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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你得靠洗碗才能赎罪

 

「吃不吃蛋饼?」妈妈转过身,往厨房出发。

「吃。」我妈煎的蛋饼贼好吃。「我爸跟边际呢?」

我吹好头发,走出浴室就没看到边先生,正疑惑他去哪呢。结果,一走出卧房,连我爸都不见了。

「帮我跑腿呢。」

「他们两个?」

「不然呢?难不成还有隐藏的第三人?七月要到了啊,你别乱说话。」

什麽都没说的我,表示很无辜。

就你这位老太太把话都讲完了!我能讲什麽?

「他们两个出门,没事?」我要问的是这个。

「两个人加起来要一百岁了,怎麽会有事。」妈妈回答我的同时,已从冰箱拿出蛋饼皮、j蛋和要加进去的蔬菜。

「老爸六十一,边际三十三,还没一百岁好吗。」

「你专职和我抬杠的,是不是?」

「不是。我就是担心他们在路上会吵起来。」虽然都是我爸单方面在发脾气啦。

「怎麽会?他们处得算是不错了。」

恋ai真会使人盲目。我看我妈是ai惨了我爸,否则怎麽会说这种话?

「我讲真的啊!你爸那臭脾气,谁能和他平顺相处八年?我看就边际一个。他嘴上骂咧咧,好像边际欠他一两百万,实际上他可喜欢si边际了。」

觉得有点……微妙。我爸喜欢si边际?我妈到底是在胡说八道什麽啊。

「你若不信我,打开客厅电视机底下的柜子。」

听从她的指令,我从厨房走至客厅,蹲在电视机前,打开柜子一探究竟。

不打开还好,一打开我的下巴就阖不起来了。

「看到了吧?」我妈在厨房大声询问:「是不是看到满柜子的vcd和dvd?」

盯着眼前满柜保护极好的影片,我哑口无言,彻底失去说话的能力。

「看完了,你把柜子关上啊,你爸回来看到你发现他的小秘密,肯定会跟你急!」大概是预知了我受惊吓的程度,我妈继续嚷嚷。

我则对一切充耳不闻,由蹲到跪,恍惚得难以自己。

「哎!你这丫头怎麽说不听,不是要你关上吗?」迟迟没得到回应的妈妈走出来,见我跪在地上,疑惑问:「吓傻了是吧?璟宁?你哭什麽啊!」

不知不觉,我的眼眶积满了泪水,疯狂涌出。当我妈拉住我的时候,我转过身抱住她。

「这麽感动啊……唉呦……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看把你ga0得那麽激动。」

想起昨晚我和爸妈说的话,我就想扇自己巴掌。

怎麽能那麽说话呢?恣意伤害关心我的至亲,还那麽理直气壮……

「妈,对不起。」

如同边际所说,成年後我开始学会,渐渐遗忘该怎麽和他们撒娇、讨他们开心和坦诚地道歉。

「说什麽啊?要道歉也不是你道歉。」

我摇摇头不吭声。

「我和你爸才是犯错的人,你倒好,先和我们道歉服软。」

「你们有错,但是因我而起。」一样的想法,想过了无数次。若我能好好担任他们g0u通的桥梁、好好理解爸妈的心思,去明白他们与我同样ai护着边际,就不会看到这些物品,感到错愕与惊慌。

「璟宁,妈可以提个问题吗?」

「嗯?」我松开抓住她衣袖的手。

「你跟边际,婚姻是不是有了瓶颈?昨晚你最後说的那些话……」妈妈yu言又止,神情充满了忧虑。

此时此刻,我本该回答「没事,我们很好。我昨晚只是太激动了,开始胡言乱语。」这类似的辩解。可面对妈妈关切的眼神,我又说不出谎。

「真是因为我们吗?因为我们一直批评边际,边际生气了是吗?」

「不是!妈,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那是哪样?跟孩子有没有关系?」

面对我妈发散的思维与逻辑,我叹为观止,不知道该怎麽安抚她焦虑的情绪。

「璟宁,你们去做过健康检查了吗?你是不是不孕?不能够生?」

「我没做过……」天啊,什麽玩意,还要做健康检查?

