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待楚霖说话,起身离开,那模样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走出几步后跟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擦肩而过,余青礼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指上,他中指上有个黑色的刺青,像一条盘旋在指间的蛇。
就在余青礼离开之际他又回过头,“你好,请问下洗手间在哪儿?”
生硬的普通话,好像从哪里听到过,余青礼不说话只是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
那人轻笑,“谢谢,余先生!”压低的帽檐只露出了微微勾起的嘴角。
好奇怪的人好奇怪的感觉。
走完长廊余青礼突然回头,那人已经不见了,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姓余?
……
楚霖已经点好了菜,玫瑰花被他放在余青礼旁边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机,直到看到余青礼过来,脸上的漫不经心变成了欢喜和幽怨。
“我还以为你要鸽我。”说完突然觉得余青礼脸色有些难看,“你怎么了?”
楚霖以为他是不高兴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玫瑰花,委屈:“对不起,我下次不会自作主张了。”
余青礼摇摇头,“跟你没关系,是这边天气比深意冷很多,初来乍到还没习惯。”
楚霖乐了,“明天带你去锻炼锻炼做点有氧运动,咱们这种办公室久坐的人就应该多运动运动。”
余青礼这个没拒绝,偶尔体会一下年轻人的运动,很有意思。
只是楚霖说完又悄悄附耳过来,“如果是床上运动的话,效果堪比三次健身。”
“……”
正好上菜,楚霖不再说话,取过小碗给余青礼盛了汤,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刚才说荤段子的不是他似的。
我好担心
余青礼微微挪了下身子,离季宴远远的。
吴士宏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微妙变化挥退了服务人员,亲自取过三个杯子把酒倒满,递给季宴和余青礼,这才自己端上跟两人碰了下。
“季总、余总、之前是小妹无礼,我代替她给二位赔礼道歉,这件事情是我们悦家理亏,只要春意撤案,医疗费误工费都由悦家支付,两家合作的事情也由春意占主导地位。”
有季宴在余青礼没说话。
季宴坐在原地,莹白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叩击着桌面,对面吴士宏的心情也从刚开始的淡定变成了紧张。
“这种小案子撤不撤对悦家都没有太大影响吧!”季宴神色淡淡,好像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吴士宏迟疑了片刻后低声道:“……你应该也知道了,悦家最近正在争取政府的旧城区改造工程,本来就有三家不相上下的竞争对手,如果这件事情里面涉及的涂料被曝光对我们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