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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开始当食物的日子)

 

接下来的几天,b想她像中的要好过多了。

首先,她发现这房间不只是个礼物盒,如果按下其中一面墙上的小小白se圆形按钮,可以通往一间一坪大小的浴室,虽然这浴室只有马桶和一个水龙头,没有洗手台,没有浴缸,没有热水,更没有任何清洁用品,但这对她来说已经值得感恩万分了,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这儿b她家还更好,起码水都是乾净的,喝下去也不会让人肚子痛,而且一个磁砖也没破。

然後她还得到了一套运动服,虽然有点丑又太大件,很明显是件男x的运动服,但是实在是b只穿件背心,连底k都没有的状态好太多。

「我们只有这种衣服,哈哈哈。」电阻说。

送衣服进来的不是那位变态嗜血男,而是另一个理着平头的年轻人,自称电阻。

这算是个名字?当下她想。

电阻带着眼镜,头发微卷,脸颊上还有些青春痘的痕迹,看上去有点宅,但她却发现,他总是会礼貌x的不让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她暴露出来的躯t上,礼貌也好,害羞也罢,这让她对他感到安心。

「之前si神大哥从来没有这种要求过:帮那个nv的找件衣服。」电阻试图模仿嗜血男的语气,但其实一点也不像,那种冷冽的杀气感连他的万分之一都不到。

si神大哥?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别人称呼男子。

倒是个贴切的名字。她想。

再来,她完全没想到自己还能有三餐,而且是正正常常,营养均衡的餐点,有蛋白质、蔬菜、淀粉、水果,甚至有时还有饼乾可以吃,不过想想也正常,作为食物链的中层,自己得吃饱才能产血,就像是r牛得吃饱又心情愉悦才能产牛r?

是这样的吗?

她突然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家畜的心情,这些吃好住好的背後,谁知道安的什麽心。

餐点几乎都是电阻送进来,他总是会在送餐时跟她闲聊几句。

「告诉你喔,今天的菜是我煮的喔!很难吃喔!哈哈哈哈!」电阻白目的说。

「」这很值得炫耀?她想。

「我今天跟着si神大哥出门耶!看他杀人真是!」电阻一脸赞叹,彷佛是自己的丰功伟业。

「」看人被杀很爽?你来被他杀杀看爽不爽。她想。

「今天好cha0sh,超级不舒服,哀,你都住恒温空调没感觉吼!?」电阻皱眉叹气。

「……」那换你来住阿!她想。

「你知道当si神大哥的供血者最久是多久吗?」电阻j笑。

「」

「两个月又10天,哈哈哈,希望你能够破纪录喔!我看好你!」电阻拍拍她的肩膀。

「」她彷佛听到自己的刑期。

但是,在电阻不屈不挠?极尽白目的搭话之下,她开始对自己的处境产生好奇,如果没有非得马上si,是不是该多了解一下现在的状况?她没敢奢望美好的希望,只是…如果…如果…有任何机会,有没有可能逃离这里?

◇◇

「你看起来还挺不错的嘛!」这天电阻送上一份看起来像是早餐的东西,一片乾巴巴的面包和炒蛋。

她卷在薄毯里,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贫血,她总觉得头重脚轻。

薄毯是昨天男子出现在小房间时丢给她的东西,在她心怀感谢的接过毯子後,他却将她压倒在地,面无表情的划开她的颈侧,榨了她的血ye。

画面想起来有些煽情,但身为主角的她却完全没有感受到其中的浪漫。

那是她被囚禁10天以来,第三次供血。

虽然说她不太确定天数,因为她是以送餐次数来计算日子,但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前两次都是划在手臂上的口子,对於si亡的距离感没有那麽强烈。

但脖子那感觉完全不同。

她轻触脖子上的伤处,回想在男子割下去的瞬间,那种恐惧感依然留在她的t内,她不知道他划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割了多深,或许在多个05公分自己就完蛋了,原本逐渐淡去的恐惧在昨天全数翻回,她又开始打从心底感到心慌,与其说是心慌,不如说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和身t不是由自己掌握的无力感。

想到之前电阻说过供血者最长活了两个月,那时候她还不以为意,天真的觉得按照这种情况,再怎样都能活超过两个月,但是现在她开始不这麽认为了。

结束都只是那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哪里不错?」她丧气的说,并试图把毯子卷得更紧,假造自己的安全感。

