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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掩埋的冬天

 

寒冬来临总是那麽的措手不及。

宛如前一天还在细致的品味着食慾之秋,而到了今天一早起床就感觉到刺骨的寒流报到,天空降下了雪白的细雪。

如同细致的糖粉撒在刚烤好的海绵蛋糕上,多了更加丰富的层次。

外头一片雪白是冬天刚开始才会有的喜悦,独夜看着窗外的景se,想着这是自己应该守护的人民,便充满了g劲。

「好啦,工作工作。」

一天的早晨对零姬而言不过是必须想办法活下去的开始。

十四岁的零姬被环境所b,不得不学会堤防人心。虽然只不过是直觉自动学会的技能,仍然懵懂无知、连身t都还尚未发育完全的她,都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麽危险。

中g0ng之位。不过是把nv儿作为权力之争的工具所期望的结果,作为妻子中最高的阶级,但若得不上皇上的疼ai,终究不过是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你年纪还小呢。」

温柔的话语刺痛着心扉,柔和的手轻柔的抚0柔顺的黑se长发。及地的长度没有被这轻柔的动作触动太多弦,虽然不大满意但零姬还是微微笑着。

「我会等待能得到皇上宠ai的那天到来。」

嘴上说着像是说给自己的藉口,但听到某位nv御或者更衣怀上皇子的消息都会让她无b痛心。明明她应该才是皇上最疼ai的妻子,可是为什麽他宁愿去疼ai妃子也不愿意疼ai自己。

如果有ai、如果有孩子,她就不必如此提心吊胆。

身处权谋中心的养父随时可能会受到权谋的算计倒台,自己的中g0ng之位其实一点都不牢固。身处後g0ng当中的她再清楚不过,现在还能住在皇上的居所附近,但真的能长久住在这里吗?

皇上的住所,只有越受疼ai的妻子才能住的离他b较近,从住所窗户遥望出去的景se随着距离代表着自己能活在世上的倒数。

外头的权谋之争她不懂,她只知道的是,如果自己没有利用价值,那麽,她就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

父亲的野心给了她不能失败的压力,她挤进中g0ng之位他其实还尚未满足,还要有位被立为太子的儿子才行。

十四岁的她,还能用皇上不是萝莉控来解释,但过了那麽多年之後,还能用这个藉口吗?

独夜努力想要成为一个贤明的王、成为一个谁都认可的王,但他却惊觉这个世界上可不是只有他努力就足够了。

被认居高权的右大臣谋反,惨遭流放。此次事件所带来的後果不光是国力与财力的消耗,更产生了不知道该相信谁的不信任感。

「如果连身边的人都无法相信,那我还可以相信谁?如果每个人都像零姬那麽单纯就好了。」

「……既然喜欢,为何又不敢正视她的心意?」

只有一个人在的书房有人的声音回应了他的自言自语,毒ye似乎不是很在意的摆了摆手,要对方不要再亏自己。

「不是不敢,而是……十四岁真的吃不下去啊……」

「我还以为高权位的人都是如禽兽般的变态呢。」

一个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打趣的说着,说话的对方可是一国的皇上,能敢对眼前这位这样没大没小的人举国望去估计也只有他一人,不过皇上也毫不在意的忽略对方毫无恭敬的态度。

「你似乎对我成见很深──今天特意找你来其实不为别的就是想问问之前发生的那个zb1an你有何看法?」

「就算是信任的朋友,只有流放太过仁慈了。」

「果然……」

嘴里喃喃说着,但青年知道这位皇上可一点都没有後悔自己所做的决定。

即使被背叛,仍然狠不下心来。青年觉得真是个有趣的n好人,忍不住想多问问情况。

「那麽,是为了什麽?单纯想夺权,又或是……?」

「应该是我做的不好吧。」

「哪有皇上检讨自己的道理?」

「没有吗?」

「y要说的话,有。」

预料之外的答覆,独夜眼睛瞬间转变为明亮,显然他很有高德的凡是先检讨着自己但却没发现自己哪里做错或是做的不好,对方即使如此表示也宛如指引黑暗中的明灯非常可贵。

「皇后是谁送进g0ng的?」

「右大臣。他的nv儿。」

「中g0ng呢?」

「零姬是左大臣收的养nv。」

「两人谁b较大?」

「年纪的话皇后b较大,但若是地位的话两人一样。」

「你b较疼ai谁?」

「那还用说当然是零姬罗。」

「这就是问题。」

独夜眨眨眼,似乎还没有从「明明只是问个问题怎麽就有结论」的错愕中回神,迟钝的他似乎还没ga0清楚问题的症结点在哪里。

中g0ng与皇后地位相同,两人的父亲送入g0ng又是为了争权。两人在朝廷上权力斗争多年争得不可开交,能挣了那麽久又不可能一时半刻就分出胜负,势必得有个催化剂加速这个过程。

两人认识皇上所以明白,或许在他即位的时候是不可能分出胜负。而位於最高权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大臣自然是乐见这个情况,但问题就在於右大臣能否沉的住气?

