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日子平稳地向前爬,沛沛还是一样地上课蹭课、研究论文、偶尔打球、经常和林淮见面,林淮这两个月不太忙,来她这里过夜的频率高了,就差在她这住下了。
劳动节前,他又来接了林见青回家。
30号下午小姑娘还在上她的实验课,下课之后还抓着她问了不少理论问题,收拾实验室卫生的学生都走光了,她还一脸不舍地拽着她说还有些问题,晚上能不能给她打电话。
沛沛想着今晚应该不会和林淮见面了,就应下了。
结果是林警官把小姑娘送回了家吃过晚饭,扭头又来了她这,他进门的时候沛沛正敷着面膜和林见青通电话。林淮自觉地先去洗了澡,出来的时候沛沛瘫在椅子上,头后仰着,发丝垂在椅背后,面膜已经揭掉了,脸上还残留着没g的jg华ye。
听见他出来,沛沛起身要去洗脸。
林淮浏览了一下手机上的信息,林见青给她发来了好几串长语音。
林淮想了一下,还是点开听了。
“哥——我刚刚问沛沛姐,我说以后私底下可不可以叫她沛沛姐。你猜她怎么回答的?”
“她说——以前也可以的——”林淮自觉地调低音量,“以前也可以,以后更可以!我的沛沛姐!我的姐姐!!太会了啊啊啊啊我的姐姐!!”
林淮靠在床头,左边耳朵里是话筒里林见青的尖叫,右边耳朵里是浴室里水ye落地淅淅沥沥的声音,不甚清晰,但难免令人失神。
“……哥,求你了,你去追沛沛姐吧,把沛沛姐娶回来当我嫂子。”
“哥!你不拿下沛沛姐绝对是你的损失!你会遗憾终生的!绝对会……”
林淮没再听下去,因为沛沛就站在他面前,脸上的笑要憋不住了。
沛沛爬shang,坐到他腿上,挨近了看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原来她不知道我们早就ga0在一起了啊。”
林淮不喜欢“ga0”这个笼统的说法,但又觉得无从辩驳,指尖挑着她几缕发丝搓了搓。
“今天剪的头发?”
“嗯,下课之后去剪的。”沛沛00刚到锁骨的发尾,还不是很习惯,“要过夏天了。”
林淮说:“去年在酒吧见到你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长度。”
“是吗?”沛沛从他身上起来,下了床从冰箱里翻出两瓶基酒和几支饮料。
林淮问她五一的出行计划。
沛沛摇摇头,说:“出去人挤人挤人挤人,还是在家醉生梦si吧。”
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我前几天跟着教授加了个项目,这几天要花点时间研究一下项目背景,接下来好跟进。你找朋友出去玩吧,不用陪我。”
林淮也下了床,沉默地打开冰箱拿出冰格,把冰块掰出来逐个放进沛沛刚洗好的酒杯里。
沛沛这里没有骰子和扑克,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供玩乐,只能翻翻ipad找部片子看看。
基酒兑进饮料里头,度数降了下去,沛沛小口小口地抿着,还不如清吧里的可乐桶喝起来上头,一部《白日焰火》看下来还有点沉闷,沛沛想了一下,又跑进厨房翻出两包无骨j爪。
无骨j爪拆了倒进盘子里,放在沛沛这一侧床头,林淮够不着,沛沛贴心地拣了一块递到林淮唇边,林淮吃着喂到嘴边的零食,吃了两次就不安分了,爽口有韧劲的j爪咬进嘴里,舌尖还要t1an一下沛沛指尖的汁水,见沛沛没什么反应还要大力嘬一下。
沛沛嗔他:“别发sao。”
林淮听话,安安分分地吃完了j爪,酒水也见了底,沛沛下床要去调新的一份,林淮跟了过去,从背后环住她,拿过冰格帮她掰出新的冰块。
沛沛由着他,却明显感觉后腰处蛰伏的巨物正在慢慢苏醒,男人手里捏着冰块,t温却在攀升,沛沛感觉自己的呼x1开始紊乱。
冰块放好了,沛沛开始往里头倒饮料,加酒,眼看着沛沛把酒瓶放下,也不等她把瓶盖拧上就迫不及待地掐着她的肩膀把人y是在怀里转了个身,刚被酒水滋润过的口腔却感觉发g,需要一个深入的sh吻才能止渴。
分开的时候还拉出一丝涎ye,沛沛捶他肩膀:“一gu蒜味。”
林淮笑,拇指抚去她唇瓣残留的水ye,低声询问:“那试试薄荷味混合……柠檬味的?”
