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毕露之兆
月娘其实早就发现那个鬼了,只是她没千面锁,抓了也是无用,她在心里默念着,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你,就当作没看到。
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这鬼魂做了一个让她惊心动魄的举动。
月娘睁着眼睛,十分不敢相信的样子,她思考了半晌,决意把那鬼给瞪走,她眼巴巴的瞪着对方,眼神里传递着一下讯息:不要妨碍我看姻缘,其他都好说!
这一时半刻她眼睛都瞅出火来了。
不过在外人看来,以为月道姑在调视冥想,虽然有几分诡异,但摊位依然络绎不绝,这时轮到一个年轻男子,他才要刚就坐,不料却被月娘给激昂的制止了。
「这位公子!您还是尽快归府吧。」
男子被她夸张的反应惊愕:「道姑这是何意?」
众人看不到的是,原先站在她身後的鬼,抢先在男子前面坐了下来,这鬼魂身上有一gu难忍的酸臭味,发丝杂乱,目测应该是名nv子。
排队的大夥闻到臭味,急忙遮住鼻子,「什麽味啊这是…」
说着,大家没了兴致,一哄而散。
月娘汗颜,姑娘呀!你身上那的味把我客人都吓走了,这也就算了,她下回再来瞧就好,可好歹你也排队吧,真是没有规矩。
就在她继续与nv鬼乾瞪眼时,桌上骤然响起清脆的铜板声,仰头一看,只见方才那男子不但还没走,还固执的拉开板凳,准备坐下。
那nv鬼坐在板凳上,被其力道弹了一下,又马上坐稳。
「我就这麽多钱,今日我一定要问个明白。」男子一意孤行,月娘这下忙了,一会要瞪这nv鬼,一会又要应付这男子。
虽说这男子看不到nv鬼,却与她互不相让,真是堪称一对啊!
「等等!」眼看男子就要即坐,月娘连忙拉开他,皱起眉头,「公子,近日您府上是否有丧门之事?」
说着她力不从心的转过头,偷偷研究起面前这鬼的造型,看着这nv鬼的发型,也不晓得多久没洗头了,想来还没变恶鬼,就要变成脏鬼了吧。
「您最近还是少出门为妙。」不等男子回答,月娘又继续到,「快走啊。」
语毕,她粗手粗脚的绕过摊子,走到外侧,使劲的把男子推走。
一碰到男子,她就往他t内输进一缕淡淡的法力,男子也不知着什麽魔,眼神呆滞的走掉了。
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月娘才松了口气,又坐回摊位。
她神情严肃的打开迷藏袋,拿出自己的法器-赤坛花放在桌上,接着手一挥,设了一个结界。
熙来攘往的巷弄中,没人发现前一刻那人满为患的算命摊位,竟一溜烟的消失了。
至於为什麽要拿赤坛花呢,因为她怕这nv鬼突然人来疯,不对,是鬼来疯,还不清楚对方究竟是不是善类,当然要防范未然。
「说吧,你要问什麽?」
月娘摇头晃脑的,一脸探究的想与nv鬼对视,人家眼睛是灵魂之窗,若是看到她的眼睛,是善是恶就好分辨了。
然而这nv鬼不知是因畏惧还是害羞,不肯露脸。
「要不我猜吧。」月娘无奈的摇摇头:「方才那男子你认识?」
nv鬼点头。
「你与他是夫妻?」
问题一抛出,这披头散发的nv鬼迟疑了好几秒,终究微微的摇头,那力道微弱到若没仔细观察,肯定察觉不出来。
对於她的反应月娘心中冒起一丝古怪,夫妻关系又不是别的事,都是白纸黑字晾在那边,需要想那麽久?
果不其然过了一下,nv鬼又激动的重重点头,还不时发出诡谲的"呃"、"呃"之声。
若是月g0ng别的小仙子遇到这种状况,可能一时半刻还处理不了,不过月娘从小跟在月老星君旁边,身受独门传教,解决突发状况那是易如反掌。
她悠悠的打开迷藏袋,让朱红se的姻缘线飘至空中,迎风摇曳,他们正在寻找刚刚那位男子的所在位置,果然不到一下,几条线就找到他的去处,乐陶陶的变成一只箭头指给月娘看。
月娘欣慰的笑了,神se泰然,准备动身前往。
「啪…吱!」
就在她转身要走之际,四周却烧起一圈火焰,将她sisi的困在原地,月娘大惊失se,一把拿起赤坛花,退避三舍。
周围的凡人看不到她和nv鬼,却看得到这团火球,顿时吓的大家兵荒马乱。
不过月娘没时间管其他人,当她真正ga0懂发生何事时,那只nv鬼已经化为灰烬了。
事发地点不远处,蜮蠖两位判官在阁楼上,惊魂未定,殿下那火若再烈一点,估计月姑娘也跟着没了吧。
月娘心有余悸的看着火焰,愣的出神,这暗绦的火se她再熟悉不过了。
然後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阎苍那家伙,实在太不尊重人了!
