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局长心里清楚自己儿子的死怪不得郑汝水,是他没能教好孩子,还险些连累到人,但是没办法,他看见郑汝水就会想起惨死的儿子,这股无处发泄的怨气源自郑汝水,那么也就只有郑汝水能灭。他不是对不起郑汝水,是有些管不住自己。”
转述完傅主任的话,宣帛弈放下手机,拍掉卫司融偷偷拿蒜的手。
被逮到的卫司融也不尴尬,平静道:“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宣帛弈看眼他空荡荡的碗底,起身收走了两个碗,再带走那盘蒜:“吃完了还想着吃蒜,口味够重啊宝。”
“我嘴里一点味都没有。”他憋不住地委屈说,胃是养的差不多,他人也要养萎了。
“是吗?”宣帛弈去而复返,精准低头咬住他的唇,仿佛送礼一般给他递了些辛辣蒜味过来,交换个火辣辣又有味道的吻。
两人分开后,卫司融皱着鼻子:“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男朋友?”
“我不好看么?”宣帛弈问。
“好看。”卫司融点点头,这不能不承认。
“我对你不好么?”宣帛弈眯着眼睛问。
“好。”卫司融不假思索道,这也不用质疑。
“我家里同意我们两谈恋爱,支持我们两以后的每一个决定。床下能文能武能下厨,床上能屈能伸能持久。请问,我这个男朋友怎么了?”宣帛弈真诚的不耻下问。
卫司融:“…………”
“可是你吃蒜不刷牙就亲我。”
宣帛弈啼笑皆非:“哦,刚嘴里喊没味道的是哪个小混蛋呢?”
卫司融扭过头装听不见,只要我听不见,小混蛋就不是我。
自欺欺人吧。
宣帛弈笑着摇头又去了厨房洗碗,剩下卫司融没能在客厅坐太久,汲着拖鞋跟到厨房门口。
“沈局迈不过自己心里那道坎。”
男人衬衫衣袖卷到胳膊肘,露出线条分明的胳膊来,洗碗动作很迅速:“他见过心理医生,很多个。”
“他想治好自己,就是没能成功。心理疾病的诱因就在跟前,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他想治好的第一个前提是找个见不到郑队的地方,安心接受治疗。”卫司融理智分析出第一个必要点。
两个面碗洗起来属实快,想个事的功夫,宣帛弈擦着手往他这走过来:“他不会愿意,想在退休前站好最后一班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