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翡扬颤抖了下，心脏在捣鼓，他担心听到什麽让他心碎的话。
「那次我跟你出任务，媚药是我下的。」
「啊？」翡扬的脑袋有些停摆了。
「是我用钱买你一夜，要了最强力的媚药倒进水里装作毫不知情。」小毕发现说了一个字也不是那麽难开口，便一件一件地细数，「在直瑶族
小毕不知道如何面对翡扬，他怕翡扬不理他，怎麽也提不起勇气接近翡扬，他又回到了十多年来胆小的样子。小毕心里闷得慌，但也无计可施。
自从那一夜，小毕再也没进过翡扬的房间，别说房间了，他们几乎一天说不到一句话，就算说了，也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翡扬变得更孤僻了，本来小毕还会与他聊天，现在没人与翡扬聊天，几乎坐实高岭之花的称号。小毕仍然安安静静的，对人温和有礼，叫人看不出有何不对劲，除了知情的几人以外，没人发现小毕与翡扬发生了什麽，只是觉得哪儿奇怪，一时半刻也说不上来哪里怪。
小毕仍然会向奉吐苦水，因此知情的主奴三人知道小毕还没放弃，只是举足不前，但这谁也帮不上忙，毕竟这不是未互诉情意，而是几乎在失恋边缘了。奉偶尔会觉得听得有些烦，因为他不好与小毕对呛，担心戳到小毕的伤心处使事情变得更加麻烦，少了不少乐趣。
奉也不明白小毕为何如此懦弱，跟自己的奴隶一样，要是小毕平时有他g坏事时的勇气，事情发展恐怕又不一样了。
然而要是还是要是，小毕和翡扬之间持续着冷战，或是说小毕不愿意但无勇气打破僵局，而小毕不知道翡扬还愿不愿意与他相好。
奉已经不知道听到小毕
小毕在附近的旅店租了一间便宜的房间，有着双人床。小毕还是下意识希望翡扬能与他同睡一张床，只是他也不强求，如果翡扬不愿意或是另有打算的话，他就自己睡大床。
小毕安顿好後，感到有些无聊，但又不知道要做什麽，所谓的闲得慌。他最近一直是这个情况，对什麽都提不起劲，只是没人发现。
小毕叹息了声，打算去街上绕一绕，当作是散步了。
小毕绕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什麽收获，看到一家花店时忍不住逛了进去。
「俊俏的小哥，想买什麽花？送nv朋友吗？」花店老板娘热情地招呼着。
「不??我喜欢花，就随便逛逛。」小毕自己就在皇城种满了植物，除非真有没种的，不然小小花店b不上小毕打理的魔皇的药草园，也用不着买。
小毕突然发现一盆黑se的玫瑰，视线就这麽定住了。
小毕从来没见过黑se的玫瑰，在他的印象中黑se不是花的颜se，然而他却发现黑se的玫瑰更加冷yan高雅。
小毕忍不住伸手轻轻0过花瓣，好像那个人，他好想这麽0过那人的每一寸肌肤。
「啊，这盆玫瑰不卖的。」老板娘注意到出神的小毕，开口说道：「那是我老婆最ai的。」
「嗯??啊？喔??」小毕听了老板娘的话有些讶异，但他自己也ai男人，他身边还有一堆ai男人的男人，况且x别从来都不会是魔族人相ai的距离，只是会这麽直白地对外人讲还是很少见的。小毕很快又继续看着黑玫瑰发呆，「很漂亮。」
「是吧？其实种起来跟其他玫瑰类似，就是有些娇贵。」花店老板娘笑道：「太麻烦了，也很少人喜欢黑se的花，要不是老婆喜欢，还真不想种。」
「有卖种子吗？」小毕抬起头，他想种一片黑玫瑰。虽然奉的药草园里什麽都有，但观赏用花占地很小，通常只是小毕种兴趣的。但是小毕就是有个冲动想种一片黑玫瑰。
「可以是可以，只是真的很不好种。」老板娘翻找着柜子，拉开後有着不少存量的黑玫瑰种子，「要不先买一包试看看？」
小毕点点头，拿了钱交给老板娘，开心地收下种子。
「种植方法需要吗？」老板娘十分热情，她很少看到着迷於黑玫瑰的人，要是很多人喜欢，她早就大量种植抬价了。