「还能说话就是不错等等,原来你会说话!」电阻挑眉语带讽刺。

想想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试图跟电阻说话。

也没什麽特别原因,只是突然害怕再也无法与人说话的日子到来。

觉得很想哭,却流不出眼泪,她只能猜想,身t喝下的所有水分都被拿去造血。

「你叫什麽?」电阻蹲在她身边,好奇的看着她苍白的脸庞。

「什麽?」一瞬间她无法理解电阻的问题。

她以为对他们而言,自己就是行走血库,是用来讨好那位变态神经病的工具,而工具不配拥有自己的名字。

话说回来,到底是谁把自己关在这里呢?

「你们又是什麽?」她不答反问。

「我们?你是指组织的名字?」电阻兴味昂然地问。

她微微点头。

「没有名字。」电阻笑。「我们也不是什麽组织,充其量不过是几个不会想互相厮杀的夥伴,一起想办法在这鬼岛生存而已。」

「鬼岛?」

这个名称她听过,那是世界最大监狱的别称。

正式名称为孤岛监狱。

孤岛监狱原本那是坐落在太平洋的普通岛屿,但当岛上人口逐渐迁移後,有名科学家推动了孤岛监狱计画,他计画将这个岛国转变成为一座无法跨出的监狱。

岛上没有狱卒,没有资源,没有制度,有的只是包围在岛边缘上的生物识别网,这层识别网也是这所监狱能够成立的最大原因,罪犯一旦被标记,即无法跨出识别网,如果离开,全身的溶血机制将会被启动,即刻si亡。

因此被流放到鬼岛的犯罪者只能在岛上自生自灭。

真正的,自生自灭。

当然有人运气好能撑到刑期满,但还是有更多数的人无法活着离开那。

这个计画长跑了好一段时间,最终获得世界政府支持,并为此修订了孤岛特别法。

对国家而言,只需要支付监狱租用金,即可眼不见为净的将罪犯驱离,不用浪费资源和空间给被夺去人权的罪犯;而对罪犯来说,入狱即地狱,遏止犯罪效果超群,尤其是小罪,没有人想为了小恶去到那种地方;此外,鬼岛也意外成为受害者及受害者家属的安慰剂,加害者悲惨的生活,让他们产生公理伸张的错觉。

「我在鬼岛?」她感觉绝望向自己涌来,几乎要淹没她的知觉。

当然,弑父可是重罪,她悲哀的想。

「是阿!你不知道?」

她轻摇头。

「我醒来就被关在这了。」她说。

「你被判入孤岛监狱你不知道?」电阻惊讶的问。

「那段时间的事,我不太记得了……到我妈」她努力回想,记忆仍是一团谜,只是记忆成谜的原因不是她记不起,而是不愿记起。

迷团的最,是妈妈上吊自杀的身影,以及她所留下的认罪遗书。

遗书上简单写明了如何杀si丈夫及弃屍的过程,虽然她很想相信妈妈这麽做是为了自己,为了能让她脱罪,并让她仍能继续过日子,但显然……

妈妈的计画并没有成功。

妈妈怎麽会认为抛下她而离去是为了她好呢?

为什麽你们就只会逃避你们的责任呢?

脑海里悬吊的身躯,彷佛箍紧的绳索,让她越是努力x1气,越x1不到气,她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本以为已经乾枯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救……命」她抱着手中唯一的毯子哀号。

我是怎麽了?

我不想si!?

不知何时,电阻拿了个牛皮纸袋回来,套在她的口鼻。

「别紧张,你换气过度啦!」电阻轻拍她背脊试图安慰她。「你也吃了不少苦呢!不过这的人都吃过不少苦,换气过度症就像感冒一样常见,不是什麽大问题,哈哈哈。」

她惶恐的抓着电阻的手,脑袋里无法思考,只布满了对於si亡的恐惧。

「没事的,没事的。」电阻像对幼儿那样安慰她。

电阻的安慰,让她逐渐冷静下来,就着纸袋努力的认真呼x1。

「我跟你说喔,这儿的人很多都没有名字,也不愿提及过去,过去跟名字在这一点也不重要,我们被放逐了,被当垃圾一样丢来垃圾场了,如何生存才是重点,活得越久越赢……你有想过你被带来这其实是运气好吗?你是被丢在重刑区的人喔,一个年轻nv孩在重刑区,不到三天你就被吃乾抹净,而且si得毫无尊严,如今你已经活了11天了,这不是你最大的运气?别绝望。」电阻拍拍她的头。

