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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希听的到另一个声音。从那之後都是。
那是只有她能够听到的声音。
也许是对自己的质问,又或许是对自己的保护,她并不在乎。唯一她在乎的,是只有她“听的到”。
她也不是很清楚,别人的心中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声音,但一再的,总是没有人知道她为什麽要这样想。
「你想太多了。」他们总是这样说。
也许只是关心、安慰,他们仍然说了这种令人悲伤的话语,在夏希听起来,她的一切都被否定了。
仅属於她的温柔,属於她的坚强,她的固执、正确、幸福全部都被一句话给否定了。
那就像在说:「并没有那些东西,都是一样的,你我都是,只是你想太多而已。」
不对呢。夏希在心中拼命摇头。
我们是不一样的。
就算是面对面,她也觉得与对方相隔一段永远处碰不到的距离。
什麽是正确的事呢?
如果问了十个人,肯定有十种不同的答案吧。道理和这是一样的。
对世间来说,应该是合乎社会规范的事吧。
对夏希而言却不是这样。
-与目的一致的行为
这个就是夏希的“正确”。
即使是杀人,也可以成为正确的事。
就是这样无法被人理解的定义。
没有人认同的理念,就这样被弃之不顾,夏希渐渐变的沈默,也不再寻求认同。
但她遇上了仅仅一人了解她的固执,愿意接纳这样顽固的她。
「老师」
这是再适合不过的称呼了。
「怎麽了?」
夏希的肩头振了一下,微微侧头。
「没事。」她回答。
还是初中生的她显的有些畏缩,尤其面对陌生人的时候。
一般这栋大楼在这时候是不会有人过来的,除了寻求安静的学生与忘了东西的老师。
他隔着一段距离,有些疑惑的看着夏希。
那份犹豫似乎是把夏希看成需要帮助的人了。
夏希轻轻叹了一口气,拿起午餐准备离开。
「等一下,那个……夏希?」
「……是?」
他sao了sao头,似乎不知道如何是好。
「嗯……夏希的眼睛很漂亮呢。」
夏希偏了偏头,表示不解。
这不像是一位老师该对学生说的话。
趁着这段空白,老师拉进了和夏希的距离。
不习惯与人接触的夏希微微弓起身子,像只领域被侵犯的猫一般。
「你在看什麽呢?」
老师看像刚刚夏希目光的方向。
「没什麽。」
「是吗?」
老师的侧脸流露出些许无奈,这个表情不知为何特别具x1引力,令夏希看的发愣。
「你好像总是在看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似的。」
听不懂。这个人在说什麽啊?
老师腼腆的笑一笑,解嘲似的说。
「因为你总是在发呆…无论是在课堂上还是在放学的路上,常常盯着一个地方,所以有时会想,你是不是看的到妖jg……之类的。」
夏希愣了好久,仿佛这个人说的是不同的语言。
她摇了摇头。
「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有这麽多事要想吗?」
有啊。可是这个人不会知道的吧。
「……老师才是。真的,你相信妖jg吗?」
老师笑了,天真的笑了。
「嗯,相信喔。」
眼前的这个nv孩隐隐约约的让人感觉难以亲近,一部分的原因在於她总保持着一gu戒心,不愿意拉近与人的距离。
即使是我这个离孩子们有些距离的老师也看的出来,夏希是一个特别的孩子。
她时时刻刻都像走在自己画出来的线上,那是一条笔直且纤细的白线,不离开、不退後,规规矩矩的、细心又认真的走着,这就是夏希。
这样的执着在旁人的眼中是无谓的坚持,总是很容易招来误解。
作为一位老师,肯定是要去帮忙的吧。
或许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也说不定,但这些怎麽样都好。我想试着接触她。
所以,我才像现在这样试着开口了。
「相信喔。」
她的瞳仁是静静的深褐se,那是依然如此漂亮的瞳se,像一面镜子,映出对话者的影子,我只能从中看见自己,却看不出她感情的涟漪。
倒是眉毛背叛了她,轻轻的垂下。
「为什麽?」
「因为有孩子跟我说过。」
这不是谎言。
我在教书的时候遇过许许多多的孩子,形形sese的人也都见识过,其中不乏纯真到几乎可以称为天真的孩子,就算其中有一两个相信妖jg的存在也没甚麽吧。
只不过就这麽相信的我,也不存在。
就算相信又怎麽样?
保持着这个想法,我接纳了各式各样的想像,天真的、活泼的、新奇的、不可思议的事物开始充斥在我的生活里,b起否认这些事物的存在,接受也许是个更好的做法。
即使这些变化开始出现,我的生活也没有太多改变,我知道这些事物别人“看不见”,所以只和孩子们讨论,也不会将失败归咎於他们。
到头来,我是不是相信这些,我也不清楚。
或许我只是希望成为一面镜子,在希望看到的人前看到,在看不到的人前看不到而已。
不过那都无关紧要。
为了打开这个nv孩的心结,我愿意尽力倾听,无论是多麽荒唐的事,我都愿意“看到”。
我等着nv孩下一句的「只是因为这样吗?」之类的话语,这样就可以说出好多好多的话语,跟她谈论妖jg和风、天使与钟声。
可是她却没有这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