「没关系，我喜欢自己尝试。」小毕微微一笑，种植植物他可是十分拿手，也是他生活的乐趣所在。
小毕离开花店时，心情十分愉快，他好久没这麽高兴过。也许他想像着种满一片黑玫瑰，彷佛是被有如黑玫瑰般气质的人包围着，好不幸福。然而那也只是想像罢了，真种了一片黑玫瑰，奉恐怕会说浪费土地让他处理掉。
小毕又感到有些饿，找了家点心店坐了会儿。就在那段时间里有人搭讪了他，还不只一位，要嘛请他喝饮料，要嘛请他吃点心。只是来搭讪的都是男x就是了。小毕长得美，这叫许多nvx望之却步，站在小毕身边恐怕都会花容失se，不过这也是他们没见过宵，少见多怪。
小毕一一拒绝了来搭讪的人们，但是y是要请他的饮料或点心他还是吃了。小毕不喜欢浪费食物，梓丁g0ng的奴隶大多不会浪费食物，因为不少奴隶吃不饱，听久了便会对食物格外珍惜。
因此在小毕离开点心店时，撑着肚子，且不知道是不是吃太饱的缘故，他有些晕乎乎的，也没注意到後头有人跟着。
小毕一路回了旅店，旅店的老板在小毕进旅店时，开口问道：「後头的是同行的吗？」
小毕疑惑地往後望去，一个人马上背过身子离开了，小毕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少爷长得好看，多少会遇上这样的人，还是多多注意的好。」旅店老板解释道：「多半是看上对方又没胆子搭讪，偷偷00地想做些不乾净的事。」
小毕觉得旅店老板的话真是一针见血，他眼前就有个绝佳的例子。只是他不用搭讪翡扬，就是想g些龌龊事。
「谢谢。」小毕礼貌x地道谢，说完便回自己房里去了。
小毕回到房间时便看到一脸臭得像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不还的翡扬，一时也想不透翡扬为什麽脸这麽臭。
小毕迳自进了房间，没有多说一句话，他们现在就是这样看见了对方也很少交谈。
「你不用解释一下吗？」翡扬的声音难得有些不悦，他平常都很平静，也很少生气。有部分原因是他照顾的奴隶普遍较乖巧，也有部分是翡扬多半当成别人的事在处理，不抱私心，因此很少生气。
「解释什??」小毕话说一半才意识过来，他什麽也没向翡扬说就离开了，确实该给翡扬解释，然而他除了道歉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对不起。」
「就一句道歉？」翡扬皱着眉头，看上去心情更差了，「我现在还是你的调教师。」
小毕微微一笑，却没多少笑意，「那麽不是该先罚再听解释吗？但我也可以选择不解释。」
小毕一直觉得这条挺蠢的，都罚完了还听什麽解释，解释是用来看会不会减轻惩罚的，都罚完了哪还有说的必要。当然，这条不适用於他的好友，他的好友是被两位大人直接约束的，没有任何规定，两位大人就是他的法。小毕不是，所有规定就是一条条冷冰冰的规定，他所要解释的对象也只有奉，没有翡扬，梓丁g0ng的奴隶从来不必对调教师解释什麽。
翡扬心中窝火，烧的他肺腑呼x1间都疼，但表情终归平静，「你仍然留在梓丁g0ng是为什麽？」
小毕有些讶异翡扬在这时候问他这个问题，眨着他漂亮的蓝眼，偏头时头发从肩上滑下，金se灿闪闪的，「为了冽，为了陛下，为了宵大人，为了我喜欢的大家。」
小毕撩起滑落的头发，扬起头将发塞到耳後，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一时站不稳跌倒至地。小毕困惑着到底发生什麽，他觉得地板很凉很舒服，好像??身t有点太热了。
「翡扬??你对我用血咒吗？」小毕趴在地上，抬眼望着翡扬，他只知道他现在站不起来，十分痛苦。
翡扬错愕地看着小毕，他确实气到差点用了，他已经用指甲划破自己的手心了，然而都只是「差点」。
翡扬捏紧拳头，有些不悦又有些心虚，走向小毕，瞪大眼盯着小毕，「我没有。你又在ga0什麽鬼？」