就如足球b赛,为了保住自己的一分如果能进攻还是会采取猛烈进攻。知道对方的动作频传自己当然不能落下,於是就发生了两位权臣同时把nv儿送进g0ng中的情形。

谁家的nv儿能先得到皇上的宠ai,谁又能先生下太子,就是关键。

从右大臣试图谋反只遭到流放这点来看,如果真生了太子还是有翻盘的可能,大意不得。

虽然b较疼ai零姬,但若皇后生了儿子,就算左大臣反对也不可能制止皇上立太子吧,没有理由贸然提出只会被抓到把柄。

信任的结果,或许就是谋反。青年虽然不打算往那块想但还是忍不住做了最坏的打算。不过对方如果不自己醒悟过来,说再多也没用,过几年後梦就会醒了吧。

天真的友人,暂时不会醒的梦,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起喝一杯了。

约了晚上的小酌後,青年不去打扰对方,毕竟一国的皇上可不能一直都在抬杠,更何况他自己本身也有工作要做。

身处後g0ng,外头的事情偶尔也会有所耳闻。听说了右大臣的叛变无果遭到流放,内心之间顿时充斥着两种矛盾的情绪。

一个是悔恨,另一方面,则是松了口气。

悔恨是因为父亲的竞争对手还在,但同时又因为对方没受到波及而感到安心。

「怎麽了吗?」

「……没甚麽。」

微微摇摇头,笑着要对方安心。

零姬回过神,暂时将思绪抛去远方。毕竟自己脑中所想的的事情与对方密切关系,属於当事人的级别,自己的矛盾想法总不好直接坦白。

「我没事,密涅瓦。」

「是、吗?」

就算隐藏的很好,但那一抹勉强的微笑还是尽收眼底,被称作密涅瓦的少nv并没有当场戳破,大概猜的到对方在想些甚麽。

密涅瓦是个年十六岁的少nv,与恬静的零姬不同,落落大方的个x没有人会讨厌。即使已经看穿对方的心思仍然能够正常的交谈,不得不说很令人佩服。

或许这样的nvxb较得男人喜欢吧。

密涅瓦的反问并没有要寻求甚麽回应,不给对方思考回答的时间已经哈哈一笑带过。

「逗你玩的啦,成天愁眉苦脸的莫非跟独夜吵架了?」

「才……才没有!」

「那笑一个给我看看,否则糟蹋了这麽美丽的脸蛋。」

「别戏弄我了……」

被对方的态度有所软化,刚刚一瞬的想法被吹的九霄云外,终究敌不过对方的穷追猛打,深呼x1几口气後终於绽放出她自认最灿烂的微笑。

密涅瓦的眼眸映照着对方的闪耀光辉,也同样爽朗的笑出声来。

「这才对嘛!晚上皇上有说要去你那里吗?」

「好像有说要跟朝臣小酌几杯。」

「这样啊,幸好不是去我那里,只能帮人倒酒自己又不能喝,无聊si了。」

「我们应该也不能喝……」

一个十四一个十六,好像都不是能喝酒的年纪,零姬也不是甚麽严守法律的乖宝宝,小小的吐槽不过是第一时间的反应。说完话後立刻觉得如果是独夜的话应该会随对方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就算喝到酒酣整个人仰天呼呼大睡也不觉的怎麽样。

没办法,独夜就是人太好。连妻子该有的小小矜持都不在乎。

零姬或许应该鄙视这个行为,但完全没有反而又有些羡慕,忍不住越想越糟糕,觉得独夜不碰自己或许是因为自己是这样的个x。

想问却问不出口,应该说,问自己的情敌这个问题反而愈加可悲。

看出个x的y沉,密涅瓦可不会让这情绪停留在好不容易绽放出笑颜的nv孩子身上太久。

「零姬,你有喝过酒吗?」

「没、没有!」

吓的反sx挺直了身子,这反应可ai的换来一阵笑声。

「唉呦,我当然知道没有罗。不过以後你要喝的话可以找我,後g0ng可无聊si了,能聊天的朋友也只有你一个,在其他人面前不得不摆出皇后该有的样子,真是烦人。」

即使抱怨了一长串话,还能够绽放出爽快的笑容。这就是密涅瓦利人赞扬的地方。若说要维持形象上,这翻脸b翻书还快的技巧堪称世界第一。

不过,这并非贬抑词,而是零姬想不到该用什麽形容词来形容。

她也绽放出属於自己的灿烂笑颜,淡淡的、可是就如散落的樱花那般有种欺凌的美。

再怎麽美,如果没有人欣赏,也只会白白凋落。

若没有生命凋零绽放的美感,又怎麽会有人欣赏?

做了那麽久的梦,也该醒来了。

从长久的梦清醒的零姬,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房间内。一觉睡醒,发现脸庞已经被泪水沾sh,止不住的泪水困惑着她,但满腹的情绪却不容许她就此停下。

做了很久以前的梦,久到已经是无法轻易回想的过往。

模糊的视线看着自己白皙的掌心,不知怎麽的有gu失落感。

抬起头,不知道为甚麽总觉得身旁的空位应该要有张床铺铺着,但无论怎麽想都想不出会有谁睡在自己身旁。

唯一能想到的人选是独夜,她的丈夫的确是能同床共寝的关系,不过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年纪还小所以一直没有留下来过夜。

「……如此说来,妾身似乎b平时看起来还要大一点……妾身?」

先是惊讶於明显b印象中还要大的手心,然後因为自己的自称而满是问号。明明以前不会使用「妾身」这个自称词,但刚刚自然地脱口而出时却又无b顺口。

总有种记忆好像陷入一大段断层的感觉,左思右想下除了空虚外就没有其余的情绪。

止不住的眼泪,後知後觉的肌肤才感觉到外头已经进入冬天的寒冷。

冬天的外头会下着雪,让世界呈现一片雪白的景se,从窗户看出去的陌生景se还是往常杂乱的颜se,没有被纯洁的白se所掩盖,看上去那gu矛盾感更加强烈。

自己住的地方本来就不会下雪……是吗?

这gu不确定的感觉让零姬哭得更严重,眼泪如珍珠般一颗接着一颗划过脸颊,手轻轻触0着止不住的泪水,微微发热的或许是不该忘记的情感。

「零姬?」

怀念的声音,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一张温暖的笑颜面对着她的哭脸。

手里端着一个玻璃杯,杯中装着清澈无se的yet,应该是一杯普通的白开水。

接过了水,小口小口的把整杯水喝光。

手轻柔的拂过柔顺的长发,虽然刚睡醒有点乱糟糟的,但天生的发质不错不会感觉无法见人。

独夜将水杯接回来暂时放在身边,用温柔的声音关心对方是否昨晚做了恶梦。

零姬微微摇摇头,庆幸的是眼泪已经停止不流了,不过眼睛的红肿需要一点时间才会消肿,

「妾身没事……只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独夜显然不觉得这有什麽好哭的,但他还是选择静静地倾听。

零姬编织着话语,她想知道的不是落泪的理由……说不想是骗人的但她觉得所有的疑问都在於梦的後半段。

她跟密涅瓦最後的结局究竟是……?

「独夜,认真回答妾身……妾身跟密涅瓦,後来谁先生下儿子?」

「突、突然问这个做什麽啊?」

独夜慌忙的连对方的眼神都不敢对上,第一个直觉反应就是想立刻跳过这个话题。零姬一眼就看出有问题,但是稍加思索後并没有把握时间追问下去,或许是发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自己能平安活着长大表示答案就不用问了吧。话锋一转换了个问题。

「密涅瓦……她现在怎麽样了?」

「密涅瓦?」

一脸就是「你在说什麽」的表情,零姬惊讶的发现对方不只把密涅瓦忘了甚至连这是人名都不知情。

眼神微微黯淡下来,心中完全确定自己真的忘了非常多的事情,当下立刻要对方带自己出门。

虽然仅仅只是敏锐的第六感所指引,但零姬总觉得街上有她所要寻求的东西。

手里拿着纸伞,三步并作两步在街道上快步走着。照理说应该是新鲜的感觉可是却觉得不是第一次,与乘坐马车不同的感觉本应该是第一次t验但内心却没有初t验的兴奋。

微微看向默默跟着的独夜,白天但还是看不清楚表情,不只是表情连整个人都看起来飘渺不定,只能凭感觉的觉得跟在後头的人应该是他。

没有与男人一同出游的经历,不知该怎麽做才好。从密涅瓦那头听来的资讯现在派不上用场,虽然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总有种一叫醒来已经几百年过去的感觉。

必须抬起头才能看到顶楼的建筑物,有别於木制的冰冷建材,更别提被称为外来奢华品的玻璃就这麽大大方方的摆在门面做装饰,擦得亮晶晶的。

与世间脱节许久,很多东西看了就新奇。不过零姬却一点都没有那种悸动,不禁怀疑是否是因为自己已经长大的缘故,所以不会像小孩子那般有幼稚的举动。

明知道是时不可能是这样但为了不让自己一直追究下去也只能随意给个b较能接受的理由。

来不及细想是否合理,背後的目光令她忍不住回头,见到的人并非独夜而是一个男子,很奇怪的街道上竟然不知不觉间变得非常安静。

周遭的人cha0一直都没有注意,但那名男子的模样恐怖到了极点。一个人大大方方毫不掩藏的站在马路中央,看不见脸,被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挡住了容貌。

