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甜下意识地看向他怀里的骨灰坛子,欲言又止,纠结了很久缓缓开口:
“哥,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让他早点入土为安吧!”
“不行,他这辈子愿不愿意都必须和我在一起互相折磨。”
“……”
余甜看了看余青礼又看了看余文,最后得出结论,他们两个都疯了。
所以,她更不能嫁了,余生三兄妹住在一起就是老爸在天之灵的祝福,哪里还敢肖想其他。
……
余青礼在村里找了个老师的工作。
深意大学毕业生来村里当老师,老校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恨不能把屁股底下坐的校长位置都给他。
校长带余青礼去参观了学校的情况时,感慨地说了一句,“孩子们太苦了!连个像样的课外书籍都没有。”
第二天就收到中通快递的电话,问三千本课外书籍什么时候送过来方便签收。
收完书,校长千恩万谢,不知道是那个老师说了一句,孩子们连电脑都没摸过真可怜,第三天就收到了顺丰快递带着电脑上门服务……
校长连夜把办公室留给余青礼,余青礼不要,他就想教孩子们画画。
余文不知怎么的找到了学校,看到余青礼画成屎一样的向日葵后,自告奋勇的上去画了一朵栩栩如生的向日葵。
上任不到三天,余青礼不得不转行教孩子们英语。
校长拉着余青礼面无表情的脸喜极而泣,余青礼攻克了他们村里最难的科目。
……
“季宴”身份特殊,余青礼不能带到学校去,就放在床头。
每晚上,余甜经过大哥的房间都毛骨悚然,任谁看到一个活人对着个骨灰坛喋喋不休都会是这表情。
大哥好像比余文疯的还厉害一点,余文则从余青礼回来后精神状态好多了,再加上在学校教孩子们画画,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稳定了。
除了看到余青礼还是会叫他“爸”外,其他一切如常。
这天。
天朗气清,是个难得的周末。
余文在旁边做手工风筝,余甜在屋顶晒干菜,余青礼带着季宴的骨灰出来晒晒太阳,给他补补钙,顺便沐浴下圣光。
大门口,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杵在门口,喉咙滚了滚,看着余青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