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抬头仰望的人就在自己怀里,撒着娇,仿佛没有他不行。
寇已垂眸看了好一会,冷静的思绪彻底崩盘。他认命地低下头,做了个每晚都会做的习惯——
他把头埋在迟影肩上,脸贴在侧颈,感受对方颈间跳动的脉搏。
然后亲吻他的脉搏,说出那句压抑许久的……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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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迟影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头晕、头疼,还有点恶心。
恶心是宿醉后的反应,头晕头疼不完全是。
屋内一片寂静,旁边的床位空空如也,连蛋蛋和茶叶蛋的声音都没有。迟影在床上瞪眼好半天,才回过神,伸手摸向裤兜。
什么也没摸到。
迟影眨了眨眼,缓慢地想起来,昨天寇已给他换了睡衣,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是的。
虽然记忆模糊,但迟影记得。
一时间迟影百感交集,不清楚喝酒不忘事究竟是好是坏。
他记得昨天问的问题,也记得寇已淡定反驳的话。
后来他是真睡着了,再次醒来是寇已躺回床边,他贴过去,闻到寇已身上淡淡的烟味。不重,迟影能猜到他是等到烟味散尽才回来的。
这个认知让他清醒了不少。
寇已没在他面前抽过烟,直到这会儿迟影才知道,原来寇已是会抽烟的。
为什么抽烟。
怕他清醒时追问?
睡梦中,迟影的意识不太清醒,这个问题自然没得到答案,然而,就在他重回梦乡之前,他忽然听到寇已说了三个字。
那一瞬间,迟影头皮发麻,困意驱散。
他想到郑上阳开玩笑的那句话。
——“这种环境成长的人都有点毛病。”
“你和他接触觉得他正常么?”
当时迟影怎么回答的来着?
正常,都正常。
然后呢,不到一天就打脸了。
……真是要了命了。
迟影把胳膊压在头顶,无声呐喊。
在床上趟了将近半小时,屋外总算有了动静,似乎是蛋蛋在玩弹力球,球撞击在门上,发出不大不小地一声“咚”。
迟影总算醒了神。
伸手拿过手机,迟影点了两下,看见置顶聊天框闪着数字2。
是寇已早上七点留的消息。
寇已:[早餐在桌子上,醒了记得吃。]
十点又发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