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想挟持我们换个活命的机会吗?”卫司融轻笑问。
他一脸无畏,看起来做好鱼死网破的打算。
而林又琥超乎他所料,也跟着轻笑道:“年轻人火气别那么大,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靠你们换命?再说, 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没违法, 好端端跑什么跑?”
事到临头, 他浑身上下就一张嘴最硬。
卫司融说:“你真觉得自己做下的事没留任何罪证?”
“我没做过错事哪来的罪证?”林又琥从容的样子像极被逼良为娼的清白人,“我请两位来就为解释清楚卫邈夫妻当年做事的初衷,没别的意思。也希望你能早点走出阴霾,有宣家侄子陪伴在身边,你这辈子衣食无忧。这样我觉得你父母在泉下有知也会知足。”
“你还真有脸说啊。”卫司融感叹道,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懂得颠倒黑白的人。
“有什么不敢说的?”林又琥微微一笑,“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啊。”
“林先生。”卫司融暗藏危险道,“你最好祈祷你的小尾巴收干净了。”
真落到他手里,他要让林又琥脱掉几层皮。
林又琥站起来往卫司融面前走,走到跟前停住,将人上下打量一遍:“刚才你提到抱月港湾的事,既然说了,不如来做一笔交易?”
宣帛弈将冷脸的卫司融轻轻拨到自己身后,不卑不亢道:“你想谈什么?”
“还真是护得紧。”林又琥称奇,又看眼远处看热闹的儿子,“但凡你有宣检察官三分用心,余初早是你的人了。”
莫名其妙被殃及到的林雎脸上奇差:“和人谈交易就说你的,我的事不用你管。”
欺负了儿子,林又琥心情莫名愉快,翘唇又看着眼前戒备满怀的两人:“这么怕我对你们下手,还坚持要来。你们也很期待我说出要交易吧?”
卫司融和宣帛弈神色不明。
没个正形的林雎走过来朝他俩投过怪异一眼,对自家暗自得意的爹说:“他两这趟来根本不想和你谈交易,单纯想看看你是不是因为冉泓的落网而狗急跳墙,我说爸,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在搞交易那套,落后了。根据咱们年轻人的谈事方式来说,能做就做,不能做也要拖你下水。他俩现在人就在这,依我说,不如把人绑了向警方要一条通往国外的道路。”
真出国了,谁也管不着他们。
别的不说,就近可以去日本,那有老朋友,假以时日就能东山再起,何苦在这看别人脸色生活?
林雎把事情想得过分简单,引来林又琥怒视,低声斥责:“你懂什么?”
在老朋友那有价值还不是因为在灵河这独一份能提供金钱的方式吗?
到日本,不说人生地不熟,困难时候连个能帮衬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