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怀景拒绝,就算脚心有伤臀肌疼痛脑袋发晕四肢僵硬,他也坚持要站着去厕所!
然后被扶着走出的第一步,就控制不住向前栽。
郁青珩张开手臂,顺势接住了他:“小景……”
想起之前的惨痛教训,向怀景从善如流:“还是你抱我去吧。”
回来后郁青珩帮他按揉了下睡酸的四肢,枕头摆好位置,扶着他趴下,再把被子盖上,测到体温下降,又在床头给他放了一杯凉白开,照顾的妥妥当当这才离开。
“我就在隔壁,有需要你叫我。”
向怀景笑了笑:“珩哥晚安。”
“小景晚安。”
人走了,门没有关死,留了一道缝,向怀景想叫住他帮自己把门关好,又想到他也许是故意的,这样方便听自己的动静,就没再要求。
灯是关掉了的,室内陷入一片漆黑,窗外的夜色同样幽深,遥远的路灯并不足以让整片夜空亮堂起来。
向怀景闭上眼睛,睡不着。
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回放恐怖画面,越放越发冷,越放越害怕。
他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自己并不知晓,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影子弯腰站在床头,登时吓得大叫一声挥手去打。
砰一声响。
向怀景骤然清醒,打开床头灯细看,才发现自己把挂在椅子上的衣裳梦成了人影。
明明是半夜正酣睡的时候,郁青珩却匆匆赶来,焦急地抱住向怀景,细细看他有没有受伤。
“手怎么了?”郁青珩捧着那只手翻来覆去地看,看到侧面红了,心疼地去吹气。
“不小心打到了椅子。”向怀景不好意思地说。
“都怪我,没把椅子挪远点。”郁青珩越说越心疼,“今天是怎么了,受这么多伤,很痛吧,等你病好了一定得去庙里拜拜。”
他轻声絮叨着,满心满眼都是痛惜,带着被吵醒后的困倦,一张脸温柔得像要碎掉。
向怀景看着看着忽然一怔。
哪个男的会像珩哥这样温柔细致发自内心地爱怜另一个没血缘关系的成年男人?
一种可能性不可避免地显露,并越来越高。
“珩哥你是不是……”
郁青珩抬眼望他:“是什么?”
向怀景把那个疑问咽下去:“没什么,你是不是很困了?快去休息吧,不早了,我这没事的。”
可郁青珩说:“我想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