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噩梦
梦,又是那个梦,那个让他痛彻心扉的梦。
他不知道为什麽看见白无常的si会觉得不甘心,想要杀了那个叫夝妴的妖怪。
恨,在心中悄悄的扩散开来,随後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杀意。
久久未曾消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恨意退散的差不多他才苦笑,无奈的摇摇头。
又来了,又是这个梦,那个让他变成神经病的梦。
他想醒却又醒不来的梦,梦再次转换,变成了a城。
刹那间土碎成渣渣,房子变成骨牌一层扑倒另一层的崩塌。
尖叫声,呼喊声,随之而来。
众神像是幸灾乐祸又像是嫌弃这样不够严重般,雨神倒下一大桶的滂沱大雨,雷公随声附和敲锣打鼓起来,海神像是跟雨神串通好一般,直接满朝,海水倒灌淹殁了整片土地。
整个城市瞬间成为众神行刑的炼狱。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却无力阻止,这场噩梦。
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滴落。
愢悑,醒醒,醒醒。快醒醒,别做梦了。谁在叫我?
我?我是谁?我不是愢悑,我是溟睦。
愢悑不哭,我替你抹去泪滴。空灵生y的声音如琴声般再次响起,回荡在这个空间里,随後骨瘦如柴般冷y的手轻轻碰触他的脸颊,为他抹去泪滴。
「夝妴,我恨你!」那只手停顿了,那人把手收回来。
愢悑,对不起……就算你恨我,我也不後悔当时所做的决定。
他在跟谁道歉?他又在跟谁说话?
记住,我的名字,也别忘记对我的恨意。
好好的活下去吧,愢悑。
我会尽我所能让你能过正常生活的。
很奇怪的是,在那个骨瘦如柴的人出声时,噩梦也跟着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一片黑暗,还有冰凉的触感。
他缓缓睁开眼睛,急促的大口x1气。
直到他缓过神来才发现,一切都那麽熟悉,却又那麽的陌生。
得救了。
终於醒来了。
睦,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不知何时一名年约3,40岁的夫妇站在了了溟睦的身边。
妇人手上还拿着一杯水,担忧的看着自己这个小儿子。
「妈,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溟睦,接过母亲递过来的水,直接一饮而净。
「你又看见什麽东西了吗?」溟母紧皱眉似乎不太愿意从儿子口中听到什麽话。
「没有。」他不敢跟父母说,他他怕他们担心,怕他们觉得有一个神经病又疯言疯语的孩子事件可耻的事情,更怕的是他们的异样眼光。
他只能说谎,只能乖乖吃药,只能与世隔绝,只要能让自己被当成一个怪咖。
可抛开这一切他只是个正常人,跟旁人一模一样的正常人类。
「真的没事?可是……你做噩梦哭了。」母亲温暖的手,轻抚过他的眼角把泪滴给抹去。
温暖的触感,依然无法盖过冰凉的触感。
刚刚的感觉是真的还是假的?