盒子需要两只手才能稳固拿着,但本身很轻薄扁平,看起来有一定重量但却不重。银se的表面有种似曾相似,零姬觉得自己应该知道那是甚麽但暂时想不起来。

零姬无法看到的那面,男子觉得紧张的推了口口水。眨了眨眼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看得那麽清楚过,手中的探测仪器是经过改良的仪器,修正的缺点只有发明者才会知道。

不过萤幕的中央明确的表现出前方强烈的恶魔反应可是不会骗人的,听着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缓缓抬起了手要按下驱赶恶魔的按钮,这动作出乎预料之外的非常艰难,彷佛并非面对一个nvx,而是抉择着一按下去就会波及千万人的飞弹发s按钮,总没办法爽快地按下去。

内心的着急与犹豫,手不断的晃动,这个场面是第一次遭遇。面对亲眼见到的恶魔,他还只是不停发抖已经算是勇气可嘉。

正面对的零姬并不知道他内心的紧张以及对人扣下板机的犹豫,只觉得这个人极其的诡异,下意识地想要躲在独夜身後,手中的纸伞随手一放,独夜的轮廓加深了些许,本以为要彼此僵持没想到独夜却选择直接冲了出去。

有人朝着自己冲去,没有任何的行动就是没有,内心继续天人交战着。

独夜一拳打出,强烈的力劲毫无阻隔的宛如能打破钢筋水泥,跑步带来的速度更加深了原本的力道。可是这看似猛烈的一拳宛如打在柔软的海绵上头,雷声大却几乎无雨,仅仅只有气势。

独夜默默收回拳头,或许因为打的力度很轻所以都贴身了还是没注意到他。

男子深呼x1几口气,眼前的恶魔没有逃跑的意思,做足了心理准备终於按下了关键的按钮。

毫无反应,世界安静地像是进入了真空状态,因紧张暂时停止的呼x1更加验证了这点,眨了眨眼,透过萤幕看见的恶魔如游戏击倒魔王那般发出华丽的爆炸特效後消失。

缓缓放下类似於平板的仪器,眼前的那名恶魔已经消失殆尽,她高举着双手高声呐喊,再多的颤抖与害怕可掩盖不了兴奋的事实,除了呐喊外甚至还在x前握紧了双拳。

「往这边走。」

轻巧的nv孩声音牵着零姬的手,後者不知道发生什麽事的默默跟上对方的脚步,纸伞重新回到手上,不想回过头去看从见面到现在行为都很诡异的男子,拿着奇怪的东西站在街上到现在又不知道一个人在那里兴奋甚麽。

独夜应该会自己跟上不用担心,凭感觉也察觉到的确有人在後头跟着。现在的疑惑还是这个小nv孩是谁。

活泼的背影有种见到雇人的感觉,但那名故人现在不可能是小孩子。她都长大了对方不可能没有变得更加成熟漂亮,而且长的一点都不像。

经过一个小巷子到了另一个街区,这条街就无b热闹。在她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店内,是一间咖啡厅,虽然只来得及用眼睛扫过一遍,但还是大致把招牌记在心底。

──寻找潘朵拉。

潘朵拉?似乎曾经听过的名词在心底回荡着。只见nv孩微微的转过头来,露出记忆中如出一辙的爽朗笑容。

「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吗?我是密涅瓦。」

废弃的大楼,四周墙壁油漆脱落的牢笼。

毫不人道的甚至连睡觉的棉被也没给,但该有的防盗措施做得万无一失,就是这样的环境是一个人的单独牢房,而且这名犯人也在这里度过了好几个月份。

隐约透下yan光的小窗子不久前还是一片橙h枯h的落叶,但现在能见到的仅剩下枝头,以及微微灌进来的冷风。

秋天已经过去,迎来的是凄凉的冬季,不幸中的大幸,所在的地区气温只会b平时还低,倒不至於会下雪。

鲜少有人靠近有着不输气温的清寒,毕竟是关着恶魔的牢笼,不要随意靠近b较有安全保障,避免节外生枝。就连监视摄影机也没有,完全就是不小心si在里面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密室。恶魔也不需要进食,人类活着的基本都不适用,或许只觉得只要把笼子打造得非常坚固就能如保险箱般把所有东西都锁在里头。

确认着门窗,上头都有着一层强化玻璃盖着,只有微小的缝隙让空气流通,这点设计不大能理解设计的用意何在。虽然没有认真尝试是否能砸开一个洞,但看起来可不是普通的强化玻璃,而且竟然有不需要密切监视的自信想来其y度说不定已经突破了现今人类的认知,肯定y到即使把手打断了也没有任何裂痕吧,显然靠野蛮的方法逃脱是不可能的。

「而且也没有逃脱的理由……」

如果说有,应该是零姬吧。

虽然知道还活着,但感觉并不好,气息非常的微弱,半si不活的模样令他非常担心。

但担心又能怎麽办呢?被捉起来的自己、身为间谍的自己,能因为一己私慾就想办法逃脱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浅显易见,他只能被动的等着外头的同伴。

至少在零姬的状态变得更糟糕之前,还能耐心的等待。

同伴今天仍然在街上活耀着,然後,零姬那头似乎也有了动静。

磨豆机咯拉咯拉的发出单调的声响,将已经烘焙好的咖啡豆磨成粉末。

滚烫的热水倒入咖啡壶中,密涅瓦全程旁观全部泡咖啡的过程。

全自动的机械引进了小小的咖啡店内,没多久已经能闻到浓醇的咖啡香。

如贩卖机将咖啡注满白se的陶瓷杯,糖包与n球也准确jg细的被放在咖啡盘上。

零姬面前的桌子圈出一个长方形的裂缝,从中间如芝麻开门打开,缓缓身起的是一个托盘上头放着刚刚全自动倒好的热腾腾咖啡。

「谢谢。」

零姬对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老板娘道声谢,但没有碰触这个深se的饮料,她对於第一次见到的神秘yet抱持着胆怯的态度。

密涅瓦的身高大概只有八岁小孩高,吧台对面的地板有特意架高,所以两人坐下来後看起来其实差不多高。

没多久桌上再度裂开送上了一杯咖啡,这次是密涅瓦泡给自己喝的,放着五包砂糖。

一一倒入五包砂糖的量,也加入n球,颜se变的柔和。

零姬有样学样的照做,不过在打开n球时发了些许小问题,那设计已经超出看一遍就学会开的等级,最後是由密涅瓦代劳。

「我们好像是第一次一起喝咖啡……咦,以前就有咖啡吗?」

「虽然妾身很不想泼您冷水,但妾身与您是第一次见面。」

「咦咦?我们过往那些回忆难道你都忘了吗?好过分,果然以前都是跟我玩玩而已……」

「妾身可听不出来是否是认真的──妾身的确认识密涅瓦,但她b妾身还要年长也妾身还高,绝对不是您这样的小孩子。」

原本在假哭的密涅瓦听闻後挥了挥手,把不存在的袖子给甩开,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

