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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儿奴大佬早夭的闺女 第84节

 

胡大公子陷入沉思:父亲爱钱爱面子,先前被捅出不举的事已是恨极了母亲。好不容那事过了,又来温光启和莲姨娘的事,以他重视温光启的程度,和对莲姨娘如同货物的态度。必定会保住温光启,杀了莲姨娘,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胡大公子朝赵凛拱手:“多谢,我知道如何做了。”说完往城隍庙外走。

一刻钟后,县衙门口的闻登鼓被敲响,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胡县令升堂,命衙差把击鼓之人带上来。

等原告上来,定睛一看,居然是他那个绿帽子便宜儿子。

惊堂木一拍,胡县令沉着脸问:“堂下之人所告何事?”

胡大公子跪下:“草民胡辰状告县学秀才温光启杀害草民母亲温氏。”经过赵凛的提点,他算是想通了。只有把事情闹大,闹到公堂上,父亲为了面子才会公开审理。

为了面子,也必不会徇私。

他话落,公堂内外一片哗然。

谁不知道胡夫人是温光启的姑母,侄子杀姑母,表哥告表弟,县令父亲坐在公堂上审案……

天呐,这是什么劲爆的瓜啊!

堂上的衙差都开始窃窃私语,胡县令很想将这个胡言乱语的逆子打出去。但他此刻是县令,堂下之人是原告,这么多人看着,他必须按部就班的审案。

“肃静!”他一拍惊堂木,朝衙差道:“去把被告温秀才带来。”

衙差领命去了,在县学转了一圈,最后在桑果街找到了还被钱大有拦住的温光启。一群人浩浩荡荡把人送到了公堂之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吃酒打架的。

温光启在来的路上已觉得大事不好,看到跪在公堂之上的胡辰时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胡辰看到他来,直接站了起来,冲过去揪住脖领就是一拳,吼道:“畜生,你连母亲都杀?”

温光启任由他打,只是辩解道:“大公子说什么?姑母是自缢,同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你竟然敢说没关系!”说着他又要动手,满堂的衙差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方面平民当堂殴打秀才是犯法的,另一方,表兄打表弟,做父亲的孩子上头看着呢,他们拉不拉都不合适。

最后还是县令大人下令把人拉开,才制止住混乱的场面。

胡县令黑着脸问:“原告胡辰你状告温秀才可有证据?”他本来就厌恶这个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儿子,如今还要把家丑搬到台面上来说,心下对他更是不喜。

胡辰重新跪下,磕头:“草民有人证。”

温光启不屑:莲姨娘都被他处置了,哪来的人证?

胡县令:“传证人。”

人证快被带了上来,在胡辰身边跪下:“民妇云梦莲,胡府莲姨娘拜见县令大人。”

女子抬头,一张芙蓉俏脸、盈盈秋水眼,端得娇柔妩媚。胡县令却蹭的站了起来,质问:“你不是去娘家了?如何在这里?”他说完就觉得自己失态了,轻咳一声又坐了下去。

而站在她旁边的温光启早已经脸色惨白,见鬼一样的盯着她看。

挤在人群最前面的钱大有撞了撞赵凛的胳膊,坏笑道:“你瞧他那怂样,还以为见鬼了呢!”

赵凛不想和这个傻帽站在一处,抱着女儿往左边挪了挪,然后发现他的左边是齐宴。就……他默默后退半步,把垫着脚看热闹的赵小姑往前让了让,然后继续看。

公堂内外是有人见过莲姨娘的,瞧见她出来顿时又八卦起来:“胡府的姨娘是证人?妈呀,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莲姨娘看见温秀才杀了胡夫人然后跑回娘家了吗?”

“那她又跑来作证干嘛?是胡大公子去找的吗?这两个人又是什么关系?”

现场议论声一片,胡县令觉得再不制止他头顶都要冒绿光了,惊堂木拍得砰砰响,就差直接砸人了:“莲姨娘,你说你是证人,你看见温秀才杀人了?”

莲姨娘扭头看向温光启,温光启定定的瞧着她,眸色幽暗。

“是!”莲姨娘斩钉截铁的说:“案发当日民妇正和温郎在假山内偷情,恰巧胡夫人从娘家回来撞见了,温郎怕事情败露,就勒死了夫人。事后我因为受不住良心的谴责,想将此事告知大公子,他得知后将我诱骗到长溪码头推入水中,幸好民妇命大,被过往的渔船救起!”

她的话如同石破冰面、水入油锅、惊起惊涛骇浪。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只觉得堂上的县令大人成了个绿王八,主动给夫人偷人就算了,如今小妾和外侄还背着他偷情,真是太惨太可怜了。

一众衙役和林师爷都小心翼翼的偷瞄胡县令的脸色,内心八卦之魂燃烧,又怕被殃及池鱼。胡县令本人面色涨红,拿着惊堂木的手都在发抖,恨不能现在就把堂下的三人全部宰了。这哪里是在审案,分明是拿他仅剩的老脸在地上摩擦啊!

从这一刻开始,他算是彻底没脸在长溪县待了。

偏偏莲姨娘还跪地哭嚎道:“民妇所言句句属实,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为夫人伸冤啊!”

“来人啊,把这个贱妇拖出去浸猪笼!”胡县令已经不想审了,夫人怎么死的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他只想打死这个给他戴绿帽子的莲姨娘。

莲姨娘惊恐,胡大公子大喊:“县令大人,现在是审案,不是家事!”

林师爷也连忙拦住要丢签牌的胡县令:“息怒息怒,大人,审案,审案,这是公堂!!反正正绿帽子都戴定了,总不能连最后的身为县令的清廉都不要了。

胡县令连连深呼吸,忍下一口老血继续审案:“温秀才,对于莲姨娘的指控你可有话说?”

温光启压下恐慌,不急不徐道:“县令大人明鉴,学生向来规规矩矩,在县学还是家族亲友之中都是有口皆碑。胡夫人是我亲姑母,学生决计不会做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他停顿了一下,瞟向跪着的莲姨娘:“倒是胡大公子和莲姨娘两人的关系耐人寻味。”

胡大公子几乎想活剐他:“你休要转移话题,我常年在外,和莲姨娘压根不熟。”

莲姨娘也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无耻,从袖兜里掏出一打书信呈了上去:“县令大老爷,民妇同温郎自幼相识,民妇手里都是这么多年他写给民妇的情诗,大人可以比对字迹和落款印章。还可以派人去樊城询问左邻右舍我们的情况。民妇曾和他有婚约,后又被他诱骗嫁到胡府为妾。他说只要民妇能生下儿子,就有办法除掉大公子,继承胡府的全部家业。他讨好夫人和老爷,也不过是为了谋夺家产!”

案子不用审了,胡县令一点也不知道夫人怎么死的,他只想打死这个想谋夺他家产的外侄。

奸夫□□都不是好东西,今日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个衙门。

胡县令翻看着手上一打情书,从六年前起到现在总共三十几封了,每一封都像在他头顶疯狂作死。他阴恻恻的盯着后背冒汗的温光启:“温秀才,字迹和落款都和你的一模一样,你可有话说?”

温光启强辩:“大人,这些都可以模仿,姑母就是吊死的,当时伺候的婢女都看见她吊在房梁上的,和莲姨娘所说的勒死不符合!”

胡大公子立刻道:“我母亲根本不是自缢,她的尸骨我已经命人挖出,仵作也已经验过了。大人,草民请求传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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