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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什么东西?”宁庭溥想入非非时被骤然打断,他还以为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或者什么刻骨铭心的回忆,结果真实原因草率的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满足粉丝喊了好久的愿望。”荀洛魁补充了一下,没打算继续说下去。

宁庭溥是不依不饶的性子,对荀洛魁却意外的体贴,没继续追问把人带到了客房,虽然出门久让助理多查了荀洛魁本人。

“老板还是老样子吗?”助理在金钱驱使下回的很快。

老样子指的是他看上的人的性格爱好和简单的经历,方便他投其所好撬别人墙角,前期准备充分了省时省力。

可荀洛魁并不是他要撬的墙角,甚至他除了想嘬他奶子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了解的太多没用反而感觉怪怪的。

“不用,查他家庭背景和社交账号就行。”宁庭溥犹豫没多久就做了决定,有需要知道的他可以直接问,自己私下查都对不起荀洛魁对他的坦诚。

当然他要是特别想知道该查还得查,比如荀洛魁的社交账号。

在荀洛魁巡视完房间里的每一处细节时,门板被轻轻敲响,他没关紧只是虚掩着,可外面那人过于有分寸了,他喊请进喊了三遍都不动,硬是等他去开门。

“会做饭吗?”

看见他的脸宁庭溥就笑盈盈的问他,硬是把他到嘴边的那句你是不是聋给噎回去了,可惜语气没转回去依旧生硬:“不会。”

“那你可要好好尝尝我的手艺了。”宁庭溥不太信他不会,他以为这是小三的基本技能,几碗汤下去说两句甜言蜜语轻而易举就能哄得人找不着北。

但荀洛魁这么说了他就这么信,伸手一指厨房:“那么作为交换,帮忙打下手是可以的吧。”

其实荀洛魁真不会,有个厨子兄弟他没必要学。还正经谈恋爱的时候试过动手,对象以为他在投毒,后来当小三就更没必要了,那是原配该做的。

不过打下手还是会的,因此干脆点了头,同意了这场强买强卖。

“对,切细点,入味。”宁庭溥靠在台面旁边指挥荀洛魁切菜,与他预想的情况相比过于完美,这让他更加坚信荀洛魁会做菜:“技术不错啊,真的不做吗?一道就好。”

仔细洗掉刀面上残留的痕迹,把刀收回刀架,荀洛魁被念了半天烦的不行,微微一笑只留下四个字:“你别后悔。”

“不会。”

“你在打击报复吗?”宁庭溥夹了一筷子色香味俱无的菜做足了心理建设,才不信邪的塞到了嘴里,只一秒就怀疑人生。

“说了你别后悔。”荀洛魁看他五官乱飞幸灾乐祸的笑了,丝毫没觉得羞愧。

“这鸡死的蛮冤的。”宁庭溥点评了一句,起身撤下这道菜,他难以容忍这么个东西在他的餐桌上。

打算倒掉的时候想起某个人,宁庭溥又翻出来一个食盒挑了一点装进去放进保鲜层,发消息约人。

hers:晚上?给你带饭吃。

江火烛天:好啊宝贝,你终于消气了吗

hers:别慌,没生气。

就是感觉没意思罢了。

再次落座荀洛魁吃的差不多了,都打算走了看他回来又坐稳了端起碗有一搭没一搭吃两口,宁庭溥看着他做样子都觉得比跟江焕鬼混有趣。

在资料到手前宁庭溥没有轻举妄动,好像对方只是寻常的来借住的朋友,把一切准备周全,晚饭做好给人留了一份就提着食盒出门去了。

晾了人几天再次见到江焕,过往的那种喜爱随着他丈夫的默许淡化,宁庭溥第一想法居然是这小子何德何能有他俩这么极品的情人。

“你心情不好吗?”

宁庭溥摇着酒杯看着杯壁上的气泡发呆时,听见江焕小心翼翼问他,见他望过去指了指那道他特意留的荀洛魁的杰作。

嘴角不自觉上扬,宁庭溥用拐小孩的语气哄他:“没有啊?这是你的另一个宝贝做的,不喜欢吗?”

