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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篇想方设法

 

憾月孤鸣并不知道汉离已经恢复记忆,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汉离也继续假装成元漠铁风。

这天,憾月孤鸣找来了将军府的管家,向他询问药粉的去向,管家回说那些粉末确实是加进去了,但是将军都只有看一眼之後就说不吃,或者说那东西有怪味就不碰它,所以将军并未将那些粉末吃下肚,而将军有时还会自己跑出去外面的面摊吃碗面之後再回来。

憾月孤鸣听完後想了想,这之中是不是哪里出了什麽问题,会不会是因为自己都把他关在将军府不准他到处自由活动,所以让他的心x或x格什麽的有了大转变?

但憾月孤鸣又思考了一下,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他好,那时时机敏感,怕他出去如果有个万一那不是这些努力全都白费了?

憾月孤鸣眼神一飘,突然脑中一道灵光闪过,他心中浮出了些不好的预感,马上就要人备马动身从皇g0ng前往将军府,管家也匆匆忙忙的跟在後头,憾月孤鸣驾着马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将军府,里头的人听到马蹄声就开了门,其中一人慌慌张张的低头跑出来,声音有些畏缩的说:「启禀大王,将军失踪了。」

管家听到此言,正要走向那人面前教训时,却被憾月孤鸣拦了下来,接着他问那人说:「他什麽时候不见的?你老实的全部说出来告诉本王,本王不会怪罪於你们,毕竟以他的能力想走也很容易,你们根本拦不住他,说吧。」

那人咬了咬唇後说:「早上小的要拿洗脸水给将军用时,就发现将军不在房里了。」

憾月孤鸣听完,绕过那人迳自往元漠铁风房里走去,他左看右看,都没看到他有留下甚麽东西,只看到桌上有串象徵将军的串珠发饰和虎符,憾月孤鸣将那虎符摊在掌心,暗自想:「如果他将这东西留下,那代表他很有可能已经想起某些东西了,不然不会突然把这麽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我还是先去找元离,看他有没有办法可以帮我。」

憾月孤鸣走出将军府,骑上马并下令不准有人跟着之後就去找元离。

憾月孤鸣驾着快马骑了好一阵子,终於到了天月,眼前沉重的铜门一样自动的打开,不过出来迎接的不是那个年轻小夥子,而是元离亲自缓缓走出来,笑脸盈盈的面对着憾月孤鸣。

他接着说:「你来这儿,是为了我哥吧?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你了,同时也告诉了我你来的用意。」

憾月孤鸣回说:「既然你都知道我来次的用意,那就快替我想解决方法。」

正常来说,元离听到这种语气早就发火了,但他对着憾月孤鸣却是怎样都发不上一点火,只是会一直想办法逗他。

接着元离转身走进建筑物里,憾月孤鸣也紧跟在後头,里头一片昏暗,几乎没甚麽光,憾月孤鸣怕跌倒或撞到其他东西,所以下意识抓着元离的袖子往前行,走着走着元离突然将憾月孤鸣压在一旁的墙壁上。

憾月孤鸣张着不大不小的眼睛,眼里透露出惊吓,问说:「元离你在做甚麽?放开我。」

元离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回说:「你一直抓着我的袖子我怎麽好好走路?况且你一个大男人走路如此,如果传出去了不是笑si人了吗?」

憾月孤鸣有些恼羞的说:「你这家伙真是……我要不是因为怕弄坏你这里的东西我要赔,所以我才那麽小心翼翼,不然我早就不管那麽多往前走了。」

两人的距离几乎是零,稍微一个偏头就能亲到对方,憾月孤鸣的脸因为如此近的距离而飘上了粉粉的红云,元离笑着放开憾月孤鸣,接着叫来那个年轻小夥子,跟他说:「他是我的客人,你带他到客房去吧,记得要整理打扫过的那间。」

那人点头之後就带着憾月孤鸣离开,在离开前,憾月孤鸣用唇语对着元离说了些话,元离也是轻轻点点头答应。

接着元离走回自己的书房,手轻0上那幅青梅竹马的图画,嘴里喃喃念着:「刚刚憾月孤鸣用唇语跟我说别让他失望,他很想要跟汉离解释所有的一切,就算他不愿意听,也要全部说出来,你觉得我现在能找到我哥吗?」