「你们结婚八年没有孩子,怎麽就不知道做健康检查呢?我们不催,你当真不管这事了?边际也是不够上心!」

「妈,我们过去根本没想孩子的事。」

见她快要急疯了,便草草和她说明我俩的婚姻状况。

约过了五分钟左右,我的故事还没讲完,就闻到一gu烧焦的味道……

「等等!唉呦,我的老天!」同样闻到的妈妈立即从地板跳起,往厨房冲去。

与我妈共同生活那麽多年,第一次看她跑这麽快。

「竟然全都糙灰搭!」

妈妈把瓦斯炉关掉,戴上隔热手套,将平底锅拿起来,里头有一块完全焦黑的蛋饼。

啼笑皆非的我走到她的身边,正想宽慰几句,厨房天花板装置的火灾警示灯猛然响起,连带着喷水系统哗啦落下水花,瞬间把我俩淋成落汤j。

我顶着sh答答的头,向同样狼狈的妈妈问:「我们家何时有这种先进的设备,我怎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把平底锅放回流理台,老妈愁云惨雾地巡视四周,「看来我们要好好清理发水灾的厨房了……」

这起水淹厨房的惨案,被我们誉为「蛋饼火烧事件」。

我有所不知的警示、喷水系统是去年社区主委,游说全部住户,一同装置的崭新设备。预防老人们独自在家使用火炉後,忘记关瓦斯炉。任何火焰和刚窜起的火苗都能透过这玩意,达到抑制的效果。

不是我在说,这抑制效果真的挺好的。

那水柱和瀑布没什麽两样,短短三分钟,我俩母nv全部sh透。

sh透就算了,厨房还闹起了水灾,迫使我们要开始清洁,以防滋生病媒蚊和无形的细菌。

最最最最最尴尬与糟糕的是,社区主委及附近消防局的消防人员来我家按门铃,询问实际的状况,有无顺利扑灭火势之类的……临走前,消防人员语重心长地说:「一定要更谨慎用火,切莫大意。」

我看我妈的脸se,从白转青,再转成黑。

jg彩得与调se盘有得拼。

「丢脸si了!」像是把端了大半辈子的脸面丢光,妈妈撑着头,肺都要气炸。

「妈,不丢脸不丢脸,我们平安最重要。」

妈妈横了我一眼,重重叹口气,返回厨房清理。

同时,出门久到我以为他们是否走失的爸爸和边际回到家。爸爸看到我,疑惑问:「我们这栋楼是不是有人失火?不然怎麽外头停靠一两台消防车?」

「没有失火,就是……」我无奈的把事情经过再口述一次,成功获得他们震惊、不敢置信的表情。

反正这世道什麽都有,什麽事发生都不奇怪。等他们震惊完,还不是得加入我和我妈清扫的行列?

如此这般,我们一家四口扫了大半天。

越仔细地清,越发现一些成年的旧物。类似过期五年的鲔鱼、玉米罐头啊,发霉发酸的草莓酱、酱油膏,以及积了一大堆灰尘的锅碗瓢盆。

陆陆续续丢了好几回,消毒好几次,勉强在傍晚以前,将厨房收拾完毕。

至於晚餐嘛,觉得丢脸丢到太平洋的老妈没有心情煮,乾脆利落地决定订外卖。

「以前我在家要吃外食,可b登天还难。」六点整,披萨店的外卖小哥送来两块大批萨和一桶刚炸好的炸j。被淹水厨房折磨一整天的我,因这些食物,兴起源源不绝的能量,兴致b0b0地打开纸盒。

边际停下拿披萨的手,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我妈无论她工作多累多辛苦,回家肯定会煮饭,喂饱我和我爸。所以我们很少吃便当,更别说披萨跟炸j。」

我这臭丫头在过去完美展现什麽叫「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明白有多少家庭吃便当吃到腻,老是对我妈的菜肴有诸多嫌弃。可也不能怪我呀……人真有那麽几天,会想吃相对没有那麽健康、营养的食物。

「难得吃一次,挺好吃的。」坐在我隔壁的妈妈拿着一只j腿啃。

老爸则喜欢吃一般人不ai的jxr0u,y要在一堆鲜neng的腿中,挑出他要的x。

好哦,他开心就好。

「你们再多住一天吧。」迅速解决完j腿,妈妈在拿披萨的时候说:「现在回去也晚了。」

「好。」虽然我和边际的家和娘家真正车程不到四十分钟,但有一种晚,是妈妈觉得太晚。

待在这儿,多少能哄他们开心。

众人吃吃喝喝,晃眼间就把食物全数清空。

除了有偶像包袱的边际,其他三人歪歪扭扭地坐躺在沙发上看七点档,想藉此疗癒一颗因水灾而疲惫的心。

「……我有个老朋友,在大医院里做医生,你俩看要不要找个时间,一起去做检查?」趁着电视广告,爸爸开口说:「不要讳疾忌医。」

「你那老朋友,不是看神经内科的吗?我们去找他不合适。」换做先前,我肯定要他别瞎c心、胡思乱想。可经过早上与我妈的谈话,我後知後觉地明白,他们始终牵挂着我们的生育能力。

不是说非得要孙子,是一直处於不明不白的状况,让他们非常纠结。

我也不好说,我俩的功能健全,就是没有x生活吧?