梦,太过真实;现实,太过虚假,让他无法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又是假的。
「爸、妈,我真的没事。」
「有事,一定要跟我们说。」
「好。」看着父母关上门离去,他才深深吐一口气,全身放松下来。
他拉开ch0u屉,在心理医生所给他的日记本上写上今天做的梦还有所有发生的事情。
医生说过一个人所画的图,写的字,做的梦都能代表那人现在的心理状态,要把也全部照实写出来,不能有所隐瞒,所以他也按照医生所说的话,如实写在了本子上。
只是奇怪的是,那本书的书皮封面是古代秘笈常用的封面样式,不过上面写的不是什麽秘笈,而是用非任何一族的人族语言写的“预言书”这三个字。
在他开首页时,原本无字的页面出现了满满一长串用红se书写的文字,那文字跟书名一样都是用非人类的文字所写的。
他把今天的梦写在了本本上,却没有把那人给写上去,像是忘记又像是刻意,除了本人谁也不知道他为何没有把那人写上去。
等他把全部写完就直接塞回ch0u屉,却也没有了睡意。
他宁愿熬夜到天明,也不愿睡觉。
睡觉对他来说是种炼狱,就算吃了安眠药,对他来说也只是加速他更快进去炼狱场的门票。
为什麽,我那麽倒霉。为什麽……为什麽是我,为什麽要让我看见做那些恐怕的梦,为什麽……我好想睡个无梦的觉。
一次也好,就一次,就一次就好。
溟睦,我跟你爸觉得还是带你去找凌医生看一下b较好,我已经跟凌医生预约好了,他让我们直接去找他就行了。父亲担忧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他只能答应他们的要求。
「等我一下。」
——并不是你病了,而是这世界疯了。
——你是个正常人,只是与众不同而已。
溟睦也就是做了噩梦的少年,在这刻,在想着凌医生所说的话时,他露出了那少数能看见的笑容。
这世界上会觉得我正常的只有凌医生吧,只就只有那个人会用各种理由告诉自己是正常的,也就只有那人在的时候自己才能睡到自然醒。
如果可以自私一次,他想包养他一辈子,他想一辈子睡个安稳的觉。
哪怕一天也好,别让他恐惧睡眠,让他睡一次,只要一次一夜无梦的睡就好了。
也只有他在的时候才能久久睡一次无梦的一夜。
真希望si了算了,可是si不了,只能当一辈子的疯子。
溟睦从没像现在这样想去si就好,就算是被当成神经病也没有这样想过。
想了那麽久,到头来依然还是想si了算了。
至少不用受苦,不用做带来噩运的梦。
他每次做的噩梦都会成真,他想改变那个梦境的未来。
或许凌医生已经找到方法来改变现状了吧,这是他给自己的最後一个想活下去的理由,这次凌医生在没结果就依照心意拿命去改变未来吧。
下定决心完的他感觉轻松多了,随後他出去找父母一同前往凌忶所在的npc医院。
npc医院。
一到医院门口,他就阻止父母陪同他进去,因为他不想看着父母那自责又担忧的脸。
当溟睦一走进医院的时候,他感觉这里似曾相识,却又陌生无b。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幻觉记忆吧,俗称的既视感。
他每走一步那种感觉就越是鲜明,就好像这里是他一直以来所待的地方。
明明从没有来过,明明就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可是他就是觉得这里不是医院是他所居住的地方。
「愢悑……溟睦……」
「si不瞑目?凌医生你si不瞑目嘛?」
「不是我si不瞑目,是你名字跟我一个熟人很有cp感。」
「那个人叫si不?那你是不是经常跟他打架啊,因为你一直问他他si不。」
「我也希望能跟他打架啊……」可是你才不会跟我g架,或许你想起来以後,或许在你知道我是谁以後就会直接杀了我吧。
「他觉得你太弱不想跟你g架嘛?」
「嗯……不是,是他想跟我打架根本不需要用到他的手,就能ko我了。」可他从来都没有想跟我打一架,只有想杀了我灭了我的意思。
哪怕你也是他,可是对我来说你并不是他。
愢悑祂是个很骄傲的神,不会说自己是神经病,他会觉得只有自己是一个预言师而感到骄傲;我的愢悑也是个傲娇又狠毒的人,他是个口是心非又心软的人却也是个狠起来可以拿命去赌的人。
如果我有阻止他们,现在是不是我的白无常就还是待在我身边了?
