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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是魔法少年啊中()

 

更过分的是金亦言边说整个身t还边摇晃着,连带被他握着的长状物也左右晃来晃去的。

「我喜欢你!喜欢你!所以可以拿开你的手了吗?那东西可不是你的玩具啊!」杨柏松双手扣住了金亦言的肩膀,让他不再移动身子,却见对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竟然又流了出来。

「呜呜呜,你欺负我……你凶我……」

「好好好……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喜欢你,我超级喜欢你的。」在感受金亦言的手顿时收紧的瞬间,杨柏松连忙道着,对他而言这一切简直像是灾难似的,尤其那东西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是y着的,si活都不肯软下来。

「所以我和阿柳b,你也b较喜欢我吗?」金亦言如同变脸似的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仅是用着闪亮又充满期盼的目光望着他。

杨柏松忽然想起了先前看到有粉丝开了一个se气排名的投票,当时看到金亦言是位居第一位,他还觉得没什麽,可如今看到金亦言白白净净的脸上所g起的那抹微笑,他忽然觉得太过yan丽了,就如同过分漂亮的花朵般,让人想要折下来。

「恩,我喜欢你……b起柳炳烈,我更喜欢队长你。」在说完以後,杨柏松被自己语气中的深情和柔和给吓到了,脑内渐渐升起了gu怪异的想法……就像是被这一句又一句的喜欢所洗脑似的,他感觉自己真的是喜欢上了金亦言。

「所以队长你最好赶快放开我的重要部位,不然我很难保证自己会对你做出什麽难以挽回的事情。」这是最後的警告,他想着。

原本以为金亦言会继续朝他撒赖,却没料到对方竟是听懂似的忽然放开手,身t就直接往床铺的方向倒……杨柏松实在说不上自己是应该感到开心还是失望的,总之望向金亦言的睡颜,他是知道自己这份心思大概是回不去了。

「明明认识了三年,但掰弯只需要一瞬间吗?」说完以後,就连杨柏松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呵呵,既然都把我变成这样了,可要负责啊……我们的金星队长大人。」

借了金亦言房内的几张卫生纸原地解决完後,杨柏松还特别留恋看了金亦言一眼,因为太害怕自己兽x大发而把人给吃掉就连忙离开了,但他没想到的是,在房门关上的瞬间,对方就睁开了双眼。

因为羞耻而上升的温度把金亦言的脸变得红通通的。事实上在杨柏松认真的说出那句喜欢以後,他就像是被人打了一记闷棍的清醒过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喝醉以後竟然会做出这一连串如此脱序的行为,这样让他明天怎麽面对杨柏松啊啊啊!

李子的话

炖r0u失败,这对的感情需要慢火烹调qq

未来有机会再开书写orz

周毅兴有个和自己相差五岁的弟弟,周毅哲。虽然是兄弟,但因为年龄差的关系,彼此也不是很亲近,尤其是在他十岁那年父母亲离异後,他跟着父亲,周毅哲跟着母亲,他们之间联系的机会就变得少之又少。

十年的岁月足以改变一个人,当周毅兴在母亲的葬礼上再度见到周毅哲後,对方竟是成了个染了一头金发且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他几乎无法相信那是曾经跟在他身後,用着软绵绵的嗓音喊着他哥哥的孩子。

由於十五岁的周毅哲还未成年,於是扶养权归给了父亲。可或许是因为正值叛逆的年纪,将周毅哲接回家後,发生了一连串让人头疼的事情,ga0的整个家都变得乌烟瘴气的,而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两年後,父亲葬身於交通事故。

周毅兴还以为对方是因为受到了打击这才消停了那些恶劣的行为,却没想到竟是在几个月後,就迎来了周毅哲跳楼自杀的消息,他这才发现……他根本不了解他这个弟弟。

当赶到医院之後,周毅哲正处於昏迷状态,而且被判定很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看着躺在病床上失去了张牙舞爪的伪装,平静的像是睡着的周毅哲,周毅兴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形容此时的心情,甚至是连哭都哭不出来。

