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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自古y稀yan盛,nv子聪慧敏捷,男子身强t健,人们以nv子为先。

各地纷争不断,一长于氏nv子领导战争统一各地,长于氏以其配偶的姓氏为名,始建长寻国。

但是,长于氏以nv子之躯诞下一nv,此后,长于氏nv子皆能有孕,人们都奉长于氏为天选之人。

只可惜,长于氏子嗣稀薄,历代经验,长于氏只有遇上命定之人方可有孕。如今长寻国已经七世男帝,终于在这一代拥有两位公主。

“儿臣参见,皇父”

“起来吧,云儿。”皇上扶着nv儿的肩膀,眼里的慈ai与喜悦掩不住,“朕的小云儿长大了啊!”

离京三年,长于云炽已经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小丫头出落成英姿玉立的少将军,此次从东南军中将她调回便是为了她十五岁的及笄之礼。

“你驻东南平乱不少,可留有伤患?”

“无事,请皇父放心。”

皇上与许久未见的nv儿一聊许久,长于云炽从偏殿出来已经是酉时,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前方等她。

“皇姐!”

长于韶宣穿着一袭描金繁花长服立在不远方,日光斜照在她身上,笼罩着淡淡的光晕,只是站着不动也能看出这人气质不凡。

长于云炽快步走去,“皇姐是在等我?”

长于韶宣明眸一笑,和煦依旧,抬手理了理长于云炽额前的落发,说道:“我们姐妹许久未聚了。”

长于韶宣b长于云炽大六岁,母亲夏氏是户部尚书的妹妹,当朝皇后,十六岁时被封为太子,温良恭谦,勤政ai民,是所有人认可的长寻继承者。

而长于云炽年幼丧母,还在襁褓之时被接入g0ng中,皇上公务繁忙很少能照顾她,反而是皇姐长于韶宣总是一字一句,一言一行地教导她。旁人都以为长于韶宣只是尽姐妹之谊,但是长于云炽心里清楚皇姐的真心实意。

太子内殿。

“召你回京,皇父心里可宽慰不少。如今夷蛮强盛,你在外皇父总是不放心的。”

长于云炽颔首,如今敌强国弱,皇父日夜辛劳,明明不到六十的年纪,头发却白许多。

长于韶宣举起酒杯与长于云炽对饮,一个不慎便开始咳了起来。

“皇姐!”长于云炽连忙扶着她的背轻拍,“没事吧?”

“无碍,无碍。”长于韶宣一边忍住咳嗽一边抬手示意。

长于云炽混于军中,与他人把酒言谈习惯了,忘记了长于韶宣从小t质较弱,习武太长会疲累,饮酒过烈易g咳。

散席,长于云炽便从g0ng中出来了,三年前她请去东南监军之时,皇上便封她为“安王”,赐了宅院。封王的意义就在于给了她更高的权利同时,也远离了储君之位。

不过长于云炽本就不属意储君,她从小x子跳脱,不ai习文,又缺人管束,时常抓鱼遛鸟,戏耍游玩,还束发男装,令教导的太傅们头疼。

好在长于韶宣确实是一个出se的储君,从小便才华出众,登朝堂,辩是非,连长于云炽都说不出半分不好。

回京之后,长于云炽暂时没有实职,这天,她到郊外的近军护卫队里巡察,碰巧遇上了从前一起习武的秦侍卫。

“本王还说回京怎么从未见过你?怎么调到近军这里来了?之前你不是一直想做御前侍卫的吗?”

秦侍卫叹了口气,“唉,我哪能b得上安王殿下您,再加上……呃在京城混不到好差事,还是调到近军会更轻松一点。”

长于云炽点点头,知道秦侍卫没有说出的话里的意思,秦侍卫母亲是京中六级官员,没有家族依傍,他又是个男子,要想靠自己在g0ng里找个好差事确实b较难。当初他也只是长于云炽陪练中不起眼的一员,后来长于云炽发现他x子直率,才常唤他一同练武。

“我听说安王殿下您去东南打了好多胜仗,军队里都传遍了……”秦侍卫正边走边说着,不巧,身后路过士兵的巾旗撞到了他,他一个踉跄抓住了长于云炽的小臂。

“大胆!”长于云炽的随身护卫灰雁一下子就将秦侍卫推开。

“请恕属下冒犯。”秦侍卫也是无意之举,他赶忙鞠躬认错。

“殿下你没事吧?”灰雁担忧道。

“无事。”长于云炽轻声道,看秦侍卫身子还僵在原地,笑道:“你呀,还是和从前一般有手劲,灰雁只是担心你抓到我手伤处才如此。”

“殿下您受伤了?”秦侍卫听了这话非但没松了口气,反而更紧张了。

“小伤。”长于云炽手臂上受了刀伤,按她特殊的t质来说受了伤也很容易痊愈,连疤痕都不留,只要不影响平时活动,长于云炽也没把它放在心上。更何况她可不想让g0ng里人知道,不然就更麻烦了。

“我还是帮您叫军医来看一吧?”秦侍卫不懂安王的想法,他心里担忧安王的伤,“……要不,我知道城中有一家医馆,医术可好了,只是老大夫是男子,我知道您一直都对男nv没有芥蒂,您要不要去看看?”