运气?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这个东西,就连别人称羡的外貌对她而言都只是厄运。

她自认不是个怨天尤人的人,如此了无生趣的生活她也很少真的抱怨,她看过太多周围人的怨念,到最後这些恨意只会吞噬自己,但她也的确幻想过如果能抛弃曾经的自己该有多好,离开父母,挣脱现状,但可悲的惰x却扯着她的後腿让她直至这种地步,勇气这种东西,始终都只是在嘴里说说。

正视自己未来的勇气,有吗?

她想起自己最ai的花,lily。

它代表着自己从来没有的一切美好。

「lily。我想叫lily。」她说。

她决定抛弃过去的自己。

「百合花?」电阻说。

lily点点头,同时觉得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知道花名。

就如同电阻说的,被放逐的人不需要过去,现在开始她只会为自己而奋战,因为她知道自己并不想si,起码不想就这样si去,明明就还没有替自己争取过什麽,太不甘心。

「该说很适合你吗?」电阻笑。

「你怎麽想都不重要。」lily淡淡说。

「哈哈哈,很标准的鬼岛答法。」电阻笑得更开心了。「那就祝你……活超过两个月又10天罗!」

lily帮自己取了新的名字,在这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

没想到取名这件事竟让她整个心放松下来,十分具有心理治疗的效果。

那一刻她正式抛弃了过去的自己,并告诉自己那些不再重要了。

正因为如此,她发现自己能ch0u离看待自己的过去,就彷佛那是别人的故事,别人的苦痛,也能够冷静面对自己的未来,就算那个未来可能很短暂。

哔。

门开启。

「今晚加菜,大叔猎到山猪,哈哈哈。」电阻开心地介绍。

「谢谢。」lily接过餐盘。

大叔这个人曾帮lily送过一次餐,她知道他是一个高壮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有点不苟言笑,除此之外lily对他一无所知,不过现在她多知道了大叔有打猎的技能。

山猪烹调後的香气让她心情愉悦,她脸上挂起甜甜的微笑。

「说真的,你应该对si神大哥多笑点。」电阻说。

「?」lily一脸懵懂。

「多笑点说不定他就不会想要你si了。」电阻认真的说。

「如果这只山猪对你多笑点,你就不会想吃他了吗?」lily也很认真地回应。

「哈哈哈,你说的对。」电阻疯狂的大笑:「不过你不是山猪拉!你是可ai的小白兔,山猪装不了可ai,白兔可以啊!」

「如果si神大哥就是喜欢吃兔子r0u呢?」

「那就……没辙,哈哈哈。」电阻笑到不能自己。

「你慢吃,养肥点。」电阻说完话,顺手拿走午餐的餐盘离开房间。

lily也笑着,她挺喜欢和电阻这样聊天,就像还是生活在普通的日子里。

她默默享受着难得的美食,为了能活久一点,努力吃是她最大的任务。

哔。

门声又响。

lily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送餐的门口,没想到那处仍是墙壁。

她心中一紧,惊觉到那门声是她背後的另一个门。

是那个人的门。

不是两天前才喝过吗?脖子上的伤口仍隐隐作痛。

lily转头看向那人的瞬间,她发现自己的手开始抖了起来,餐盘上的叉子被震得咖咖作响。

男子浑身血渍的站在门口,连头发都被乾掉的血ye塑成奇怪的发型,他x口剧烈的起伏着,彷佛在压抑着什麽,眼神带着怒火,跟之前冰冷的气息完全不同,那烈焰烧得lily心寒。

他看上去糟透了。

不,糟透了这几个字还不足以形容,他根本是被浸在si亡和愤怒暗火里,反覆炙烤直至浑身焦黑。

lily知道这是要倒大楣的前兆。

她假装镇定的继续吃她盘中的食物,这时的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得赶紧把食物吃进身t里,这是她存活下去的筹码。