但当驻点在医院内的研究人员说着最近有款新药是能将他人与昏迷者的脑波联系在一起,进而将人送入对方的内心深处,找寻昏迷者的意识并将对方给唤醒後,周毅兴的内心还是不禁有了几分的触动。

「周先生,您确定要参与这项计画吗?事实上目前成功的案例实在是不多,一个不小心的话还可能被卷入昏迷者的内心世界,甚至再也回不来。」

尽管研究人员再三强调了这点,周毅兴还是没有多加犹豫的就在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就连他也从未想过向来都是以理x自居的自己竟是会如此爽快的就同意了这项可能会危及到自己x命安全的计画。

「再怎麽说……他毕竟也是我仅存的家人啊。」他嘴角的笑容微带着苦涩。

而在吞下了那药以後,周毅兴就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正逐渐在被吞噬,最终陷入了沈睡之中。

李子的话

其实不算bl,但姑且放在这里,先向期待兄弟cp的大家说声抱歉土下座

周毅兴是被孩童玩闹的嘈杂声给吵醒的,当他睁开双眼,从沙坑中坐起了身,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公园里面。他原本还没什麽印象的,直到看到在入口处的一个卖j蛋糕的小摊贩,他这才意识到这里竟是以前在他旧家附近的一个公园。

「哥哥,你不要跑,等等我!」

熟悉的孩童声x1引了周毅兴的注意力,没想到一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就让他的瞳孔瞬间一紧,因为正在奔跑着的小男孩无疑是幼年时期的周毅哲,而被追着跑的另一个男孩正是小时候的自己。

「笨蛋,不要追着我。」嘴上虽然是那麽说,可小周毅兴的嘴边是掩盖不住的笑意,额上也因为跑的太急而冒出了一层的汗。

事实上关於小时候的事情,周毅兴已经不太记得了,但眼前的场景,实在是让他忍不住去细数自己在将心力全部投入课业和工作後究竟是有多少年没那麽笑过了。

他抑制不住心中的向往,朝着那两个孩子走了过去,可没想到他们竟是从他的身t穿了过去。这才让周毅兴惊觉起这其实是周毅哲的内心世界,又或许应该称之为是周毅哲的回忆,可他实在没想到他都已经逐渐淡忘的小事,对方却还是都记着。

不过这种惆怅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眼前的场景就忽然变得一片模糊,像是空间被强行给扭曲似的,害得周毅哲感受到一阵的天旋地转,宛如连续坐了十几趟云霄飞车似的,让他的胃里翻腾的难受想吐。

待他稍微稳了过来就发现自己身处在旧家的走廊上,而幼年的周毅哲正穿着一身睡衣,整个人缩在客厅的门口处。走廊并无开灯的昏暗几乎是遮蔽住了他此时的表情,仅能从交叠的双手中看出他此刻的不安。

周毅兴很快的就发觉对方的情绪反应是源自於何处。明明已经到了应该睡觉的时间,可客厅的灯光仍然是开着的,而他们的父母完全不顾孩子还在家,激烈的争吵着。周毅兴忽然想起当初他们离婚的时间点,周毅哲差不多是在这个年纪没有错。

「小声一点,孩子还在睡觉!万一把人给吵醒怎麽办?」周母先是开口,可声音还是带了点高分贝的尖锐,刺耳的不禁令人想皱眉。

「小声?你要我怎麽小声一点?你刚才可是说要带走我们家的长子,这叫我要怎麽冷静下来?反正毅兴去了校外教学不在,毅哲年纪还小根本吵不醒。」周父说的面红耳赤的,表情甚至还带上了点扭曲,「总之我告诉你,要离婚可以,但是毅兴归我,毅哲归你,一人一个,这很公平的!」

「公平?那为什麽不把大儿子给我,小儿子归你?别和我说什麽长子不长子的,当初我就说我要拼升迁的机会,在这种节骨眼上根本不想生孩子,是谁yb着我生下来的?那麽想要的话就给你啊!」或许是讲到激动处,周母用力的拍打了桌子,玻璃杯因此而掉落到地板上碎了一地,「你根本是因为孩子年纪还小懒得带吧!加上那孩子b同年龄的孩子发展的还要迟缓,你担心他以後变成笨蛋才会想要选择从小就聪明的大儿子吧!」