「原来啊,你是失忆了对吧?」

零姬微微摇摇头回应。

「妾身也不知道,不过的确今天早上起床感觉这世界都变了。」

若非自己穿越了或许失忆这个解释是最好也是最正确的唯一解,但记忆的断层是现实,她只能先接受这个推论。

「就算妾身失忆好了,但要妾身承认您是密涅瓦,妾身可做不到。妾身就算失忆可没有糊涂到连自己的姊姊都忘了。」

这点坚持密涅瓦也只能微微耸耸肩,轻轻抬起手弹了对方的额头。

「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啦。」

「妾身听起来很像藉口。」

0了0自己的额头,被弹的地方没感觉到痛,但无言的感觉不言而喻。总觉得不管发生什麽事情都能用这句话一笔带过,完全就是敷衍用的万用字词。

密涅瓦并没有失去耐心,但显然没有把过去发生的事情告诉对方的打算。立刻就要对方还在状况外的情况下完成已经预谋好的大事。

「虽然很突然但是帮我一个忙吧。」

「妾身拒绝。」

「果然被拒绝了啊!哈哈哈,那麽来做个交易怎麽样?」

「妾身不需要。」

果断拒绝,零姬拒绝了这个极为可疑的交易,然後这时才突然想起自己应该还跟着一个人。

将头转向门口,才注意到独夜不知何时开了门走了进来,因为没惊扰挂在门上头的门铃显得有些偷偷00。

微微点了下头,然後将注意放回老板娘身上,一面红se的伞面挡住了视线。

「如何?」

华丽的转圈最後如同拿着伞在炫耀的小孩子在市内撑着伞,零姬对这个疑问感到为难,除了觉得伞上头的花纹很漂亮很好看外没有其它想法。稍微想了一下才跟刚刚的交易对上,看来应该是想要用这柄伞交换。

零姬看出纯手工的纸伞是出自某位工匠的倾心之作,上头绘画的花纹更是看得出来投注了不凡的心力。做拿来交易的礼物她实在承受不起。

「对不起妾身没办法接受。」

「咦咦?」

「请好好珍惜这份珍贵的礼物。」

「等等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麽,这把纸伞你难道没有印象?」

「对不起妾身应该认得?」

丝毫不像装傻的表情,密涅瓦意识到看来还真的病得不清,忽然对於自己身为高阶恶魔的骄傲有些动摇,无yu无求果然是最大的敌人啊。

有些无力的把伞收起,瘫软的倒在吧台上,唯一有jg神的只有指责的声音。

「犯规啊!」

「妾身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被骂得有些无辜,零姬都觉得有些可怜了,右手向旁边一伸,一把盛开的纸伞在手中成型。

「虽然妾身有很多疑惑,但如果您愿意告诉妾身的话,一两件小事妾身倒不是不能帮忙。」

「……一两件事。」

讨价还价是在玩文字游戏吗?零姬忽然有种好像不小心落入陷阱的感觉,将纸伞随手一放後陷入沉思,一旁的独夜看不下去只好加入劝说。

「就帮帮她吧。」

「……既然您都这麽说了……」

「……?」

密涅瓦眨眨眼,露出「刚刚是在跟我说话吗?」的表情,虽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对方能答应就不用计较那麽多了。

cha着腰哈哈一笑,按下藏在桌底下的一个按钮,看似普通的桌面立刻反转过来,一个立t的投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计画我已经订定好了,你只要照我说的话做就好罗。」

零姬忽然觉得,或许不该心软。

计画开始的时间定在隔天早上,但那是双夜不会知道的事情。

晚上难得有客人来,不过自己被监禁的状态很难能作为一个好主人好好给客人端茶招待。

隔离监视本来就是惧怕恶魔的一种行为,但在他眼前,那扇不该被打开的门被缓缓打开来。坚实的大门像着旁侧滑去,自动门似的打开方式走进来的并非单纯去超商的客人,虽然一身邋遢的行头看上去很像喝了一整晚的上班族。

一身西装但连领带都没打好,一脸胡渣若在叼根菸就非常像酒醉刚醒的大叔。

虽然是这样的人,但其实是他的上司,也是这里的最高负责人。

「真是不怕si……」

「若不玩火,很多工作可是做不下去的。」

自言自语的话语得到非常贴切的回应,虽然双夜现在有机会让对方变成使徒,但这麽做并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最根本还是没办法这麽做。恶魔的力量可没办法给无yu无求的人使用。

「有事?」

「没甚麽事,只是告诉你,不要想ga0一些小动作。」

双夜耸耸肩,无奈的叹了口气。

「如果我想ga0小动作,我就不会只待呆坐在这里。」

宛如嘲笑对方似的,他随意的举起双手挥了两下,连个手铐都没上作为一名囚犯已经够安分了吧。

「唉,当一个间谍真累,认真做事还要被人怀疑。」

「别说的那麽可怜,很快就会放了你了。」

双夜冷笑一声,显然不信。都过了好几个月才来找他说这句话谁会相信?他都能合理怀疑是不是用这招来让间谍的忠诚度降低好让开除他的行为能合理正当化。

这点队长就算是真的自然打si不可能承认。

「没这回事。只是一些内部的声音,我也没办法。」

「真的有吗,确定不是你个人想法?」

队长咳了一声,明显被说中要害的感觉但在双夜眼中却看不见有类似的情绪,好似真的只是喉咙不舒服所做的反s动作。双夜不会被这点小伎俩迷惑,但还是忍不住多瞪了十秒。

心虚没看到倒是看出了别的情报,略过了对方发现在其身後的门口原来还站着一个小nv孩,有点惊讶,对方不可能像是出门散步似的让自己孙nv跟着吧,显然身分地位肯定与对方差不多。

那眼神有些熟悉,顿时既是惊讶又是释怀,惊讶是没想到度方会在这里,释怀则是难怪他们能有那麽多先进设备,原来是有可靠的後盾支援。那一瞬的情感还是被对方看在眼底,但没有想介绍那位nv孩子的意思,就把她当作看不到的某种幻影,连转头过去看一眼也没有。

那位小nv孩会是错觉?显然并不是,而她也没有丝毫抗议,只是继续如观赏着动物园内的新奇猛兽那般带着玩意的微笑。

我绝对被当成玩具了。双夜在心中无奈地说道,同时注意听队长说出离开前的最後一句话。

「应该这几天就会放你走了,在那之前乖乖待着。」

擅自把人抓来还说着这种话,显然完全没有ga0清楚状况。双夜并没有打算戳破对方的高傲,那没有意义,被怀疑的身分还不顾後果的行动只能说是头脑简单做事不经大脑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再等几天吗?虽然很担心零姬的情况,但眼下也只能等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离开前,nv孩有特意扔了颗饭团过去。双夜见到许久未见的食物有些傻了,原本想胡闹不甘示弱地拿出更昂贵的料理吓唬对方,但注意到这颗用保鲜膜包着的手作饭团出自谁之手後,便停下了有些幼稚的举动。

