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礼沉默了很久,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平静了下来,“季宴,我不怪你了,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快点走出来吧!”
“好,我会的。”
两人最后抱了抱,余青礼已经松开,季宴却迟迟不肯松开。
外面突然飘来了烟,还有一股塑料被烧焦的臭味,余青礼脸色铁青。
“他们想杀人灭口!”
季宴终于松开手,挣扎着起身,身上的血糊了余青礼一脸,“青礼,你别怕,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季宴刚站起来眼前一黑,重重砸回地板上,他不服输再次爬起来,这次终于爬起来了,可是眼前好晕。
他使劲摇晃了下脑袋,有什么东西从眼前滑落下来,温热的带着黏糊的感觉。
他随便抹了一把,俯身下去抱余青礼,想把他抱进轮椅上,可是他的腿骨支撑不住,抱住余青礼半天起不来。
“季宴,你别管我了,你去外面找人过来帮忙,我会没事的。”
季宴摇头,干脆跪着身子,两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膝盖上,一点一点地往轮椅上挪。
余青礼受不了,几次要用他怀里挣开,都被季宴阻止了,一直到把余青礼送上轮椅……
骨折了而已
季宴推着余青礼往外面冲去,但那群混混又怎么会让他们两个人活着呢?
所以当季宴和余青礼冲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木屋的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火势越来越大,火舌的高温散发出滚烫的热度灼烧和烘烤着两个人,除了火还有滚滚浓烟,一时间两人呼吸都成了困难。
季宴又把余青礼往回推,在环顾四周后,最后看到了靠近房顶的位置有个通风口。
季宴挪了下脚,一股钻心的疼痛立刻从脚底传来,疼的他几乎站不住,脸都扭曲变形了。
旁边的余青礼看到他的神色又看向他的脚,“你的脚怎么了?”
“有点抽筋,没有大问题。”季宴速度将将屋子里所有能用来垫的凳子全部码在一起,弄了个不太稳重的高梯,就要往上爬。
余青礼一把抓住他,“不行,太危险了。”
季宴回身抱住他,这一次他不再克制不再隐忍,像隔了两个世纪的重逢一样,季宴手指的力道大的几乎能把余青礼消瘦的肩膀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