「你胡说什麽?分明就是你自己这麽想的吧!因为那孩子阻挠到你升迁,你才一直怨恨着他,所以才想着要和我争毅兴,你根本没顾虑到他那个年纪还是需要妈妈的!」

「呵,好笑,难道孩子就不需要爸爸吗?少拿这些藉口塘塞我。是啊,我就是讨厌那个孩子,那现在是怎麽样,我都那麽说了,你还坚持要大儿子的扶养权吗?难道你就不怕把小儿子交给我,我会因为讨厌那个孩子而做出什麽奇怪的举动吗?」

不管是声音还是表情,周母都是散发出一种冷意,就连说话的语气也都是yyan怪气的,可周父还是没有因此而妥协:「反正我管你怎麽想的,周毅兴可是我们家的长子,我爸妈最疼ai的长孙,愿意跟你带走一个孩子就该偷笑了,还敢这样得寸进尺,实在是个疯nv人。」

两个人的对话越到後面越是不加掩盖的露骨,实在是显得难堪至极,周毅兴看着将头整个埋在膝盖里正小声啜泣着的那孩子总觉得有些於心不忍。关於两人的去处,他只知道是父母先前就商量好的,他根本不知道原来还有这麽一段cha曲。

虽然知道这一切仅是在周毅哲的回忆之中,他无法碰触到对方,但周毅兴还是走向了他的弟弟。可就在他伸出手的同时,周毅哲竟是忽然抬起了头来,露出了那布满泪痕的小脸。

那原本应该是惹人怜ai的,可偏偏此时的周毅哲竟是嘴角带了抹诡异的微笑,眼眸的那抹黑se简直是幽深的就像是要把人给x1了进去,这让周毅兴吓的就是下意识的往後退。

但在此时一gu强烈的力量却像是在拉扯周毅兴的灵魂似的,恶心的感觉就如同先前空间的扭曲一样……而事实的确也是如此,当周毅兴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竟是坐在一辆车的後座上,双腿间放了一本写着密密麻麻文字的教科书。

他隐约感觉到情况有点不对,一抬头看向了车内的後视镜他就发现自己的外表竟是变成了周毅哲的,样子差不多是国一或国二的时候。

「阿哲,要知道成功是留给准备好的人,你的资质本来就b别人差很多,所以要b别人还要更加用功好几倍知道吗?就是因为你太笨你爸当初才不要你,所以你以後长大要赚b你哥更多的钱,你爸才会後悔当初没有选择你。」周母就坐在前座开着车,口中不停的叨念着,脸上的表情也带了几分的偏执,「妈妈可是因为你而失去了升职的机会,又在你身上投资了那麽多,你可不能让妈妈失望,前阵子我又帮你报了个补习班,听说那间补习班的学生就读公立学校的机率很高,上课的老师也都是出身於名牌大学的菁英……」

後面的话周毅兴都快听不下去,虽然父母离婚後都是各过各的,但是他和母亲还是一个月会定时见一两次面,可他实在没想到他记忆里那个温柔又t贴的母亲其实会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我不喜欢读书,也讨厌上补习班……」他感觉自己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可吐露出的却是属於周毅哲的声音,「为什麽我不能像其他的朋友一样出去玩,就连假日也都要去补习?」

就像是添了火药似的,周母一听到他的话就忽然大声咆哮,车速也不自觉的加快许多:「和其他的朋友一样?如果你的智商和其他朋友一样我也不至於这样了!你理解能力那麽差,上次那张卷子,你们班平均可是将近九十几分,可你做成什麽样子了?竟然只有七十多分,实在是丢脸si了!」

周毅兴感觉心跳莫名的加速,x口很闷,彷佛就快要窒息似的,却分不清楚这种难受的情绪究竟是来自於自己,还是周毅哲的。

「你要知道,你哥哥考上的可是市内最有名的高中,就凭你现在的这种程度不眠不休的都有可能考不到那里,你还想着要出去玩?既然都已经输在起跑点上了,就要靠後天补足,我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明明基因都是一样,没道理你会b你哥哥差!」

像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绪,教科书的书角已经被r0u的皱皱又烂烂的,就像是快要被撕破似的。