「谢谢。」

这是nv孩关上门前最後听到的话语。

「就算要提防恶魔,未免也太小心翼翼了。」

带着玩笑的话语追上了走在前头的队长,後者显然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只是无奈回答道。

「有很小心吗?」

「一点也没有。人在里头过得很好呢,根据资料记载,这点程度的牢房别说高阶根本连中阶恶魔都抵挡不了。而且又没装监视器或者是监控设备,竟然妄想想困住跟恶魔借力量的人,你蠢了吗?」

毫无修饰的调侃队长并没有回嘴,只是淡然一说。

「毕竟只是确认是否还能使用。」

「把人当棋子用啊。哈哈哈,那可要把握时间哦。先声明,恶魔可没有那麽听话,他现在没被附身不代表以後不会。他今天的眼睛还是黑se的,不代表明天不会转白。」

很怕对方因为太少接触所以忘掉了,被恶魔附身的人类外表也会有所不同。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恶魔那被绷带包裹住的底下就是那副模样,但普通人类是无法接受不属於人类的力量,身t的异变注定了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无论是遭到附身的人类又或者是接受恶魔力量的使徒。白se与红se的眼眸都不是正常人类该有的样貌。

正常的黑se瞳孔不过是暂时的,就像木头刚被火吞噬还能维持原木原有的颜se,但注定玩火的那刻又怎麽可能不会引火?

队长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在完全被附身前还是有先兆的,那就是会有一边的眼睛会先转成白se。而刚刚看了双夜的情况并没有任何变化,可知对方所警告的短时间内还不用担心。

在双夜之前已经有不少被恶魔魅惑的人类,那时的景象他可不会忘记。当然,後续的处置方法也是……

昨晚的小cha曲推动了一个关键的齿轮。

做任何事情都有个动机,但前一天深入敌阵的做法无非有些自负,纵然有着高科技的投影地图但却连要救的人被关在哪里这个最基本的资讯都没有。

实在很难想像这会是要救出人质的行动,反而更像明天要跟朋友聚餐前一晚才在研究地图要怎麽去。

骄傲地宛如不管人被关在哪里都无所谓,连投影都没有做更新这点就看出对其x有成足的自信。这可以解读为计画已经订定的非常周全,所有事情无论有多少变数也丝毫不会影响。

天底下哪有绝对「周全」的计画?计画永远是敢不上变化,就算在聪明的人不可人每盘棋局都能算好每一步。但是,很显然根本是第二种情形:没有计画,所有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

本身就没有计画,某方面可说是无敌,但这是否为有勇无谋的行为就不得而知。

零姬静静地接受,并非信任只是单纯的没有表达自己的意见,毕竟已经答应的事情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在对方的强烈要求下换下了一直穿着的衣服,由和式的振袖与行灯袴变成了没见过的衣服──连身的裙子给人种轻飘飘的感觉,黑se增添了些许的神秘,是零姬所没见过也毫不知情的西洋洋装。

黑se的洋装,走歌德萝莉的风格,上头有着许多装饰用的缎带,看上去给人种梦幻与轻飘飘的感想。穿在零姬身上就像是电视上才会看到的美少nv,虽然穿起来很合适但还是改不了其原本就很浮夸的风格。

或许为了搭配,还附赠一个白se的眼罩,零姬右半边的目光就这麽被夺走,有些不是很习惯。

如果只有一个人穿就是惩罚游戏了,但偏偏密涅瓦也换上平时不会穿上的服装,令人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银白se类似铠甲的服装穿在身上,短裙搭配上同se系的骑士靴。整t给人种神圣庄严的感觉,但藏不住的奢华被矮小的外表给削去几分,看上去很像在装成熟大人的小孩子。

左眼由黑se的眼罩给遮住,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配饰。

两人的se调刚好呈现对b,不知是否要刻意营造出像是姊妹的对b感,总之两人站在一起很多意义上的引人注目。

「纸伞等事成後再还你。」

密涅瓦如此说道,零姬还是ga0不懂状况的撑起了自己的纸伞,说不清楚是甚麽颜se的配件不管搭配自己什麽衣服都非常合适。无法明确的形容,但相b振袖这身歌德萝莉洋装能衬托出另一种美感。

引人注目的装扮,却没有无谋走上大街上的勇气。对零姬而言衣服除了御寒外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张扬自己的身分地位,简而言之就是要给人看的,就算不懂现今社会的流行品味,光是昨天走在街上所见到的形形sese的路人就可以知道这身打扮称得上招摇。

对方却没有这个打算,也不知道动用了甚麽机关扭曲了空间,高亢的声音说了声「走罗!」,四周的景se发生了改变。

原本温馨的咖啡店外墙顿时被穷困波若的油漆墙取代,摆放的吧台、桌子椅子全数消失,空无一物的空间只能用家徒四壁形容。即使是白天但因为日照不足所以显得如夜晚般一片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这或许已经不是采光问题了,而是整栋建筑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y暗y森。就如有什麽不好的东西盘旋在这里似的整t的氛围也是令人毛骨悚然。

第一次t会到气氛能带来如此大的影响,零姬手里的纸伞因为不安翻转了几圈,眨了眨眼不大能够理解发生了甚麽事情。

密涅瓦没有给对方太多的反应时间,拉着对方的手强y的直接把人带离。经过短暂的下楼路程很快便豁然开朗。场景由室内转移到了户外,柔和的yan光沐浴下来,温和不刺眼。

四周被树林围绕着,营造出一gu隐密的神秘感。说不出树种,零姬唯一看的出来的是旁边就是一片樱花林。

因为好奇所以多看了一眼,没开花的樱花树看上去与普通的树并无二异,对植物豪不jg通的她不该能一眼认出。

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轻轻按住x口,按耐不住的心情令她感到难受。

手轻触自己的朱唇,总觉得,是个不该遗忘的记忆。

想转过头用眼神询问独夜,却发现他并没有跟来,内心仅有小小的失望,然後密涅瓦便拉着她继续向前前行。

不难理解计画为甚麽那麽简单粗暴,虽说知道是想救回被关住的人,但整段行动可说是跟散步差不了多少,轻松自在的可说是来去自如。

经过昨天所探知到的位置,指引着她们来到一个外表看不出来有甚麽异样的另一栋大楼。大楼的门口没有守卫,由两面强化玻璃构成的大门,现代化的自动化设备没有缺少。若非在门旁侧的墙上有个需要刷卡认证才能进入的防盗设施,否则真像是快要没落的百货公司。

不只卡片锁、密码锁,就连指纹锁、瞳孔锁都有,现实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麽平和,不起眼的大楼其实机关重重。

