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安攥着他的手腕掌控性极强的压在边上,可怀里的人还是醉了过去。
他一怔,随后也只是静静的抱着人好久好久,才起了身。
他把人抱出了浴室,重新拿出了顾言屿的睡衣,以及每一两个月就置换的个人洗漱用品。
嵇安还像以前一样,把他照顾得很好,无微不至。
之后,他抱着醉得彻底的顾言屿出了浴室,把他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床榻上,拉好被单。
做好这一切,嵇安就站床头边上看着他,顾言屿睡得很沉,呼吸匀称,他微侧着脸,温熙的暖灯落在他那大半张脸,长眼睫与高挺秀气的鼻梁在另一边脸侧上落下清晰的阴影。
顾言屿还是很好看,但看着比以前,消瘦了不少。
嵇安就这么看了他一会儿,俯身去亲了亲他眼睑上的小红痣,再看了他两眼后。
他离开了卧室,去了隔壁的客卧。
落荒而逃
顾言屿是被疼醒了的,宿醉的脑子疼得跟要裂开了一样,意识还没清醒,人已经在床上用手撑着额头嘶嘶的叫唤起来。
他拧着眉费劲的睁开了眼,挣扎着起了身,想给自己倒杯水喝,等逐渐看清这房间里的一切时,他彻底的懵了。
这是在嵇安的公寓里!
顾言屿猛的低头张望自己,发现他身上穿的以前在这里住时的睡衣,他愣了愣,努力的回想的昨晚的事。
他依稀记起,昨晚是他和李瑛一起喝醉,然后,然后嵇安来了……
等一下,嵇安怎么来的?是自己给他打了电话吗?
顾言屿懊悔得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这是在干嘛?喝醉发酒疯联系念念不忘的前任吗?
真的……很过分啊……
顾言屿整个人惴惴不安的,呆坐在床上连动都不敢动。
嵇安,嵇安是怎么想的,会不会很瞧不起自己?
会不会很恨自己?
顾言屿从心底里生出想逃跑的冲动,他张望了一下,没找着自己的手机,就伸脚踏在地板上下了床,跑到落地窗那一把拉开窗帘。
绚烂刺眼的日光立马让他睁不开眼,这个点估计得大中午了。
好,那嵇安应该去工作了,不在公寓里。
顾言屿甩开手就转身走,刚要走到门边,他心里突然冒出个不大确定的想法。
昨晚他喝得烂醉,那…那和嵇安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