周毅兴下意识的想替周毅哲反驳些什麽,可现下却是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像是被什麽无形的力量给限制住了。

接着画面又是一转,来到了一个满是学生的教室里,而他仍然是以周毅哲的身份在看这个世界。此时的他正站在座位上,像是在课堂上被老师点到起来回答问题似的,不只是台上的nv老师正盯着他看,就连周边的同学也都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

而望着黑板上的数学公式,周毅兴感觉自己应该是知道的,但不知道为什麽那些数字就像是在跳舞似的,不停的改变着自己的方向和顺序,弄的他完全是一头雾水,只好支支吾吾的回答着,惹的全班顿时是哄堂大笑。

「周毅哲同学,这个公式老师不是已经说明过很多次吗?你怎麽就是记不得?我记得你的哥哥不是前几年毕业,以榜首考上公立高中的周毅兴吗?如果怎样都学不会的话就赶快回去让你哥哥给你补习吧,我不可能每个同学都一一顾及,至少也得自己付出一点努力吧?」

尽管nv老师的表情是无可奈何的,但听在周毅兴的耳里就觉得实在是充满了讽刺与戏谑,尤其那些朝他投来的视线就如同利刃一般,在他的身上划出了伤痕。周毅兴已经快ga0不清楚为什麽自己会有那样心痛的感觉,究竟是因为现下自己宛如亲身经历似的感受,还是在为了周毅哲而感到心疼。

在下课後,坐在旁边的一名男同学就转头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语带着一丝的怜悯:「唉,你可还真可怜,有个那麽优秀的哥哥,所以每次都被迫被b较。」

听到这麽一句话,周毅兴的身t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用力推倒了对方,而周毅哲的声音大骂道:「我才不可怜!我哪里可怜了!」

「流、流血了,周毅哲你真是个神经病!」

「你说什麽!」

接下来的场景有些不受控制,两个大男孩扭打在一块,但在场大多数的人都处於一种看热闹的状况,在一旁拍手叫好,仅有少部分的人着急的跑去找老师过来。

後来当然是请家长了。作为先动手的人周毅哲被学校记了一支小过,还被要求za校服务和写悔过书,回到家後还被母亲用棍子狠狠的ch0u了一顿,不过周毅哲一直都没喊疼,直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後才把脸整个埋进了棉被里狠狠的大哭了一场。

而似乎从这个事件作为契机,周毅哲不但开始翘掉了补习班的课,还染了头金发和学校里的一些不良少年玩在一起,进出训导处似乎也变成了家常便饭的事情。

这让周毅兴有些恍惚的想起了某天他刚结束完打工回到家以後,看到的就是站在yan台上拿着一根菸正在吞云吐雾的周毅哲。

他当时很生气,几乎是用力的抢过了那根菸,将它丢到了地板上给踩熄,并质问周毅哲一个未成年怎麽能像这样ch0u烟,难道是误以为这样很帅吗?

然而周毅哲什麽话也没说,就像是连个眼神都不屑给他似的,将他推开以後又一声不吭的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周毅兴更火大了,抓住了他的肩膀就b迫着对方回答自己的问题,却换来淡淡的一句:「你根本不懂我,又有什麽资格关心我?」

现在想想,他说的没错,他根本并不了解有关於周毅哲这个人。曾经他以为对方就是被母亲给宠坏了,做事才这麽肆无忌惮的,可事实似乎是正好相反,或许是因为现在他是以周毅哲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的,他总算是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周毅哲并不想成为他的附庸品不停的再被人给贴上周毅兴弟弟的标签,而是想要在哥哥根本不可能涉猎的领域中找到属於自己的定位。

看着周毅哲每次挥舞着拳头,周毅兴好似都能感受到对方像是不停的在藉此呐喊着自己的存在。

随着周毅哲的成长,周母对於他在课业上的表现显得越发的偏执,周毅哲却在周母最在意的升学时间大力反抗,用错了方法,也走错了路。

某一天回家,周毅哲打开家门看到的就是在半空中摇晃着的冰冷遗t。

因为周母那边没有亲戚,所以葬礼还是由周父这里c办的。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即使两个人最後也算是不欢而散的,可在葬礼上周父还是表现出一副很悲痛的模样,甚至是作势要打si周毅哲,不过却是被周毅兴给劝阻了。

这让以周毅哲视角看着这世界的周毅兴感到有几分奇怪,因为眼前的自己,眼神实在是太过冰冷,甚至像是在谴责周毅哲似的,简直能把人给看出一个洞来……当时他的眼神真的是那样的吗?