「我也没有呀??」小毕仍然是困惑的，他不解翡扬是不是已经认为什麽都是他在ga0鬼。然而他觉得头愈来愈昏。
「那你身上的媚药又是怎麽一回事？」翡扬看着小毕却没有将小毕拉起来，不如说他在犹豫要不要拉，他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小毕在骗他。
小毕了然地放空心绪，难怪他觉得身子这麽热，也有些疑惑，他这是心情低落到连媚药都无法让他b0起或情动了吗？
「嗯，那你就放我在地下躺着。」小毕平淡地说道，他真想躺着，地上凉得他十分舒服。
翡扬因为小毕这听上去极像在赌气的话，真认为小毕又是故意对自己下药要欺负他了。翡扬轻哼了声，真的就这麽不管地走回床上坐着。
翡扬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在地上受苦的小毕。
翡扬虽是如此绝情，但他心中想着，要是小毕开口求了他，他会过去的??过去做什麽呢？
小毕闭着眼，眉头紧锁，脸颊贴着地板，大脑跟着放空了，没多久他居然是睡着而不是受媚药控制。
翡扬看着身子因平稳呼x1起伏的小毕，觉得有些怪异，好像小毕只是睡在地上，毕竟小毕实在太过平静了。但翡扬是看着小毕的背影的，要是他见着了小毕的脸，他会在小毕的脸上看到不自然的cha0红。
或许媚药还是有用的，或许是梦中的一切都b现实美好，或许是媚药令小毕做了一场春情danyan的梦。原本安静的小毕开始微微喘息，些微不安地扭动着，或许小毕其实分不清处梦中还是现实，抑或是他横跨两个世界。
「翡??扬??嗯??」小毕的呢喃时而清楚时而不清，混杂着一些微弱的sheny1n，但翡扬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被小毕se情地叫出。
翡扬震颤接而定住身子，身子彷佛被僵y侵蚀，失去了所有行动的能力。
「翡扬??」
翡扬听到了那直到昨夜梦魇仍然缠着他，挥之不去的低y，一声一声地侵蚀着他的四肢百骸，待他发现之时，早已融入骨血。他cha翅难逃。
「小毕??」翡扬鬼使神差地唤了一声，急忙又把声音吞回肚里，喉头有些发痒。正担心小毕是不是听到了，但小毕仍然一动不动的趴躺在地，才发现一切都是小毕的呓语。
翡扬纠结着是否要把小毕挪到床上，一直让小毕躺在地上也有点过分。说到底，他还是心软了，对小毕，他的心终究y不起来。
翡扬向小毕走去，心中十分矛盾。他觉得小毕对他做得一切十分过分，要不是是小毕，他可能会用最恶劣血咒报复回去。同时，他觉得什麽都不听小毕解释的自己也很过分，也埋怨小毕为何不多做一点努力就跑走了。
翡扬将小毕抱起，他不记得小毕的重量，但他总觉得不该这麽轻，不知道是不是罪恶感使然，他觉得怀中的人瘦了些许。
翡扬将小毕抱回床上安放，之後凝望着小毕深锁的眉头，好似小毕正承受极大的痛苦，伸手轻轻抚上，像是想要抚平一切。
「嗯??？翡扬??」小毕被翡扬的动作吵醒，或是说处於一种神智不清的状态，他抓住抚着自己额头的手，一把将翡扬拉shang。
翡扬吓得想挣扎，但他彷佛藉着被捉住的手一路拖向小毕。
小毕抱到翡扬才安分下来，眼也在将翡扬拉shang之後闭上。因为小毕没有过多动作，翡扬慢慢趋於安静。
只是这一切对翡扬都是种磨着人心的折磨。小毕cha0红的脸近在咫尺，炙热的喘息彷佛隔着衣服也能烫伤翡扬的肌肤，翡扬的某处也生出一gu悸动。
「嗯??哈啊??」小毕在翡扬怀里低喘着，那是翡扬在梦里及现实听过无数次的喘息，烧烫了他冰冷的心。
小毕似乎发现旁边有着抱着很舒服，磨蹭起来更舒服的东西，无意识地磨蹭起来。
翡扬感受到y挺磨蹭着他的腿间，他的下t也跟着y了起来，终究他将手伸进小毕的k子里，抚上小毕的y挺。