突然那幅图发出柔和白光,接着幻化成一个人形,白光散去,是元离那青梅竹马,现在就站在他面前,元离起身缓走向他,那人带着暖暖的笑说:「元离,我的元离大人,你对我说的话我都有听到,我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请你要仔细听我说。」

元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与自己无缘的人,现在竟然就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且还在跟自己说话,元离回说:「你,怎麽会在这里?」

那人笑说:「我看你一直被困在这难题里,所以我就决定要暗中偷偷帮助你,我现在说的话,你要好好的听。」

元离点点头,那人接着说:「憾月孤鸣的出现是我请求月老把我们未完的缘分转到他身上,因为我曾经看过他的红线,他终其一生都是孤单一人,那个汉离是他短暂享受到的幸福,现在汉离恢复记忆後离开他了,所以他又是回到孤独一人,我不想看一个人那麽可怜独自活着,那多无趣你说是吧?所以我们未完的缘分就让憾月孤鸣代替我去完成吧,你要好好对他知道吗?」

元离没有立即答应他的话,只是又提了个问题给他:「我永远见不到你了吗?」

那人笑笑的说:「也许是吧,我没进轮回,因为我觉得做人太累了,我也不想成为任何一种物品,所以我应该会去远方修行吧,你也别太惦记着我,这样我会没办法离开的。」

元离想伸出手拉那人,但是却怎麽抓都抓不到,元离开始有点慌,因为他很想好好的拥抱眼前人,自从他离自己去之後,自己就常常陷入一人的沉思,自己常在想若有一天再相遇,自己要对他说出全部的心意,但现在看来这话似乎是不会说出口了,那人手一挥,元离就晕倒在那人怀中,那人让元离缓缓躺回床上,接着说:「我若要你完全忘了我,那你肯定不会答应,对不起,我只好让你对我的记忆全失了,请你永远都不要再想起我,好好对待憾月孤鸣吧。」

紧接着又是一道白光从画中发出,不过等白光散去,那人却是消失了。

汉离趁着天快破晓的那段时间偷偷骑着马离开了将军府,不过要怎样让守卫开城门才是头痛问题,汉离思来想去,决定用自己「以前」是苗疆将军的身分去说。

果真每个人听到元漠铁风这四字,再看到眼前人的脸庞,便二话不说就把城门给打开了。

城外沙尘飞扬让人看不清路,疾风不在身边,让这趟回家路是又漫长又艰辛,汉离凭着之前征战的记忆慢慢0索回去汉冥王国的路,突然他想到,疾风会分辨自己的口哨声,於是他小声的试了几次声音的准确度,觉得差不多之後就大声吹出口哨。

疾风从那次跟着君玉yan回到苗疆之後就在里头漫无目的的走着,因为牠没看到君玉yan的身影也没听到他的消息,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所以就只好到处走走,在深山中晃晃休息也好,听力极好的牠突然听到熟悉的口哨声,不假思索的就往声源跑去,趁着守卫换班时就从城门跑了出去,没多久就看到了自己的主人。

疾风兴奋的跑过去,汉离见到疾风也从原来那匹的马背上下来迎接牠,汉离00疾风後欣慰的说:「我还以为我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还好你还愿意相信我,我想不太起来回去汉冥王国跟将军府的路,你还愿意带我回去吗?」

疾风轻轻磨蹭汉离的脸庞,动物会认主人这点是无庸置疑,但如果连心思或想法都能相同那是需要时间累积,汉离翻身上疾风的马背,在临走前,汉离回头跟原本那匹马说若想跟着就跟着吧,那匹马似乎似懂非懂,但也乖乖的跟在疾风身後。

在疾风的帮助下,汉离很快地回到了汉冥王国,但还没进城就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感觉整座城si气沉沉一点生气都没有,他下马用走的进去,路上行走的人都是悲伤的脸庞,似乎是遇到什麽巨大变故,疾风走在他身旁也略为感到害怕。

