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次他求我,务必让我拉着你来,我想着他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要是拒绝了,面子上抹不开。”彭金畅嘿嘿笑了一声。
驰珝轻笑了一声,讽刺意味深长,一是觉得他这个人的疯名还有干的那些事已经传遍整个嶂城豪门圈,居然还有人冒死求爱?
另一方面,就是觉得彭金畅口中的情情爱爱,也不过如此,他从小目睹父母之前不堪的爱情,身侧也皆是这种爱博不专的婚姻,如泛水之桃花,使他对于爱情这两字嗤之以鼻。
驰珝的手指已经落在了房间门柄上,突然心生一计,慢悠悠说道:“不去生日宴,但是私下聚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彭金畅高兴的声音:“行,那我和他说吧。”
驰珝这个时候已经走进了他的房间里,房间里面沉寂无声,仿佛还是驰珝离开时的模样。
这仿佛是一场和猫和老鼠的游戏。
驰珝突然眨了一下眼睛,偏薄的嘴唇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浅浅的,犹如初冬时从微冷的云层泻下的一束日光。
山河蒙了一层雾,日光消融,金光沉浮。
把裤子脱了?驰珝是故意的
说实话,周芜现在的状况不太美妙。
首先是驰珝的床底缝隙并不大,周芜勉强能够爬进去,但是想要抬高头很困难。
其次,驰珝进来了,而且已经挂了电话,周芜在床底看到视野前一双黑色高帮靴在屋内徘徊,心里七上八下,他不知道驰珝怎么突然在房间里转。
周芜耐心等了一分钟,只看到驰珝走远了,紧接着听到一声拉柜门的轻响,还有衣服布料簌簌的声音。
周芜猜测驰珝是在挂衣服,原本十分紧张的心跳渐渐慢了下来,他还在猜驰珝会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突然看到那双皮靴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紧接着周芜看到驰珝蹲下身来,自己眼前出现一只修长的手指。
驰珝的声音从周芜头顶传了过来,情绪冷静:“出来吧。”
周芜吓一大跳,下意识抬头朝着声源处看去,但是驰珝的床底太低,周芜猛地抬头,脑袋一下子撞到了床梁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大闷响。
疼痛感立刻在脑袋上蔓延,周芜伸手捂住脑袋,倒吸了一口凉气。
驰珝听到了那好大一声闷响,忍俊不禁的轻笑了一声,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
驰珝眼眸中光影沉沉浮浮,注视周芜慢慢从床底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