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毕表面上十分平心静气,心中却是万马奔腾,他想将翡扬压在身下狠狠地贯穿,这可是他心心念念十年的人啊。
然而,小毕表面的平静能骗过任何人,生理反应却无法骗过自己,他好歹故意躲开碰到翡扬的角度,因此没被发现,但真的十分折腾人。
小毕见翡扬被他0得愈发神智不清,小毕开始大胆地0向翡扬的後x。
当小毕手指抵上翡扬的後x时,翡扬没有恼怒、没有羞愤,反而轻声sheny1n了声,腰稍微扭了下似乎想摆正自己的身子到个好位置,而这麽一动,小毕y起的下身顶到了翡扬的t。
「唔??」小毕闷哼了声,他觉得自己忍了那麽久,一切化为泡影,尽数破了。
翡扬却因为疑惑挪动身子打算查看,小毕率先翻身将翡扬轻轻压shang。在翡扬发愣的时间里,小毕用大腿顶上翡扬的鼠蹊,引来压抑的低y。
小毕因俯下身的动作,一头金se如瀑地倾泻在翡扬身上。翡扬被小毕的发弄得身t发痒。
「痒??」翡扬低声抱怨着,他没有长发,突然被长发这麽搔过,全身颤栗。金丝搔的彷佛不是他的身子,而是那颗心悸得要撞断肋骨的心脏。
小毕没有理翡扬的抱怨,就这麽吻上滚动的喉结。他想咬,在上面留下一抹血se的腥羶,但碍於奉给他除疤痕药时叮嘱过并没有那麽神妙。因此吻也不能吻得太重,也尽量避免掐着腰猛g,说到底还是他不敢说开,翡扬不信ai情,更厌恶此事,就连调教奴隶也是一板一眼公事公办的态度。
小毕又伸手探进翡扬的後x,翡扬深x1一口气,呼x1微微凝滞。
「呼嗯??」
小毕吻完翡扬的喉结,又堵着翡扬的嘴,手指在翡扬t内的动作大胆了起来。
翡扬的sheny1n尽数被小毕吞了去,小毕有种将翡扬吞之入腹的满足感,从喉头发出炙热的叹息。
一吻结束,小毕看着有些恍惚的翡扬,打趣地笑道:「翡扬,我给你花了三倍价买你一夜,你是不是该付出三倍的辛劳?」
小毕的话唤回翡扬的一些理智,但还来不及反坑就被小毕0了大把的润滑进入,身t瑟缩了下。b方才更为顺畅的ai抚直接夺了翡扬的心神,任小毕摆布。
眼看差不多时,小毕脱了自己的k子,戴上了套子,抬起翡扬的腿,一举顶入。他也想与翡扬没有任何阻碍的相连,但他担心没清乾净被翡扬发现了。
「啊??哈啊??」翡扬双眼迷离,喘着气。
小毕也微微喘着,他想起当初给陛下抱的时候,他ga0不懂为什麽陛下能脸不红气不喘地抱他。他被翡扬这被一夹,都想sheny1n了,舒服得很。
小毕紧紧抱着翡扬,叹息着:「好舒服??」
翡扬的双腿不受控地夹上小毕的腰,小毕觉得幸福极了,即便现在就让他si,他也甘愿。
然而翡扬不知为何突然x1着小毕的颈子,小毕吓了跳,却觉得x慾更加高张。
二话不说便抓着翡扬使劲g,翡扬又在小毕的颈子上又咬又啃又亲的,小毕没多想也随他去。直到两人都达上顶峰发泄後,中了药的翡扬累得睡过去,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
小毕便打起jg神做了清理,他将翡扬的身子擦了遍,又换上乾净的衣服,他十分小心因此也不需在翡扬身上抹除疤痕的药。倒是他开始整理自己时愣了,回过神便冲进洗浴室照了镜子,呆滞地道:「翡扬是狗吗??」
脖颈都是青青紫紫的咬痕或吻痕,锁骨也有一些,他有些忐忑地洗了澡,抹上奉给他的药,只祈祷痕迹赶紧消去,又担心有地方没抹到,几乎把那药当rye擦了满脖颈,好在奉给的药有除疤功用,也有即时的遮挡作用,不然他可真不知道怎麽办。
小毕忐忑地回到房间,见到睡得si沉的翡扬又稍微安定了心神,开始抹去所有痕迹。套子拿去外头丢了,热水跟毛巾都拿走了,最後整间房像是什麽也没发生过,静悄悄的。
小毕这才b较安心地爬shang,躺在一边看着翡扬,也不敢靠太近,明里他与翡扬的关系不是会靠太近的关系,虽说他想黏着一辈子。当然也怕药没遮住那些青紫,不小心让翡扬看出端倪,就糟了。说到底就是做贼心虚。
gxia0一刻,虽说si也甘愿,但小毕还是希望他们之间的纸别t0ng破了。
最终,疤没散,虽然咬得重了的已经结痂了,但有些就连吻痕也还在,好在抹在皮肤上还有物理x质的遮疤效果。同时也觉得後怕,不禁在心里骂奉,要不是他克制,早让翡扬发现了。他觉得奉一定是故意没把话讲全,等着看他t0ng破篓子。
两人相安无事地回到皇g0ng,翡扬连查看都没查看小毕的颈子,当然也可能是小毕穿着不是包太紧也不是露太多脖颈的衣服,就是同样普通得彷佛什麽也没发生的样子。
