刻抢占先手, 左手一记虚刺。

按理说, 前手虚招, 后手实拳已经是成熟套路了。

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前手虚刺之后,又是一记前手拳,准备转虚为实。

温硫满脸问号,闪电般的一探手,抓住他的手腕,瞬息之间,以硬拉130kg的力量猛地往自己怀里一扯,同步侧身,抬右手肘击。

海鸥失去重心,整个人被扯的差点飞起来,下意识的用右手护在自己面门胸口,微微缩着。

温硫肘击击中他的小臂,异常连贯丝滑的以手肘为圆形,一记炮锤,仿若大摆锤似得击中海鸥的大腿根,差一点就可以打出暴击伤害,不过没那么大仇,犯不上。

大腿根既有血管又有丰富的神经,被重击之后整条腿都麻了。

海鸥踉跄的倒退了两步:“这是……太极炮锤?这是什么招?”

糕点铺的学徒:“噗噗噗,笑死。”

温硫脸上写着:你可能是个山炮。“我不和比我弱的人探讨武术。”

“我很真诚的。我只是不太明白。陆师父刚刚说,你缺乏技巧,这不是骗人吗?”

温硫也很真诚的打开二维码:“我有付费咨询业务,半个小时三千块钱,我看看你的真诚。”

海鸥嘟嘟囔囔骂骂咧咧的走了。

温硫已经开始第二波觅食:“他是不是准备去码头整点薯条?”

沈城盯着她,盯着她的脸色和站立的姿态,以及那种警惕的性质和对每个人扫视时的锐利目光,还有身上若有似无的杀气和战意:“你……进步挺大。好像被几十个人追着砍出八条街似得。”敏捷,杀机,对时间点的把握,都有一个质的提升,有种浅浅的蜕变。

温硫:“看的真准!不是凡人!”说到这里她忽然想看看沈城到底是什么,或者说自己的正法眼藏能看到什么。

心念一动,眼前就仿佛出现层层幻影,说是幻影,却有清晰无比。沈城那经过淬炼远比常人粗壮的整体骨骼,被厚实筋膜包裹堪称无懈可击的肌肉,遍布浑身粗壮奔涌的血管,以及身体的薄弱处。

除了眼前头晕发黑之外还好:“那家伙烦了你多久?”

“草,一早上了。早上五点,远道而来拜访。我也是一时糊涂。自身锻炼比收集拳谱和演示视频更重要这件事,讲了一个小时,愣是讲不明白。”

温硫开始把防割服的下摆塞进裤子里:“哪位哥哥不能把他打个半死?”

“他是个傻逼不是傻子。”沈城往伙计们身上比划了一下,在这里表面上做点心实则专心练武集训的人士,身高虽然各不相同,但胳膊比海鸥粗一倍。借用评书的说法:太阳穴鼓鼓着,腮帮子努努着,屁股蛋子都翻翻着,胳膊四棱子起筋线。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百二十个不含糊。正常人看了就知道打不过。

相比之下,温硫掩盖在宽松衣裤下的身材在快要撑爆t恤的壮汉们衬托下显得娇小玲珑,她还有苍白的面色,戴了头盔之后凌乱的头发,以及幸福(和豹豹贴贴)的神态,看起来仿佛很容易打。

“我这两天遇到很多傻鸟。粘派是什么?烫手的粘牙的黏派艺术?是不是拿红豆馅练铁砂掌?”

“那是粘——zhan派。沾衣十八跌的通假字版本。”沈城在旁边抽出根擀面杖,50厘米长,硬杂木制作,结实耐用还有点分量,递给她一根:“徒手的诀窍已经教过你了,用的不错,还挺有分寸。”

温硫被夸的心满意足:“那是,我家穷,把人打残了赔不起。”

围观的伙计们:笑晕了。

温硫按照习惯的起手式,左手在前,右手持棍。时间紧迫,少说贫嘴,多学一点就更易于在徐无常放弃我之后增加生存希望,直接开始试探性的进攻。

沈城在拿棍子的时候就悄悄藏了一根在右手里,反手持棍,大拇指一侧的棍子很短,长的一端在小手指一侧,手随意的下垂,棍子恰到好处的藏在胳膊后面。

温硫看他没什么破绽,动起来就有了,抡起棍子砸他的肩膀。

沈城抬胳膊用藏在右臂后的擀面杖一架,用力把她的擀面杖拦回去,顺势在她侧脸处晃悠了一下:“第一,永远假设对手带了武器。第五,永远不要徒手参加一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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