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才会酿成悲剧的发生。
既然我活过来了,既然我找到了你残留在这世上唯一一个没有被灭的魄,我就会尽我所能保护他的愢悑,哪怕他没有你的影子,我也会保护他,也会……想办法把他当成个t的,只是我办不到。
「你不觉得他跟影帝凌忶长得很像嘛?」
「凌影帝怎麽可能会来jg神科,你该不会黑子吧。」
「喏,你看跟影帝一模一样。」小粉丝明明就是真ai粉被说成黑粉,不开心,直接拿出影帝的照片给对方看。
nv护士惊讶的看了看影帝的照片又看看凌忶,好像一模一样耶。
不对,这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只是凌医生几时是影帝了?他们怎麽都不知道。
不对,凌医生一直都待在他们医院耶。
呃,该不会凌医生撞脸影帝还是他跟影帝是双胞胎。
「凌医生,他们在看你,是不是你预约的病人?」溟睦看着护士还有一个看似来看病的病人看着医生跟他,他觉得自己是不是cha队了,他能等的。
「嗯?我只有你一个病患。可能是我太帅,所以忍不住多看几眼吧。」帅?他怎麽感觉不出来他有多帅,太瘦的关系吧,瘦的只剩下骨感美,一点也不帅。
「凌医生,自恋不是这样吧。你太瘦了,只有骨感美。」
——虽然你是si神,只是si神不一定就是只有骨头吧,你太瘦了,都只剩下骨感美。我一定要把你养到标准身材才行。
——我有厌食症。
那时候他对他撒了谎。
那时候,他不知道愢悑看见了他们的一生,也不知道愢悑一直在等他的道歉。
他就像个白痴,自以为是的以为他能瞒到他从si神的任务结束後回来在跟他解释,结果回来以後,冥村被灭,妴胡被灭,白无常违反世界法则,魂魄灰飞烟灭,他不相信这一切发生,他疯了一样到处找他,却在他的好友黑无常——荷霂的口中,他保住了愢悑的一魄,唯一一魄,让他转世。
他一怒之下,毁了冥界,冥神还有阎王说过要让他生不如si。
他现在真的生不如si,好不容易找到人,才发现人事以非,他早已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人。
只是一个拥有他记忆的陌生人。
「真的是凌忶耶!」某个真ai粉终於认出他就是影帝凌忶了。
「凌医生,你的电话响了。」不知道何时凌忶的手机响了,凌忶紧皱眉头,不悦的看着手机上面显示的名字是“吵”。
喂,凌忶你是嫌事情闹不够是吗?你跑去npcg嘛?!凌忶才刚接通对面那头就可是啪啦啪啦的碎碎念。
「看病。」
你陪你那个得了失忆症的朋友?
「嗯,今天是他看病的日子,我要陪伴他看能不能想起什麽。」
影帝,下次请你走通道,你自己上去社群看看你g的好事。
「不想看。」
如果我不是知道你懒,我还真以为你是耍大牌。
「我也想玩一次,不过你又不肯。」有点委屈又有点撒娇的语气,溟睦不知道为什麽觉得听起来有点刺耳,心情更差。
你不怕你那个小情人吃醋啊,我先挂了,我去替你解决,你也必须以物换物。以物换物是这样用的嘛?