「唔??嗯??」小毕sheny1n了声，睫羽颤动着，蓝se的眼珠由缓缓睁开的眼皮下显露出来，夹着水雾。
小毕被媚药弄得神智不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何时醒着，他看着翡扬近在咫尺的脸、呼x1着萦绕身旁的气息，喉咙乾渴而使他吞咽着。吞咽没有好转，在他思索着如何解渴时，已经无意识地吻上翡扬的唇。
啊??对了，交换唾沫，便可以止渴。
翡扬吓了一跳，无论是小毕的突然睁眼，或是小毕突然吻了他。翡扬的手仍然握着小毕的炙热，他不知道该停下还是继续，他觉得该放开，但那肯定显得突兀，也许会唤醒小毕微薄的神智，他们会陷入解不开的尴尬。
「肯定是梦，如此美好??」小毕松开唇，吐息喷在翡扬的唇上，他们如此亲密，除了梦哪里会发生。
翡扬闭上双眼，他想说「不是梦」、「醒醒」、「是真的」诸如此类否定的话，然而翡扬不知道之後会如何，因此他闭唇不语。
翡扬也贪恋这份美好，因此当他想到了他是如何拒绝小毕的时候，他陷入困惑。为何分明相处如此美好，他们却没有在一起？要是他从来不知道那一切，是不是他们从此美好，而不是这样筑起高墙又伺机爬上高墙窥探。
翡扬叹息了声，他突然发觉自己寻不出答案何等愚蠢，小毕转身离去何等冷情抑或是胆小。然而他终究不解，他到底信不信小毕。
在翡扬胡乱思考的同时，小毕翻身压上翡扬，小毕的手边颤抖边解着他的衣服。
翡扬仅是愣了愣，没有任何动作。他突然想着，所有的事他真的毫无所觉吗？他不知道，有时就连他都分不清梦魇与现实的真伪，那他又有什麽自信，小毕的所为他一概不知，装成无辜的受害者？他也是个共犯，难辞其咎。
翡扬他伸手拉住小毕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手，问道：「现在开始的一切，你会遗忘吗？」
小毕略感困惑，但似乎又不是完全无法理解翡扬的话。混乱一片的脑袋似乎慢慢理出头绪，被抓住的手腕滚烫不已。
「我不会忘，如果你也不会忘，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得以从痛苦解脱。」翡扬深蓝的眼眸深邃，注视着小毕，像是要把小毕一同x1入深渊，「你会忘记吗？」
翡扬一字一句问着，小毕此时陷入混乱，本能上想什麽都不顾的顺着翡扬的话，但他觉得应下了他就不得不面对些什麽。
小毕纠结良久，最终他输给了被媚药g起的本能。
小毕记得自己如何贯穿翡扬，如何在翡扬t内驰骋，如何在翡扬身上喘息。
翡扬的所有反应也尽收小毕眼底，翡扬的吐息与他交融在一起。甚至，翡扬伸手拥抱小毕，回应了他。
小毕在翡扬伸手揽住仿若痴汉在他身上驰骋的自己时，一阵通t的愉悦是如此舒心。
小毕冲顶後，放下翡扬的腿也跟着退出，但仍匍匐於翡扬身上，呼x1粗喘。
翡扬也是在小毕冲顶後跟着发泄了，翡扬没有赶小毕下去，他不发一语。
「??你记得承诺的事吧？」翡扬累得放下揽着小毕的手。
小毕对於翡扬的手离开自己有些失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媚药弄得神智不清的脑袋仍然没有清醒，但发泄过确实各方面都好多了，小毕大着胆子一手扣住了翡扬的手，与翡扬十指交握，见翡扬没有拒绝才答道：「记得。」
「怎麽中媚药的？」翡扬问道，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相信小毕所说的话，但他还是问了。
「嗯??不知道。」小毕陷入沉思，耳朵贴在翡扬的x口，心脏鼓动的声音有些醉人，「我还是
翡扬累得躺在小毕怀里喘息，他似乎很久以前曾经幻想过他会安身於另一个人怀中，而不是任何一个人的怀中。只是那个很久以前已经久到令他几乎要遗忘。
小毕搓r0u着翡扬如丝绒的深蓝se短发，「我ai你。」