不过这麽多防护措施对两人来说毫无影响,两人站在门前等不到一秒门就自动向两旁打开来,完全像是一开始就不会阻挡两人似的直接放行。

「有没有很怀念?」

「?」

「没事,忘了就算了,我们继续走吧。」

密涅瓦的话让零姬有些错愕,虽然很快便笑笑的要对方不要在意,但还是成功让後者去思考子自己是否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说实话,她虽然对於这个时代没有印象,但是从街上看过的景se为标准去评估,这栋大楼可真是破烂的可以。两旁一间一间区隔开来的空间没有窗户甚至连门也没有,更不用说有人了。

老旧破烂的形容词闪过脑海中,虽然不想说的这麽难听但零姬想不出来有更好的形容词。

走上了五楼,这是这栋楼的最高楼。遥望出去的景se是熟悉的街景。宛如两个世代似的由无形的墙区隔着,这里显然不是普通人会前往的地方。

「这里以前是学校。」

走在前头的nv孩缓缓开口,骑士靴踩过腐朽的木制地板发出哀号。

「大概在数十年前,因为被发现这里是我们──恶魔会出没的地点後,就被政府给接管,现在是用作研究机构使用。」

静静听着,许多不懂的词汇令她有些头痛,但既然没有解释也不是一定得知道的知识,於是选择继续聆听。

「虽然看起来很和平,但其实长年垄罩在恶魔的力量之下,不是常人能够轻易驻足的危险地带。不过很久以前其实这里还挺热闹的喔……应该很难想像吧。」

「妾身想像不到。」

「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是连现在这个国家都没有建立起来的时候。不过後来被潘朵拉破坏掉了,後来虽然陆陆续续有进行各种形式的重建,但最後还是没落了。」

在意话语中两个重点,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潘朵拉」吧。不仅开店的店名有出现,还特意用了「寻找」这个词。莫非这个「潘朵拉」是某个人的人名,在毁掉这里後便下落不明,对方就是为了找他才开店。

有点像是一厢情愿的想法,但巧合很难让人不去联想,其中多少还是有令人不解的部分。不过零姬想了想还是不打算问了,听起来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人类不可能活那麽久,从根本上的疑问恐怕不是一时半刻能解释。

「妾身有个问题,为甚麽恶魔会出现在这里?」

用着只是听来的名词,问出问题。

「因为潘朵拉。现存的两名高阶恶魔为了寻找潘朵拉才会出现在这里,毕竟人就在这里消失嘛,总不会跑去其它的地方找吧。」

一边说着,边停下原本行走的步伐。原来两人在交谈时不知不觉已经到达目的地。与刚刚路过的景se仅有小小的不同,这是位在角落的一个隔间,不同於其它没门也没窗的缺陷,这间从根本就没有设计,仅仅只有突兀的一扇铁门象徵着这里有能进去的空间。

密涅瓦在那扇看起来就兼顾的铁门前停下,转过头轻轻一笑。

「我先说声明,恶魔可不是会互相帮助的生物。」

浅淡的笑容,手里握着的卡片贴上旁侧不大引人注目的方形小盒,发出清脆的「b──」一声後,门缓缓打开。

零姬耳朵捕捉到大概有数十人踏着一致的脚步快速b近,直觉猜测应该有十七个人往这边上来。

但她还来不及细想对方最後所说的话语,左眼因未见到房间内那同样诧异的眼神不自觉地闪烁了泪光。

如零姬预料的十七个人,站在了密涅瓦的身边,将两人团团围住。

密涅瓦微微一笑,近乎冷酷的看着这对情侣。

恶魔可不是会互相帮助的生物,而这点规则,自然适用於他们身上。

双夜没想到会在这时见到零姬,就算有预感但真正见到时,仍然遏止不住内心的种种情绪。见到面才发现自己的思念膨胀到无法估量的地步,原有潜藏的担忧全数一扫而空,紧接而来的是自己内心的慾望。

想牵对方的手、想要紧紧拥抱对方、想轻触那柔软的香唇。

越是想就越一发不可收拾,缓缓站起身子,身t因为许久没动各处都发出哀号,但他不在意的恨不得冲上去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情感。

零姬这麽被紧紧拥入怀里,熟悉的温暖给了她安心的感觉,左眼闪烁的泪光最终承受不住地流下了眼泪,微微张了嘴却甚麽话也说不出口。

纵然有千言万语,即使缺了一块的记忆仍然能够拚出对方的名字,但却没有那麽轻易能说出口。

过往的回忆涌上心头,触动不知多少内心的心弦,最後,终於化作行动,双手胆怯的回以拥抱。

「独夜──!」

绝对不会错的,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自己的丈夫长什麽样子。

即使因为哽咽而有些口齿不清,但紧紧抱着她的双叶怎麽可能没有听见?他并没有任何回应。

错误的答案,或许有时才是正确答案。

啪啪。

煞风景的拍手声打断了这对情侣,密涅瓦的右眼绽放出一抹耀眼的光芒,似笑非笑的表情轻轻推了下眼前的这对情侣,用着高高在上的表情藐视着。

「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啦。」

往後退了几步但却没倒下,现在不是沉溺在重逢的时候,双夜抱着零姬瞪着站在门口的那几十个人。

队长向前一步,无视身边的小nv孩。

「没想到这招还真管用啊。」

「……yu擒故纵?」

双夜回以开玩笑的语气,没想到敢在恶魔面前使用这招兵法呢。

顺遂的路程、形同虚设的门锁,其实都是步步b人落入陷阱的手段。孰不知早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外头跟着的部下各个拿出像是平板电脑的仪器,那是密涅瓦新开发的捕捉恶魔的新机型。与以往不同的是,不只探询恶魔的准确度大增,附设驱赶恶魔的功能也更加完善。

那是个能够真正杀si恶魔的仪器。

陷入无路可逃的局面,队长仍旧不敢大意,总是堤防点才好。

「双夜,你还记得人类的大敌,潘朵拉吗?那个造ren类历史上si伤惨重的案件,罪无可赦的恶魔。」

「我还记得。不过,真亏你知道我隐瞒了零姬的身分呢。」

这句话等同於不打自招,本应是间谍的他无非自爆自己给了假讯息。

「原来真讯息中混了假讯息行不通吗?」

「你以为我是谁?只要是恶魔我们都有进行监控,只是你并不知情罢了。」

「这样啊。」

双夜无奈的说道,看上去完全没有任何一丝动摇。

「虽然有能捉弄你的话,可是还是算了。直接摊在台面上吧,我的确隐瞒了潘朵拉的情报,怎麽办?要处决我吗?肯定不是开除就算了吧。」

「那当然──你该不会真以为我只是为了确认你才设下这个局?」

「绝对不是,对吧。」

早在预料之中,因为如果针对的是他,为甚麽只是采用只是监禁这麽消极的方法?显然这只不过是为了要钓出大鱼所洒下的饵料罢了。

引出的对象,会是零姬吗?还是……?