「我又不是要你们去给他看!我让他给你们挂号!」

还不知三十天期满我们会成什麽样呢……检查结果再好有什麽用。

「那就麻烦岳父了。」倒是边际,始终保持孝顺nv婿的人设,直接应了我爸内心的渴望。

老妈则扭过头,瞟了我们一眼,老生常谈:「再忙也要找时间相处,感情是处来的,别动不动就冷战、各过各的生活。我俩结了三十五年的婚,不就是这样走来的吗?」

「不,妈。你们不是处来的,是命中注定的真ai,毕竟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麽ai我爸的人。我们就不同了,我家边际是万人--」

那「迷」字还没讲完,我爸就凶残地砸了一颗抱枕过来。

好哦,不是说好别使用暴力吗!

可惜在座的其他三位,没有一个同情我。看电视的看电视、挖鼻孔的挖鼻孔、端正坐好的依旧维持端正的坐姿。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达成游说目的的老爸打着哈欠道:「折腾了老半天,我要去洗澡睡觉了。」

说完,顾老先生起身往卧室走去。深ai顾老先生的顾老太太紧追在後,留我们这对非新婚夫妻的八年老夫老妻待在客厅窝着。

或许是受到要去看医生、做检查的刺激,我俩一时无语。

唯有夏日夜晚的蝉声和电视剧的声音,不断交织、喧哗。

等七点档结束後,我才幽幽开口:「边际,其实我爸妈很喜欢你的。」

「嗯,我知道。」边际回答得乾脆,像没有任何的质疑。

转过头,紧盯着他,看他高挺的鼻梁和细长锋利的眼眸。

「我也很喜欢你。」

边际同样转过头,与我视线交接,认真回应:「我也知道。」

接着,他伸手把我拉近怀里,仰起我的下巴,低头亲吻着我。

这是一个绵密且深情的亲吻,夹杂着我们深深的情意。

过去我不太明白,为什麽边际明明喜欢我,却非要与我离婚。

最近我才理解到,是因为太喜欢太喜欢了,喜欢到愿意一直等待,等待了八年,试图得到我对等的回应。

他为了我,锁上只有我能进入的心房。我却没有住进去,任由他空洞、失落和难受。

一次次的希望落空,他品嚐够了孤寂,想要结束这一切。我又不愿意了,顽强抵抗他的决定,甚至要他与我参加这瞎到极致的企划。

「专心点。」边际察觉我在胡思乱想,轻声说道。

我的双颊热得发烫,点点头,将这些繁杂的思绪全部抛到脑後,全心全意地投入这场双舌共舞。

待我们亲得快要窒息,勉强分开彼此时。

我发现,自己的老父亲正站在电视机旁,像是看到什麽辣眼睛的画面,不知该做什麽反应……

如果说这世界上,每个人在临si前要票选出「人生十大尴尬」的场景,这个绝对会名列前茅。

跟老公亲热,被老爸看到……根本是漫画才会出现的场景。

「那个……我出来拿外套。」顾老先生当了一辈子的教育家,严格规范国中生不要早恋。而他面对起nv儿的晚恋,依旧别扭得慌。他指着被边际压在身後的外套,犹豫是他要过来拿,还是我们送过去。

「爸,你晚上在房间穿什麽外套!」

由於边际起了不知名的反应,自然不能让他起身和让我爸靠近,只能由我担当传送员。

「明天早上起来要穿,不穿会冷。」接过了外套,我爸要准备躲回房间。

刚起步,他犹豫地拐回来。

「那个、那个啊……我们家的沙发,不开放做那档事,你俩回房去吧,别有碍风化。」

有碍风化的我们在爸爸再次走进卧房後,迅速跑回我的闺房。

靠着门板,我俩尴尬对视片刻,回忆起刚才窘到极致的画面,竟忍不住大笑出声。

真是太傻了我们,怎麽能这麽傻?

都三十几岁了,亲个嘴还能被家长抓包、嘱咐不能上演十八禁。

「唉呦……我爸怎麽能这麽好笑?」笑得太大声,隔壁的爸妈被吵得受不了,怒敲两下墙壁,要我们安静点。我悄悄的对边际说:「我们也好笑。」

「是啊,都好笑。毕竟你是他的nv儿,我是他的nv婿,我们是一家人。」

我们是一家人……能从边际的口中听到这句话,是我莫大的荣幸和福气。

承蒙边际的不离不弃,让我们有机会成为他的家人。

感谢父母对我们表面的严厉,实际的ai戴。纵容我挥洒青春岁月、挥霍他们给予的ai意。待我蓦然回首、回心转意之时,他们仍在原处守候,盼我能早日归家,停靠在他们先天替我建造的港湾。

毋庸置疑,我是个幸运且幸福的人。

抱持着一种莫名的补偿心态,我们在娘家住了三个晚上,直到第四天才离开。

离开娘家,我们先回家一趟收拾东西,又匆匆忙忙赶往火车站,搭乘前往南部的自强号列车。

「困?」刚坐下,边际朝我温柔询问:「困的话,要不要靠着我休息?」

「不困。」说是不困,我竟对着边际打了个大哈欠。

哎呀,真是太糟糕了。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过了好些天的悠哉生活,我完全呈现颓废的状态,觉得过往的日子如同苦行僧人在修练。刻苦、向上外,还得严以律己,约束自己的行为和行程。