秦侍卫极力推荐,长于云炽也正要回京城,顺道去看看也未尝不可。

三人轻装前往,远远的就看见门口排了队伍。

秦侍卫解释道:“前些日子古孙大夫的徒弟开始看诊,不少人小病小伤地也过来瞧病,因为古孙大夫的徒弟长得很好看。”

秦侍卫找抓药的小厮问古孙大夫,长于云炽随意打量着这家简朴的医馆,一下子便注意到了秦侍卫所说的好看的徒弟。

他穿着素白se的布衣,坐于案台前仔细诊病,身形单薄,面庞清秀,看起来不过十之五六,却自有一gu不落凡尘的气质。

“殿下,不好意思让您白来一趟,古孙大夫这两天都不在。古孙小姐也出诊了,您看要不……”秦侍卫为难地说。

“不必,我瞧着这大夫就挺好。”长于云炽走近大夫,发现他的模样确实是好看的,面如冠玉,眉如墨画,鼻似远山,眼睫如翼,好似从名家山水画中走出来的人。长于云炽身在g0ng中,见过的清秀俊逸的男子也不在少数,他的模样也是数一数二的。

他正好诊完一个人的脉,青葱玉指收回,眼神未抬,开口道:“大人若要诊脉请排队。”

他的声音清润,像一gu春泉缓缓流过。

长于云炽,一时不察,她已经观望许久,赔笑道,“打扰了。”

“云炽,云炽?”

长于云炽在太子书房中举着公文,听到长于韶宣的叫唤,恍然间找回了思绪,“嗯?怎么了,皇姐?”

“又不专心,你是要及笄的人了。”长于韶宣无奈道。她放下手中的公文,眼神轻抬,很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云儿,有没有心仪哪家的男儿?”。

“没有。”长于云炽果断地回答,很显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虽说长于氏相传有命定之人,可是一辈子说不定也不会遇上,要不然就不会延续了七世的男帝。按照现在的律例,nv子十五岁便可娶夫纳妾,长于韶宣也是在十五岁之后便娶了兵部侍郎之子李氏。

从皇g0ng出来之后,天se尚早,此时距中元节还有几日,长于云炽便到城中闲逛沾沾民间的喜气。路过了前两日去过的医馆。

长于云炽眼神微动,回想起那天的裴大夫,便抬腿走了进去。

这个时辰来看病的人少,长于云炽很快就看到了他。他今天穿着素净的对襟长衫,神se柔和,对正在看诊的小儿微微一笑,如一阵风吹来,吹散层层雾霭,露出清秀的山水之se,长于云炽只看一眼就着迷了。

真是个好看的人儿啊。

不一会儿,就轮到长于云炽了。

“大人有哪里不适?”大夫拿出护腕,长于云炽将右手垫在上面给大夫诊脉,大夫在她手腕铺上薄薄的绸缎,一边诊脉一边观察她。

一双温润如琉璃湖泊似的眼睛对着长于云炽,长于云炽没由来地心慌了一瞬,但凭借多年0鱼的经验,长于云炽张口就编了一个由头,“那个……我最近刚从南边回来,京城燥热,有些不思饮食,您看看抓什么药来吃吃?”

大夫轻声回应,状似认真听长于云炽的描述,实际上他探其脉搏沉稳有力,得知她身t并无不良症状。

“大夫您姓什么呀,怎么称呼?”长于云炽问。

“叫我裴大夫就好。”

“裴大夫,您看着好年轻,不知年岁几何?”

“再有一年满二十。”裴大夫一直低头写着药方,答得随意。

长于云炽想起秦侍卫带她来的原因,继续问道:“听说你们这的伤药还不错,不知用的是什么药?可以买些回去试试吗?”

裴梓安说了几种药材和效果,但长于云炽都没听得进去,忽地冒出了一句:“裴大夫,你的手真好看。”

裴梓安微微一顿,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之后递给长于云炽药方,“大人去那边拿药吧。”

长于云炽丝毫没有对方要请人走的自觉,厚着脸皮问:“那大夫给我开的伤药呢?”

“有配制好的,大人自去拿即可。”从裴大夫的神情里不易察觉得有一丝淡漠,虽然表面上还是温和有礼的。

长于云炽还是十分有分寸地不惹人恼,拿了药方去拿药。

只是今日来得巧,竟遇上人闹事。

“看什么看,快走开。”一个面貌粗陋的nv人带几个市井的汉子来到医馆不由分说就开始赶人。

“哟,裴大夫。”那nv人大喇喇地坐在裴大夫面前,捏着一把破铜锣嗓子说道:“你说你,好好地跟了赵大人有什么不好,当个侍郎享福不b你在这里整天和一群病痨子折腾要强啊?”

“人家赵大人啊,那水运生意可是做得响亮,家里又有人当官儿,以后啊是吃不着苦头的。瞧你这俊俏的小脸,不就是该给人好好养着的吗?”