目光坐落在队长身後的密涅瓦上,恶魔是会毫不犹豫出卖别人的生物。不过那名小nv孩偷偷窃笑着,完全不放在心上,但还是不希望对方继续看自己,打算拉起裙摆b对方别开眼睛。

队长像是没注意到对方的小动作似的紧盯着对方的双眼,明明是浅而易见的判决确深思了许久。并非在玩扮鬼脸游戏,而是在确认有没有被恶魔附身的痕迹──眼珠眼白的se调有没有调转过来。

就在双夜觉得可以分神关心紧紧抱着自己的零姬时,队长的声音让他不得不专心,内容着实令他惊讶。

「你的惩罚暂时先保留。毕竟是难得的人才。」

「不要後悔就好罗。」

双夜裂嘴一笑,他当然没有天真到整起事件能就此落幕。很显然,是最糟糕的情况。

些微向下的目光微妙地从双夜身上离开,对象便是t内寄宿着潘朵拉的少nv──零姬。

她安分地有些诡异,双夜这时才终於能够松懈地确认对方的状况,静静地埋首在他的x膛,没有哭闹只能听见小小的啜泣声。听起来应该没事只能忍着先不予理会,现在这个情况可不好让对方抬头确认状况。

但队长可没办法那麽t贴,走过来一把就拉着零姬的长发要让亲眼确认她的眼睛,粗鲁的动作还尚未碰触到少nv的第二生命,锁链就化作守护的翅膀进行阻隔。

气氛顿时变得非常凝重,空气中沉重的彷佛会让人窒息。数十条锁链从少年t内窜出,如同被侵犯到领地的蛇般进入警戒状态。

这行为阻拦了队长的继续犯进,但很明显属於敌意的行径让他扬起了眉毛。

「不准动她!」

微微抬起脸,黑底白se的双眼带着杀气席卷对方,藏不住的敌意以及杀意恨不得现在就把对方给杀掉。

并不只是零姬是她的nv朋友,并非因为喜欢她、ai她想保护她,更是因为这是跟一个朋友的约定。

──保护她,不要让她受伤,也不能让她难过!

临终前的话语还历历在目,双夜把零姬抱得更紧,眼神却变得更加锐利。

队长冷笑一声,现在只不过是把所有事情提前罢了。看着锁链所构筑出来的防护壁垒,只有徒劳无功这个词语可以形容。

阵势再大又如何?仍然无法改变早已被困在瓮中的事实。

恶魔平时虽然看不见也0不着,但附身在人类身上的恶魔可就与普通人类遇到相同情况一样,cha翅难飞。

需要堤防自己变成怪物的担忧此时此刻也不存在,就算要靠蛮力y闯那麽多人也不是摆设。

应该是不妙的局面,但双夜却微微g起了轻视的笑容。轻声要零姬收了点力,横着把人抱起。

「凭着那种破机器就能挡住我?」

骄傲的话语却刺激到某位研究人员的玻璃心。

「这哪里破啦,si小鬼,想打架吗?」

「果然是你做的啊!」

边怒吼回去,边向前踏出一步,颈部感觉到有双手环绕的触感,微微低下头,平行的视线那只有些红肿的左眼就在眼前,乌黑的眼眸映照出对方眼中的自己,说再多话只会破坏两人的默契。

心领神会间已经有了详尽的交流,既然如此,就无须多言。

不得不说毫无言语交谈只凭默契,给人的压力还是非常巨大,毕竟是那位对人类威胁最大的恶魔潘朵拉,实在很难让人不得不去堤防一手。

不幸中的大幸,看起来眼睛还没有完全被附身的样子,不过这几仅只不过是短暂时刻能够安心的一个指标,本以为安全的双夜突然转变也是个隐忧。

幸好密涅瓦没有继续激怒对方,队长尽可能不动声se的慢慢向後退去,同时确认对方的jg神状况。

「你是双夜?」

「你说呢?」

没有正当回应只是微微一笑,不得不说这种回答最为犯规。究竟是哪一边完全不明了,而且即使追问也绝对得不到答覆。

就算是又或者不是有何区别?

既然虚张声势,表示手牌已尽。队长熟练的迅速拔枪开了一枪。

既然是被附身的恶魔,有人类的r0ut,那麽伤害人的武器也是能够使用的。

子弹准确的贯穿了双夜的头颅,内存放的记忆如涌泉般喷发而出。

野草清不尽,春风吹又生。

即使是寒冷的朔风,也能让熊熊烈火燎原。

右大臣再度叛变了,一夜之间整座城陷入了一片火海当中。

零姬被自己的侍nv叫醒,在惊吓中迎来了这个现实。

独夜的好意终究再度被辜负,再次的背叛让整座城陷入一片混乱。

兵临城下,已经没有人能够自保。保护主子或许成了她们最後的一件工作。

这时节就算自己逃跑也不会有人责难,但是她们还是坚决要带零姬逃走。这说不出的牵连颇令人动容。

但已经太晚了,本就不平静的狂风吹开了能阻隔的房门。

几名分不清是自己又或是他人鲜血的男子闯入寝室当中,杀红的双眼带着是杀人留下的疯狂。

挥舞的刀刃俐落的削断侍nv的头颅,平静的零姬将所有的一切映入眼帘,心中起不了的波澜。不知是放弃了又或者是受到惊吓……

外头下着雨,但雨能够洗净活人的血又或者是si人的黑?

冷静地接受了自己si亡的事实,缓缓闭上了眼,竟带着那俐落的银光乍现。

si亡并没有降临,一个重物瘫倒的声音让她缓缓张开了眼睛。

一名见过无数次面的男子站在眼前,这样面对面或许是第一次。

若自己身处在黑暗当中,那麽眼前这人就是希望吧。

手里没有任何武器,但却乾净俐落的将她的命救下。没有多说,只是要她快跟上。

「我知道你应该会很混乱,先活下来b较要紧。」

零姬乖巧的点头,不顾自己只能勉强在单薄的外衣上披上外衣,尽力的跟上眼前这人的脚步。

「果然叛变了……」

早有预感的喃喃自语,没有被任何人听见。她并没有担心密涅瓦的情况,她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姐姐,是生是si与她无关,何况发起的人是她的父亲,想必应该不会有事。

有必要做得那麽狠吗?零姬不忍直视两旁的惨况,内心的疑问没有人解答。

难闻的气味飘散在空中,呛鼻的铁锈味被火熊熊燃烧,烧焦的屍t散发出的烧焦味令人作呕。

见到越多si人,越像是战争。即使是皇g0ng,但相b整个国家,这里活动的人仅仅只是冰山一角,不难想像这场叛变究竟si了多少人。

越是见到越多si人,人的心就会变得混浊绝望,但走在零姬前方的男子却不觉得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小nv孩有感觉到绝望。

到底是什麽样的环境养出这样的孩子呢?一个不知道何为绝望、能平静接受自己即将si亡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如果看见自己心ai的人si在面前,会有什麽样的表情?