他感觉他家大明星根本不是gf毕业的,是p孩学院毕业的,大p孩一个。
「我就是p孩,抱歉呦,接下来就拜托你了,我要继续忙了。」语毕凌忶完全不理经纪人的哀嚎直接挂电话,拉起溟睦的手往他租借的问诊室走去。
凌忶一直都没有自己身为影帝的自觉,他也不知道社群网站《hv》正有一场黑与粉的血雨腥风的撕b大战,因为他是个3c白痴,除了接电话其他都不会,所以不会发现这场血雨腥风。
我帮你,你要答应我接一出戏。经纪人觉得委屈,不知从何时开始,要影帝大大接戏条件交换了。
「你要跟我经纪人预约时间。」
为什麽我要跟自己预约时间啊?!算了,你开心就好,我待会把剧本拿去给你。
「凌医生是不是有事要忙?」他感觉凌医生好忙,只是被自己耽误而已。
「如果凌医生在忙,那我可以,可以约下次。」
「没事,那是我的接一些小差。走吧我带你去问诊室。」
「医生,我又做了噩梦。」
「有写到日记本上嘛?」
「有。」
「你能说看看梦到什麽嘛?」
「我梦到那个叫愢悑的神,我梦到村子被妖怪灭了,後来神用灭了妖村,再後来si神跟白无常都……」溟睦还没说完最後两个字“si了”凌忶就怒瞪着他,只是後来凌忶想到自己不能对一个外人发脾气,就忍下怒气,又变回原本那张和善的脸。
「那你当时的想法是?」
「可能是被那个神给感染吧,我当时很愤怒,愤怒的想杀了那个叫夝妴的妖怪,想让他血债血还,让他生不如si,生吞活剥吧。就是想杀了夝妴,想折磨他致si。」
「愢悑……我要怎麽做你才会原谅我?」
「凌医生,你是不是惹谁不开心了?」
「到了,进去了。」他不想回答
「好。」
俩人进去以後,凌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拿起要他写的预言书翻看了起来。
他想从上面看出什麽能让他原谅自己的蛛丝马迹,结果看到最後只有失望两个字。
「你梦到那个叫愢悑的神,他除了愤怒就没有情绪嘛?」
「我觉得他不是愤怒,怎麽说呢,应该是失望吧,自己被那人欺骗了好几年,原以为自己对他是特别的,是好友,可是他却傻了自己重要的人,明明可以解释,他却没有解释,多次告诉他妴胡会害他们分裂,他却还放任他们灭自己的村,明明可以改变的未来他却不想改变,他或许没有他想的那麽在乎我。」
「既然他无情那就休怪我无义,所以我灭了妴胡族,这是他欠我的,就算用我的命我也要让妴胡全部陪葬。」
「可是……报仇之後,剩下的只有空虚而已,只要夝妴一天不si我就一天不得安宁,怪只能怪他是妴胡族的人。」越说越激动,又或许是潜意识里面的愢悑在回话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夝妴不是妴胡族,那……有没有可能你不会恨他。」
「没有那麽多如果,一切都是必然,假如有你说的如果,那我想我不会恨你,只会恨所有灭我冥村的人。」
「我……」
「夝妴,珍惜现在得来不易的幸福,我已经si了,我对你的恨,已经根深蒂固改不了,可是他不一样,你在辜负他,你就真的什麽也没有了,放下对我的执着,别让我苏醒,我苏醒的那天就是这个世界的末日。」
「愢悑!」他喊了他想念的那人,却发现刚刚看见的只是幻象,那个人到头来是恨自己的,自己到头来还是无法得到他的谅解。
「凌医生,愢悑是谁?」溟睦困惑的看着凌忶,好像只要一提到那个人,凌医生就会露出痛苦的表情。
「刚刚我问你,然後你不是你说愢悑……」
「凌医生有问我什麽问题嘛?」凌忶看着溟睦露出困惑的表情,紧皱眉头,刚刚那个人是愢悑回答,可是为什麽会这样。
「没事,我们开始今天的诊疗吧。」他不想告诉他自己跟愢悑的事情,哪怕只是他装傻不告诉自己,他也不想告诉他。
「凌医生,我有没有办法治好既视感?」
「你不是有既视感,是你有预知能力,能做预知梦。」
「而你做的预知梦会让你看到某件事情的未来,还有某个人的过去,这不是病,我也会找出解决办法的,给我点时间好不?」
「如果你真的睡不着,我能陪你身边,让你每天都睡个安稳的觉,我也会想办法找出解决办法的。」
「其实,就算是既视感,你也是我的病人,我会找出医治的方法的,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分心之下,他就不小心把实话说了出来,等到他说出口想办法糊弄过去时,却发现依然说错话,可想在挽回时已经无力挽回了。
「凌医生,那我暂时不会来接受你的诊疗了。」对於医生来说我也只是一个病人而已,一个会胡言乱语有既视感的神经病而已。
凌医生我知道你是影帝——凌忶,他们刚刚的对话我听见了,我才发现原来你当影帝是为了找到那个叫愢悑的人。
我多麽希望你要找的人是我,就像我们初次见面你对我说的话,可终究我只是个外人,不是那个叫愢悑的人。