翡扬闭上眼，没有回答，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倒是伸手揽着小毕的腰。
小毕讶异地眨眼，微微一笑，揽着翡扬的後脑，在翡扬的前发印下一吻，「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嗯??」翡扬轻轻应了声，「只要你别再骗我。」
翡扬对着奉进行完例行报告後，奉只是轻轻应了声，便没了其他表示。
翡扬不禁陷入沉思，是否还忘了什麽。
奉突然开口说道：「你的心情很好？」
「啊？陛下??这跟我心情好不好没有关系。」翡扬困惑地望着奉，他不觉得自己和平时有什麽两样，就是无特别喜怒哀乐。
奉不理翡扬，继续问道，「跟小毕和好了？」
「??您有发现？」翡扬问出口後立刻感到後悔，小毕与那三人关系都不错，肯定发生了什麽事多少会被他们知道，又想起自己似乎忘了曾经对奉保证过的事，说道：「对不起。」
奉摆摆手，「他那是自作自受。」
翡扬有些讶异，他一直觉得在奉心中，奴隶做错了事可以被原谅，但是调教师不行。
「怎麽？你觉得我会可怜他或是为他生气，因为你对他置之不理？」奉说着又哼笑了声，「大概只有你这麽想而已。」
「陛下??我不懂??」翡扬皱着眉，在翡扬心中人被划分了很多等，他觉得愈是上等的人有控制b他下等的人所有事物的权利。而他不管是遇见奉以前或是遇见奉以後，都觉得自己肯定属於最下等的。没有一个调教师需要替奉做肮脏的事，就只有他。
「我很喜欢和梓丁g0ng有关的所有东西，包括那些鬼点子特别多的奴隶，也包括你们这些调教师。」奉拖着腮，「你觉得在我眼中的你和小毕是什麽样吗？」
翡扬垂下眼帘，思考了会儿，说道：「我是偷走您的宝物的低下之人。」
「??」奉
时间过得飞快，偶尔小毕和翡扬会小吵小闹，但日子还算不错。
时间从不等人地流着，伟大的魔皇的义子也长得俊俏极了，奉很快在儿子十八岁时将魔皇的位子像烫手山芋地甩了。
俊俏的皇子成了俊俏的年轻魔皇，眼睛据年轻魔皇所说原本不是红的，但最近根本像是跟他的父皇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贵气，即便是位混魔也不减他的魅力。不少官员、富商之家抢着把nv儿嫁给年轻魔皇，也有不少魔族nv人在听了年轻魔皇的可怜身世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想把自己嫁过来，弄得年轻魔皇不堪其扰，总是消失不见其踪影。
虽然这位年轻魔皇身为混魔，但妥妥地认为自己是个魔族人，所以也没什麽人担心，由於眼睛很好辨认，又是个混魔，热情的魔族人都会把「迷路」的魔皇陛下带回皇城的。
自从魔皇的位子换了人，梓丁g0ng也真的跟着散了，奉安顿了所有的人，搬出了皇g0ng。小毕和翡扬当然也搬了出去，翡扬觉得日子一直挺无聊的，人生里只剩下小毕??有时候还是会有两位大人跟冽，毕竟他们两家就住在隔壁。
翡扬没什麽不满，就只是相b以前无聊不少，也可以说他过了几十年早就闲不下来了。
相b起来，小毕倒是十分充实，他开了家花店，仍然种了一大园子的植物，种类b在梓丁g0ng时还多，有许多从黑市来的。不少人会来他这边批走药草，也有不少人会来这里买花，毕竟小毕种出来的植物不管是药草还是花都特别漂亮。
但很少的时候，翡扬还是会接一些委托，处理一些麻烦事，整t来说，翡扬还是满意的。
更何况有人乐得每天开小花，翡扬自然跟着开心。他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开心只因为小毕开心。
