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冶笑着拍他:“胡说八道。”
直到孟冶坐到他自行车后座上,秦宇星才反应过来:“要我骑车带你吗?”
“是啊。不然我怎么回去?”孟冶理直气壮地把手伸进他的外套口袋,抱住他的腰。
虽然隔着一层厚厚的羽绒服,但这个拥抱的触感分外鲜明,秦宇星忽然莫名地紧张起来,他语无伦次地提醒孟冶:“骑车可能有点冷。呃,很冷。你把帽子戴好。”
孟冶抱紧他,在帽子里晃了晃脑袋,“还用你说。”
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在福利院刚学会骑车的时候,秦宇星觉得自己可能不会骑车了。
他紧张兮兮,车速奇慢,似乎生怕颠到了孟冶。
冬天冷风呼啸,他在前面骑车,围巾刚给了孟冶,只用立起来的外套领子挡着,一张嘴说话就吃风。
“停一下。”孟冶放在他口袋里的手突然拍了拍他。
秦宇星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听话停了车,“怎么……”
话音未落,暖呼呼的围巾套上他的脖子,把下半张脸严严实实遮好了,“好久不骑车,都忘了前面的人会很冷了。你还把围巾给我,想冻死呀?”
秦宇星呆呆地说:“可是你也会冷。”
孟冶就该坐在暖和的车里,怎么能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呢?
后座的人将脸朝他背上一埋,隔着帽子,说话声音闷闷的:“不冷。你把风都挡住了。”
他没骗秦宇星,脸上是不冷,不过裤脚有点灌风。
“走吧,赶紧回去就暖和啦。”
做出搬家这个决定时,孟冶并没有想很多,只是想要秦宇星离学校近一点,可和他一起打开新家的门时,心里却有种神奇的感觉。
从十六岁至今,他梦到秦宇星,已经梦了十年。在梦里,他们相识、相知,然后相爱。漫长的梦境之中,孟冶身边始终有那个人。
都说恋爱是找到另一半。在梦里,孟冶是一个完整的圆,但在现实中,他始终是空缺的半圆。直到此刻,忽然有一种自己完整了的感觉。
欣喜异常,甚至有些得意忘形。
孟冶偏过头,看向秦宇星,心里生出一种亲吻他的冲动。
但下一秒,面对秦宇星信赖的眼神,他又默默把这种心思放下了。
和秦宇星走得越近,相处越久,他原本胸有成竹的计划就越不成形。
梦中的爱意太明显,太炙热。
可现实中的秦宇星这么被动。他真的像梦里那样爱上他了吗?孟冶不敢确定。
秦宇星从浴室出来,带着满身沐浴露的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