被厌恶的阎苍正毫不在意的飞至她的身侧。
他眉宇轩昂,正气凛然的开口:「已si之人的机缘会随人的离世而断,你应该b我清楚。」
他一降到地面,那些冥火就停止点燃,乖巧的回到他身边。
月娘这才放下警惕,她强烈怀疑这家伙是故意吓她的。
「你若是再帮他们,小心遭到反噬。」听着阎苍的威胁,月娘这时钻起她人生中,第一次对於自己是凤蝶的哀伤,为何她什麽不怕,就是要怕火呢。
关於他说的这事,她自然是知道的,但她看那名男子若没有解开心结,绝对无法落实他本来的姻缘,现在好了,心结被烧了,事情也解决不了。
月娘不悦的瞪了眼阎苍,不理他。
阎苍频频蹙頞,其实他刚才这麽做,根本不是因为什麽反噬,而是他看到那nv鬼的疫口正分毫不差的对准月娘。
这些天凡间出现疫病,方才蜮判官和蠖判官回来,就是向他禀告凡间的疫情,和他猜的没错,就是有几只不长眼的疫鬼在作乱。
後来等他到了凡间,就看到月娘正摆摊呢,他x口涌上一gu烦躁,这简直是…给他添乱。
等他回过神後,就发现自己居然无意识的把nv鬼烧了。
呵,他是很久没烧鬼了。
距离他上次烧鬼,大约差了二十五万年,他和阎泱翻了父亲的书斋,那是一间年烟世远的楼阁,父亲平时不让他们进去,只有他不在时他们才会偷偷溜到那。
出这主意的是阎泱,那时他若早点发现阎泱的异常,或许一切都还能挽回吧。
「哥哥,你看这个。」两个人小鬼大的少年在书斋东翻西找,阎泱拿了一本泛h的历书给哥哥瞧,上面秀了潦草的"神易经"三个字。
阎苍不感兴趣,把书放到一旁,又埋头到书柜里:「这我上回看完了,二弟,不如找些凡界的书吧。」
他没发现拒绝阎泱後,阎泱的眼神逐渐厌妒。
阎泱把书抓起来,唰的扔到地面,丢下一句话:「你自己看吧。」
阎苍这才抬头看弟弟,无奈阎泱已经走远了,门口传来他恼怒的把门哐啷关闭之声。
阎苍没有多想,只是实话实说,能得罪谁了?他疑惑的盯着门口,把手上的本子放下,转过身,开始在後面的柜子0索。
这才转个方向,就看到这柜子上有他一直极想看的"封神榜",他看凡人们很喜欢读这书,不过父亲说这只是本怪力乱神的旁门左道,一点也不属实,阎苍才不介意,小孩子嘛,总是叛逆了些,他面带喜se的拿起它,然後拍了拍地板席地而坐,津津有味的读着。
还未看到一半,书斋的门就被打开了。
一名面带皱纹的男子嗔怒切齿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条藤鞭,父亲平时不怎麽有情绪,阎苍机灵,很快就接收到一gu怒不可遏的锐气。
他吓的迅速站直身子,「爹!我错了!」
然而早已来不及了,男人没有迟疑的拎起藤鞭狠狠一甩,往他身上挥去,阎苍起初拼命反抗,後来察觉那藤鞭不是一般的神器,他根本抵抗不了,以他的修为宛如螳臂挡车。
「要不是泱儿说漏嘴,你打算待到什麽时候?」男子震耳yu聋的声音传进他的耳膜里,这当父亲的觉绝对料想不到,自己的一句话让两个儿子的关系起了微妙变化。
後来阎苍被他父亲关到千面锁,六界众神恐怕无人知晓,当今主宰y间的统治者,地府的众魂之首居然住过千面锁,要是让人知道了,肯定是个流传千古的奇闻。
阎苍的父亲对这事也非常後悔,因为,他那该si的儿子竟然把千面锁烧了!