男子完全不顾她的小小愿望,自迳走向她,一脚踢翻了她手上的食物,并顺势将她压倒在胯下。

他低头吻她,凶残的侵占她的唇,lily试图撇开头,因为她无法忍受男子唇上如锈铁般的血气,嚐到血味同时她明白一件事

他,刚吃了某人。

正是这层恐惧让lily完全无法接受男子现在的行为。

男子将lily撇开的脸强制板正,他盯着她,而她也不甘示弱的回望,如果说这些日子让她有什麽t悟,那就是这个能主宰她x命的男子,或许或许内心的某个部分仍然保持柔软,虽然柔软不表他仍会同情,也不代表他依旧保有良善,只是如果自己选对反应,或许他会放自己一条活路。

这很难。

一切都是赌注。

他不是杀人狂,这点lily十分肯定,不然自己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他不是正常人,这点lily更加肯定,不然自己也不会被囚禁在这里。

他就像是一头被训练出来的猎豹,原本应该是本能的狩猎行为,却被强制升级成目的x的杀戮,所以自己绝对不能变成猎物,更不能成为目标,如果那样一切就都完了。

不能胆怯。

也不能反抗。

要让自己跟他在同一个地位,得要让自己像……人,她叮咛自己。

男子的墨绿瞳孔紧紧盯着lily,双手稳稳扶着她的脸,lily可以反抗,但是她没有,她只是静静躺着,不抗不卑的反视,她只想着自己到si都不会向他的恐惧屈服,就算身t会不住颤抖,就算泪水会不受控,但是自己的意志永远不会放弃活下去的慾望……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活着的。

他露出一抹冷笑,再度弯下身躯吻她,他轻x1她的下唇,然後狠狠咬了下去,疼痛感伴随自己的血ye充斥lily的口腔,男子的这一步吓得她脑袋发麻。

於是,她不争气地又哭了。

男子不满意地看着她的泪水,顺手将手掌伸进她衣内,恣意的抚0。

「不要。」lily忍不住用手阻挡他的行动。

瞬间,lily知道自己错了,她恨自己不够聪明,也恨自己不够理x,但是她不知道还能怎麽办,她看着男子炙热的眼神,她知道他些微的人x将要燃烧殆尽。

他伸手将lily颈部的胶带扯开,接着他用手指残忍的将尚未癒合的伤口掰开,剧烈的疼痛感b着lily尖叫,她感受自己温热的血ye缓缓流下。

「不…」lily哭着说。

之前的三次,男子总是很珍惜每一滴血,他从未让lily的血ye白白流失,每一滴都会进到男子t内,成为他对抗自己的力量,但这次完全不同,他只是高高在上的看着lily的血流出,成为地上的一摊红印。

愤怒。

lily突然觉得愤怒。

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应该。

「要吃就快吃,你这浑蛋,不要浪费食物。」lilych0u噎地说。

男子侧头思考了一阵,然後微微牵动嘴角,接着他就将自己的唇贴向lily的脖子。

痛,已经不够形容lily此刻的感受。

痛苦变成了一种悲伤。

她不想浪费力气挣扎,也不想浪费时间咒骂,lily只是默默告诉自己呼x1,她想像自己套着电阻拿来的纸袋,像那样努力的呼x1,她想像有人轻抚着她的背,告诉她一切都会过去。

si亡,只是si亡而已。

「我不会恨你,你知道吗?因为」lily轻声说。

只是lily还没说完,就因t力不支消失了意识。

因为,其实终结我人生的

是我自己所做的每个选择,不是你。

海边,旧渔港,12小时前。

他站在因海风侵蚀斑驳的老旧房屋上,感受着海边独有的黏腻sh气。

他的身边站着一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头发已有些花白,但身形却依然保持壮硕,他习惯别人称他大叔,尽管那只是个称谓而不是名字。

两人骑来的电动机车就藏在老旧房屋的後方草丛,在这里电动车可是珍贵资源。

大叔是军人出身,10年前因为伤害罪加上军法加成而被送入鬼岛。

大叔揍的人是他上司,原因是上司正打算对一个nvx不礼貌,但最终省判的结果却变成大叔因忌妒而对上司痛下毒手。

怎麽会是这样呢?大叔不是很能理解。

总之,不管法律怎麽变,狡诈的人x始终不会改变。

刚开始他很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他拥抱愤怒的在鬼岛试图杀出一条血路,但随着时间沉淀,愤恨也逐渐淡去,他渐渐在鬼岛发现自己的能做的事,以自己的专业技能,他能够在这儿帮助那些跟自己一样,因为莫名其妙理由而被送进来的犯罪者。

我们的确犯了罪,但情有可原不是吗?