现在,真的回不去了。

跟张ai玲和瑞凡说的一样,我奔放的心与飙涨的t重,彻底回不去了。

和边际待在一块,我不是吃就是睡,不胖不废才怪。

「昨晚我们玩得太晚,你会累很正常。」边际大概是察觉到我略微的羞耻与尴尬,试图将我如猪一般的颓废样合理化。「距离目的地还要三个多小时,你睡吧,到了叫你。」

「不行不行,我再睡会变小低能,只会看着枕头流口水。」

边际失笑,无奈摇头,「你就是想太多……」

想太多的我拧了拧鼻子,掏出手机看讯息。

「爸妈问我们上车了没,还传了照片给我。」

「传什麽照片?」

我把手机递给边际,让边际看里头的照片和一则录相。边际果然是演员,无论我爸的拍摄技术多烂,画面多模糊,都能y生生拍出一个美男的模样。

「河滨公园的水光秀真好看。」

因为有ai的滤镜加成,我看边际是怎麽看怎麽帅。边际现实得多,张嘴夸魅力四s的水光秀。

「嗯啊。」我散漫地附和。b起水光秀,我更喜欢身旁的男人。

昨天晚上,妈妈决定让家里刚历经淹水之难的厨房再次放假,大方表示要请我们吃好料,任由我们选择心仪的餐厅。这餐厅千百种,唯有火锅最是保险。

我们选了一间麻辣火锅店,点两个与麻辣完全不相g的药膳与海鲜汤底。

吃到一半,我久违接到了小晨发来的消息。小晨解释她前几天临时出国出公差,来不及和我说,让我们漏掉了好大一段的进度,没有去第四和第五个充满意义的地点,分别是我们第一次亲吻和吵架之处。

最後小晨说为了弥补她的过失,率先公布第六个地点--要我们返回那宁静的沙滩,拥抱一大片蔚蓝的海洋。重新回顾,边际与我求婚的情景。

我偷偷将任务告知边际,边际倒是正大光明,向我爸妈提议吃完火锅,去附近的河滨公园走一走。那儿到了整点,会有美丽的水光秀。

是的,吃饭的麻辣火锅店就在河滨公园的附近,走路不用五分钟即可到达。

因为是周末的关系,这次看水光秀的人明显多了一倍。

原本爸妈不怎麽感兴趣,想早点回家歇息。结果当水花与灯光同时乍现,他们彻底被x1引,看得是目不转睛。甚至在离开之前,爸爸还掏出手机拍照、对着我们录影。

「岳父岳母都很喜欢。」边际把手机还给我,要我收好。

「对啊,我妈还说他们在这儿生活了那麽久,竟不知道有这麽好看的秀。」

「下次回我们回你娘家,再一起去看吧。」

「好。」我不知道有没有下次,但边际提出来的意见,我都会说好。「不单去看水光秀,我们也带他们出门旅行吧?这次决定得太仓促,没能邀他们,真可惜。」

由於边际在四天後,要开始一系列的《诉讼》剧情讨论会议,及拍摄金泰峰一角定装照,我们无法在南部待太久和悠闲地玩乐,只好打消邀请他们的念头。

「不一定要去南部,出国旅行也好。」边际顺着我的话加码。

我咧嘴笑了笑,笑他的慷慨,也试图用笑容掩盖我的心慌意乱。

好喜欢和边际聊未来啊。

为什麽我要等到快要失去边际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样的相处方式,有多麽珍贵?

「先等你结束《诉讼》的拍摄吧。不对,结束了也不行,胡先生说你要配合宣传。紧接着,你会因为金泰峰而爆红,让更多人认识你、仰慕你……这样你有办法和我们一起游山玩水吗?」

不知道为何,想起胡先生讲得那些猖狂的话,说边际演完《诉讼》便会大红大紫,我就忍不住扬起嘴角。

「当然有时间。」

「好。」

唯一担心的是他有时间,可我们的关系已不适合一起出游。

「对了,有件事我要和你说。」边际r0u了r0u我的手,在我疑惑的注视下,说:「前天我和岳父出门采买时,我接到刘威工作室经纪人的电话。」

「他为什麽要打给你?」

「他们想邀请我,加入工作室。」

「你的意思是,他们想要签你当旗下的艺人?」

「是。」

听到这个肯定的答覆,我的情绪有点儿复杂,介在开心与纠结之中。

「璟宁,你怎麽看?」

「看你跟宝汉相处得那麽不愉快,我的确不想你再变成谁谁谁底下的艺人。不过胡先生说你会红,就是真有那个资本。我一个门外汉,肯定接洽不过来。就算熟能生巧,可我们没有资源把你推上更高的一层楼。影帝的工作室,听起来很厉害、值得信任,不知道他们开出什麽样的条件?」