若是单烧了千面锁倒还无所谓,但里面的魂魄也全部一gu脑儿的消失殆尽了,那可是有好几个还未转世的灵魂啊。
身为这些孽种深重之鬼的统治者,没能让他们顺利轮回转世,可以说是一项严重的罪过。
阎苍注视着月娘的背影,眼里黯然无光,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月娘本人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这是她第一次在凡间处理姻缘被y生生的打断,她咬了下嘴唇,以为阎苍是自己太闲,也看不得别人忙。
两个人就这样各有心思的过了几天,当事人没察觉到,整个地府的气氛变得很异乎寻常,张柒是第一个首当其冲的。
他像往常一样来给阎苍汇报公事,在殿外被月娘栏住,她手捏着红线,将他带到一旁。
「说,你今日抓到几只鬼魂?」月娘凶悍的拽住他。
张柒不明所以:「怎…怎麽了?」
「你以後少抓点,没看到阎王殿下没事做吗?」
「…」
这就算了,月娘动作虽然粗陋了点,但终究是nv孩子,面容也好看,观上去都算赏心悦目,真正的残暴的还另有其人。
总算摆脱月娘的张柒急速地飞到殿内,乐滋滋的把千面锁递给阎苍,交差完想要离开,却看到阎苍一把扭开千面锁,将里面的鬼魂都放了出来,算一算总共有六只小鬼,每个都面露惊恐错愕的眼神。
「让你去捉亡魂,不是让你欺凌他们的。」阎苍扫过六只惊吓过度的鬼,最後视线停在张柒身上,「看来你得去千面锁住个一宿。」
张柒一脸不敢置信,笑话!他使用武力把鬼魂抓来,对方怎麽可能不畏惧,难不成要用请的?不对,殿下以前哪里有在意这些。
他想到月娘方才跟他说那话,觉得可以派上用场:「殿下,还是您自个儿去抓?属下也能亲见您卓越的风姿。」
这人吧,不作si就不会si,张柒偏偏不懂这道理,y要多讲一句:「那月姑娘的点子,属下倒觉得可行」
「碰!」
他话还未说完,就惊觉自己在一个压迫狭窄的空间,四周白光环绕,空洞无物,极为刺眼,唯有几只面目狰狞的鬼魂。
他这才领悟到,自己还当真被关到千面锁中了,说来张柒也是挺无辜的,你说他们俩吵起来了吧也不是,说是闹变扭,被波及的也不是对方,这折腾了几天有眼识珠的人早察觉到不对劲了,只有张柒神经大条,成了顶级pa0灰。
好在这情况只维持了几天,救了张柒的人约莫是九重天的司命星君。
打从上次月娘在奎宸殿耻笑完司命後,他便再也没出现过,但今日却一脸担忧的现身在奎宸殿的门口,月娘的身前。
他拽着拂尘,忧心忡忡的在那来回走动,「小八,我那狡犬走丢了!」
月娘一听可蒙b了,狡犬可是上古神兽啊,这家伙上回不是还扯谎说自己养了只狗吗。等等那狡犬身如犬兽,躯遍豹纹,叫声如犬吠,难不成他上次说的就是狡犬?所以他没扯谎嘛。
司命没时间跟她解释,拉着她就想往外走,月娘谈虎se变,「别拉!我还得去报备呢。」
也不知为何,虽说近日来总是与阎苍摆脸se,但是倘若要贸然离开,当务之急还是想去知会一声,她把这种行为归功於自己优良的家教礼法。
奈何司命太急切了,火速地把她拖走,头也不回。
月娘原先还苦闷着,走丢只狡犬g她何事?怎麽不去找护法元帅们抓回来,那些天将们法力皆高她好几阶,怎麽的也不该找她这个手无缚j之力,牵红线的弱nv子吧。
她联想不到的是,身为南斗六星第一星君,以前总是让她写命簿的司命,这下连神兽遇到双宿shuangfe1、鸾凤和鸣之事也叫上她了。
司命把月娘带到人界,si活不肯让她回去,月娘觉得太怪异了,司命以前从没那麽不知轻重。
司命焦急的道:「你当我上回说谎,但那阎王哪能那麽好胡弄,不然你以为我上回是如何脱身的?」
那天月娘收下千面锁就忿恨不平的离开了,根本没注意他最後怎麽了,当然也不知道阎苍真的随司命去了司命g0ng,然後还看到了司命的狡犬。
司命一个九重天的上品星君,要养神兽自然是无人会说话的,只是若是狡犬就有疑虑了,司命g0ng放的皆是人间重要的文件,狡犬过於凶猛,难免会去撕奥咬命簿,导致凡人的命数有变。
这事其实可大可小,命簿本来就是事先写好的,完稿後人的命运便已经定下,只怕是有些没写完的稿,又被狡犬撕了,若司命再写一次,但与上回写的不相同,那就错乱了。
司命正想着怎麽处理这事时,阎苍就找上门来了。
所以这件事最後的结果,是狡犬被阎苍丢到了翳兽阁,由翳兽阁的人接管,不过翳兽阁却准许司命偶尔带牠出去溜达。
月娘和司命趴在一处人家的厝顶上,昏昏yu睡,月娘听他解释了这麽多,还是没抓到重点。
「所以你找我来做什麽?」
「你瞧。」司命往这户人家的屋内一指,随那方向看去,可以看到一只被栓在木杆上的鹦鹉。
「鹦鹉?」月娘无聊的r0ur0u眼球,这天se就要暗了,人们也差不多要就寝了,所以…给她看鹦鹉g嘛?