「这一批快要下完了。」大叔说。

木箱整齐的排放在岸边,像是一箱箱等着验收的马铃薯。

他看着最後一批装载罪犯的木箱正准备被推进识别网里,虽说叫做识别网,但其实r0u眼并无法清楚看见,因那是由无数奈米机器人所组成的一道致命透明陷阱,唯一能辨别位置的只有每一百公尺一个的小型定位装置,得十分靠近才能看见。

经营孤岛监狱的韦式企业用船舰就停靠在不远处的旧渔港边,看上去或许只是普通船舰,但大家心里都明白韦式企业的军事能力b起正规军队也豪不逊se,而那些所谓的员工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佣兵。

被麻醉的罪犯正在木箱中沉睡,大叔和他一向是等待罪犯们自动苏醒後,找到目标再进行跟踪和收编。

这次他们的目标是一个被告杀妻的医生。

在鬼岛人力是重要资源。

医生可是好货。

就像年轻nv孩,那也是好货。

他想起那个被囚禁在他房间的nv孩。

他其实不是很在意供血者到底是谁,有时他反而觉得如果是他讨厌的类型更好,如果最终自己都会不小心杀si他们,那又为何要尊重自己的喜好?

在遇到这夥人之前,他都是随意狩猎,所以就算他们没有提供人让他满足那又如何?最多就是回到原本的状态而已。

「那可不行。」奇奇在他提出不要再替他找人时猛烈地摇头。

奇奇和大叔是最早开始结夥行动的两人,奇奇有个颗聪明的企业头脑,对奇奇而言他可是难得一见武力人才,要留住人力,必须要提供对等代价,奇奇这麽认为。

但他从来不觉得那是重点。

自己选择跟他们一起绝对不是因为那种原因。

虽然他不记得自己来到鬼岛之前的过去,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犯过什麽罪。

不过依自己的身t能力跟嗜好,被放来鬼岛绝对只是刚好而已。

但是他潜意识知道自己习惯并且喜欢团t行动。

所以他猜想自己大概也像大叔是军警之类的行业,跟大叔一起行动的合作节奏有种熟悉感。

他曾请骇客电阻替他在网路上调查过自己,电阻寻找了大量的案件,却依然一无所获,结论就是他这个人连在外头的世界里都像个谜。

电阻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用他自组的网路电脑设备骇进各大机构寻找资讯。

他不知道电阻是怎麽在一对堆废墟之中建构出来这些设备,但他相信这绝对是电阻之所以被丢进监狱的原因。

而那nv孩的讯息就是电阻所发现的。

nvx重刑犯很少,十八岁的漂亮nv孩更是万中无一。

於是奇奇决定把她当作礼物送给他,为此奇奇还亲自出动去抓人,因为送人的礼物一定得先过目确认才行。

这算什麽礼物?

鬼岛住久了,脑回路果然都会很怪。

「喂!没名字的,有状况。」大叔指着右边两百多公尺处。

没名字的是大叔叫他的方法,他认识的人里,每个人对他都有不同叫法,电阻叫他si神,而奇奇习惯唤他x1血鬼,还有一个很厉害的电子工程师总是毕恭毕敬的称他杀手先生,他觉得都无所谓,他不知道自己是个什麽东西,所以也无法给自己一个名字,至於其他人要怎麽叫,他一点也不在乎。

他顺着大叔指的方向看去,粗砂砾海岸和堤防的交界处有个看似悠闲散步的人影,但在这麽接近识别网的地方是不可能有人散步的,基本上罪犯都会下意识的远离边界,甚至连沿海地区的城市都很少人待,多数的人会选择隐匿到内陆。

