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像顾烈,喜欢了就必须要得到——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楚珏收起手机,继续盯着刚才尹倦之开车消失的街口,眼睛如紧盯猎物的蛇。
库里南一路飞驶前行,尹倦之没回尹式,去了本城最大的蹦极场,玩了个尽兴。
当空烈日、耳畔疾风、身躯速坠,每个过程都在尹倦之舒展的四肢中留下了无形的痕迹。医院里被急救床推向抢救室的血污女人,似乎与多年前同样被推向抢救室的女人重合,尹倦之觉得小腹隐隐作痛。
弹力绳下坠至 400 米,腰间的安全束腹带猛然收紧,他荡起来、落下去,前后左右地旋转。
身体逐渐被蹦极台的工作人员往上拉时,尹倦之摸了摸束腹带扣环,挺结实,不会断,也不知道绑那么紧干什么。他闭阖着眼睛让胳膊双腿自然下垂,享受缓慢上升的过程,然后重新跃下来,像展翅自由的鸟儿。
晚上尹倦之真的去了酒吧。
有情人时围着情人转,看他笑看他闹,挺有意思;没情人的时候可以出来自由地找乐子,谁也管不着,照样有意思。
尹倦之不喜欢一夜情,从不发展,太脏。但他热爱夜场的狂欢氛围。
“哎呦尹总——都有半年没来了吧。”作为之前常客,酒吧经理和尹倦之很熟。
五光十色的灯光中,尹倦之拍了拍算半个好友的屁丨股,还是那么翘,笑着说:“这不是来了吗。”
徐千忆揶揄:“哪次分手你不来啊。”
尹倦之应下揶揄:“你去忙吧,没空理你,我去跳个舞。”
脱掉进来时装模作样穿的马甲外套,随手扔给服务生,尹倦之往舞池中央去。内里是月白衬衫,看起来很正常,胸前白色的贝壳扣却大方地解开三颗,优雅摇动时锁骨胸膛都能被扫见。
转过身来,这件衣服的正常荡然无存,吸引无数道黏腻的目光垂涎。
镂空纱衬从恍若蝶翼的肩胛骨开到曲线优美的后腰,隔着一层砂,清癯薄背、紧致窄腰若隐若现地晃。
苏合要是在这儿,肯定就会知道,前两天尹倦之说要去夜店穿露背装不是开玩笑了。
左摇右晃的男男女女间,楚珏像山一样伫立其中。他追随尹倦之而来,此时目光自然越过所有人直盯着场中的尹倦之。
他看到尹倦之摸了徐千忆的屁丨股,想杀人;看到舞池中无论男女都在看尹倦之的薄背、细腰,想挖他们的眼。
楚珏朝尹倦之走过去,隔开他周围的人,眉眼沉,顶着张神鬼共愤的俊脸,像个神经病变丨态似的说:“你要不要摸摸我的屁丨股,它很翘。”
周围太乱了,挤挤挨挨,很闷,很吵。
纷彩多变的灯光照的人表情晦暗不清,尹倦之比楚珏矮了七八公分,离得很近时得抬眸才能看清楚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