左大臣一刀砍了本应要听命遵从的皇上,俐落的一刀难逃斩首的命运。

疯狂之际,白se的眼珠冷血的注视着一切。

嘴上挂着轻蔑的笑脸,但很快便转为了懊恼。

而这一切,恰好被来到独夜房间的男子以及零姬撞见。

同样的,白se的眼眸嘲笑般在旁窃笑着。

一颗子弹能解决的事情实在多到来再多双手也数不尽的程度。

一声巨响,血淋淋的场面在眼前发生,不同於电影的虚假的真实恶烂情景可是令不少人倒了胃口,又有多少人能按耐住想吐的情绪安然无事的站着?

答案是没有一个人。

平时接受如何对付恶魔的他们,又怎麽可能会有杀si人类的心理准备?

就连亲自开枪的队长也无法止住手不停的发抖,杀人的罪恶感就如诅咒般缠绕在手臂上头,那是一辈子也甩不掉的罪孽。

杀人是一回事,杀人之後又是一回事。很多人只做好了前者该有的心理准备,却忽略了後者。

不对,或许并非忘记,而是刻意忽视。

队长怒揍了自己一拳,试图让自己冷静,但怎麽能那麽轻易的一笑置之?

「早知道就命令底下的人开枪。」

喃喃说着无法动摇现实的话语,他尽可能保持冷静深呼x1几口气後终於是把那沉闷的情感用空气冲淡了不少。但至少一个目的是达成了,队长立刻对後方打出手势下达了开枪的指令。

极为短暂的时间,因为sao动发出的声音让时间压缩变得极为缓慢,队长因为惊讶瞪大的眼睛清楚映照出眼前的景象。原本应该已经头破血流倒地的双夜此时却g起了一抹极为诡异的微笑。

如摔破的西瓜,早已分不清楚眼睛五官,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看得非常清楚。不协调的感觉扰乱了全部大脑的运作,似曾相似的感觉涌上心头,宛如发现自己再度上当受骗似的充斥着懊悔与不甘,但更多的是不敢置信与厌恶。

上次就没查出是谁的杰作,没想到现在却藏着这张底牌。

一咬牙,觉得有趣的露出了笑容。现在的他可是与上次完全不同了。

双夜碎裂的头颅眨眼间已经恢复原貌,背後的墙上有些细微的角度有着一个圆形的弹孔。原来刚刚并没有命中他,一切都只是幻觉。

距离虽近但枪械这玩意本来就不是人类能够掌握的,没命中可是人之常情。不如说期望一枪就能命中头部这麽jg确的目标,未免对现实太乐观太感到有希望了。

但是,一发不中那後续呢?

队长露出的笑容无非表明自己可没有被突发状况给吓傻,只要不下拔枪一同s击,乱枪打鸟总会打中。

砰──

b预料的还要慢了几秒,如同有了打了信号般仅有一个枪声。

不足时发的子弹在声响没多久便在墙上开了洞,没有一发命中。根据弹道轨迹可知这已经不是误差所导致,而是根本是刻意不命中。

显而易见,因为每发子弹,都准确的贯穿了队长的身t。

双夜再度发出冷笑,这次是嘲笑对方的无知。

「队长大人,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还是一样傻,你觉得自己不受幻境影响莫非真的就不受影响,更何况你的部下也没事?」

顿了下,零姬此时也很有默契地将头转正,g起夫唱妇随的微笑。

「你太小看潘朵拉了。」

双夜轻细的话语,零姬遮住右眼的眼罩滑落下来,露出了早已转变成白se的瞳孔。

现在的她不能再称呼为零姬了。

事情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已经尘埃落定了。两名高阶恶魔在此,仅依靠人类的力量可无力回天。

唯一的变数是在场另一位高阶恶魔,但可惜的是凡人不屑借用她的力量。似乎到现在还ga0不清楚状况,连她是否为恶魔都不知道的没有奢求,甚至连理都不理。

自顾不暇。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糟糕。

抛去了无法继续赌博的枪械,终於不再天真的认为依靠对人类的凶器就能杀si恶魔的可ai想法,拿出了由技术研发部门开发的仪器──那个像是平板电脑的猎杀恶魔的机器──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上头。

双夜与潘朵拉没有任何反应,高傲的像是在看一场闹剧般让对方尽情表演。

虽然是最後来个放手一搏,但并非单纯si马当活马医,而是有经过思考的选择。

刚刚的谈话已经得知密涅瓦对於这个仪器的自信以及对方的不顾一屑,加上部下回报的实绩让他得以选择此作为最後一张手牌打出。

不会被阻拦,又有成功的机率。怎麽想都b枪械还要好。

平举着仪器,萤幕上头发出强烈的反应讯号,咽了口唾ye,如替这对情侣照相般点下触控萤幕上的按钮。

b……b……b──

三段式的声音最後在尖锐的电子长音中消失,回归平静的同时现场的气氛垄罩在一阵尴尬之中。

「不是吧……」

不信邪的多按几下弹除了制造噪音外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潘朵拉偷偷窃笑着,双夜见状忍不住叹了口气。

「连一场梦都不愿意给?」

这究竟是出於有趣,又或是怜悯?不加掩饰的现实明摆在对方眼前,最後的希望就如打水瓢一般沉入海中,无计可施的他无力的松了手,在地面敲击出两道声音。

「可恶……」

咋了下舌,没想到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与其说没有预料,不如说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这麽发展,进展已经说是超展开也不为过。

双夜的不确定x,作为间谍这是一个隐忧。原先是想测试零姬是否能接任他的工作,没想到情况b预想中还要来的快。

「你们到底有何企图,你们到底骗了我们人类什麽!」

「这个问题我应该先问问你知道了多少?」

回想过去与对方的谈话。可以合理推测自己与密涅瓦是高阶恶魔的事情已经曝光,因为除了千年前潘朵拉引发的一大灾难之外,後续几百年间隔发生的小灾难都是其它恶魔,而既然只注意潘朵拉的动向或许并非当初所解释的「潘朵拉引发的灾难b较严重」这麽简单,而是「能够掌握另外两名恶魔的动态」才是最接近正解的答案。

应该严加控管恶魔的人却玩着火,这份大胆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但双夜可不觉得这会是人类的愚蠢导致,这根本是蓄意的结果。

能够置身事外却又能如此草菅人命的对象,只有能高高在上藐视着一切、位在所有万物众生阶层顶点的生物,才有可能。不然就只是个四不像令人感到ga0笑的生物就如单站在原地的队长。答案已经出炉了。连中了数枪还未倒的队长、开完枪就在挂机的部下群,如行屍走r0u般早已跳脱了能够正常活动的普通人类。

本该是漆黑的双眼,早就被有如鲜血般的颜se给w染。

略过已经变成使徒的那些人後方,在门口附近有个被一群使徒如nv王般尊贵只差没有受到膜拜的小nv孩,意气风发地用着嘲笑般的笑脸直视着两人。

「哎呀,被发现了呢。」

凭空出现的红se纸伞展开来,潘朵拉也浅浅的g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妾身可不这麽认为。」

明显是刻意要展现给对方看的,这点极为故意的小动作只能让人感觉到余裕与高傲,显然是想先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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