所以这时候出现在这的人只有一种目的:找碴。

他仔细观察那个身影,他知道他见过那个人,豺狼,一个奇怪又变态杀人犯,有着跟自己不相上下的变态嗜好,喜欢收集人类的手指。

虽然他并不害怕豺狼,但并不喜欢因他而产生变数。

「豺狼?」大叔皱眉。

「要撤吗?」他问。

「观察。」大叔边说边跃下屋顶,小心地向木箱们前进。

豺狼悠闲的漫步在堤岸边,手里拿着长约60公分的长刀,他甩着长刀划圈,嘴里哼着小曲。

whereisthebunny?

whereisthebunny?

etoystoach!

youknowiloveyoouch

iseeyou,isllyou

ylittlebunny,iknowyou''''rethere

豺狼毫无顾忌的走到木箱边,丝毫不介意那群尚未撤离的工作人员,就算他们正警戒的持枪对准他。

「higuys!别那麽紧张!!」豺狼对那群充满敌意的人说。

豺狼吹起口哨,用刀背轮番喀喀的敲击着木箱。

「eeny,eny,y,oe

catchatirbythetoe

ifhehollerslethigo,

eeny,eny,y,oe」

随着豺狼话语最後一个字,他的刀缘停留在其中一个木箱上,刀尖轻快的挑起木箱的上盖,他弯身向内看。

「gratutions!!你不是我的菜…」

豺狼边笑边拉起那人的手,切下了昏迷倒楣鬼的食指,他拿起断指闻了闻。

「真的不是我的菜…」豺狼皱了皱鼻子。

「停止!」识别网外的一个员工拿枪对着豺狼怒斥,虽然员工都戴着面罩,但还是能从唯一露出的双眼中看到那员工的愤怒和不屑。

「打我啊,笨蛋!」豺狼贱笑着,表情充满挑衅。

豺狼十分清楚那些韦式企业的走狗,在犯人没有威胁到他们时是不能开枪的。

「别理他,里面的世界不是我们能管的。」另一个员工说。

「还是你上道。」豺狼对他b了一个赞。

「你们可以不用急着离开啊!我的秀可是很jg采的!」说完他又挑开隔壁的箱子。

「真倒楣,又没中。」

豺狼再次拉起箱中人的手,断指。

「他的目标也是医生吗?」大叔皱眉。

「在不快点医生就没手指动手术了。」他说。

「要。还是不要。」他看着豺狼挑起第三个箱子。

大叔仍在犹疑。

而韦氏企业员工正在慢慢撤退。

「我走了。」他淡淡留下一句後起身,向前小跑一段後,一跃而下防波堤。

他正大光明的往豺狼与木箱走去,碎石在他脚下发出沙沙声响,他没有要突袭,也没有要躲藏,就像是他才是眼前聚会的主角。

他的出现当然立刻引起豺狼还有员工们的注意,尤其,是一个站在最侧边的员工。

「哇哈哈,鼎鼎大名的恶魔,又见面了。」豺狼开心地打招呼,彷佛他是多年的好友。

「医生,我要带走,其他,随你。」他说。

「我是没有特别想要什麽人啦,但是恶魔想要的东西我也很感兴趣,怎麽办?」

「没有什麽怎麽办,医生我会带走。」他口气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好!」豺狼举起手做出投降貌:「我不想,也不敢跟您争。」

豺狼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等你选完。」豺狼说。

他警戒的看了豺狼一眼,而豺狼只是笑嘻嘻地回望,他与豺狼之间并没有什麽特殊过节,处於彼此都不想招惹对方的状态。

於是,他开始一个个开箱,虽然他的注意力好似停留在箱子,但事实上他80的集中力是放在豺狼身上,他不信任豺狼,就像豺狼也不可能信任他。

「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成为朋友,你喝血,而我只要手指,这样可以把一个人彻底利用,你说是吧?啊—或许再找上那个喜欢眼球的家伙!?」豺狼疯癫的笑了起来。

「或许下次你杀人後可以将血装瓶带给我?」他随意答道。

他对这种疯狂的家伙没有什麽太大意见,对他而言,他们也只是普通人。

闲聊的同时他正翻开第四个箱子,很幸运的,医生就在这个箱子里,虽然里头的人b网路上的相片消瘦许多,但那gu医生的气质却掩盖不了。

「找到了?」豺狼问。

「谢了。」他点头。

他把医生拉出箱子,扛上肩准备离去,而豺狼则是继续他的收集庆典。

就再他转身同时,一个nv声从远处传来:「韦智凯?」

他对那个名字没有印象,但那声音却触动他灵魂深处,扯的他不得不回头。

说话的是站在网外的韦式企业员工,其他员工都在往他们的船前进,只有她仍然停留在原地,见到他回头,她马上扯下了她的面罩,面罩下的她是一个留着俏丽短发的nv人。

「凯?」她脸上尽是不敢置信。

他盯着她。

她也盯着他。

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乱了节奏。

他知道自己认识这个人,但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她认识我?为什麽?