「五年合约,酬劳三七分,工作室三,我七。每年我至少要拍一部作品,作品的题材、角se排位不限,以拿奖为主。除此之外,他们会帮我争取赞助和代言……详细的,都在合约里。」边际想拿手机调出合约档案给我看,被我阻止。

合约怎麽写,我是看不太懂,只要听他说就够了,「这样的合约,算是好吧?」

「嗯,业内薪资五五分、六四分的一堆。宝汉当初与我,是七三分。」

说起宝汉,我就想砸了包肖林一g人等的狗头。

「那还不错啊。」若非上回我看刘威的态度,单纯是工作上对边际演技的激赏。我都要怀疑,刘威是不是看上我家边际,想要来个潜规则。

唉,老公太好,总是让我战战兢兢。

「是不错,但一般的演员不见得会签。」

「为何?」

「以拿奖为主的片,大多不赚钱。」边际一提点,我就明白了。

无论海内外,最赚钱、最x1金的莫过於偶像剧。一出偶像剧火了,里头一g演员是j犬升天,代言、广告接到手软。不过偶像剧,再怎麽制作jg良,拿到电视剧奖项已是顶天。b起真正电影节等大奖,含金量仍差了一大截。

换位思考,要拍出能得奖的片,演员的付出大多与所的薪资不成正b。以边际来论,一集十二万看似多,实际不然。边际得知能饰演金泰峰一角後,只要有时间、有空档,就会翻阅初版剧本。剧本都要翻烂了,他还不放过,反覆揣摩剧中角se的心境。

残酷的是推理片、文艺片、剧情片的资源向来稀少,想拍得奖片的导演,不愿意在拍摄的各个方面妥协,只得压演员的薪水。而每个演员,包括功成名就的刘威,都会吃点青春的饭。最俊美、亮眼的年纪,不拍点赚钱的剧、存点钱,到老了怎麽会有收入?又有多少演员,本身冲着「演艺圈能赚大钱、赚得快」而来?

这也是为何得奖片导演,喜欢请素人或尚未出名的戏剧科学生来拍摄。

演不好,能够慢慢调教。可成名、出道的演员价码太高,根本砍不下来。

「别人或许不适合,但这适合你。我想刘威工作室会邀请你,主要是认为你的x质相符。」

话又说回来,三十三岁的边际,早错过赚钱的h金年龄。

「如学姊所说,你这年纪,要准备开始转型,摆脱深情男二、男三的设定。金泰峰这角se很适合你,你拍起来绝对会让观众耳目一新。签到刘威的工作室,对你是利多於弊。」不是妄自菲薄,是我能帮他的,b起刘威工作室,实在不值一提。

金泰峰一角的确是我先拜托学姊,请学姊给我们试镜的机会--仅止於能够试镜。

真正拍板定案,要边际饰演男三的是刘威。

听完我的分析和想法後,边际点点头,说:「我会再多和他们谈一谈。」

「再怎样烂,也不至於烂过宝汉。」

「听说宝汉的高层,要被替换了。」

「咦?」

「我是从前助理那儿,听到这些小八卦……」接下来半个小时的车程,边际和我闲聊宝汉公司内部如何大震荡。而被我夸赞清新脱俗不做作的大白鹅,竟也在其中占据重要角se。

故事大纲如下:

宝汉是某大集团旗下的分公司,创立的目的是为了投资娱乐产业和扩展人脉。

母公司,大集团至今有六十多年的历史,上一任的领导人一共生了四个儿子,分成四房。大房庸庸碌碌,没有经商的手段和头脑,个x风流毫无定x。二房善於权谋,顶替了大房,是新一任的领导者。三房从小学业优秀,长大成为医生,单纯持gu,不问商业上的事情。四房与三位哥哥相差了二十多岁,能力与见识与二房旗鼓相当,甚至更杰出。

大房膝下有一子,目前分发到宝汉当老板--就是那个喜欢苛扣艺人薪资、纵容包肖林一流的王八蛋,陈东发。

执掌大权、雷厉风行的二房,对子nv的教育倒是宽容。他与太太培养大nv儿成为知名古典小提琴家,定居英国;小儿子喜欢绘图,刚从法国艺术大学毕业,想多待在法国几年,暂且没有回国的打算。

只有两位千金,没有儿子的三房,准备退休後带着家人移民至美国。

四房陈狄未婚,能力与外表皆很受人瞩目,是商界冉冉而起的闪耀明星。不少集团的持gu董事,因他感叹後继有人,强烈希望待二房退位时,能将权柄交给弟弟。原以为二房或多或少都会反弹、不愿意将大半壁江山拱手让弟。没想到二房眼光透彻加老谋深算,清楚自家儿nv不是从商的料,早早把同父异母的弟弟接到身边,养了好些年,培养深厚的感情。

几天前,二房为了让弟弟重整在媒t、演艺界的人脉,要陈东发让宝汉执行长的位置给陈狄。陈东发那gui孙子虽联合自己的老爸尽力反抗,仍是被高明的陈狄狠狠收拾,踹到天边去。

这些,又与大白鹅有什麽样的关系呢?