裴大夫脸se不虞地收拾按桌,趁着那破嗓子说话的空档,抬手道:“麻烦夫人回去告诉赵大人,多谢大人抬ai,小人出身贫寒,眼光短浅,配不上大人。”

长于云炽在旁看明白了,原来是有人想娶裴大夫做妾,但是裴大夫不愿意。

只见裴大夫起身要走,那nv人一伸手揪住了裴大夫的衣襟。

长于云炽站在角落眉头一皱,就要上去帮忙,门外正好有人进来。

“让一让,让一让。”一个老实朴素的中年男子背着个黑se的药箱进来,分开了那nv人的手,把裴大夫护在身后。

“我徒儿不懂事,望夫人见谅。但是强扭的瓜不甜,希望夫人能跟大人说一声放我们一马吧。”

那nv人脸se不屑,“哼,古秋大夫,你靠什么护得住你这如花似玉的徒儿啊?”

“难道这京城之下还没有律法了?”古秋大夫不卑不亢地问。

“律法?”那nv人转头看了一圈自己带来的人手,“我们又没犯什么事儿,只是我这手底下的人啊,总是受伤的,还望古秋大夫这里多多照顾了……”

真是好无赖的做法,这意思是在说如果裴大夫如果不从,他们有的是办法来扰乱医馆。

师徒两人一时噎住,那nv人神气地坐着,抬抬下巴,她的人手又开始赶人。

长于云炽看不下去了,给灰雁一个眼神。灰雁跟随安王多年,明白安王的x子,立马知道要怎么做了。

正好一个健硕的男子过来正要赶她们走,灰雁高声呵道:“放肆,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家大人是谁!”

那健硕的男子看长于云炽的气质打扮确实不似一般人,不敢动作。其他人也被这一波动引起注意望向这边来。

“在安王殿下的眼皮底下居然有人敢这么嚣张!”灰雁话一出口,在场的人一下子都楞住了,人们不敢相信前几天刚回京城的那个立下战功的二公主安王殿下会出现在这里。

长于云炽不紧不慢地走到人们眼前,那nv人的破嗓音更破碎地结巴了起来,“你……真的是安王殿下?”

问出这话来她心底已经有七八分答案了,又有谁胆敢冒充皇家公主呢?

“可好好看清楚了。”灰雁拿着特制的令牌举到那nv人眼前,成了压倒nv人最后一根浮草。

那nv人立马跪下身,扯着嗓子哀求道:“安王殿下,请恕小民无礼,请恕罪,小民也是受人唆使啊……”

“不知安王殿下到访,请恕草民怠慢。”古秋大夫师徒也跪下身,很拘谨的样子。

“平身。”长于云炽抬手让其他人起来,转而才慢悠悠地问那nv人,“你说靠我护不护得住裴大夫啊?”

“小人知错了,小人不敢了……”

“错哪里了?你们也没闹事,只是兄弟受伤了来看病是不是?”长于云炽面容温,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暗含狠戾。

nv人心中发慌,她知道安王殿下一直在场,自知理亏,不敢反驳,只能不住地求饶,“小人错了,小人不敢再闹事了……”

长于云炽看这她说不出什么其他的话了,打断道,“好了,你回去告诉他们,不要再来找麻烦了,知道了么?”

“好好好,谢安王殿下……”nv人立马磕了几个响头。

“走吧。”得到了命令,破嗓子和她的人不到一口茶的功夫就消失了。

“多谢安王殿下。”古秋大夫说着就要下跪,长于云炽扶着他的手阻止他道,“不用不用。”

长于云炽余光瞥见裴大夫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于是向他问道,“裴大夫,说起来本王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他低着头回道:“回殿下,小人名裴梓安。”

长于云炽看着裴梓安清秀俊逸的面容,低垂着眉眼细长,说不出的柔和乖顺,难怪别人想要b他就范了,长于云炽轻轻念着他的名字:“梓安……真好听。”

中元节。

长于云炽见惯了g0ng中的欢歌yan舞,也不喜与g0ng中人打交道,默默地在席位上吃酒。

一曲竹间剑舞表演,乐曲节奏得当,领舞颇有气势,但舞姿不够飘逸,少了一丝竹间穿梭的的轻快。

突然间,领舞一个飞跃,跳出舞台,踏着舞步来到了长于云炽面前。

长于云炽倒不担心人行刺,毕竟舞剑是经过g0ng中删选的未开封的剑。长于云炽只是讶异于这突然的cha曲。

领舞在长于云炽面前,微微一躬身,从腰间掏出一小瓶酒,摆明是要敬酒的意思。

长于云炽直觉此人有些眼熟,多看了几眼才想起是幼时的伴读,礼部尚书的小公子方眀岚。他俊朗的脸带着笑容,眼神中透露着期待与不易察觉的羞怯。

长于云炽礼貌地回以一笑,并举杯与其对饮,表演又继续进行。

方明岚是礼部尚书老来得子,听说出生时早产,他家人对他很是宠溺。

长于云炽对于方明岚并没有多深刻的印象,只记得他幼时ai哭,总是很胆怯不敢和长于云炽说话的样子。

歌舞宴席后g0ng里也兴放河灯,可是长于云炽想看的是城外人们放河灯的热闹景象,星河点点,都是人们情真意切地对美好生活的祝愿。不似g0ng中,虚情假意,仅仅是粉饰太平的表象。

长于云炽早早地出了g0ng,到京城外的河岸上走一走,不料遇到了熟人。

裴大夫的脸上有一些惊讶,他身旁还有一个年龄相近的高挑nv子。

“参见安王殿下。”

“在外不必多礼”长于云炽给她们免了礼,让她们不必拘束。“这位是?”