为此,他所有的感官都断了线。

无.法.思.考。

直到手工制的竹箭刺穿他的x膛为止。

他先是看到那nv人完全傻住的瞪大双眼。

接着x口的疼痛感才缓缓袭来,他低头发现箭正巧穿过他第45根肋骨的缝隙,贯穿的他的右肺。

「不!」他彷佛听到那nv人大叫。

她原本yu向他冲来,却被她返回的队友给拉住。

忽然间,他再也撑不住肩上的重量跪了下来,他感到右侧有人靠近,想都不用想那绝对是豺狼。

「cky!没想到有机会可以杀si恶魔,你的手指绝对是我最bang的收集品。」豺狼语毕,长刀落下。

他被迫放下医生,旋身躲到医生木箱的侧面。

下一秒他感到来自木箱的猛烈撞击,意识到豺狼yu把他连人带箱推出识别网,不得已他只好翻过箱子,但等着他的却是豺狼的长刀。

他用左前臂挡住刀锋,刀子深深没入直达手骨,称隙他拔出藏在腿侧的匕首向前往豺狼的腹部划去,豺狼灵巧的向後闪躲,同时第三刀狠狠朝他的脑袋砍去,他弯腰闪躲却得到豺狼的一计侧踢,随着命中劲道,他整个人朝识别网飞去,落在不到界线一公尺处。

那支箭瘫痪了他半个肺的用处,落地瞬间他只觉得眼前一黑,x1不到空气。

无法呼x1……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迎面而来的却是一个尚未拆封的木箱,是豺狼踹过来的危险礼物,他知道自己躲不了。

动阿!他试图移动自己,但,来不及了

马的。

他做好冲撞的准备,随着木箱的加速度,终於,他被撞出识别网外。

天旋地转,他的视线ga0不清方向,落地的冲击让他差点失去意识。

朦胧中,他看到那个认识自己的nv人。

「艾莉,他si定了好吗?他离开界限了。」他听到有人这麽说。

「不…」那nv人的声音听起来好悲伤,好悲伤。

「快走他们打起来了。」那人说。

快点离开吧……免得失去意识的我吃了你……

这样我就无法知道我是谁了。

他想。

隐约间他知道豺狼好似再跟大叔交战,他很想叫大叔快走……

因为敌方起码有两人以上。

但是他知道大叔不会抛下他离开,忽然,他觉得很悲哀,他一点也不想大叔因为自己的愚蠢送命。

动阿!他对自己骂道。

他翻起身边的箱子,吃力地爬了进去,进去之後才发现,刀呢?他找不到自己的匕首。

无法了,他狠狠朝箱内人t的脖子咬下去。

血ye顺着他的喉咙通往全身,这个动作就好像一枚信号弹,启动了他全身的修复系统,他边痛饮边拔除身上的箭身,痛提醒他还活着,痛也让他保持清醒,几分钟後,他又回复到原本的完美无缺的状态。

开挂的人生也是有好处的,他笑。

起身的瞬间,他知道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除了豺狼,还多了两个年轻人,和一个拿着短弓的红发nv人,两个年轻人正在綑绑看来已失去意识的大叔和医生。

原来是你s我的,他看着红发nv想。

他朝他们走去,霎那间,他看到他们所有人眼里的恐惧。

「怎麽可能?传说是真的吗?」他听到红发nv有点慌的说。

「走。」豺狼指示。

豺狼一把拎起大叔,让他极度贴近边界。

「你靠近我就放手,你有本事si了又复活,那这位有没有呢?」豺狼终於露出他本x里凶残的一面。

趁着豺狼与他对峙,其他三人迅速撤退。

「你动他你就完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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