翡扬只是不轻不重地打探了那夜他们怎麽了。小毕也只回他,拿着水盆回来时他已昏睡过去,便帮他擦拭乾净後换了衣服便睡了。因此,这纸妥妥地保住了。
只不过回到皇城,翡扬汇报完後换小毕坐不住地跑去找奉了。他差点给陛下y了去,怎麽不激动。
损,真损!活该冽和宵大人更喜ai对方一点。
然而小毕也只是想想舒畅点。虽说他也向奉说了y损的话,但他还真不知道宵和冽的心偏谁。真不好说,也许是正的吧,只是奉太过在意而多疑了。
「陛下。」小毕笑得有些虚伪,彷佛跟宵学来的,对,宵生气时也常这麽笑,他几乎学了来,「您会不会太坏心了点?」
奉双手支在桌上,交叉着手指,微微偏头,「我怎麽坏心了?给了你一包钱,你不也用得欢?」
「您还给我药呢!说是除疤,但您看,直到今日都没消,还与伤得重不重无关。」小毕拉开颈口衣服,虽说有的是消失了,但还有不少痕迹。
「哦??可能效果不够好,我再改良些。」奉挑起眼尾,笑了,别有一番风情,难怪冽醉了,也许冽还不是唯一一个,只是没人有冽的胆子去动。
「您??」小毕气堵了阵,还是叹了口气,温顺而无奈,「您把我当试验吗?」
奉往後靠进椅子里,一派轻松,「你觉得我们什麽时候用过这种东西?」
小毕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确实,他们从不用这东西。冽的脖颈一直都有青青紫紫的痕迹,有时後快消了,别处又印上了。曾经冽运动完,撩起上衣就要擦汗,那腹腰上也是一堆青紫,足以想像冽的夜生活过得如何充实。当然有时候冽也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就算在太明显的地方,他们也没遮过。
「所以,翡扬上你了?」奉用手指敲打的桌面,面se平淡。
「您说错了,是我上了他。」小毕微微一笑,他想着陛下应该只是在八卦谁上谁下而已,其实他们的魔皇也挺八卦的,不输梓丁g0ng的奴隶与调教师。
「哦——这倒是怪了,不管哪种都不太可能。」奉身子前倾,双手肘撑在桌上,手指交叉,下颚就这麽放在手背上,「用了什麽手段?」
小毕眨了眨眼,「下了烈了些的药,跟店里讨的。」
「看着像羊,结果倒是狼。」奉笑了起来,显得愉悦也没有特别责怪小毕对翡扬下药的事,基本上奉是站在小毕这边的,况且下成功还没被翡扬整饬,这就是翡扬自己的错。当初冽对原本在梓丁g0ng的调教师下药可是直接被反灌,睡了大半天。
小毕笑眯着眼,偏头说道:「我可是想了十年,不过就吃一口。陛下,若没别的事,小毕便告退了。」
「嗯,下去吧??对了,再种一些长生草。」奉交代完又埋首处理公文。
小毕微微躬身行礼,心想最近奉确实用长生草用得凶了些,长生草是很多药剂的共同配方,用得凶也是自然,答道:「是。」
小毕回到梓丁g0ng,看见翡扬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便忍不住凑过去。
没想到翡扬像是吓了跳往後缩了下。
小毕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他除了在店里上了翡扬也没对翡扬做什麽,更何况那天隔日也只是对他旁敲侧击,之後也没什麽反应。他还真想不到什麽原因,「翡扬,怎麽了?」
「??没事,打瞌睡了。」翡扬捏了捏鼻梁,看上去有些疲惫。
「万一小孩们趁你打嗑睡跑出去怎麽办?」小毕笑着坐到翡扬身边。他现在与翡扬,就是像朋友般的关系,即便他们之间的调教都像是毁天灭地的战争。
翡扬轻轻舒了口气,「又不是你和冽。」
小毕瞪大眼,「冤,我何时跑出去了?」
翡扬深沉地看着小毕,「狼狈为j。」
小毕眨了眨眼,「下次冽出去,也让他带一些你喜欢吃的东西吧?」
翡扬r0u了r0u额头,他觉得自己快要未老先衰了,「要是被陛下知道??唉??」
小毕微微一笑,「不然你想要吃什麽,我让冽带,这样错的就只有我跟冽。」
小毕觉得翡扬担心过度了。冽b他们梓丁g0ng的奴隶更没有自由,但是小毕知道两位大人老早就发现他们的奴隶时常往外跑,奉甚至明面上对宵说钱随便他们拿出去花,其实是对冽讲的。
当然,小毕本来也想卖一下自己的朋友的,结果奉的头连抬都没抬地回他一句「旧了,换点新的」,堵得他气闷地转身离去。在孤家寡人面前秀恩ai,不怕天谴吗?