手边就放着一杯用柠檬味水溶的c100搭配薄荷利口酒调出来的软饮。
沛沛不理他,林淮就当她默认,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垂头就要把酒水往她口中渡。
分享完唾ye,林淮深灰se的睡k上已经濡sh了一小块,林淮跟她一样,洗完澡后ai挂空挡,那根大玩意儿此时正挺翘着,顶着她的小腹宣战。
林淮今晚喝了酒,摁着她弄得cha0喷了两次才终于shej1n去,s完了也没疲软,把人翻来覆去弄了几轮,沛沛自己也记不清了,后面酒意上头,也不知被人哄着讲了多少sao话。
林淮真的……被她引诱着打开了魔盒,各种意义上的。
隔天吃过午饭,林淮就走了,果真去找朋友过五一去了。
但沛沛也没闲着,假期还没过完就跟着导师去了万滨,联合项目需要到合作院校的附属医院实地跟进c作,才能把理论落实。
到了五月中旬,沛沛才从万滨回来,港南这些日子雨水不断,林淮来接她的时候,路灯下的水蚁跟雪一样飘洒,沛沛撑起了伞,看着地上没了翅膀的虫子挣扎,抖落一身j皮疙瘩。
第二天早上林淮也没去上班,拽着她起床,非要一起去喝早茶,起因是沛沛这两天跟着项目组的导师和师弟师妹喝了两天早茶并发了朋友圈,林淮后知后觉他们吃过这么多顿饭,还没吃过广式早茶,沛沛人还没上高铁,林淮就安排好第二天一早的早餐了。
早上七点半驱车十几分钟,就为了去他们重逢那晚的希尔顿酒店喝个早茶,沛沛觉得林淮有的时候也挺疯的,突然想问问林淮的bti测试结果,但洗簌完沛沛又忘了这回事,上了车还睡了个回笼觉。
希尔顿的早茶一直深得沛沛欢心,随便点几例经典的茶点都是沛沛的心头好。
“确实好久没吃了,还是希尔顿的红米肠才对味。”
沛沛吹了吹杯中的热茶,听见微信提示音接连响了几下。
是她的好妈妈。
“你在希尔顿?”
“我看见你了。”
“我和你叶伯伯在这边喝早茶。”
“你这时候在港南g什么?”
“坐你对面那个男的是什么人?”
