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不说话,垂眸直勾勾地盯着余青礼,那眼神无比的摄人,幽深的眸中是难以掩饰的滚烫欲念。
“你跟谁来的青丝?”
“我的事用不着向你汇报吧?”
季宴俯身,猩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余青礼,手指紧紧攥住余青礼后脖颈的衣服,愤怒的样子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饿狼,随时准备咬开猎物的喉咙一般。
余青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你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就被季宴把脸扳过去,用嘴唇封住了,血液的腥甜在两人唇齿间爆发,季宴像不知疼痛一般,疯狂地掠夺着。
陈远极有眼力的将隔板升起,车后座的温度一时间因为季宴的疯狂而急剧攀升,余青礼深吸口气,身体内全是被季宴带动起来的燥热……
“季宴……到此为止吧……”余青礼满脸绯红,开口的声音里染上了暗潮涌动的嘶哑,“……我们离婚了。”
季宴没有停,炙热的呼吸打在余青礼耳边,灼烧着他脖颈处脆弱的皮肤,“你也想要了不是吗?余青礼……过去的六年,我们不管是身体还是生活上都很契合,为什么要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
余青礼嘴角浮出了一抹苦笑,这些年的委屈就像是在生吞滚水混玻璃渣子,明明肚子里面千疮百孔,表面上却依旧表现平和的让人看不出一丝异常。
闭了闭酸涩的眼睛,余青礼看向季宴的目光坚定。
“季宴我不爱你了,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在生活和身体上这么契合吗?那是因为我在无条件地配合你,而做这一切的动力就是我爱你,而现在我不爱了,我也就不愿意再配合你了,那些你所谓的契合也就没有了,懂了吗?”
季宴不懂,他只听到了重点,余青礼不爱他了。
“为什么不爱了?”
余青礼闭了闭眼睛,心脏的酸涩感仿佛要膨胀出来,“在你陪陆宛去医院放弃我准备了半个多月的生日时;在你面对危险毫不犹豫拉开他,让我身心都受到伤害时;在你带他去天蓝岛红酒大床的时候……太多了说不下去了。”
季宴本来抓的很紧的手松了,无力地垂在了身侧,眼眸中是余青礼无法读懂的复杂。
车子停在了一处陌生的小区门口。
余青礼还没来得及问季宴什么意思,就看到小区里面走出来个熟悉的身影。
姜池!
他怀里还抱着个人,那人余青礼也不陌生,正是姜池的前男友苏北北。
他们两人身后是苏北北的那个经纪人,他看来很谨慎,眼神四处张望着,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紧张地跟在两人后面。
随着姜池越走越近,余青礼也看清了他怀里的苏北北,他身上带了伤,额头和手脚都包着厚厚的纱布。
姜池的表情小心翼翼像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视的瓷器一般,虽然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眼底的温柔不似作假。
也不知道陈远开了什么,外面的谈话声清晰地传进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