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漆黑一片,余青礼没有开灯,这六年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他都摸熟了,开不开灯根本无所谓。
换拖鞋的时候……想起了陆宛踩过,受不了,直接丢进了垃圾桶,赤着脚走了进去。
刚回到自己的小屋,身后突然一股强力把他拽了过去。
余青礼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仰倒,跌进了一处坚硬的胸膛,鼻尖也闻到了熟悉的冷檀香味。
“季宴?”
余青礼反应过来就去推他。
季宴感受到他的抗拒不但没松开,反而把人搂的更紧了几分,质问的语气问:“这么久跑去哪了?”
季宴嗓子有点哑,手指固执的掐在余青礼窄瘦的细腰上,呼吸从余青礼的耳边擦过。
余青礼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季宴不习惯他这副模样。
“余青礼你还真有本事,我出差半个月你就勾搭上了别人。”
季宴冷哼一声,把人连拖带拽的拖进了卧房,蛮横地把人丢去床上。
季宴的臂力是从小到大练出来的,余青礼久居办公室根本斗不过他,被他这一摔,摔的七荤八素的。
人还没清醒过来,身上一沉,季宴已经欺身压了上来。
余青礼反应过来就是脏,抗拒地推开又迅速后撤,“砰!”头撞在了后面的床头上,眼冒金星。
季宴轻而易举地抓住他的脚腕拖了回去,手上没有停,直接抓向了余青礼皮带扣上。
清脆的“咔嗒”声响,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这六年,余青礼身上那些地方敏感,他比余青礼还了解,轻而易举就能把人控制在了身下。
我们离婚吧
“跑什么?这不是你每天晚上主动缠着我做的事?”
余青礼面如死灰,“季宴,我们离婚吧,纠缠了你六年,我很抱歉,幸好现在还不晚,你们还可以再续前缘。”
这是余青礼第二次说了,季宴身子僵了一下“这事轮不到你来提。”
“哦,让他做小三被骂也无所谓吗?”
黑暗中季宴的眼神冰冷,“他不是小三。”
“嗯,那就和我离婚娶了他,这样他才不是小三。”
季宴没回话手指往里面探进去,“和我离婚你舍得吗?”
“你别太小看我了,我洁癖很严重,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上,你已经脏了,脏了的东西再好看我也不会要。”
“你以为你多干净。”季宴话落扯开了余青礼的裤头。
“比你干净。”余青礼气急了上口就咬,直接咬在了季宴手臂上。
黑暗中季宴闷哼一声却依旧紧拽住他的裤头不放,黑暗中两人互不松开,冰冷的对峙着。
对峙很久后,季宴松开了手,“装什么贞节烈女,这么多年哪一次不是你主动爬我的床?现在才装是不是太迟了,你私底下有多骚要我给你说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