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意思是卫司融完全可以把今天在公交站碰见金嘉韬的事当做一场不那么好的意外。
卫司融吃着虾尾但笑不语,弄得郑汝水心里毛毛的。
此事不能再提,旁边人看他眼神越来越不对了,郑汝水赶紧转移话题:“校方针对刘泳帆在宿舍有无被霸凌给了解答,说当时四人不是同个宿舍,有天刘泳帆主动找到辅导员请求调寝,然后辅导员征求了下金嘉韬三人的意见就让他入住了。没听说有过校园霸凌,更不存在欺负同学。”
“究竟是校方的说辞还是金家让他们给的说辞?”卫司融吃完半碗虾尾感觉差不多饱了,便伸手盖住碗拒绝了宣帛弈的继续投喂,“这两者有着本质差别,郑队该明白。”
“我当然明白。”郑汝水水足饭饱,和他正儿八经谈起这件可能存在异议的事,“我让辅导员特意问过刘泳帆,对方声称在寝室住得很愉快,金嘉韬三人对他颇多照顾,不知道从哪传的谣言说他被欺负了,问是不是有人嫉妒他能和这么好的三个有钱同学住一起故意造谣生事。”
这和今天下午所见到的画面截然相反,纵然不知道刘泳帆在校究竟是什么样。可卫司融相信自己的双眼,那么真切的压榨还能是假?
是怕被更狠的欺压报复还是刘泳帆有别的打算故意隐瞒了真相?
卫司融不得而知,只问:“那刘泳帆本人在校名声如何?”
“不太好。”用这词形容都是郑汝水客气的,当时辅导员那个语气一言难尽,极容易联想到一些常见的混混刺头之类的不良社会人士,“学习成绩不错,但性格古怪不理人,导致没朋友。起初因他穿着不凡,同学们误以为他家很有钱,是个富二代,直到大一下学期被人发现他一直打肿脸充胖子。”
“借贷款吗?”说到打肿脸的事,卫司融不由自主想到今天任劫说得抵五千的事,“他真的说和金嘉韬三人关系很好,没被霸凌?”
身为亲耳听见公交车站那番话的郑汝水也有所怀疑:“查过刘泳帆的信用,没有借贷记录,最多用过花呗。你说的那些被当事人否决了,就算咱们想帮他,也得别人愿意,现在就是苦有一颗想帮的心也无从下手。”
总不能让警方天天盯着四人,以防万一啊。
那是在浪费警力资源,况且在没有明确证据前贸然监视公民,并不符合规定。
卫司融犯了难:“那就没办法了?”
郑汝水看眼宣帛弈,决定将战场交付过去,低头捏着烟手机扣字和周查交互案情,耳朵却悄然竖了起来。
桌上残羹剩饭和垃圾等东西全被宣帛弈默默收拾干净,空气净化器打开,屋里的浓郁的饭菜味渐渐散去,他端着杯温牛奶走过来弯腰放到卫司融面前。
刚虽在忙碌,但两人那番话他也基本一字不落听了个全。
这会儿也懂郑汝水让他接手沟通的原因。
“你这么坚持查他们,有特别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