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他不愿意。”郑汝水擦杯子的手法很熟练,可能干过很多次,“你不知道刚开始他甚至不允许我提他儿子的名字,后来渐渐放开。就因为这个,我一直以为再过几年他能做到公平公正。”
像沈儒林这种郁结在心形成的心理疾病,最好的治疗办法还是努力和郑汝水开诚布公的聊。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死结因郑汝水而起,那就该由郑汝水来解。
现在卫司融明白自己该找沈儒林聊的重点不能像之前想的那么浅薄,要温水煮青蛙慢慢来,最好能带着郑汝水一起煮。
郑汝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不对劲。
“天不早了,不回家?”
过了十月,天黑的格外早,不过六点,漆黑天际只剩下路灯的光,还有远处堵车引起的一阵焦躁喇叭声。
一句听似催他回家的话实际是为前面的话题画上个句号,郑汝水不想继续聊。
卫司融站直身体:“郑队也早点回去。”
郑汝水擦干净手:“写完报告就走,别忘了这边事一结束就赶过去和我们汇合。”
“好。”卫司融答应了。
因多聊十多分钟的缘故,卫司融回到家的时候,饭桌上已经有一盘冒着热气的绿叶菜。
他边喝水边往厨房走,耳听里面传出来的热油和葱姜相撞的刺啦声,很快嗅到浓烈的葱姜辣椒香味,偏头就是一个响亮的喷嚏。
“厨房重地,闲人免进。”
“我也没打算进。”
他靠在厨房门口,含着口水看围着围裙忙碌的高大身影,那腰看着劲瘦,脱掉衣服后便知道该有的一样没少。
他盯着看恍惚间想到对方受自己引诱时一挺一动时块块分明的腹肌是如何走向的,想的太入神,没注意到掌厨的人扭头眼神危险将他从头扫到尾。
“过几天我要出趟远门。”
“边山镇?”又一道菜出锅,宣帛弈没喊他过来,自己端着往客厅送,“不是郑汝水说的,是听主任说浔阳市局过来查案的那位秘密去了边山镇。”
“都被你们知道还能叫秘密?”卫司融不懂但大为震撼,心想简无修这保密功夫做得忒差劲了,市局办案还能让检察院的知道,不太行。
“这是个意外,傅主任从火车站出来,撞上他们去检票。”宣帛弈放下盘子转身发现他离自己非常近,近到他伸过来的手没来得及撤走先被发现,“做什么?”
卫司融尴尬地摸摸鼻尖,往后退的同时言顾其他道:“你们主任认识简无修啊?”
“没别人,想抱就抱。”宣帛弈拉住他的手,和他面对面很亲昵地抱了下,继而回答他的问题,“他和浔阳检察院关系不错,也联手查过案,知道简无修不稀奇,就像那边的人知道郑汝水一样,司法机构有大群,平时天南地北见不到面,偶尔闲了在群里侃大山外还会交流一些办案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