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这次出去了,不一会儿在他脱光光洗的时候又进来了,手里还拿着浴袍,看来是刚才忘记给他拿了。
两人目光在空中对视了一眼,护工手里的浴袍掉在了地上,直勾勾的眼神在他上半身扫过,而后停在了他下半身的位置……
这次没等他说滚,护工冲了出去。
季宴沉默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知何时有了反应的下半身,早上是正常现象,现在是……
“艹”
季宴出来的时候,护工已经不在了,旁边隔了帘子的小床上,有一个小包裹。
鬼使神差的,季宴推着轮椅朝小包裹走去,正要接触到小包裹的时候,后面有个人拉住了他的轮椅。
季宴回头,正是那个又聋又哑还臭脾气的护工,沉默的把季宴推到床边,抱他上了床。
隔着一张帘子,两人都很安静,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季宴平时不到半夜两三点根本睡不着,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气恨了,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
季宴睁开眼睛,自己正躺在医院后面的葡萄架下面,双腿感觉有点异样。
低头,那个又聋又哑的护工正拿一把粗硬的刷子在刷他的腿。
“你在做什么?我是花钱雇你来照顾我的,不是雇你来杀我的。”
护工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力气大了些,力气大的季宴仿佛都感觉到了疼。
他真是被气疯了,都出现幻觉了,幻想一直以来没有任何感觉的腿都有感觉了……
互相折磨
护工没理他,继续帮他刷洗,包括趾甲缝的每一个位置。
虽然季宴很讨厌他,但不得不说,他做事很认真也很细心,就是……动作粗鲁了些。
吃饭的时候,季宴浅浅尝了一小口,然后便吃了起来,也不知道护工从哪里弄来的饭菜,虽然是同样的清淡口味,但是味道比起精神病院的天差地别。
“这饭菜是你自己做的吗?”
护工没理他,坐在一边打扫卫生。
季宴自言自语,“忘记你又聋又哑了,本来想开除你的,看在这些饭菜的面子上,勉强留下来吧!”
护工收了他换洗的衣物,整理床铺的时候翻到了他枕头底下的几条裤衩子,越看越眼熟,他还以为是自己晾晒的不够高,被狗扒拉去了,原来在他这里,越想越气直接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刚跟陈章聊完进来的季宴,立刻就看到了被他丢进垃圾桶里的内裤,迅速推动轮椅去捡了出来。
季宴又气又急,指着护工对陈章,脸色沉的跟西伯利亚来的寒流一般,“让他滚出去。”
陈章面色为难的看了一眼护工又看了看季宴,“季总,最近院里的护工没有空闲的了,他是唯一一个,要不你先将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