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无上的荣耀怎么可以喝得烂醉不省人事,至高无上的荣耀应该乖乖坐在训练室里守着观众打排位!
十九年漫漫人生路,江颂从未有过如此深明大义是非分明的时候,行,也算是出息了。
为自己发疯一样的暴脾气找了一个看似合理实则不会再有比这更离谱的理由之后, 江颂瞬间觉得此时此刻自己正义凛然义愤填膺地瞪着夏卿欢的表情都变得心安理得多了。
“我才没吃醋!”理直气壮,甚至破音。
“好好好, ”夏卿欢倒是迁就得很, 江颂说什么就是什么, 即使醋味已经有点呛鼻子, 但他说没有那就没有,,“我们小江没吃醋, 我们小江……只是不愿意我睡别人。”
“滚啊你, 少恶心了!”
“滚可以,”夏卿欢笑得云淡风轻得意洋洋, “那你得先放开我。”说着,目光还有意无意地在江颂攥着自己衣领的手上极具玩味地瞟了下。
“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
江颂是真想不通了, 一个
在比赛里不苟言笑严肃到恨不得让教练组都为之望而生畏的人,怎么私下里居然能皮成这样,一想到这,攥着衣襟的手不由得又紧了几分,“想起来昨天都干了什么没有!”
“你这样逼我我更想不起来了,”夏卿欢歪歪头,似乎也并没有想要努力去想的意思,声音懒得像只猫,“但我现在知道了,昨晚我身边没有别人,只有小江。”
“少扯淡!想不出来就再想!”
“小江你就别难为我了,或者……”求饶的声线慢慢收敛,边说,夏卿欢边轻轻眯缝了一下眼睛,而后鬼使神差地伸出一只手来。
食指沿着江颂流畅精致的下颚线极尽暧昧地勾了一下,“好心的小江再帮我回忆回忆,昨晚……我们还做了什么?做到哪一步了?”
夏卿欢的指尖分明是泛着凉意的,可在被勾动的那一瞬间,江颂的脸却瞬间烫得像是让谁在上面纵了把火,哪怕不照镜子,江颂也知道自己此时一定脸红得像是要渗出血来。
“夏卿欢你他妈的!!”
这是江颂目前为止第二次夹带国粹吼出夏卿欢的全名,就叫他猛地松开了夏卿欢的衣服,让夏卿欢重新仰回床上。
但才刚一沾枕头夏卿欢就又坐了起来,看着气哄哄站在面前的江颂,他几乎是努力把这一辈子经历过的伤心事全想了个遍,但偏偏脸上那不合时宜的笑意还是无法隐藏下去。
“别生气了小江,我不逗了。”
“……”
沉默良久。
“知道错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