凌医生,对不起我撒了谎,假装成愢悑对你说那些话,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痛苦,希望你能放下对他的ai,希望我能慢慢住进你心里。
可是我就算在自私你心里也只有愢悑一人,虽然你能让我安心的睡,远离噩梦,可我却只想拆散你们独占你一人。
我是不是很贱,我也那麽觉得。
凌医生,如果我梦到的一切就如你所说的一样是预知後的未来,而不是噩梦的话,那我就去改变,拿命去改变,反正对我来说与其活着做噩梦,还不如si了算了。
「你的病情我必须持续追踪才行。」这是他告诉自己,唯一能能留下溟睦的方法,也是唯一能留下愢悑的残魄唯一方法。
「影帝,是你演戏演上瘾了,还是入戏太深无法出戏?」
「你究竟要耍我耍到几时?」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耍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正常人,你会这样都是我害的。」
「如果是这样,那我原谅你,你我两不相欠。从此我与你只是陌生人而已。」
从此两不相欠,只是陌生人而已。
泪滴悄悄从眼角滑落,凌忶无法抑制想哭的冲动。
他真的就这样失去愢悑,再无挽回的可能嘛?
「别哭。」忽然间温暖的触感抚上他冰冷如屍感般的脸颊,他的脸就像被灼烧一般炽热的让他想躲开,却在听见那人的话时没有闪开。
溟睦看着那人哭泣,不知道为什麽舍不得他哭泣,看见他哭泣会难受。
果然是ai到无可自拔了,所以狠不下心,才会看见他哭泣,就直接为他抹去泪水。
「别走好吗,愢悑?」原本的同情在他喊出别人的名字时,全都消失殆尽。
「凌影帝,你到底想从我身上看到那个叫愢悑的人的影子到几时?!」
「我叫做溟睦不是愢悑!」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是不同人,可是我ai人的魂魄在你身上,你让我怎麽做……」
「什麽都不用做,请你离开溟睦。」不知何时他们身边多出了一个麦se的男人,男人身着黑无常的衣服,黑se的桃花眼在看向凌忶时只有憎恨,他手拿镣铐,黑发也随x用黑带束在颈後。
「黑无常是不是都,很闲?还是你住海边管那麽宽。」
「你怎麽知道我住海边?我就住在h泉旁。」
「h泉不是海,是河。」
「都一样是水。」
「荷霂!你存心跟我作对的吧!」
「你有自知之明不错啊,我是奉冥神也就是你上司的命令,来保护溟睦的,免得被你波及。」
「那是场意外。」
「那什麽才不是意外?」
「那真的是一场意外,我有警告过他们不可以打冥村的主意,可是他们依然不听劝。」
「那只是一个借口。」
「你为什麽自从他si了以後,就处处针对我?」
「你也知道他si了,真难得,还有针对你那会弄脏我的手,我才不稀罕。」溟睦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完全不知道该说什麽,做出什麽反应。
他看着那个叫荷霂的人对凌医生的态度,似乎很讨厌对方。
只是看着黑无常,他不知道为什麽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就好像黑无常就是他最重要的家人一样,让他觉得安心自在。
「走吧,溟睦,这次我会保护你的,不会在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尤其是他。」他没说是谁,但是溟睦却感觉出他说的就是凌忶。
「我是不是见过你?」溟睦困惑的看他眼前这个黑发青年。
「我是你的学弟,是个跳级生,所以你可能在学校看过我。」荷霂对他露出了温暖的笑,瞬间抚慰了他糟透的心,也让他下意识的露出了少数名为“幸福”的笑容。
「学弟好。」
「凌忶回去当你的影帝吧,我会想办法让哥哥不在做预知梦,不劳您费、心。」最後两个字荷霂一字一顿说道。
「如果你敢在假借其他名义接近哥哥的话,我就让冥神制裁你!」
「我不可能离开他的!」
「凌忶,哥哥已经被你害si了,我不会在让你害他了。」
溟睦雾里看花的看着他们争吵却发现一句话也听不懂。
什麽哥哥,他能确定自己没有弟弟,亲戚中也没有一个是喜欢s的孩纸。
况且这世界没有一个人是能接受身边有一个会疯言疯语的疯子的。
「果然无法挽回了。」他轻声呢喃,细如蚊声似乎是问人又像是自问自答。
「今天问诊到这里吧,我会跟你家人说的。」
「不用了,凌影帝。」凌忶看着溟睦离开医院,又看看荷霂的背影,他知道自己无法靠近溟睦了。
他真的无法挽回愢悑了,只能看着他离自己而去了。
——夝妴,我恨你!