只是小毕不少时候会露出那恶魔本x，要不是小毕g过的一票事情自爆了，他可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若问翡扬喜欢哪个小毕，翡扬会说「小毕就是小毕，没有哪一个」，但是翡扬偶尔也会怀疑到底为什麽当初没有就这麽和小毕分道扬镳。
翡扬仍然不知道自己原谅小毕没，小毕也不知道翡扬有没有原谅自己，但他们偶尔会茶余饭後把当时的事来嗑牙，总的来说问题不太大。
小毕有时候还是像绵羊温和有礼，有时候恶魔本x表露无疑，不过这也是因为小毕就是这样的人，不如说一直温和有礼的小毕才是压抑至极。
自从认识到小毕的真实面貌後，若是小毕一天不露恶魔本x，翡扬还会以为小毕是不是病了。
翡扬正整理着找上门的委托，但通常会被他筛掉大半，总之就是看他心情。他虽然低头整理文件，还是有注意到有人从外头走进来，走向他。
只是直到对方站在桌前，翡扬都没有抬头。
小毕嘟起嘴，伸手戳了戳翡扬的肩膀，「抬头看看我。」
就在小毕戳着翡扬的肩膀说话的同时，翡扬看到一片黑se的东西落在桌上。
翡扬眨着眼睛不知道那是什麽，拾起後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玫瑰花瓣，顿时有些反应不能。
翡扬终於抬起头看向小毕，只见小毕满怀都是绽放的黑se玫瑰，他觉得稍微能理解当时两位大人为何如此错愕了。
黑se的玫瑰的震撼不b红se玫瑰来得少，光是亲眼见到黑se玫瑰就够令翡扬震撼了。
黑se玫瑰真的是漂亮，好似小毕抱着的不是花，而是折成花的高级绸缎，夺人目光。
「哪来的？」翡扬知道在很多年前小毕有种过，那时候小毕嚷嚷着要种一片，结果长出来的是红的，他气得去质问花店老板，结果花店老板不安慰便罢还嘲讽了一番，「所以我才说要不要教你种植方法呀！」
小毕後来才知道那是种得出黑se玫瑰，只是不知道种植方法长出来的就是普通的玫瑰花。小毕又气得买了十包黑玫瑰种子。
後来便是十包又十包的买，买到最後跟花店老板成为时不时斗上几句话的朋友。
「当然是种的！」小毕轻哼了声，「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种得出来？我可是魔皇陛下的园丁！」
「现在不是了。」翡扬实话实说，没有丝毫恶意。
小毕噘着嘴，「即使不是，还是不能否认我的花店生意兴隆。」
翡扬微微一笑，「所以多了黑玫瑰可以卖了？」
小毕盯着黑玫瑰看了会儿，笑道：「不卖，我要让人看着一大片黑玫瑰流口水。」
「??喜欢种一些就好了，浪费土??」翡扬想起奉常跟他唠叨，要小毕少种一些观赏用花。
「我要去跟陛??上皇陛下打架哦，不si不休。」小毕偏着头眨眼。
「??你种。」翡扬r0u着额头，开什麽玩笑，手无缚j之力的小毕对上天下第一剑术的奉，重点是他还打不赢奉，救都救不了。
小毕终於不再闹腾，只是盯着手中的黑玫瑰，随後缓缓ch0u出一枝，递到翡扬眼前，「这枝黑玫瑰代表我的温柔真心，这一束代表我今後每一年的温柔真心，全部献给你。」
翡扬愣了会儿，这是他第一次从小毕那里收到花，他们平常本来就没多少浪漫情怀。男人嘛，没表示多少浪漫就滚shang了。说浪漫都糟蹋那两个字。
翡扬讶异归讶异，心脏还是忍不住蹦蹦跳着，感到有些窒息，不知道是不是心脏跳得太用力的关系。
翡扬有些恍惚地接下黑玫瑰，捧在手里，这才发现玫瑰的刺都被小毕仔细处理过了，绝不会刺伤他的手。
翡扬的心被熨烫得平顺而柔软，扬起一个难得的b微笑更深的笑，眼睛微微眯起，「不是你是恶魔吗？」
「嗯！」小毕知道翡扬在指别的，但他见到翡扬难得笑眯了眼，高兴得眼睛都亮了，浅蓝se的眼像透着光的水面，没有否认，反而顺着翡扬的话说道：「且为你所有！」
翡扬笑了起来，「能不能退货呀？」
「不行！」
小毕说得理直气壮，俯下身亲在翡扬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