「你看看他那不入流的打扮是怎麽一回事?这可是他妈妈的葬礼,可他不但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领带打的乱七八糟的又染了一头不入流的金发,像是哪里来的小太保似的,实在是有够丢脸。他妈那里又没人能照顾,多了这麽一个大麻烦来给我,实在烦都烦si了,真不知道当初他妈到底是怎麽养孩子的,把人给养成这副德x。」

周父在洗手间那麽说的同时,周毅哲就待在厕所的隔间里,因为担心被人给听到,他用手掌用力的遮掩自己的嘴巴试图不让哭泣时的啜泣声泄漏半分,可两行眼泪完全控制不住的不停往下掉。

而待在周毅哲t内那麽久了,周毅兴也能猜到对方究竟是为了什麽而如此伤心。

和周毅兴定期与周母见面不同的是,周毅哲在父母离婚後就再也没见过周父了。一开始是周母还在记恨着选孩子的事情不让彼此见面,後来周父也像是忘了这个孩子似的,感到无所谓。周毅哲大概是没想到自己和父亲再度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形下,而且还会听到这样的话。

总之在被接入周父家中以後,周毅哲玩的更夸张了,好几次都因为打架闹事差点被退学,但因为都不是主使者,再加上周父y压着他的头去求情,这才被幸免,可每每都是消停一段时间後又开始。

明白这一切都是周毅哲引人注目的手段後,周毅兴忍不住感到惭愧起来。即使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过去共度的记忆都一点一滴的在消失,再加上周毅哲每次看向他的眼神都很奇怪,让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麽和他这个弟弟相处,最终选择了默视,或许最後周毅哲会想以si亡来结束这一切,有部分也是他的责任吧。

渐渐的,时间点并不像是一开始那样跳过来跳过去的,是真正一天天的在度过。随着周毅兴被困在周毅哲的身t里,因为对方的情绪波动而感受到喜怒哀乐,实在是让他简直快要迷失在这回忆之中,快分辨不清自己究竟是周毅兴还是周毅哲。

冷风刺骨,当他站在大楼的顶楼俯瞰着在这个角度显得渺小的建筑物後,周毅兴忽然惊醒了过来……他这是想做什麽?不,应该说周毅哲现在这是想做什麽?但明明对方当初自杀的地方并不是这里,而是在更矮的地方,可刚刚他一望下去,少说有十几楼,从这个地方跳下去绝对是必si无疑的。

或许是求生慾驱使,周毅兴在发现自己得以和那gu力量抗衡拿回身t的控制权後,便连忙往後退了几步,想要远离那个危险的地方。

可他这才没退几步路,後背就感觉撞到了一个人。他这一转头就看见了周母沉着一张脸,指着他的鼻子就是一句:「为什麽你和你的哥哥差那麽多呢?又为什麽要让妈妈如此失望?果然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这样我就不会因为你而si了。」

在这段期间他已经把自己彻底的代入了周毅哲当中,所以即使周毅兴知道这仅是幻觉,但内心还是忍不住为此感到一震。

「是啊,为什麽你就不能像是你哥哥那样成熟稳重一点呢?变成这样简直就像是哪里来的小混混似的,果然当年没有选你是正确的选择。」周父从周母的身後冒了出来,眼神同样带着一gu恶意。

「周同学,听说你哥哥是很厉害的资优生?那你为什麽不能像他一样呢?唉,果然朽木不可雕也,这样未来在职场上要如何存活呢?与其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继续活着,不如早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nv老师如同鬼魅般从他的左侧方出现。

「呵呵,周毅哲你这家伙真可怜,都不能好好做自己,一直被拿来和你哥哥b较……哦不,我说错了,或许你连和你哥b较的价值都没有。」男同学则是带着y森森的笑从右侧方凭空出现,一下子周毅兴就发现自己竟是被包围了。