「别了。你??还是小心点的好。」翡扬叹了口气,伸手r0u了r0u小毕的发,小毕是他带大的,就像是长辈疼ai晚辈一样,没什麽。
小毕被r0u得眯起眼,拨开翡扬的手,从沙发上起身,0着头发,「都给你r0u得打结了!我去种草了!」
翡扬挑起眉,一脸听你在胡扯的样子。小毕的头发十分柔顺且直,根本没有什麽打结问题,翡扬只当作小孩大了不亲人了。
小毕表面上很是嫌弃,但其实内里小鹿乱撞,都快撞晕他了,只得赶紧跑,不然一不小心失去理智把人扑了,可就不好玩了。首先,会被翡扬发现他抱了什麽心思,次者会被发现当初的事可能不是梦,再来,翡扬会发现他是个大骗子。那恐怕再给他几个十年都ga0不到手。
翡扬看着小毕两步作三步跑远的背影,叹息了声,微微垂下眼帘,又觉有些累,乾脆又闭起眼偷睡一下。
梦太美好,忍不住想要多驻足片刻。
夜很深,梓丁g0ng各处几乎熄了灯,大厅却亮着,翡扬坐在沙发上看着书。再一会儿他也要去睡了,只是习惯看书看个段落,否则下次看可能又忘了前面。
翡扬没什麽ai好,他的人生就是那样,本是凉透了,慢慢给奉捂得稍微暖了。
翡扬永远记得那晚,他们的老巢被奉搅得稀里糊涂。
翡扬本是一个暗杀组织的人,表面上是shengsegsu0,内里挖了哪边的情报又卖给了哪边,也有各种肮脏的委托。组织还有一层身分,反叛军残党,但不全然是,已经混了些新血,b如翡扬。
翡扬当时觉得魔皇没什麽了不起,他没有给魔族一个太平盛世,不然又怎麽会有个叫翡扬的暗杀者,叫翡扬的妓。
直到那天,奉出现在他们店里,翡扬被派去给奉玩乐。所有人都以为奉自投罗网跟个傻子一样,革命彷佛轻而易举地要成了。
直到只有两人的房里,奉拿着剑指着翡扬的咽喉,给了他两个选择。其一,si,其二,成为他的人。
还说什麽来着?对了,当他的人,做调教师,帮他教孩子。还有同不同意也只是多si还是少si一个人的问题。
奉只给翡扬一个人选。
翡扬问过奉,为什麽选他,奉只是单单回了两个字,「顺眼」。翡扬也问过奉,不怕他反吗?奉嗤笑了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很久的以後,翡扬才知道那个讽刺的笑是什麽意思。奉早就0清他们的状况,谁si忠於叛军组织,谁又不站边,谁只是毫无选择,谁又只是混吃等si。
翡扬呢?他自己想,可能是混吃等si吧。
翡扬沉默许久,对奉说道:「你只要让我爬上你的床,我会想尽办法杀了你。」
奉的嘴角扬起个俊美的弧度,问道:「那麽你想吗?」
「不想。」
「那麽你永远没机会杀了我。」奉留下这句话,出了房间,把店里杀成了血海。
从此,没有叫做翡扬的妓,哦,偶尔还是有个叫翡扬的暗杀者。梓丁g0ng里多了个叫作翡扬的调教师。
梓丁g0ng的调教师有几个不成文的规定。调教而不碰,教而不侮,如师如友。
翡扬觉得无所谓好不好,但他觉得他开始像个人一样活着。
翡扬看完了书,将书阖上,没想到一抬头就看见金发美人儿正盯着他看。
翡扬吓了好一跳,金发美人儿还如猫在沙发上朝他爬去。
金发温顺的美人小毕,是少见小骨架的男人。终究双手压到翡扬的x膛上,将他一把压在沙发上。
小毕的样子就像垫着脚尖的猫,踩着他的x膛,ga0得他的心脏狂跳,又不知心脏的鼓动是不是传给了压在身上的人。
金发美人微微一偏头,金se如瀑流泻而下,彷佛闪耀的星河。
美人薄唇微启。
「翡扬,喜欢你。」
翡扬惊醒过来,哪里是什麽深夜,分明是又偷打盹了。只是彷佛是梦延续到了现实,小毕过於漂亮的脸蛋近在咫尺,几乎要贴上他的脸。
「翡扬,又睡着了?」小毕笑眯着眼,手上拿着一根长生草,转着粗细适中的j,叶子张成了圆,随後不转了,拿着草往翡扬的脸上搔。
翡扬一把推开了小毕,四平八稳,面上毫无一丝慌乱,「糟蹋陛下的药草,不怕陛下怪罪?」
