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见疏惊得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写脸上了。”路年道。
“大晚上不是来玩还能来干什么?什么工作需要这个点办?”
路年闻言权衡了片刻,似乎不是需要保密的事,直言道:“抓p娼,这个点正好。”
“先不跟你多说了,我得走了。”路年看了看时间,临走前又跟他说了一遍,“我是认真的,之前的事情如果你还愿意听,可以随时找我。你脑子里想的事情,我一件都没做过。”
唐见疏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久久没讲话,转头打了下谢衍之的头,还是决定先办正事。
“喂,要不要我给你去酒店开个房?你这样确定要回家?不能被人生吞了吧?”
谢衍之耳尖地捕捉到“酒店”两个字,顿时摇了摇头,含糊道:“不要,要回家。”
唐见疏叹了口气,自认倒霉,无可奈何只好开车把人弄回了家。
谢衍之清醒的时候就磨人,喝多了更烦,地上脏得要死他偏要一屁股往上坐,唐见疏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拽住他。
于是季书辞听到门铃响去开门的时候,就看到门口两人跟跳华尔兹似的保持在一个相当诡异的平衡点上。
“任务完成,我就不打扰二位雅兴了。”唐见疏赶紧把谢衍之往他身上一推,人都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什么,又绕了回来。
“……那个,季老师啊。”他斟酌了下语言,“在他人意识不完全清醒的前提下,未经他人允许强行与他人发生性关系,这件事在我们国家判得还挺重的。”
季书辞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如果不是需要顾虑礼节,他真的很想直接把人关在外面。
“……我知道了,多谢。”
【作者有话说】
好困,眠了,晚安!
“你不能不理我……”
季书辞本来没想明白唐见疏走之前那句“祝你好运”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他明白了。
谢衍之喝多了不会发酒疯,只会降智。
“你还要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
走廊过道上,天堂鸟的枝干秃了一块,为了不让这盆刚到家不久的绿植惨死他手,季书辞不得不把十几公斤重的盆栽挪去了阳台。
谢衍之左右手各拿着一片树叶坐在鱼缸前面逗鱼,几条龙鱼被他烦得隔着水层吐泡泡,灵活地在缸里游来游去,就是不让他的树叶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