就在月娘想转身离开时,一只灰橘se的狡犬骤然从墙角奔向院内,牠身形矫捷,敏锐的朝鹦鹉靠近。
「碰!」月娘一个快闪,抢先飞到鹦鹉面前,设了一道防线把狡犬挡开。
挡住狡犬後,她抬头,发现司命还趴在屋顶,并不解的问她:「你做什麽?」
「牠不是要吃牠吗?」
「谁跟你说牠要吃牠?」
月娘狐疑的低头,发现狡犬正一拐一拐绕过她,亲切的往鹦鹉靠过去,两只生物看见彼此,轻巧的用头脑互撞,举止亲昵。
她这才明白,原来牠们两是旧识啊。
月娘有些尴尬的飞回屋顶,无法接受的询问司命:「你应该不会…让我处理这两只吧?」
司命一把推开她:「有何不可?」
「当然不可了!他们一个是神兽,一个是凡鸟,你娘没告诉过你人兽不可相恋吗!」
好吧,其实也不是人兽恋,y要用凡人的逻辑解释,算是人神恋吧,这人神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还真没处理过动物的。
月娘睥睨的盯着下面两只兴奋的生物,回过身来就要走,再跟司命待在一块,她觉得自己肯定会疯掉,或是变得jg神错乱。
司命也不是好敷衍的,这几万年的时间他可以指使月娘帮他做事,无疑是有留後手。
「小八,我寻思着月老星君还不知道你在地府。」司命老神在在的,挥动自己的扶尘,那扶尘也不知是沾上什麽,随着他的挥舞飘了些金毛,像是犬毛。
「他该不会以为你还在凡间玩呢?」
月娘闻言,原本要踏出去的脚迟疑了,她顿了顿思考着,当初会到地府主要是因为暯yan,次要是因为雏离,哪怕雏离没跟爷爷报备,暯yan那个大嘴巴也一定会到处宣传。
司命的要挟不成立,她没理他,蹬了身子腾飞到空中,身後传来司命的喊声,嚷的彷佛天要塌下来似的。
「小八你等等!」情急之下司命果断施了法术,只见那扶尘幻化为一条绳子,将月娘栓了起来。
「你放开我!」月娘被控制住,一个拉扯的回到屋檐上,幸好她平衡感不错有站稳,不然估计就要倒头栽了。
两人僵持了不到一刻,下面突然传来一阵碰撞声,那庭院内是凡人所住,他们俩在这待如此之久,算一算现在差不多也深夜了,会发出声响实在怪异。
两人狐疑的对看一眼,司命便把月娘放开,扑腾到庭院内,月娘没有闲着跟在後头,两人到地面,就看见方才栓着鹦鹉的绳子已经被解开,鹦鹉和狡犬也不知所踪。
司命打击很大,激动的都快哭了,刚刚还好端端,怎麽一个不注意全都消失了,他哀怨的看着月娘,月娘再次诧异,所以现在是怪她罗?
「唉你别挡路。」月娘压下心中的不满,把挡在木杆旁的司命推开,接着拿出衣袖里赤坛花,往那方向一照。
司命总算没那麽紧张了,天君给她的赤坛花是仙界数一数二的法宝,攻击力和作用都是极高的,当初他听闻此事後还很不满,觉得天君给错人了。
「你别乱动!」月娘举着花朵,花朵内的芯蕊被凡尘的风沙吹gu着,洒下淡淡的花香。
她脑子转了一圈,忽然玩心一起,故意眨眨眼道:「听说凡间有疫乱,你可要小心,不要被波及。」
司命瞠目结舌,他压根没动一步好吗!
月娘低头深x1一口气,闻着赤坛花四溢的香味,然後转过头朝他吐吐舌头,谁叫他和暯yan一个样,总会惹事,唉,为何她都跟这几个乌合之众成为朋友呢。
司命有求於人,在月娘的y威下不敢发话,只好惦惦的跟着。
就这样两人战战兢兢的,在赤坛花的指使下,来到了一座颓垣败壁、衰草寒烟的山下,司命看到山口时松了口气。
这个地带吹的都是微热的风,月娘吞了吞口水,略显却步,两人折腾了一整天,现下时间已是夜晚,导致整座山带着一gu鬼火狐冥的y森感。
月娘接收到的讯号没有错,此山的背景的确非同小可。
司命站在她背後,颇为乐观的道:「忘了与你说,我那狡犬在遇到本星君之前,就是住在这平都山。」
平都山,阎泱的落脚之地,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月娘冷不防倒x1一口气:「好!既然牠回家了,那咱们就别在跟了吧。」
她收起赤坛花,心中无限腹诽:今日是打si她,她也绝不进这山!
今日草栖得了空,决定到奎宸殿找阎苍喝酒,半路上被阎暮拦了下来。
阎暮面有喜se,开心的不得了:「草栖哥哥,我皇兄他不会喝酒,要不你找我吧。」
阎暮身为地府唯一的公主,也算是个皇亲国戚,从小身後跟了不少仙娥,过的是锦衣玉食,草栖看了她一眼,拿她没撤地摇摇头,在阎暮出现之前,他还真想不到阎苍对自己妹妹会如此宠溺,宠出个跋扈的个x。
不过他没ga0清楚的是,阎苍那不叫宠溺,是放养模式。
草栖绕过她,淡定的道:「我不跟小孩子喝酒。」
阎暮脸垮了下来,谁是小孩子,你才全家都是小孩子!