小毕毫不在意地耸肩,「陛下让我当园丁,自然能帮他修剪花草。更何况待会儿混着茶叶泡一壶茶,也算不上浪费。」
小毕的伶牙俐齿,翡扬一直不懂跟谁学的,总是堵得他哑口无言。
翡扬垂首r0u了r0u额角,觉得头有些昏。
「翡扬。」
「嗯?」翡扬抬起头看向站着的小毕。
「你脸se不太好。」小毕说着微微蹲下身用额头抵着翡扬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翡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烧,但是现在他觉得脸要先烧起来了。有些错愕地回道:「没??」
「明明很烫。」小毕微皱着眉,「去躺着吧,我找陛下来看看。」
翡扬想笑说陛下哪来这麽闲,却还没发话就被小毕拉起,昏昏沉沉地被拉回自己的房里。
小毕明明人不怎麽大只,把翡扬塞进床里倒是很快,也把被子盖得si紧,又叮咛道:「我找陛下来,别乱下床。」
翡扬沾shang有些懒得跟小毕吵了,直想闭眼睡过,便随小毕去了。
小毕没多久真把奉请来了,翡扬又是睡了一下,他们人进来又醒了,看到陛下真给小毕请来有些恍惚。
「陛下??」翡扬想坐起身,好歹也b较有礼貌。
奉把翡扬按了回去,「病人还做什麽表面功夫,躺好。」
奉抓过翡扬的手腕,摆弄了下,又翻了翡扬的眼皮,问道:「你没睡?」
翡扬一脸您说了什麽,谁没睡觉了?
奉在翡扬还没说话前继续说道:「像几日没睡,疲劳过度,好好睡个觉,就没事了。」
翡扬心想着,要是闭上眼就看到乱七八糟的景象,要想睡好也是难。
翡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发什麽疯,自从那次任务意外中了猛烈的春药,梦了一场可怕的梦,从此他的梦经常出现那种令人惊恐万分的景象。
「不然您给个药安眠,也许就好了。」翡扬心想最好吃了一夜无梦。
奉挑了眉,样子分明是觉得翡扬先前是在胡说八道,不然又怎麽会又改口寻安眠药了?奉看着翡扬许久才在纸上写了一连串药材,说道:「让小毕直接在院子拔来煮。有两株药草很像,别ga0错,不然??」
「会怎样?」小毕b翡扬还紧张,语气透露着些急促。生怕安眠药成了什麽杀人剧毒。
奉又是挑了眉,「si不了,变成一种媚药,更睡不好而已。」
「??为什麽会从安眠药变媚药?」小毕完全不懂其中逻辑,有时候也是差了点可以从杀人变救人。
「药理的jg妙。」奉瞥了小毕一眼,似乎带了些探究,然而没多说什麽便转身离去,「回去了。」
奉才一走,小毕就对翡扬说道:「我去帮你拔药草。」
不等翡扬说什麽,小毕便一溜烟地跑了。翡扬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他很想跟小毕说不用了,他担心小毕不小心ga0错了药材,那他在被那些梦扰得乱心之下,很有可能会做出对不起陛下的事。
小毕边拔着药草,不知道奉为什麽要特别说这件事,也许是要帮他,也许是想挖坑让他跌得又沉又痛,也许就是出馊主意。他觉得自己不该变成恶魔,但他仍然把其中一株药材留到最後。
小毕知道奉说的是哪株,他蹲在种得很近的两种药草之间,分别左右打量着两种草。
小毕觉得一边有着正直的声音,一边有着像是要蛊惑他的慾望之声。时间分秒的流,彷佛过了许久,也许翡扬又睡了。最後,他0着空着的良心,叹息一声起身走向正直。
小毕觉得自己的良心早不知道被忘在哪里了,但翡扬那疲倦的神se出现在他的脑门之中,他终究不忍心害自己喜欢的人更加痛苦。
也许如今走向正直的他,又会被陛下调戏一声「没出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