谣传大白鹅是陈东发一起长大的竹马,兼长大後的同x伴侣。三年前,陈东发持父亲之命,要与一名门当户对的千金结婚,让大白鹅从正主,转为地下情人。大白鹅洒脱归洒脱,真ai上了,竟舍不得离开,心甘情愿以不光彩的身份,继续跟着陈东发。

直到陈狄上任的前一晚,大白鹅偷听到陈东发在背後嘲笑他的痴情与愚蠢,更想把他「让」给其他金主,换取更高的利益和筹码……大白鹅气得破门而出,痛打陈东发一顿。

大白鹅当初被陈东发哄签了十五年的长约,打陈东发是赌上全部的演艺生涯,单纯为自己出气,来个鱼si网破。结果……

「你说那个陈狄看上了大白--王新然?」恍恍惚惚,我有种贵圈真乱的感叹。

这都什麽跟什麽的ai恨纠葛!?

「陈狄是王新然的隐藏大粉头,总是默默支持他。」

「等等,大粉头是什麽?粉刺的一种吗?」不常上网混粉圈的我,不了解这些专有名词。

「不是粉刺,粉头是粉司头头的意思。」边际快要破功笑出声,努力压抑着嘴角。

「行,你继续说吧。」

「先前陈狄与王新然不熟悉,又顾虑王新然是陈东发的朋友,不愿冒犯。等他发现他们畸形的关系和陈东发骗婚的行为,直接怒打陈东发好几拳。陈东发那小身板,真是……反正陈东发被打得很严重。挨打时,陈狄还骂陈东发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何止是烂泥,直升烂人的等级好吗!

「陈狄接管宝汉,大刀阔斧地整顿。宝汉内部糟糕的经纪人,都因各种违法行为走人。」

「包肖林呢?」

「走了,还得吃上官司。」

听到包肖林的下场,我整个扬眉吐气,爽得不能自己。

「另外陈狄把签了超过十年的艺人依序找回来,重新拟定合约,调配分成,誓言要扫除x1血经纪公司的形象。」

「大白鹅呢?大白鹅还ok吗?」

「他现在很好,说是给圈内的经纪nv王带着,事业肯定能向上飞扬。」

故事讲到这里到一个段落。边际露出浅笑,笑中带有难以言喻的无奈。

宝汉是否会变好,都与边际无关。他已脱离那个泥沼,不会再回去。

「边际,你过去真的好辛苦啊。」虽说这些话,讲起来是徒劳无功。

我仍然试着亡羊补牢,弥补曾经错过的一切。

在他最艰辛的那段岁月,我袖手旁观、视若无睹,如今的心疼与愧疚,快要将我淹没。

或许是我的表情太过难受,边际先是对我眨眨眼,後往前斜坐,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既然觉得我辛苦,就请你借我肩膀依靠吧。」

总有个人,无论说了些什麽,哪怕是句平白无奇的话,都能在无意间戳中自己的内心深处,瞬间感动得热泪盈框。

「我知道,在我身边的顾璟宁,会成为我生命当中,最坚强的後盾和最坚刃的支柱。」

边际,便是我的那个人。

「你让我勇往直前,我为你乘风破浪。如此,甚好。」

晚上六点整,我们搭乘各种交通工具,辗转抵达目的地。

目的地是南部沿海的小镇,小镇不大,却有不少夏日戏水的观光客慕名而来。

「边际!」一下公车,便有人喊边际的名字。

边际转过头,看到旧时老友,笑着问好:「元宾,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穿着白se背心,微胖略黑的「大叔」是边际的大学同学赵元宾。

「都好、都好!」赵元宾一边挥手,一边朝我们走来,近距离盯着边际的脸,由衷感叹:「你是哪来的妖怪?都过了那麽多年,怎麽还这麽帅?还不发福!简直是天理不容。」

赵元宾以前也是个潇洒无b的大帅哥。

如今已成拥有啤酒肚的小胖叔叔。

岁月是把杀猪刀,总是催人泪下。

「你是喝酒喝太多。」

「在这里,哪个男人不喝酒?我老婆的酒量,b我还好呢。」反驳完,赵元宾想接过我们手上的包袱,被边际挡下。他接着道:「哎!别跟我瞎客气。你们是我民宿的客人,当然要帮你们抬行李。」