“这是古孙大夫的nv儿,古孙月。”

“见过安王殿下。”古孙月鞠了礼。

长于云炽点头,不知是灯光不够明朗还是古秋小姐天生,长于云炽看着她脸庞有几分严肃。

长于云炽没有多想她看向裴梓安,他手上托一盏橘se如蜜枣的河灯,映照着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如烛光般温暖的气息。

“裴大夫许的什么愿望?”

“不过是些平常的身t康健罢了。”裴梓安淡淡一笑。

“安王殿下也来放河灯?”古孙月问。

“在g0ng里放过了。”

接着,裴梓安和古孙月把河灯放进河里,一盏盏灯光映着摇曳的水流缓缓向前,好像倒垂的星河。

“不知安王殿下许的什么愿望?”裴梓安问。

长于云炽目光一直看着远方的星河,回答道:“我的愿望不过是长寻强盛,百姓安乐罢了。”

长于云炽的语气就如同这夜se一样平淡,裴梓安心中觉得这一刻的安王似乎是寂寥无力的,就像是这期许是遥远而不可及的一样。

翌日,北边传来战事,北夷蛮趁中元节军中守备松懈,发起战乱,朝廷即刻讨论应对措施出兵支援。

长于云炽从朝堂上下来便闷闷不乐,她的贴身侍nv青雀一边给长于云炽上药一边宽慰她的主子:“殿下不要不开心了,等殿下及笄之礼之后,殿下在请战也许陛下就答应了?”

青雀本来是不懂药理的,但是因为安王习武之后难免受伤,安王又不太在意,青雀只好去学,甚至连安王常用药都是她来配制的。

“别说父皇了,连皇姐也不想让我上前线。”长于云炽愤愤不平回答。

她不知为什么心里隐隐感觉到此次回京,就很难上前线领兵了。

长于云炽心里烦闷,等青雀给她重新包扎好伤口,长于云炽才无奈地去酒楼听曲解乏。

酒楼里的人熙熙攘攘来了又走,长于云炽坐在二楼的雅座眺望窗台。

桌上已经摆了四五坛酒,灰雁知道殿下心里不高兴,也不敢多做劝说。

长于云炽又喝下一口酒,余光瞥见楼下有个收悉的身影,长于云炽定睛一看,这不是裴梓安吗?

“裴大夫!”长于云炽大喊了一声,人没有反应。

长于云炽拿起桌上的点心,准确无误地扔在裴梓安前面。

裴梓安疑惑地抬头,便看到安王在楼上和他打招呼。

“裴大夫这么晚去哪呀?来陪我喝两杯吗?”

裴梓安在楼下犹豫了几秒,便上楼了。

“坐,裴大夫。”长于云炽随手,示意他坐下。

裴梓安随了礼,没有坐,他看安王殿下皎洁如玉的脸上b往常红润几分,便问:“安王殿下您醉了?”

“本王没醉。”长于云炽又举起手里的酒杯,“这的青梅酒怎么能b得上东南的呢?”

一口饮尽,京城的青梅酒确实不如东南的浓郁甘甜。

裴梓安看了看桌上好几个空酒瓶子,问:“安王殿下有心事?”

长于云炽自己倒了一杯酒,喃喃道:“身在皇家,心系天下……不说了,裴大夫快坐下陪本王喝两杯,有机会让你尝尝东南的青梅酒,b这的好喝得多了。”

裴梓安猜想许是因为朝堂的原因让安王不高兴,又不好直言,只道:“安王殿下,心系社稷,但酒多终伤己,望殿下少喝了。”

“裴大夫说的是。”长于云炽杏仁的眼眸像喝醉了一样迷离,殷红的嘴角噙着笑,“那裴大夫陪本王喝两杯?”

裴梓安不常喝酒,但这样的安王殿下他不知道如何拒绝,只好y着头皮坐下来了。

长于云炽欣喜地给裴梓安倒酒,裴梓安受宠若惊,连忙把酒从安王手里取走。

“来喝一杯。”长于云炽举杯说道。

裴梓安拿起酒杯,仰头喝尽,剑眉微蹙,一看就不是能喝酒的人。

“倒酒。”长于云炽继续说道。

又一杯酒下肚,长于云炽随手拿起酒坛要倒酒,裴梓安阻止到,“殿下您少喝。”

长于云炽装糊涂,“酒余半满,不喝岂不浪费了?”

说着就要继续往杯子里倒酒,裴梓安伸手要阻止,两手触及之间,长于云炽手里的酒没拿住,全倾倒在自己的左臂上。

“啊,殿下。”灰雁首先反应过来,倒x1一口气。

纱衣轻薄,灰雁将衣袖掀开,纤长的小臂被绢细纱布卷着,如今已sh了一截。

“殿下恕罪!”

裴梓安手上并没用上力气,但是他也没意识到,他的注意力全都被安王殿下包着纱布的手臂x1引了,“殿下您受伤了?”