江焕脸色变得煞白还强撑着笑:“说什么呢,他不开火的。”

宁庭溥相当欣赏他这种死到临头也要嘴硬的精神,轻轻放过了这件事,问起了相对而言他更感兴趣的事:“你和荀洛魁怎么认识的?别怕照实说,我不生气。”

说起这个江焕腰板都挺了,全然忘记了宁庭溥是他嘴上的真爱,涛涛不绝烟视媚行,描述他们的浪漫爱情。

简介点就是街头偶遇一见钟情,和丈夫吵架的时候王子从天而降,沉默但浪漫,多金且慷慨,甚至为他回国对抗家族,不求名分也要伴他左右。

中间美化了多少暂且不提,光是臆想的就让人发笑,宁庭溥对荀洛魁了解不多但当初的当三是爱好他记忆犹新,甚至第一次跟江焕上床都要互相出示体检报告,微信备注连大名都没有。

像个小丑,宁庭溥心里做出评价,嘴上开始套话:“你们联系密切吗?”

这问题有些怪,江焕警惕起来:“还算密切,我发消息他看见了就会过来。”

“不回你吗?”

“不回。”

听见这两个字宁庭溥瞬间平衡了,嘴上却假惺惺安慰他,虽然比起安慰更像嘲讽:“这可不行,单方面联系长久不了,你知道他的其他社交账号吗?”

宁庭溥没指望他知道却看见江焕脸一红,嘴上说的没有但脸上可不是这么写的,“你不会和他私相授受吧?手机给我查查。”

一查查出个惊喜,看见江焕点赞最多的那个博主的图中熟悉的,他上午刚吃过的奶子,记下了名字又把屏幕怼江焕脸上质问。

“其实我是他粉丝。”江焕小声承认,但那姿态不像是在怕他,像是躲什么看不见的审判者。

“他知道吗?”

“他不能知道。”江焕激动起来,“他不草粉的要他知道我完了。你也别跟他说。”

“你怎么知道他不草粉,他们这些擦边主播不都乱的很。”

“当初他抽奖让人摸他,为了选个颜值高没病的人作废了好多次,我们还以为这么严有福利结果听说摸完就叫停了。”

“所以你的所谓爱情其实就是馋他身子吧,他技术好吗?”

“你讨厌。”江焕说上头了像以往一样撒娇,窝进他怀里点了点头。

“我记得有人说老公是凑活过,我是真爱,那他是什么?真爱ps?”宁庭溥任由他靠,冷不丁开口,江焕立马就僵住了,他也爽了,最后在江焕青一阵紫一阵的脸色中扬长而去。

惦记着翻荀洛魁的账号,宁庭溥到楼下了都等不及上楼,打发走司机坐车里就开始搜他记下来的名字,搜出来的人毫不相干。

怀疑自己记忆力的时候忽然察觉应该是江焕改了备注,慷慨男菩萨不像是荀洛魁会起的名字,一个朋友圈背景都懒得换的人骚也骚不到那份上。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荀洛魁的配文过于简洁他搜关键字都搜不到,宁庭溥有点后悔刚刚为了装没多看一眼账号号码。

网上擦边博主多如牛毛,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账号犹如大海捞针,抓心挠肝急到最后,宁庭溥灵光一现,顺着江焕的关注找到了他本人。

风格一如既往的冷淡,全黑的头像乱码的昵称,话也不多上来就甩图,刺激来的丝毫没有缓冲,他还看见熟悉的渔网罩衫和无袖背心,在刻意的光线角度下把那具肉体衬得活色生香。

他当初居然以为荀洛魁穿那么特色是时尚,如今看来分明是衣柜里只有这种衣服,不过情趣衣物当常服穿,这等心理素质连他也感到震惊。

这位擦边主播营业不是很积极,十天半个月才上来甩张图,宁庭溥没翻多久就翻到了荀洛魁那枚乳钉的如来,如他所说,23万粉丝福利,还有点渗血就被展示给坚持不懈嚎了许久的粉丝,最原始的医用钛钢也不妨碍评论区一片鸡叫。

翻了一晚上宁庭溥脑子里全是那白花花的肉体,眼前掠过勃起的阴茎时没反应过来,划走了半天又后知后觉划回去端详,尺寸大形状上翘颜色浅淡,条件优越的放在一众有种族优势的白人里也毫不逊色。

欣赏够了仔细翻评论区找始末,看了这么久他也明白了,荀洛魁专注展示优越的身体线条,对搞黄没什么兴趣。

不出意料又是粉丝福利,这次是12万的,这人似乎对这种前后连起来的数字很有好感,还没什么底线,宁庭溥看了眼现在的粉丝数,31万,还差3万又该发福利了,他要买水军刷让他拍gv估计他也会同意。