「真不用。」边际摇头,温和道:「每次来都受到你们家的款待,哪里是普通的客人?你才别对我瞎客气。」

赵元宾笑得露牙,亲近地拍了拍边际的後背,接着扭头对着我问好:「嫂子,好久不见。我看到边际太高兴了,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倒是怠慢了嫂子。」

「说什麽啊。你们是多年好友再相聚,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我一点也不介意。」虽然外表看起来,赵元宾b边际大了快一轮。实际上,他小边际半年,是他们大学寝室里的小弟。

上回来,我只是边际的nv朋友,赵元宾看到我却非常热络,对我「嫂子、嫂子」喊个不停,ga0得我啼笑皆非,反驳不恰当,承认也害羞。

还好边际很快向我求婚,我成为边际的未婚妻,担这嫂子的称号,算问心无愧。

「嫂子真善解人意。」赵元宾随口夸了我一句,带我俩坐上民宿的接驳车。

接驳车车内很乾净整洁,坐起来也非常舒适。

「刚买的车?」边际问。

「去年年中买的。」发动引擎,赵元宾左右张望了一会,从路肩开上了路。途中解释:「我老婆嫌家里的车太旧,房客会不喜欢,要我重新买一台。」

「车子挺好。这台车多少钱?型号是什麽?」

「弄到好要一百三十万……不对,你问这个做什麽?打算换车?」原本在开玩笑的赵元宾,利用後照镜看见边际点头,「真的假的?你要换你那台老爷车?你不是宝贝得要命吗?」

我悄悄侧过头,观察边际的神情。

「车子老了就要换,留着占位,上路也不安全。」

赵元宾yu言又止,最终把要说的话吞回肚子里,蹩脚地问:「你舍得啊?上回你就是因为不舍得才--」

「已经申请报废,还拿到政府的补助款。」

「补助款?」

「嗯,三千六。」边际的语气淡然,赵元宾倒是噗哧笑出声。

「拖给破铁回收业,说不定都b这个高。」

「对啊,说不定。不过就像你说的,舍不得嘛,交给政府机关处理,算是留给它一个t面。」

「我的兄弟老边是个t面人,连他的车也要走得t面,不简单。」

「赵元宝,别以为你在开车我就不敢打你。」

赵元宾听到他过去的绰号,哈哈大笑,「唉呦!好久没听到老边喊我的小名。」

我不明白赵元宾高兴的点,疑惑地来回看着他们。

「嫂子不知道吧?我俩大学同个宿舍,入住第一天,老边在门口看到我的名牌,诧异的说:赵元宝?真有人的名字叫元宝!?当时我在里头整理床铺,一听,差点没笑到从上面滚下来。边笑边同情,想着我的室友不是个文盲,就是个瞎子……哈哈哈哈……」

在我面前始终成熟温柔的边际,因为老友的爆料,心急地辩解:「这怎能怪我?他那个赵元宾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什麽笔画都连成一块,鬼才看得懂!除了我,我们的老大也看成赵元宝好吗?」

「老大第三个到寝室,也是个ga0笑人才。他看成赵元宝後,不似老边一惊一乍,彷佛见过大风大浪,不动声se地走进来。他见到我,冷静自持地请教:你就是赵元宝吗?请问你的英文名字,是不是叫oney?一时之间,我听不太懂这高端的话术,等我想通後,真的从床上滚到床下。」

幻想那个对话,连我也忍不住g起嘴角。

「老大才没跟你开玩笑,他是真的很想知道!」边际替他老大说话。

「就这样才好笑啊!哈哈哈哈……我的老天,怎麽会这麽好笑……」赵元宾的笑声非常嘹亮,听了却不让人厌烦,反而会g起对学生时代的缅怀。

有赵元宾在,边际一改成熟稳重的气质,笑容真诚灿烂,连眼睛都要弯得不见踪影。

「等老二回来,找个时间我们聚一聚吧。」好不容易止住笑的赵元宾对边际提议:「他出国好几年,总该要回来了吧?」

「嗯,听说是快了。最近他们剧场要来国内演出,你要不要看?要看我给你寄票。」

「我才不看。」赵元宾果断拒绝,不留半点情面,「你的戏我勉强看得进去,他的剧……我的天,根本是看一出,睡一出。」

「哪有这麽夸张。」

「就有,连老大看了也会睡着。」反驳的同时,赵元宾将车子开进民宿的内院,将车子停好,熄火下车,还替我们拉了车门,「城堡到啦!请边先生和边夫人下车!」

赵元宾对我们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再度把我俩逗乐。

「你怎麽还这麽好笑?」

「拜托,若有老大在旁边,我每分每秒都让你们笑到肚子痛!」

现在就被赵元宾逗得肚子疼了,真不敢想他们大学时期会有多闹。

「阿宾回来了?接到人了吗?」从民宿里头走出一位拥有古铜se皮肤,五官姣好,四肢纤细的妇nv。唯有她的肚子高耸,像是快要临盆。她是赵元宾的太太,上次也看过她。

「你太太没什麽变,怎麽你变这麽多?」边际损年纪轻轻已有啤酒肚的老友。

「边哥好久不见!璟宁姊也是。」赵元宾的太太,本名叫姜月。他俩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常要好。「他老ai跟客人一起拼酒,怎麽说也说不听。」