为了证实自己很会喝酒,以及皇兄不会喝酒,她不悦的跟在草栖身後,来到了奎宸殿。
草栖自然是察觉到她的举动了,只是没心思搭理,这阵子他发现愈理这公主,她的行动举止就愈大胆,这个线索很好,只差还没想通就是因为这样,阎苍才不怎麽理这个妹妹。
「咦,那俗仙呢?」月娘当值这几日,阎暮没少来sao扰她,至於sao扰什麽,就是她想去天界玩,她哥哥不同意,所以所幸就来缠月娘,她觉得机会大很多。
草栖才不管月娘在不在,也不想回答阎暮的疑问,抬起脚就进了奎宸殿,他掀开玄关的纱帘,怀里不知道什麽时候多了一壶酒罐,兴致b0b0的往点里面走。
然後他一顿,咦,阎苍怎麽也不在呢?
另一头,平都山下,月娘收好法器,回头拍了两下司命的肩膀,意思像是祝他幸运。她仰头看向天空,今日是十五,本应该明亮的月se,看上去却暗淡无光。
月娘不管那麽多,抬脚要离开,司命哪能让她走,他回过身来想要讲点什麽,月娘却已经不见人影。
他呆愣着看着前方,想瞧出个名堂,奈何只能看到一片黑漆漆的泥路,伴随着昏暗的月光,愈显诡异。
接着他听到了脚步声从前方传来,放眼望过去,远处有一身细长的黑影逐渐接近。
「何人在那?」司命拉开嗓子大喊,心中有些惊恐。
随着那人愈走愈近,他的模样也愈清楚,司命拿起扶尘挡在自己面前,戒备的样子很是滑稽。
月娘在一旁看了觉得十分好笑,堂堂司命星君,居然连个影子也能吓成这样。
没错,月娘其实没走,只是估0是夜晚,司命没注意到身边多了只红se的凤蝶,持续煽动翅膀跟在他身侧。
等那人走近,他才看清,来者是一个全身黑衣的年轻男子,他一脸担忧,貌似在寻找什麽,司命算了算,此人大晚上的不睡觉,还穿着一身黑衣,估计是个贼。
他想到这,就抬起手里的扶尘,就打算用法术将此人就地正法,不料还未出招,就听到月娘的声音传入脑里。
「司命,这人是前几天来问姻缘的男子。」
司命握住扶尘的手迟疑了,举在半空中没有动静。
「你…」
什麽情况?
「这位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他正想开口问她去哪了,这年轻男子却一个箭步上前,捉住他的衣袖,抢先把他拦下。
司命把话吞了回去,好半天不肯开口。
「不知公子是否有看见一只上身为鹅hse,下半身青绿茵的鹦鹉?」虽说此人行为不怎麽知礼,声音却是温文儒雅。
司命吞了吞口水,看见了,看的可清楚了,不就是与他狡犬在一块的那只吗。
「司命,你问他,那只鹦鹉哪来的。」月娘的声音又再司命脑中响起。
司命停滞两秒,他心里盘算着,狡犬找不着,这男子也实属怪异,若月娘有所发现,自然要帮助。
他听话的剥开男子的手,谄媚的对他道:「方才的确瞧见有只鸟飞进此山,只是牠飞的太快,不知是不是公子那只。」
他顿了顿,又道:「这鹦鹉吧,乃是富贵人家之物,公子你是如何得来的?」
男子目光盯着地面,没有答话,司命狐疑的把他全身上下的看一遍,发现这男子正紧紧握着拳头,攥着衣袖。
面对司命慢吞吞的举动,月娘看不下去了,照他这个节奏,要问到何年何月才会有答案,平时让他写命簿也是写了好几个时辰才写半页,凡人十分之一的命数都还没完成。
月娘往男子身後飞了过去,月光照在她的双翼上,凸现出了影子,司命这才瞧见她的真身,吃惊的指着月娘,所以她没走嘛,突然变真身是为何?
月娘选了一个好的距离,抓个男子没注意的时机,仓促的变ren形,她对司命付之一笑,轻巧的走到男子身旁,轻轻拍了下他的肩。
男子被吓了大跳,整个人弹开。
「鬼啊!」
他喊着没多久,才想到要逃,也不管司命了,踉踉跄跄的跑开,月娘和司命两人看着他的背影,无言以对,不敢相信此人如此胆小。
月娘先反应过来,推了下司命的身子,「追啊!」
没人发现,就在他们这惊措的瞬间,月se逐渐变得血红。
司命皱着眉头,想讲话,却被月娘给使劲推了出去,差点失足,心中有些不满却不敢出声,仙界究竟为何有如此粗鲁之nv?
