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意料之外地,夏谨珩居然又开口了。
夏卿欢都震惊。
只是他那支支吾吾的样子实在是陌生,感觉活这么大都没见过这样的老爸。
夏卿欢甚至不敢接话,就这么站在原地等着老爸把他想说的说完,或者就这样戛然而止也挺好的。
怎么都行,夏卿欢都接受。
“你是八月底的时候会去参加奥运会是吧。”
“嗯……”夏卿欢点点头,心中恍然合着居然还是在纠结这件事。
江颂别看平时对待感情呆头呆脑,但是在正经事上,看人看得还真是准。
当时在酒桌上,一眼就看出了到底什么样级别的事情才能把夏爸爸这样明显不好对付的人给完全拿捏住。
说真的,就连夏卿欢自己都没有想到。
“嗯,”夏卿欢歪头推了下眼镜,“具体时间还不一定,不过是在巴黎。”
“好。”夏谨珩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微妙地动容,就见他攥着拉杆箱的手暗搓搓地一用力,像是在下定决心一般地要说些什么。
夏卿欢在等。
心中也暗暗泛起了一丝他本不该泛起的期待。
这种期待太陌生,陌生得让他恐惧。
“如果那段时间我有空的话……”
“会和你妈一起过去给你加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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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思想与行为上的转变到底是潜移默化的,还是一瞬之间的?
夏卿欢曾不止一次地思索过这个问题,也曾为此看过很多的书籍,影视……但好像都没有能找到一个完满的答案。
夏卿欢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如此纠结这个问题的,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纠结这个问题。
它像是一张在阴暗之处若隐若现的蛛网,时不时就会纠缠住夏卿欢的思绪,叫夏卿欢为之而苦恼上好一阵。
夏卿欢甚至都已经开始默默习惯了这样的感觉。
……
可是刚才,听着夏谨珩刚才口中的话,望着他托着箱子远去的背影。
夏卿欢觉得在某一个瞬间,自己似乎是捕捉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它实在太狡猾了。
在触及到的那一刻,便又从夏卿欢的指缝当中快速地溜走,从而消失不见。
但是论答案究竟是什么,夏卿欢始终相信的是,人都是会变的。
这不是个偶然,而是个必然。
曾一度以为自己与老爸之间的关系再不会因任何事情而缓和分毫,父子俩就将这样阴暗地互相仇视一辈子,成为彼此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