“无碍。”长于云炽说道。她自己的伤心里还是有数的,已经结了痂,这点酒倒上去没什么问题的。

灰雁却是不满,生气地说道:“怎么能没事呢殿下,你这大夫也太鲁莽了!”

“唉,没事。”长于云炽对灰雁说道。

灰雁撅着嘴不说话了,但手上还是轻轻地用手帕擦拭,又解开纱布,将sh的一截剪掉。

随着纱布松开,裴梓安看到那纤长莹白的小臂上划了约莫有半尺长的刺目刀伤,裴梓安不由得呼x1一沚。

如此莹白的手臂不应该有这样的伤啊。

裴梓安想上前帮忙,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合不合适,踌躇了半天,只说出了一句,“安王殿下上次怎么没让小人看手上的伤?”

“本王不是在你们那里拿药了?”长于云炽回道,虽然她并没有用上从裴梓安那里拿的药。

“这……这哪里是……”

许是因为自责,裴梓安说话的声音不如往常清澈,听起来像小猫抓一样挠人心。长于云炽眼神一眯,调笑道:“裴大夫心疼了?”

裴梓安眼神闪躲地瞥过头,抿了抿嘴,“安王殿下……”

“哈哈。”长于云炽轻笑两声,“那裴大夫给本王开些去伤疤的药吧。”

“好。”裴梓安点了点头记在心里。

长于氏的公主意义非凡,所以长于云炽的及笄之礼也尤为重要。

长于云炽要到先人祠堂行祭祀之礼,在g0ng中百官前行加冠之礼,最后在城门向前来敬仰的百姓行问候之礼,如此一来又过了几日。

这天,长于云炽办完事回城,偶然想起什么,并没有直接回府。

长于云炽来到医馆,不见裴梓安,店里的伙计自然认得安王,便引她到内院去找裴大夫。

“好久不见,裴大夫。”

裴梓安正在收拾草药,闻声抬头,有些惊讶,“参见安王殿下。”

长于云炽佯装责怪道:“裴大夫,不是说要给本王伤药吗?为何一直不见送来?让本王惦念了许久啊。”

“小人之错。”裴梓安赶紧赔了礼,从怀里掏出一个圆润的白玉小瓷瓶。

自从上次见过安王殿下的伤,裴梓安日日都在苦心琢磨,如何配制药材才能治好伤疤不留下痕迹?

毕竟如此长的刀伤,少不得总要留下一些印迹的。

可安王殿下的手臂如此白皙细腻怎么能留下一点点伤疤呢?

裴梓安犹豫着,将手中的药递给长于云炽,“安王殿下,您先用……如果不合适,您再告诉小人,小人给您换。”

长于云炽接过药,白玉瓷瓶可不是一般的医馆里常备有的。

“嗯,裴大夫给本王的肯定是最好的。”长于云炽把药收起,又说道:“裴大夫,可是你还欠本王一样东西啊?”

裴梓安长眉微蹙,前后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到欠了安王什么东西。

“请安王告知。”

“礼物啊!”长于云炽轻笑道,“本王的及笄之礼啊?”

裴梓安一愣。

他没想到安王殿下会问他要及笄之礼,可是他身上也没有什么有能配得上安王的物件,只好窘迫地回答道:“小人身无长物,没有东西能送给安王殿下……”

长于云炽没有接着他的话说,转而问:“本王的城门之礼去了吗?”

“自然。”裴梓安小声回道。

那日,长于云炽站在城门,金袍秀凤,簪玉鎏珠,眼神间透露着睥睨天下之感,很美得不可一世。

“敬仰之礼也去了,为何未给本王准备礼物?”长于云炽无赖地追问,像是讨要糖人的孩童,丝毫不似那日目空一切的皇子。

本来百姓就不需要向公主献礼……

裴梓安本就不是能言善辩之人,被长于云炽连番追问问得手足无措,仿佛真的是自己的不对。

“裴大夫,你看你的名字里面有一个安,本王的名号也是安,说明本王和裴大夫很有缘啊,是不是?”长于云炽一边走近裴梓安一边说,还不待裴梓安回话长于云炽便说道:“裴大夫,本王今后可以叫你梓安吗?”

苦涩的草药空气中不时混入几丝清雅的花香,无端引起波乱。

裴梓安脸上不易察觉地添上几抹绯红,局促地颔首回道:“当然可以。”

“那你以后在本王面前不要用谦称了。”长于云炽忽地一笑,笑如日光般纯粹,“本王就当你送本王礼物了。”

日子渐凉,秋意起。

北边的战事连连败退,此次北夷蛮似乎做了很充分的准备,来势汹汹,还有持续南下的趋势。

朝堂上位高权重的大臣都力主求和,可是每次求和不是本国单方面输出大量财物粮食,就是退国境界限,还助长了贼寇嚣张的气焰。

长于云炽在太子殿内踱步,实在没有办法安心坐下。

“皇姐,你难道也属意求和吗?父皇不见我,也是求和之意?”长于云炽眉头紧皱,焦急地问道。

“战场并非儿戏,朝堂也不是任凭一人之力便能左右,我亦不想求和。”长于韶宣重重叹了一口气,撇过头去。

“那为何不愿让云炽到战场一试呢?皇姐你明知,每次求和,国土退,国力弱,伤国之本!”长于云炽言辞恳切,她不信她一直以来最能明辨事理的皇姐会不懂这样的道理。

“可是长寻国不能承受失去公主了!”长于韶宣高声回到。

长于云炽嗤笑道:“就因为如此?皇姐,云炽从上战场的一刻起就从未想过我牺牲会如何,而是我若赢了会如何!”长于云炽眼神决绝,坚定地说,“就算到最后长寻国不出兵,我也一样会去北边,我一个人去,皇姐能拦得住我吗?”