走到了将军府前,却是大门深锁,汉离用手敲了敲门,久久都没有回应,汉离又再敲了一次门後,终於有人出来应门,那人低着头让汉离看不清楚面容,但稍微看了看那个高度,再从记忆里去找,知道是自己最信任的官逸澄,於是开口说:「逸澄抬头,是我汉离将军。」

官逸澄闻言抬头,看见汉离的那瞬间有些迟疑,问了句:「你真的是汉离将军?」

汉离笑回说:「如假包换绝无赝品,我真的是汉离,逸澄对不起害你们变成这副德行。」

官逸澄摇摇头,眼泪已经堆积在眼眶,忍不住激动的情绪,官逸澄扑进汉离的x口放声大哭,他以为再也看不见汉离将军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尤其是君玉yan大人又那麽告诉自己,其实自己也有一度想放弃盼望汉离将军回来,但又想到汉离将军跟君玉yan大人为了彼此可以交出x命,便又燃起了希望,并告诉自己在等到汉离将军回来时都不能失志,但等了又等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落空,最後竟然连君玉yan大人都不知所踪,官逸澄顿时失去了生活重心,整个人像个泄气皮球每天都无所事事,在这种种原因下累积了许多情绪,所以在看汉离时才会反应那麽大。

汉离0着官逸澄的头说:「好了别哭了,汉冥王国怎麽了,怎麽会变这个样子?」

官逸澄x1了x1鼻子後说:「自从那场跟苗疆的战役後,汉冥王就一蹶不振,他认为自己没有做王的本事,竟然会把一位重要的将军ga0丢,所以听说他似乎就把自己关起来不准任何人打扰他。」

汉离一听不妙,便转身驾马奔去皇g0ng,皇g0ng外的守卫看见汉离,每个人都是一阵吃惊,进而忘记拦下他,近卫可就没那麽粗心,看见汉离擅闯皇g0ng便将他拦下问说:「来者何人?私闯皇g0ng是si罪。」

汉离严肃回说:「我是汉离,是汉冥王国的大将军。」

近卫大声回说:「胡说!汉离将军失踪已久,你现在突然跑出来说你是汉离将军,可信度又有多少?」

突然一阵清冷的声音从房间内传过来:「吵si了,不知道本王在休息吗?」

近卫回说:「大王,这里有一人自称说是汉离将军,该怎麽处理?」

汉冥王慵懒的回说:「本王问你,若你真的是汉离将军,你有什麽方法可以证明?」

汉离0了0自己身上,有块印有汉冥王题字的玉佩,紧握着它在手中接着说:「大王看了这玉佩就会知道了。」

汉冥王穿着便服走了出来,拿过汉离手上的玉佩仔细一瞧,发现那是汉离在击杀叛贼令国国主後自己特地赐给他的。

汉冥王再看向眼前人,跟印象中汉离的模样丝毫不差,只是多了些沧桑,汉冥王随即微笑说:「汉离,欢迎回来。」

汉离将军回归的消息一传到城里,国内上下全都欢欣鼓舞,庆祝汉离将军归回汉冥王国,这庆典总共花了整整七天才结束。

不过汉离虽然重回大将军的位子,但他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那就是君玉yan的身影竟然都没有在将军府出现,於是他唤来官逸澄问说:「君玉yan去哪了?」

官逸澄低头回说:「自从大人为了去找失踪的将军,就很少回来将军府,最近回来的一次已经是一年前了。」

汉离心里有了些不好的想法,但现在说要去找他,根本就是海底捞针,一点线索也没有,而且从苗疆查起……苗疆!