沛沛最不喜欢她这种质问的语气,好像她还是那个十六七岁不服管教的小nv孩,凡事只要不顺她心遂她意,她就可以高高在上地指摘她,也不管何时何地何种场景。
沛沛想了一下,拨了个电话过去:“喂?妈妈,我今晚回去吃饭。”
大概是听她今晚要回去吃饭,周轻水的语气温和很多:“带上你对面那个男的回来吧。”
“那我不回去了。”
周轻水立马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
沛沛不想跟她掰扯,直接说:“我回来港医大读博了,目前在教辅室工作,工资不高,但是养得活自己,住在学校的教师公寓里,至于这个男的,我不会带他回家跟你吃饭的。就这样,你和叶伯伯吃好。”
电话挂断,沛沛才发现对面林淮的表情也不是很好,但他没说什么,沛沛暂时也不是很想说话。
工作日来喝早茶的人不算多,茶点上得很快,一顿早茶吃得沉默。
喝完早茶,林淮直接开车回了自己家,沛沛自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但她没想到林淮反应会这么大,她一直以为林淮对此心里有数,才愿意跟她厮混。
沛沛开始反思自我,难道她哪天意乱情迷的时候对着林淮许下了什么海誓山盟?还是酒劲上头了胡言乱语顺着林淮的话吐露了什么真言?真言也不该是她愿意以身相许吧。
沛沛觉得自己打心底里排斥婚姻,自然也不愿意将自己交付他人。
进了家门,沛沛还没来得及换鞋,就被林淮摁在玄关接吻,唇瓣被他轻柔地hanzhu,吮t1an的动作却粗鲁,沛沛g着他的脖颈,乖顺地偶尔回应。
主导权交给男人,空气被掠夺,唾ye交换中q1ngyu升腾,cha0sh的呼x1搅合在一起。
五月中旬的港南气温已然b近30c,进了门没来得及开空调就被男人摁在怀里,沛沛浑身燥热冒汗,大脑逐渐缺氧般窒息,挣扎着推开林淮要平复呼x1。
林淮咬咬她唇瓣,唇舌一路向下,又吻住了她汗涔涔的脖颈处皮肤,很快,一个吻痕落在她急促呼x1时不断起伏的脖颈间。
林淮终于满意地松开她。
“半个月没见了,想得紧。”他又凑过来亲亲她已经红肿的嘴唇,指尖g着裙摆探了进去,很快抵达情动sh润的腿心。
嘴上说着难耐、迫不及待,林淮今天却耐心十足,前戏弄得她快要ga0cha0了,才松了手,退了出来,由着她难耐地扭着腰求c。
林淮终于解开k腰,放出那根狰狞的x器,胀红的guit0u抵着x口蹭弄了两下,却不cha进去,换了个角度让r0u柱沿着两瓣y反复摩擦、蹭弄,沾满sichu流出的黏腻的水ye。
沛沛被弄得不上不下的,忍不住伸手去抓那根roubang,握在手里撸了两下已经被yye充分润滑的x器,咕叽咕叽的黏腻水声已经足够说明她的情动程度。
正要被nv人的手牵引着cha入的时候,林淮却收腰停住了。
沛沛不解。
林淮抱起她,垂头与她额头相抵。
“楚沛沛,我们是在谈恋ai吧。”
白日宣y会让人有种时间概念错乱的混乱感,但沛沛很享受这种迷乱不知自处的感觉。
林淮今天压着她做了很多回,大有报复xza的意思,但久未经x1ngsh1的身t哪怕被开发到位,也还是有点经不住这样频繁的c弄,到后面沛沛的b都肿了。
林淮还是不放过她,摁着她又给她t1an到了一次。
jgye弄进去又被水ye冲出来,一些被喂进嘴里,一些落在了衣物上,一些浸sh了床单。
沛沛还是在林淮为她清洗身t的时候睡过去了,连带着她对林淮说的那些话也抛在脑后。
沛沛说:“想跟我谈恋ai吗?那就维持现状就好了。”
“可是,只是维持现状的话,我觉得我完全没法走近你更多一些。”林淮掐着她的肩膀,力道有点大,但不至于掐痛她,“你不会不懂我的意思,沛沛。”
“那你已经明确了我的想法了呀,还需要向我确认些什么呢?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了,林淮。”
似乎深陷q1ngyu的状态并不能够影响沛沛分毫,带着媚意的嗓音说出来的话却让林淮如坠三尺寒。
林淮不再求证,把x器送进去,暂且逃避眼前。
酣畅淋漓的x1ngsh1结束,r0uyu的g0u壑被填满,情ai的需求就不能再忍受被忽略。
林淮的前半生直到今年以前,都是充满自信的,家境出生,学业工作,情感生活,每条路都几乎平坦顺遂,他只需毫不费力地努力一下,就走到了许多人yan羡的今天。
哪怕是去年刚和沛沛重逢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处在主导地位,他曾经被ai,那么顺其自然地主动走进这段关系里,他必然不会被辜负。
和初恋nv友和平分手那段时间他在忙着升学,没有心情去思考情ai,忙完了才后知后觉,但也只是大醉一场之后,又投入了新的生活。
偶尔想起那段恋情,回忆起的也总是甜蜜美好的瞬间,遗憾也就不必去计较了。
之后他的身边也总是不缺nv伴,虽然没法激起情感上的波澜,但他觉得这样子凑合着也挺舒适。
可是为什么到了沛沛这里,就变了样?