“你……”长于韶宣哽住,她知道长于云炽向来说得出做得到。

长于韶宣无法,紧闭双眼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好。你想出兵,可以。但是你要答应皇姐三个条件。”

长于云炽听到皇姐肯助她出兵内心忍不住兴奋起来,让她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批完……”

翌日。

晌午未到,长于云炽就收到一个紧急的消息,连忙把北漠的事情安排好便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赶回京中。

心中只有信上几个字:

父皇病重,速回。

皇上突然病倒了,夏皇后在身旁衣不解带地守了三天皇上才醒来,长于云炽回京之时,皇上已经度过最凶险的几日。

这天天气晴朗。

皇上吃了饭后jg神不错,便叫正在陪同的长于云炽到花园去走走。

长于云炽心想父皇许久未出门,想来也有些烦闷,便同意了。

此时已是秋末,花已败了许多,还好人心情不败。

父nv在御花园里慢慢地踱步。

“可别叫皇后知晓了,不然她是不让会朕出来的。”皇上悻悻地笑道。

“母后是怕父皇着了凉,如今秋末风清,父皇还是不要久留的好。”长于云炽说。

皇上走到一处凉亭坐下,长于云炽跟着坐下。

“朕的云儿越来越懂事了,以前总是贪玩胡闹,现在也能好好帮着太子处理政务了。”皇上微凉的手握住长于云炽,“云儿你可曾怪过父皇偏心否?”

“不曾。”

长于云炽知道父皇说的是什么意思。父皇对从小长于韶宣就严格教导,对长于云炽则宽容溺ai,长于云炽很早就知道父皇对她们的期许是不一样的。

“朕还记得你的母亲……”皇上徐徐说道,“是那么的洒脱自在,天真ai笑,朕也向往那样的生活,可是……朕不行……朕希望朕的孩子起码有一个是自由快乐的。”

“你出生的时候,天边的晚霞灿如火焰,故取名为云炽……朕从来没有刻意引导过你的x子,可是你的脾x像极了你母亲。”长于锦苍白的手拂过长于云炽的鬓发,目光好像从长于云炽身上看到了其他人的影子,“明明自己很辛苦,却总不叫他人知晓。”

“父皇……”长于云炽回握住皇上的微凉手。

“好了,回去吧。”皇上站起身,“不然皇后该怪罪咯。”

那天之后,寒风入侵,日子一天天变凉了。

父皇的身t也如同这天气一般每况愈下,竟熬不到小雪就走了。

长于韶宣顺理继位,登基大典那天,京城下了今年。”长于云炽道。

“是。”连君清听见皇上唤他的名字,走进跟前接过,仔细审阅。

“有何想法?”长于云炽问道。

少书吏本来是记录朝中言论的人,职位低微,不可议政。连君清也只是在私下间偶尔得到皇上允许,才可对朝堂之事言论一二。

“这份人事提案,粗略看来并无异处。只是卑职认为,人才甄选,不能循守旧例,应广纳士夫,分级选拔。”

长于云炽面se不改点了点头,“嗯,所言有理。”

连君清没有退下,在原地犹豫了半晌。

今日皇上在殿上力赞工部兴修水利。虽然此前他已提过见意,皇上未采纳。他也并非自恃己见之人,可就国情分析他还是认为此决策劳民伤财。

他拱手请求道:“皇上,今日所提修渠之事,卑职斗胆一问。”

长于云炽嘴角抬起,“讲。”

“卑职以为,兴修水利还需慎重,其投入硕金,涉及甚广,不防蝼蚁私心,恐毁之筑基。”连君清道。

“治国有常,利民为本;利民之事,虽毫末必兴。少书吏可知否?”长于云炽道。

百姓为本连君清自然知晓,可是考虑整个朝廷官员的形势来说,他还是不能认同皇上的决议。

长于云炽轻笑道:“连少书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朕要的是这民心。至于假公济私者,自是执掌者监察之事。”

皇上的意思是,要顺应民心,至于治理之事还需官员监察,连君清似乎能理解皇上的意思了。

“是,卑职眀了。”

长于云炽见连君清面无表情正要退下,叫住他道:“今日朝堂兴修水利之事,利众之所利,非议声寥寥,你当如何?”

连君清思索半刻,道:“若心不明,则言行虚。为官者但求无愧于民,无愧于心。”

“好。”长于云炽赞赏道,“少书吏所言非虚,如今朝前空虚,进言甚弱。若是你,可愿为朕献策,安邦社稷?”