汉离突然想到自己最後看君玉yan的身影是在苗疆内,自己受了刺激後重重的伤害了他,现在想起来让汉离是十分心痛也十分自责,自己依稀记得在君玉yan倒地後,憾月孤鸣是要一个叫玄狐风冥的人带走君玉yan的,那这样一来,只要找到玄狐风冥,那找到君玉yan的机会就更大了。

汉离想了想之後跟官逸澄说:「你叫人去找玄狐风冥这个人,向他询问君玉yan的下落,如果他问说是谁问的,就说是元漠铁风将军,明白了吗?」

官逸澄点点头後便转身离开,汉离在房间坐着坐着,突然一张字条shej1n房内,汉离走过去将字条拆下,里面写着:「断天崖。」

汉离没有想太多,只是一个直觉告诉自己到这地方可以大概知道君玉yan的行踪,留下张字条後就走出将军府,吹口哨唤来疾风,骑上马之後就又出了汉冥王国。

汉离骑了几天後便到了断天崖,越往崖上走便越觉得荒凉,汉离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种被骗的感觉,不过在走没几步後,一个身穿灰se斗篷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接着便听到那人毫无音调的声音说:「你应该就是元漠铁风吧?还是应该唤你汉离将军?」

汉离警戒的回说:「你是何人?我是谁不关你的事,如果你是来搅局的,那我就不留情了。」

汉离说完原本要拔出腰间的长剑,却听到那人说:「若我说我就是那张字条的主人,也是你要找的人呢?」

汉离狐疑的回说:「你是玄狐风冥?」

那人点点头,接着便脱下帽子,露出了张jg致的脸庞,但还是跟君玉yan差一大截,汉离心中那麽想着。

接着便对玄狐风冥问说:「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君玉yan在被我刺伤後是被你带走的对吧?」

玄狐风冥点头,接着说:「没错,他是我带走的,他也确实在我这里,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他失踪了。」

汉离听到这话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说:「失踪了?怎麽可能,好端端的一个人怎麽可能会失踪,你骗我的吧?」

玄狐风冥摇摇头,从怀中拿出那个木雕小人偶,缓缓的说:「这是我在崖边捡到的东西,我想这应该是他很宝贵的物品,所以把他收了起来,想要有一天能还他。」

汉离从玄狐风冥手中拿过那小人偶,颤抖的手抚过那人偶的脸庞,与君玉yan相仿的面容让汉离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没想到自己恢复记忆後跟君玉yan竟然已经是天人永隔,紧抓着那小人偶放在x前,眼泪不受控制的一直从眼里流出。

玄狐风冥也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听汉离哭泣着,他知道自己跟憾月孤鸣对这两人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把一对佳偶拆散只为了一己之利,而自己也把这件事视为理所当然。

但後来在遇到君玉yan一次又一次的出现,玄狐风冥才知道这ai情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大到一个人可以放弃所有自尊和牺牲自己的生命,也知道ai情的杀伤力有多强,强到一个人可以被伤得t无完肤进而心灰意冷,等到汉离啜泣声稍歇。

玄狐风冥才跟他说来龙去脉:「其实这件事我占了很大的部分,那时你喝下的茶是我设计的,是我跟王上把你带回苗疆的,你喝的酒也都是我弄的,这些我都无法卸责,但在最後一刻我看到君玉yan先生不闪不躲的接下你那剑那瞬间,我才真正明白你对他有多麽重要,也真的很惭愧,於是我将他带回这里替他疗伤,後来我独自下山去采买些鱼r0u和药草回来,却已经找不到他了,但却在崖边看到那人偶。」

汉离听完其实有想直接给眼前人一刀毙命的冲动,但又想到他是憾月孤鸣的人,也许未来会有些作用,便不敢轻举妄动。

汉离只淡淡的说一句:「我不杀你,但你要负责替我找到君玉yan到底去哪,你说在崖边看到这东西,那他很有可能是从这里跳下去了,溪水深不见底又如此湍急,但我可不管那麽多,你不管用何种方式都要找回他。」

玄狐风冥点头,汉离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汉离在回程途中突然想起君玉yan的好友向云溪,虽然他从未跟自己好好介绍这位好友,但却常常将向云溪挂在嘴边说,他想官逸澄应该会知道这个人,急忙赶回将军府,见到官逸澄後就说:「你知道向云溪吗?」

官逸澄点头,但又皱起眉头,想了想之後开口说:「听说那次大战时流云一族搬迁,但小的不知向云溪先生搬到哪去了,真正具t位置要问权毓颖先生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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