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老板看看他,又看看他站的那家店,恍然大悟,冲他露出个大家都懂的表情来,不等他解释,转身进店,掩耳盗铃似的装作没看见。
卫司融:“……”
社死,或许就是一念之差。
但事情到这步,难道就没有他纵容的原因吗?
他抬头看向那家门头装着五颜六色闪光灯挂着直白店名的粉色小门店,抬脚走了进去。
从店里出来,他神情并无多大变化,只是耳朵红透了,像经历一场未知探索的运动,耗尽所有力气。
被人看见不来花店走一趟不合适。
在店老板戏谑眼神里,卫司融木着脸推门而入,把行李包放到前台置放物品架子底部,走过去神色如常的选花,根本不理老板。
都是成年人,谁还没个需求呢。
“又给男朋友买花啊?”老板凑过来,指指鲜嫩漂亮的红蔷薇,“强烈推荐那束。”
绿叶鲜活,花朵妍丽。
张扬又漂亮。
很适合宣帛弈。
“这个时间点花还这么鲜艳?”卫司融问。
“送花的车在你进来前十分钟刚走。”可能光临过一次,加上卫司融和宣帛弈这对外貌太登对,又终于能对号入座的缘故,老板在他面前话很多,“最近港湾的船只来回运送货物库存变大了,也跑得勤,间接使我受益,生意肉眼可见的火爆起来。”
难怪大理石地板干净整洁,满是清扫过后的气息。
卫司融依老板所言要了一束热情似火的红蔷薇,站在花纸样册台选花纸:“港湾恢复正常运行了?”
“好像是,听我朋友说飞腾实木这段时间在调整运送价格。”选花纸过程里老板没给建议,全看他自己审美,“他做两手倒卖的,运送价格一旦高起来没得赚,生意很难做下去。他说没以前金家做运输好赚钱,这几年老在捡漏,搞得现在不知道该怎么正常做生意。”
“捡漏?”卫司融选择一款浅米色印花暗纹花纸,将样册递还给店员,等候对方取花纸,“做生意不能光靠捡漏。”
“我也这么和他说的,你知道他怎么回我吗?”老板把处理好的花束递到他手里,红花衬人,卫司融这长相捧束狗尾巴草都有人愿意要,“他说都怪飞腾实木给便宜运费赚到的钱太多了,无法拒绝。现在陡然涨价,接受无能。”
这不难理解。
一家店你吃四五年没涨过价,下意识认为这家店永远都是这个价钱了。当老板提价哪怕一毛钱,都会给人一种被宰的错觉。
也就是所谓的贪便宜贪成习惯。
卫司融接过店员递过来的花纸往包扎台走,来过一次早就轻车熟路,手法日渐熟练:“那你呢?”
“我?”老板把刚到的新丝带放到他手边,供他挑选,“本身花草运送费用就高,我给的比别处都高,常年合作的那家也不好意思和我说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