连君清叩拜道:“愿为皇上分忧。”

“好,朕封你为常事御史,官从五品,明日起便可参政议事,望卿克尽职守,忠君为民。”长于云炽道。

能朝前参政连君清便已志得意满,未曾想连后g0ng之位也得以晋升。

他已盯着牌匾上的“谨雅殿”许久,冷淡的脸se并无异样,让人看不出想法。

长于云炽掩唇轻咳,道:“朕文辞浅薄,连才子莫怪。”

“为何?”连君清疑惑道。

后位与官职向来都是互不相连的,即一方的升迁并不影响另一方。皇上给了他同时晋位,可他并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能得如此恩宠。

“既升为侍君,这不是应该的吗?”长于云炽回道。她先一步走进殿中,这里已经提前让人打理过。

院中青石铺路一分为二,一面是亭台流水,翠竹相映;一面是梅枝疏影,石台平院。恬然雅致,倒有几分闲庭看花之感。

挑选g0ng殿的时候,长于云炽听说这里有两株桃花,便定了这处。只是差人把桃花换成了梅花。

“喜欢吗?”长于云炽问。

连君清清冷的眼神望着雅致的庭院,听见皇上的话才回过神来。

长于云炽又补充道:“此处确实不如其他g0ng殿富丽大气,若你不喜欢我们换别处。”

“不,臣……臣妾喜欢。”连君清道,冷淡的神se间若有似无带着一丝柔和之意。

长于云炽这才放心地带着连君清地往里走去,到处转了一圈。东西倒是都已准备齐全,可以随时住下。

长于云炽坐在软塌上,“朕记得你入g0ng仅带了两三人,明日朕再派些g0ng人给你吧,院子大,需打理。”

连君清鞠躬道:“谢皇上。皇上为君清做了这么多,君清受之有愧。”

“那你可要在朝中多多支持朕才行。”长于云炽玩笑道。

她朝连君清g了g手指,连君清走近。她抬了抬下巴,神se自若地睨着他。

连君清楞了半刻,反应过来后,下意识左右看了看,才缓缓凑上前,如蜻蜓点水般在长于云炽唇上轻点一吻。

长于云炽满意笑道:“连侍君甚达朕意。”

青雀见状,默默带着随行的g0ng人退出。

房内亲昵黏腻的水声渐渐响起,长于云炽与连君清彼此唇舌追逐,密不可分。

连君清虽经验少,但学得快。hanzhu迎来的小舌,转而又深入口中轻扫连长于云炽嘴角清甜的涎ye也吮进口中。长长的一吻直到喘不上气才不舍离开。

“皇上为何待君清如此……”连君清修长的手指拂过皇上额边的青丝,沉迷道:“……那么好。”

眼前的nv子明yan妩媚,宛若盛开的海棠。抬眼间万种风情,浅笑时气若幽兰,不经意间就迷乱了他的心神。

如此美好的人怎会让他如此轻易地遇见?皇上给他带来的不仅是知遇之恩,还有恋慕之情……他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长于云炽嘴角擒着笑意,“因为朕对君清很满意。”

她的手撇开连君清的衣襟,堂而皇之地伸进连君清的x膛间肆意r0un1e,还使坏地用手指来回蹭凸起的y粒。

连君清未有阻止,只是片刻间两人的衣物都散落地上,热t交缠,不觉凉意。

因为卧榻窄小,连君清把长于云炽纤细的腰身捧在手里,圆润的t0ngbu放在他腿上,挺直的y物缓缓cha入sh腻的xia0x。

紧致绵密的花x一张一翕,连君清费了好大的jg力才把y物完全cha入xia0x,开始深入浅出地ch0u动起来。

长于云炽嘤咛似的哼声,挠得连君清心里痒痒的,可是又因为姿势的关系尝不到那娇软的檀口,只得身下又用力几分。

长于云炽不满这姿势,晃动着腿要起来。

连君清便扶着她的背将她抱起,玉j就借着身t的重量趁机深入,y直的器物搅得xr0u一败涂地,汩汩吐出黏腻的汁ye。

“嗯额……”似乎是碰到某一秘处,长于云炽身t不禁战栗了一下。

她双腿盘住连君清窄紧的腰身,感受着嚣张的器物矗立在她t内,sh濡的热流喷洒在连君清耳边。

连君清抱着她饱满的t0ngbu自下而上挺动,y直的器物在t内横冲直撞,次次都碰到了让她颤栗又su爽的某处,让renyu罢不能。

“额啊……唔额……”

连君清将发出悦耳的jia0y的樱唇堵住,如愿以偿地品尝到诱人的滋味,身下也毫不懈怠地奋力耕耘,上面下面都交缠得密不可分,啧啧的水声不绝于耳。

“呜……”好不容易能喘口气,长于云炽开口道,“那里……”

“那里?”连君清抱着皇上重重cha了几下sh软温热的暖x。

“嗯哼……这样,里面……”长于云炽放松身t,摆着t,就像主动在吃玉j一样。

连君清的分身y得发痛,玉j又像被千百张嘴吮x1着,但还是勉强找回一丝理智。

莫非……这是顶到了皇上的g0ng口?