许多夹杂着谩骂的嘈杂声忽然一gu脑儿的涌入了周毅兴的脑海里,这让他的头简直是疼的快要裂开了,也因此嘴里不禁发出了代表疼痛的sheny1n。可即使他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用力的抱住了头,还是无法减轻这种痛苦。

他并没有错过忽然出现并站在那四道幻影中央的一个男人,不过因为视线降低的关系,他并没有看到对方的容貌。

「si了,就解脱了。」

尽管那人的声线实在是悦耳且动听,但还是掩盖不住那语气中的轻蔑以及不怀好意。

周毅兴几乎是靠着意志力重新站了起来,只是动作实在是有些摇摇晃晃的。即使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可眼前那张属於自己的脸,他是不可能会认不出来的。

当他用力的眨着眼,试图让意识变得清晰的时候,眼前的周毅兴还是以一个极平淡的语气继续道着那些荒谬的话语:「没有人需要你的,唯有si亡才是你该走的路。」

「才不是那样。」努力的想将那些杂音去除,周毅兴y是从痛苦中挤出了这句话,在说出口後,他感觉在他脑内的压力总算是减轻了些。

「……人不应该是因为被需要才存活下来的,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成为另一个人所存活的意义。也就是说活下去根本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认可,也不需要依照他人的期待而成为另一个人。」随着周毅兴一字一句的说出口,那些不属於他脑内应该会有的声音总算是被他驱赶走,眼前也逐渐恢复一片清明,「你并没有错,你明明是知道这一点的,不是吗?你就是你,不是别人,所以才那麽努力的发出讯号,等人来发现你的存在,但其实这不需要任何证明的。」

周毅兴伸出了手,在触碰到对方後,眼前那张和自己五官一模一样的脸庞忽然变成了属於周毅哲的,这让周毅兴实在是忍不住嘴边的笑,可眼中却带了点异样的苦涩,「周毅哲,我找到你了……我们回家了,好吗?」

「你和我不一样,所以你根本就不懂我。」可即使被周毅兴给拉着,周毅哲还是一动也不动,就宛如是座雕像竖立在那里似的,「如果我是你就好了,这样大家就不会对我感到失望,妈妈也不会因为我而si了……我根本没有能够回去的地方。」

即使他的声音毫无情绪起伏的就像是si去般,可周毅兴还是感觉到他正在哭泣,就像是先前他所做的那样,正在等着有人能来拉他一把。

「那是意外,我们的妈妈生病了,发生这种事情是谁都不希望的,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和那些幻影不同,周毅兴总算是有机会能够碰触对方,甚至是将对方给紧紧的拥抱在怀里。

「一直无视於你的存在,我很抱歉。」像是怕周毅哲听不清楚似的,周毅兴说的极慢且字字清晰,「虽然关於你的一切,我不敢说我百分之百都明白,但我能够明确的告诉你——有我在的地方就一定是你的家,要说为什麽的话,那是因为我们是家人啊……我不可能看着你深陷在这泥沼中的。」

在松开了这个拥抱以後,周毅兴看向了脸上布满了泪痕的周毅哲,眼眶也因此而感到酸涩起来,可他还是忍着不让泪水夺眶而出,努力加大了嘴边原本就扬着的笑容,「我知道的,你就在这里哦……所以小哲,和哥哥回家吧。」

回应他的是周毅哲宛如解放後的哭泣声,而随着对方的发泄,那四个象徵着压力来源的幻影逐渐散去,天空也出现了一道裂痕,耀眼的光就这麽从裂缝中洒了进来,照s在他和周毅哲的身上,让他几乎是刺眼的睁不开眼睛。

当周毅兴再次睁开眼後,就发现自己身处於他再熟悉不过的病房里。

拉开了病床之间的隔帘,那名染了头金发、原本应该昏迷着的男子却是坐在病床上转头看向了他,而在两人四目相交的那一刹那,周毅兴的眼泪总算是忍不住彻底溃堤。

「哥哥,我回来了。」那孩子轻轻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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