月娘看他碍手碍脚的,自己先出发了,至於司命呢,他发痴了几秒後才恢复正常。幸亏他们俩与凡人不同,移动的速度极快,没多久就赶上那名男子。
「咳咳咳。」男子跑累了,弯着身子喘气,他面se苍白,看上去像病了很久。
不过月娘没注意到他的逾常,因为此时他们在一个悲凉神嚎的旷地,四周地形起伏多变,除了杂草什麽也没有,用个成语形容,就是“满目疮痍”。
「你冷静一下,我不是鬼。」她没有接近他的意思,在离男子三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说着月娘打了个冷颤,这地方竖了丝丝薄凉刺骨的寒意,还是赶紧走为妙。
「咱们有瞧见你的鹦鹉,只是那鹦鹉貌似有点问题。」她心中有个猜测,或许他们三人已经进平都山了,这平都山为阎苍弟弟的封印之处,无疑是分外危险,想到上回在白狼山那熊熊大火,她还心有余悸。
唉,不幸已经发生,眼下还是先ga0定这位男子,其余的事待会再说吧。
男子错愕的直视前方,奈何这里迷雾缭绕,视线不佳,月娘为了让他看清楚点,小小的施了法。
等云团散开,男子才看清她的长相,他扯了扯嘴角,yu言又止,却上气不接下气,吭不出声。
好一会儿,他才抚x平稳气息,不情愿的开口:「那是我未婚妻给我的定情之物,绝无问题。」
他的声音虽不大,口气却极为坚定。
一旁的司命心里有点疙瘩,左顾右望,听这一问一答,依旧找不出那鹦鹉有何异处,他实在是非懂似懂。
「小八,别饶圈子了,那鹦鹉究竟有何不对?」
月娘此时正因平都山的来历而心慌意乱,司命一cha嘴,她x口又升起一gu烦倦。
她清了清喉咙,声se俱厉的道:「问什麽问,不会自己瞧命簿吗?」
司命这人平时迟钝,但关键时刻还是一点就通,他果真从衣袖ch0u出一本书,乖乖的在一旁阅览着这男子的命簿。
「林业,年二十,安徽淮南人,父亲经商,常与父亲运货跑遍各省,有一已故未婚妻,妻子………」
月娘颔首听着,司命念到这却迟疑了半刻,没有再开口。
「妻子怎样?」月娘质问。
「没…没写完。」
司命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saosao头。
两人没有理会这名叫林业的男子,若此时他们抬头,定会发现他正恐惧的看着他们。
「你…你们是何人?」
司命拿着命簿,没遮没掩,正好被他瞧个正着,而司命也没想隐瞒,从容不迫的将书收回去,想着只要之後移除他的记忆就行。
「没写完?」月娘嘴角ch0u搐,说真的其实也不是很意外,司命掷笔的速度她早有t会,恐怕他根本连下笔也没有,那未婚妻还是她的姻缘簿帮他扣好的呢。
她头痛的想去扶额,眼角瞥见林业,也没时间跟他解释,断然严肃的切入正题:「你的鹦鹉已经感染了病,不能活。」
那天阎苍把nv鬼烧化後,她就对这个林业抱有愧疚,如今她真的很想帮助他,但谁知那只鹦鹉会让凡间疫乱扩散,其实她也无法掌握鹦鹉的生si,月娘忽然觉得,要是阎苍在这里就好了,怎麽说他也是管凡界生si的。
林业难以置信,疫病怎麽可能传到鸟的身上。
他不知道的是,眼下这个非一般的疫病,而是疫鬼们留在凡间的余气,此事若未处理好,是会让鬼界的君王,也就是阎苍,被记上一罪的事情。
月娘和司命也不知道严重x,月娘b较残暴一点,觉得反正鹦鹉si了就行,司命不这麽认为,他觉得此事应该向上禀报。
至於该向谁禀报,显而易见的就是掌管冤魂的人,司命故作如释负重的叮嘱月娘:「小八,我看着还是我去和阎王知会一声,你看好此人别让他跑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不过几秒後,他脚都还没抬,动都未动,又骤然弯回身子,憨厚的朝她笑道:「我看是不用了。」
月娘还没问他怎麽回事,就看见林业的眼神变得魂不附t,身子不停颤栗,一副遇到鬼的表情。
她愣愣的盯着他,咦,不会是又有魂魄吧,想来这平都山y森寒冷,有个鬼魂也不是什麽大惊小怪之事,就是b较麻烦。
但事实是她想多了,林业看到的不是y魂,而是凡人更害怕的东西,地府的阎王。
司命看到阎苍有如救命的稻草般,他唯唯诺诺的走到他身前,谄媚的道:「殿下,小仙那狡犬…」
阎苍面se凝重,平都山的热风袭起他黯红se的衣袖,一瞬间周围魔气四散,吹的风飒然皆是肃杀之气。
月娘蹙紧眉头,她虽害怕他周遭的魔气,但一想到前些天他才刚烧了只疫鬼,就更怕他会对此人不利,便轻巧的奔到阎苍前头,想着若他真的出手必须即时阻止。
只是她太看得起自己了,没考虑到自己的修为还不及他的十分之一,不是月娘弱,是对方太强了。
阎苍睨着她的动作,眼眸窜起一丝古怪,却没有说话。
「这可是你的鹦鹉?」他抬起手臂,悠悠的挥开衣摆,就见两种动物从囊里掉了出来,一只鹅hse的鹦鹉,和司命的狡犬。
司命话还没出来,又吞进肚子里,犹豫的看着他的狡犬,他是该上前认领呢?还是先认罪呢?