宁庭溥蠢蠢欲动想试验一下,翻到前边心一凉觉得不用估计了,荀洛魁一定会同意,他的账号里居然明晃晃挂着他亲自拍的动作片,虽然是男女的,但都下海了性别也不那么重要了。

向来百无禁忌的人难得有些心气不顺,没了再看的兴致退了软件,发现已经半夜三点多更郁闷了,他看这么一个谁都能搞的人看了半夜,还好把人安排在客房,不然他还得折腾到其他住处去。

进了屋子刻意没去看那扇紧闭的门,憋着口气洗漱完却又站在了客房门口,回神时手都摸上了门把手,宁庭溥盯着他亲自挑的门板仿佛能透过去看到里面的人,最后心一横直接进去坐到了他床边。

床上躺着的人姿势异常安详,宁庭溥打量了一番直接掀了他被子,没什么动静,打算扒了人裤子的时候手被虚虚握住,一抬头荀洛魁眼神清明。

“你干什么?”

依旧冷淡,他感觉这人是真的闷骚,闷和骚都到了一定境界。

“包养你多少钱?翻倍可以草你吗?”宁庭溥又端起经典的温柔的笑,话却粗俗的让荀洛魁直皱眉。

“别发癫。”

原本只是拦他的手握紧,强硬拽着他的离开危险地带,荀洛魁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出攻击性,“我不缺钱,不做0,咱们一个三一个四也不是讨论这个的关系。”

“怎么?鸡巴都能卖了屁股卖不得?还是现在不缺钱了金额要翻倍?你说个数没有我出不起的。”

“我什么时候卖过鸡巴?”荀洛魁简直莫名其妙,这人怎么忽然装都不装了,芝麻汤圆把皮掀了的冲击力堪比白领去打灰。

“你都下海拍av了装什么呢?”

“我出钱出人拯救市场轮得到你指责我?”荀洛魁被他的狗叫整无语了,他把他当软柿子捏还不够怎么还污蔑他,“而且就算我真卖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什么拯救市场?”宁庭溥被质问一通脸僵住了,倒是不气他语气不好,反而惊觉自己都没想明白自己哪来这么大火,如他所说他俩并不是需要在意这些的关系。

“我看丑男阳痿,自己上场洗眼睛不行?管那么宽呢?”

这理由宁庭溥哑口无言,胡乱嗯了几声匆忙退场,怀疑是那会儿听故事的时候不小心喝两口酒把脑子糊住了,今晚做的事都不用第二天起来,做完立马就后悔。

躺床上之前看了眼外面,天边已经泛起了白光,酒意上头睡得比昏过去还快,再次醒来是被听令乓啷的声音吵醒的,迷茫的游荡到声源发现本来宽敞的琴房里挤满了工人,小心翼翼安装一个棺材。

棺材?宁庭溥突然察觉到不对,视线转了一圈找到一旁抱着手臂监工的人,快步走过去把人拉到无人的角落。

“你在诅咒我吗?”昨晚的冒昧举动他记得一清二楚,自己也说过随便动,憋了半天憋出来的话他自己听着都有点卑微。

“那是我的床。”荀洛魁抬眼看他,态度如常,好像一切冲突都没发生过。

宁庭溥又沉默了,荀洛魁说的话总是超出他的理解范围,离谱到他难以相信,他俩之间的代沟堪比马里亚纳海沟。

“兄弟你几岁啊?”

“27。”

他28岁,就小一岁啊,怎么感觉他俩差了一个世纪,宁庭溥自觉已经够开放了,但荀洛魁思维超前的他都害怕。

“棺材好啊,升官发财。”宁庭溥干笑着结束这场对话,转头就开始疯狂催助理,他倒要看看什么家庭能养出这么个奇葩。

想起刚刚撇到的工人身上的logo,犹豫了一下又从他爸妈那边借了人,他认识那个牌子,做高奢家具的,姿态一向摆的高,安个床派这么多人说不定还真有点东西。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又怕人半路跑了,宁庭溥在自己家里跟做贼一样减弱存在感,每晚下班回去第一件事看一眼人还在吗,确定在之后就进了书房处理文件,饭都是让保姆在附近的住处做好了送过来。

等了许久的资料摆在面前时宁庭溥撑着下巴预想之后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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