可是我ai你,愢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真的……不能没有你。
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是不是只要我ai上身为溟睦的你,而不是愢悑的你,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愢悑,你说过你想改变所有人的未来,不想看见任何人si亡。
愢悑,对不起,溟睦,对不起。
我……
对不起。
自从那次以後凌忶就没在看过溟睦了,也没有打听到他们的消息。
凌忶看着手中的剧本,却发觉以往觉得有趣的事物,如今却是兴致缺缺,就好像失去了什麽动力一样,也是,当初会当演员只是为了找回愢悑的残魄,如今已经找回了,也没有什麽理由在待下去了。
不过在那之前必须先还债才行。
他左翻翻右看看,找着有什麽有趣的剧本,随後玩名点到谁就选谁的游戏。
「凌忶,你有看到喜欢的剧本,我把所有邀请你的剧本,不管龙套主角还是配角都印成纸本拿给你了。」
「谢谢了经纪人。」
「我有名有姓,我姓侯名缃褚。」经纪人森77道。
「嗯,好相处。」
「我不是好相处,是侯缃褚」
「还好你不是覆姓,尤其是侯南。」
「??」经纪人先生觉得他跟不上自家艺人的思路,他家艺人思路太跳脱了。
「这样会变成好难相处。」
「所以你在玩我的名字喽?」:◎≡经纪人先生发现他真的好无语好想翻他白眼。
「除了这些,还有其他剧本嘛?」
「你是想转移话题嘛?」经纪人先生眨眨眼睛,困惑的问道。
「相处,你知道就好,别说出来嘛?」
「……我的ㄒㄧㄤxiāng是缃帙zhi,ㄓˋ的缃,不是相信的相。」
「你真的好难聊哦。」
「快选剧本。」
「都可以。」
「那就全部。」
「经纪人先生要我选全部也是可以。」
「有鬼,你不用陪你那个失忆症的朋友了嘛?」
「嗯,他朋友对我有误会,把他给接走,不让我找到他,我现在也找不到他了。」
「果然有鬼。」凌忶看着周围的鬼怪议论纷纷讨论着为什麽缃褚不能看见祂们,却知道祂们在这里,真厉害。
「好了啦,都别吵,他根本不知道祢们在这好不?!」
「他是说我居心不良,不是说祢们在这,真是的。」
「你的小夥伴怎麽了嘛?」缃褚早已习以为常他的艺人经常x会跟冥界生物聊是非只差泡茶了。
「si神,这个人是你的小奴隶嘛?闻起来真香。」
「人r0u咸咸,难吃。」所有鬼怪听着si神那有口音的闽南语都同时笑了起来。
「si神,可以让他看见我们嘛?」
「祢们要g嘛?」
「哦,我记得人类世界有一个叫鬼屋的居住地,我们打算搬去那住,新居落成的时候都想要让si神的小奴隶去那边参观参观看看。」
「……」si神想起来上一次带经纪人去参加他下属的新居落成的惨样,他就心有余悸,他怕他的经纪人心脏病发,又不想扫他的部署的兴。
「si神不能嘛?」
「祢们要问冥神不是问我,我现在还在留校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