他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去观察阎王的神se,觉得头皮发毛,终究没动。
一旁的林业早已被吓的魂飞魄散,哪能回答阎苍的问题,看的月娘心里十分急切,赶快完事她好尽快离开这平都山。
她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一把抓住阎苍的左手,巧舌如簧的道:「没错就是那只鹅hse的,还有旁边那司命的狡犬!」
她手掌有些冰冷,谁料碰上去阎苍的手闷慌燥热的,立马被烫的弹开,奇怪,这家伙难不成是火做的,为何连t温也那麽高?
阎苍没有发现她的异常,锁着剑眉,冷冷的抛下两个字:「退後。」
她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一gu压沉的力道推至十米外,月娘狼呛的跌落在地面,虽然那力道很强劲,但还不至於痛。
她才站稳,想问阎苍怎麽回事,就见後者正一只手扬於半空中,手掌烧着一团团绦红se的火球,而地面的鹦鹉已被烟雾取代。
月娘心里咯噔一下,久久没有前进。
他把鹦鹉烧了。
不久前她还期望着阎苍来处理这烂摊子,现在他人真的来了她反倒觉得x口有些堵塞,虽说他的解决方式和她想到的没差多少,但她总觉得触目惊心,而且她并没有打算那麽快诛杀这只鹦鹉。
「你们…你们…」目睹一切的林业面se苍白,局蹐不安的向後退了好几步,声音十分沙哑:「你们究竟是谁?」
他一开口,盯着地面的阎苍才注意到他,他目光往林业身上扫过,双眸发出冷飕飕的光芒,瞳孔黑漆如墨,看不出任何情绪。
林业不知道他是地府的阎王,却因为是凡人,本能的对他产生畏惧,从方才阎苍现身他就感到颤栗寒冷,现在被阎苍这麽一看,他简直被震慑的p滚尿流。
如果月娘知道林业觉得「颤栗寒冷」,肯定非常吃惊,因为她站在阎苍身侧只有种火热的灼烧感,根本感受不到寒冷。
周围的火依旧霹雳啪啦的燃着,站在火嚣外的月娘不敢向前,眼睛倒是紧紧的盯住阎苍的一举一动,深怕他兴致一来就把人给烧了。
算了算她在奎宸殿待了也有一阵子,如今她总算是懂了,原来地府最高主宰者,冥界头领的嗜好不是捉鬼,而是……一言不合就烧人。
得到这个结论後,月娘也不怕火了,下定决心冲到林业面前,挡住阎苍的视线。
阎苍眸光一震,骤然收回半空中的手,一大片熊熊的火海也顷刻的消失了。
「你做什麽?」他嗔怒的朝她看去,脸上浮现一抹黑y。
火势一消失,月娘左顾右盼,没…没火了?她站在阎苍身旁愣了好几秒,不知道该不该再往前护住林业。
脑子里飘忽不定的,所以说他能烧火,也能灭火嘛,这麽说之前烧nv疫鬼时那火还围着她转了一圈,能不能理解为他故意的?