姜月向我们抱怨,眉眼间仍带着温柔的笑意。

「唉,别泄我的密!」赵元宾依旧替我们提行李,大步流星地偕妻子走进民宿。

我则在民宿的外头,观察这几年来的变化。

「我们结婚的第二年,他们重新装修和扩大既有规模。」

眼前的民宿与我印象中那小巧温馨的模样,有很大的差异。差异并非不好,是变得更有南洋风情。最前面的建筑物是主栋,有办理入住的柜台、大厅和餐厅。後面则是一栋栋的vil,房数不多却非常气派。

「待在外面做什麽?快进来啊!」再度走出来的赵元宾对我们挥手,要我们赶紧进门。

柜台尚有其他客人在办理入住。

赵元宾说:「年纪我们要从民宿的规格提升到饭店等级,新聘镇上几个年轻人当服务生,原本在民宿做事的老人也要适应新的待客方式,动作难免b较慢。你们的房卡,我早就准备好了。先去吃饭,吃完再带你们到房里休息。」

主栋的占地面积广,室内布置得很jg致舒适,让旅客有身处在南洋岛国度假的错觉。我叹为观止地点头,赞叹赵元宾夫妇的用心与巧思。

姜月早一步抵达用餐餐厅,身後藏着一位瘦弱的小nv孩。

一看到我们,姜月轻推小nv孩的後背,「乔乔,妈妈刚才教过你,要叫他们什麽?」

「伯伯和伯母。」nv孩的声音很细、音量很小,要仔细听才听得清楚。

「那你要怎麽跟伯伯和伯母打招呼?」

「伯伯、伯母好,我是赵乔乔。」

「乔乔好,你今年几岁了啊?」我蹲下身,试图跟nv孩做些交流。

「乔乔快要六岁,要能上幼稚园了。」

「这麽厉害啊!」

被夸奖的乔乔露出腼腆羞涩的笑容。

「肚子都饿了吧?快来吃饭。」等我们做完基本的交流,赵元宾开始招呼众人用餐。

用餐期间我偷偷观察姜月和乔乔,乔乔身患疾病,胃口和食慾皆不大,吃了两口泡饭便摇头表示吃不下了。姜月的耐x极好,哄着nv儿多吃几口。

等乔乔吃完了半碗饭,姜月和我们说一声,带着乔乔回到居住的屋子里。

见姜月母nv离开,边际开口:「我以为乔乔的身t已经转好,没想到……目前还在做治疗吗?」

「嗯,还在做治疗。」赵元宾的话说得很淡,夹带着深深的无奈,「上个月才开完刀,正在康复呢。」

「听说先天x的心脏病,透过开刀,有很大的机率痊癒。你和姜月都别放弃希望,乔乔会好过来的。」

赵元宾摇摇头,低声道:「不止是心脏的问题……」

一头雾水的我ga0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可我明白这绝对不是问话的好时机。

略微知情的边际得到这个回答,抿起双唇,犹豫该怎麽劝赵元宾。

「你放心吧,承你们当年的恩情,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

「姜月的心情,你也要多注意一点。」

说起姜月,赵元宾的表情更加苦涩,「我知道,会注意的。」

饭吃到这里,有点食不下咽。

避免让情绪低落的赵元宾愧疚,认为没有招待好我们,我假装什麽都没听到,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地吃了两碗饭,到最後还吃得太撑。

无论如何晚餐是吃完了。

真见过大风大浪的赵元宾,情绪只低迷一刹那,随後恢复往日光彩,带领我们前往入住的独栋vil。

「这次你们来得太仓促,要是早点和我说,我能准备最大间的给你们。」嘴上唠叨,赵元宾手的动作却不慢,熟练地刷开房门,让我们走进用r0u眼直视就有三十多坪的套房。

「这已经很好了,没得挑。」

「屋内设有电磁炉,想煮点什麽都行。有任何所需,泡面、零食和饮料,打服务专线,员工会送过来。不过你们的三餐,我可是全包了啊。记得别去外面吃,我会准备最鲜的海产给你们。」我们被这席话吓得目瞪口呆,没料到临时来度假,会被赵元宾安排得如此完善。赵元宾看了一下手表,抬头笑道:「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大厅看着。你们好好休息,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咱们明天见。」

「再见……」

目送赵元宾离开,我和边际把房门关上,开始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胡乱参观起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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