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对着驰珝自称为草民,不过是因为驰珝未见过他,不知他身份,他也不想自爆身份,总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驰珝对他的态度很暧昧,值得让人多留心眼,说话也不中听,他便不太想给驰珝面子。
驰珝旁边的小太监目睹周芜这样的动作,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想叫侍卫们拦下周芜。
但是驰珝摇了摇头,示意他下去。周芜离开之后,房间里面就,只剩下驰珝一行人。
驰珝坐在桌子上,小太监殷勤地提着茶水壶走上前,想要帮驰珝斟茶,驰珝抬手一挥拒绝了。
驰珝平日里穿惯了大靖朝的衣服,现在穿着周朝的圆领广袖长袍,感觉束手束脚。
他把衣袖往上捋了一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神态自若的吩咐手下:“去查一下刚才那个周朝人,姓甚名谁?什么来头?”
有侍卫收到命令之后,便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驰珝身旁的小太监开口问道:
“殿下瞧上了方才那个羸弱书生?”
驰珝手指摩挲着茶杯,眼底是探究好奇的神色:“看上倒也不至于,不过是觉得好玩罢了。那细胳膊细腿看上去真嫩啊……”
小太监应声复合道:“是啊是啊,简直比大靖女人还要漂亮一些,不过大周也全部都是这些货色,在战场上屡战屡败于我们大靖的勇士。”
驰珝却仿佛心不在焉一般,缓声说道:“说话的声音也好听,就是不知道哭起来好不好看?”
小太监看自家的太子,仿佛又有犯病的前兆,立刻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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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芜总觉得自己被驰珝寻了开心,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用清水将驰珝刚才触摸到他皮肤的地方,仔仔细细洗了一遍,那串白玉珠也被他嫌弃晦气,放在府上,束之高阁,不愿再去戴。
不过他和驰珝再见面是避不开的,周芜回到府上才想起来,因为驰珝那一行人到了大周,天子自然是要设宴招待他们的,在那时诸位大臣也是要去赴宴的。
果然,这场招待宴是由皇后娘娘亲自操办的,请帖不日便送到了周芜府上,周芜其实一向存在感低,身上虽然有个安国侯的头衔,但是并无实职,他的大本营也在青州而不是邺都。
周芜自觉得,这场宴会其实他去不去也无所谓,便推辞这告病未去,他撒谎也格外的老实,还特意在床上躺了一两天。
周芜在府上呆得乏味,他的“病”好了之后便去了国子监读书。他虽然年幼时父母双亡,但是有叔伯照顾着,是不肯耽误他读书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