「烧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想到此处,月娘挺直腰,心中有些不悦对他讲起道理。
阎苍闭上眼,轻轻的举起两只手按在太yanx旁,r0u了r0u,眉宇间穿透出疲惫,明显是不想理她,月娘本想继续说下去,却突然顿住。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就瞧见月娘亮闪闪的眼睛向他眨呀眨的发问。
「司命去哪里了?」
阎苍垂着眸,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随後又不敢兴趣的闭上眼,他发现她的眼瞳是淡蓝se的,好像在那见过。
好一会儿,他睁开双眼,淡淡开口:「多大的人了,走不丢的。」
「你把司命的神兽扔到哪了?」月娘错愕地盯着他,刚才要烧鹦鹉前还有看到,这一烧完就不见了,怎麽说牠也是司命si命拖着她去找的,她还有些担心。
「狡犬本就聪慧,方才我一有动作就跑了。」最主要他是来处理疫病的,只有那只染病的鹦鹉在他管辖范围,更何况他还分了心把月娘「扔」出十米外,哪有心思管司命的狡犬。
月娘讪讪地笑了会,眼里淡蓝jg光闪过的,无奈的估算了下,司命怎麽说也是上品神仙,修为不在她之下,平都山可怕是可怕,但怎麽说也让不得一个上品的星君遇难吧。
她是这麽想的,平都山有什麽?火啊!火是多麽令人畏惧,能别惹事就别惹事。
不过有人不这麽认为。
阎苍沉下眼眸,突然伸出手掌,手上冒出一gu烨火,往林业的方向丢去,林业本想躲开,却浑身被钉子锁住般,动弹不得,嗓子也无声,等他反应过来,林业已消失无踪,似是被送回凡间了。
「好不容易来平都山,何不逛逛?」阎苍收回手後,面无表情的询问,声音低沉。
月娘第一个反应是猛摇头,这家伙疯了!肯定疯了,他三番两次打断她牵红线,她“好心”没跟他计较,现眼下明知道她怕火,还逛逛?在平都山?不知道肚子里打的什麽主意,还是拒绝为妙。
「不去就算了。」阎苍意外的没有b她,鼻挺身子转身要走。
「等等!」他没走几步,月娘就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不认识路,连忙跟上他,殊不知阎王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贼眼。
月娘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後,目光飘忽不定的盯着他背影,不懂这人兴致何来,难不成他太久没见到弟弟,心血来cha0要会会他?
就在她纠结的片刻之际,两人走到一个山洞入口,阎苍停下脚步,迟迟不肯往前,月娘心思不在前方,脑门直直撞上他的背,她才回神,恩,没想到阎王身材挺紮实的啊。
抬头一看,不得了了,这洞口被密密麻麻的绿se丝线给封住,若说单封住也是还好,以阎苍的法力还不轻而易举的给解开,只是它不仅仅是绿线封着,还缠上了一位“封印之人”,此人还有意识,正怨恨地盯着他们俩。
「呼」月娘呆滞地盯着那人,三人皆无语的没开口,只剩平都山的热风继续吹着,彷佛在嘲笑他一般,就差天空没有乌鸦飞过。
好了会,被缠在封印之处的司命终於打破沉默:「别那麽看着帮我弄下去。」
这话虽是对着他们俩说的,司命的求助的视线却往阎苍那看去,他才不指望小八这只凤蝶有什麽本事能在这火生火热的地方解救他,除非-她不怕火。
接着他的心声像是被听到似的,阎苍并没有马上来救他,而是先转向月娘,抬手,他这个举动月娘太熟悉了,试想每当他要“释放压力”时哪次不是抬手就烧人的?
月娘当下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完了,哪里得罪他了?好歹赐si之前也让她si个明白吧,她下意识开口大喊:「火下留人!」
喊完她就更觉得不妙了,她si了吗?没感觉啊?抬头看了眼阎苍,她是没当过鬼,不过这家伙是阎王,鬼都很怕他是无庸置疑的,现在她还真的挺害怕的。
「站在这别动。」阎苍懒得理她,看她惊吓的脸孔,心中浮出一gu好笑。
「?」月娘不解,拍拍自己身子,低头去看自己的脚,发现她还有脚,这不就说明她没si啊!松了口气,猛拍自己的x,还好还好,要是真si了她也不能g嘛。
就在她感叹完後,骤然意识到身子周围不断有种温热的触感,在她腰上转啊转的,她再次低头去看,立马惊的不知道该说什麽好,怎麽会有火?!
腰上多了圈绦红se的烨火,月娘紧张的吞了口水,又想到阎苍方才告诉她「站在这别动」,难道他跟她玩圈禁?都多大的人了,不是有这种怪癖吧?
另一头阎苍上前yu解开封住司命的丝线,原本他只要烧一烧就解决了,但碍於司命在上头,只能另寻他法,阎苍冷笑了一下,设这封印之人还真是了解他。
「殿下,小仙还有好几本命簿未写完呢」司命战战兢兢的说着,他瞅着阎苍这个唯一的救命恩人,忽然觉得阎王好像没那麽靠谱,其实他想说的更直白一点,大概就是:「殿下!不救我就没人写命簿了!」
阎苍托着腮子,没有答腔。
司命的目光从阎苍身上飘向月娘,看到她独自站在那不解地盯着腰上那一圈红火,动也不敢动,突然视线凝滞,不可思议的张开嘴巴。
「殿下,那不是您的神火吗?」
六界之中,凡修为较高的神皆有自己的正身,正身和真身不同,阎苍的真身是应龙,正身是火,正身是用来保护自己真身的生灵,随每个人的偏好及个x而生成不同的样貌,阅历更高的神还能赐予正身“jg神状态”,像是阎苍的就非常孤僻,专听主人命令,对妹子很是陌生,咳咳,这里的妹子当然是指月娘。
本来正身这种东西是不怎该被别人知道的,但司命上熟地理,下悉h泉,所需的见识只差那文昌帝君一丁点,自然清楚各路众神的正身。
月娘看着觉得很神奇,便用手轻轻得往它面上一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