林淮拨开沛沛腿心浓密的毛发,抹了药膏的指尖才探了进去就被紧致的nengr0u缠住,sh热的甬道蠕动着,咬着他的手指不肯松口,润滑的yet很快又分泌了出来,混着被融化的膏t把林淮的手指弄得shill的。
于是整个五月下旬,沛沛都没再见到林淮。
沛沛忙着给项目收尾,说是联合项目,听起来庞大,但项目核心也只是围绕着一项基础护理c作展开的,陈华芳把项目的汇报部分提了个大纲,细节部分全权交给了沛沛。
至于林淮,520这天,港南发生了一个轰动全城的情杀案,案发现场就在林淮管辖的老城区。沛沛猜他忙得焦头烂额,没什么闲心再想她,也就心安理得地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时间推进到了六月,也就到了双子座的月份了。
周五下午组会之前还要替导师去听大二生的见习汇报课,时间安排不当,还拖堂了近十分钟,沛沛赶到导师办公室的时候师妹已经在汇报她的论文进度了。
陈华芳近段时间看起来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前前后后不少任务交到她手上,沛沛应付起来倒是不麻烦,不过两个师妹对此难免颇有微词,但反正沛沛本人是没听到啦。
沛沛今早看了日历,还有半个月就是夏至了,她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热风扑面而来,依稀能听见不远处排球落地的声响。
没走几步,沛沛才想起掏出手机,低头的瞬间瞥见不远处路灯下站了个人。
沛沛停住脚步,他走过来,说:“我很想你。”
沛沛眨眨眼,假装没有注意到他藏在背后的右手,只是回应他:“嗯,我也有在想你。”
林淮挨近了,从背后拿出花束送到她面前,看见她展开笑颜,忍不住想抱抱她,但想到自己周身都是黏腻的汗渍,最后只是拿过了她的挎包,连手也没牵。
他们几乎不会牵手,牵手、拥抱、亲吻这样稀松平常的亲密行为,却只有在床上才会发生。
林淮久违地梦回高中时代,场景是他17岁生日那晚晚修结束后闹哄哄的教室。
晚修还没结束他就溜出了教室,去拿母亲寄放在保安室的生日蛋糕,但带回来的除了家人送的礼物,还有一份方宜淑送的礼物。
方宜淑和他算得上青梅竹马,小时候在同一个小区里长大,从幼儿园到九年义务教育都在同一间教室里,虽然期间林淮家搬了家,高中又分隔两校,他们之间也没断了联系。
之后是如何自然而然地谈了恋ai,在时间线模糊的梦境中,细节也不清晰,明明是身处高二那年冬天的教室之中,眼前是闹哄哄的教室里捂着耳朵在背《琵琶行》的沛沛,他的脑海在纠结的却是自己当初真的是因为决定和方宜淑关系更进一步,而选择和沛沛保持距离了吗?可是为什么独独是和沛沛保持距离?当初?什么当初?沛沛不就在眼前吗?她背到“去年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又翻到课本看了一眼。
他走过去,钟有渝正站在她桌前,有意提点她两句又被她驳回,让他别烦,教室里的人一时走了大半。
钟有渝见他拎着蛋糕,兴奋地跟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