这一想法极大地刺激了连君清,虽然他分明知晓长于氏是不能让男子有孕的,但出于本能的意识,他还是发狠地顶弄起来。在皇上的迎合下,y物直直地顶撞着软r0u,cha得x口像合不起来似地,张着口潺潺地流水。

“是不是这里,皇上?”连君清粗喘着气低沉地问道。

“额啊……”长于云炽开口,就像一艘在海上颠簸的小船支离破碎,“……是……”

听到了确认,连君清便抱着baeng圆润的t0ngbu奋力顶弄起来,狠狠地cha入花x数百下也未曾歇力。

两个ch11u0的t0ngt从sh透的卧榻转移到柔软的被褥间,直到夜幕深沉,零星悄现,羞臊的喘息才缓缓停歇。

半年后。

修渠之事进行到末期,皇上便开始筹备验收的事宜。

今日,连君清被召来御书房,想必是皇上有事安排。

他来到门外,青雀示意皇上正休暝,他放缓了脚步。

御桌前,皇上穿着赤金凤纹锦袍,单手扶额,仿佛若有所思的样子,地面上散落的奏折,预示着难题有多困扰。

连君清走近,除去桌前堆砌的奏折,只见皇上手里紧攥着一张边缘泛青的信件。

——原来是他。

连君清将地上的奏折捡起置于桌前,轻声唤道:“皇上?”

长于云炽一时困倦,听见有人唤她后忽地睁眼,连君清正恭敬地行礼。

“参见皇上。”

“连卿啊,过来。”长于云炽笑道,一边不动声se将信件收好。

“不知皇上召君清前来所谓何事?”连君清道。

长于云炽无jg打采回道:“朕乏了,不想谈。”

连君清暗暗叹了口气,走近,顺手整理御桌上的奏折与书籍。

“裴妃不回来吗?”

长于云炽垂下眼,闷闷回了一声。

“皇上若想裴妃,直接召他回来便是。”连君清道。

“他不回。”长于云炽道。

“皇上既给裴妃选择,应当承担结果。”连君清中肯道。若皇上真的下旨召见,裴妃会抗旨不回吗?

长于云炽撇撇嘴,低头摆弄着暗羽鎏金的佩饰,不再继续此话题。

连君清这半年在皇上身边,也大概知晓一些裴妃的事。

蜀地的疫病早已过去,可裴妃依然留在蜀地学医迟迟未归。

裴妃每月寄两回信件,不论何时,信件总是,道:“皇上若是看倦了,君清读给您听可好?”

话刚说完,连君清觉察到皇上不安分的手从他衣襟滑入大腿内侧,轻柔地来回慢抚。

“朕累了,连卿陪朕玩玩吧。”长于云炽道,灵活的手探到沉睡的器物,大大方方地捧在掌中掂了掂,“宝贝儿,怎么无jg打采?”

连君清紧扣凤眸,迅速将皇上作乱的手ch0u出,正se道:“皇上累了就该歇息。”

长于云炽哼了声气音,转而靠在檀木浮雕宝椅的扶手上,闭眼悻悻道:“那连卿退下吧,朕要休息了。”

连君清从小受诗书礼仪教导,是万万不会在不合时宜之处做超出礼节之事。若是往常,他便离开了。但今日他心知皇上不悦,有意替皇上分忧,多停留了片刻,发觉皇上紧闭的羽睫下隐隐透出浅灰se,更是心有留恋。

“皇上,卧椅身y,臣妾送您回寝g0ng吧?”连君清道。

长于云炽杏眸缓缓睁开,她明白这是连君清退让之意。

“朕睡不着,连卿就陪陪朕吧,嗯?”说着长于云炽便抱住连君清不让他离开。

连君清板着脸赧赧道:“这……这成何t统?皇上,回寝殿再……”

猝不及防连君清被一个香吻封住了口,长于云炽趁机跨坐到他身上,不由分说地解开他玄青se官制长袍。

“呵。”长于云炽得意地提起嘴角,“小连卿快起来吧。”

沉睡的器物很快就由匍匐变得直立,长于云炽这才满意,正要解开凤纹锦绣的衣裙,却被连君清制止。

“皇上,在御书房实在是不合礼节,还是去寝殿吧?”连君清一脸正直地劝诫道。

长于云炽才不顾,她带着连君清的手搂住后腰,故意将柔neng之处靠近y直的器物,呼x1喷伏在他泛红的耳后,“连卿这样是想给谁看?”

炙热柔软的sichu轻蹭着他的y直,鼻息间萦绕着独特的幽香,让连君清难以抗拒。

玄青se长袍散落,仔细数来,也有快十天未做亲密之事,长于云炽手扶着矗立的y物心痒得很,不过片刻就已吃入大半。

连君清的动作难以放开,只敢浅浅的ch0u动,克制地在皇上身后抚0。

前人圣贤的书籍还陈列在一旁,这是皇上处理公务,会见大臣之地……他怎能在如此严肃的地方与君王行鱼水之欢?

长于云炽感觉到连君清的拘谨,只能自己晃动着腰肢,努力将y物吃下,又缠着连君清索吻,用力啃咬了一口,把浅薄的唇染上绯yan的红。

“快动一动,莫要朕辛苦。”

连君清终是败给了皇上,扶着皇上柔软的腰肢,将挺直的玉j完全cha入嫣红紧致的xia0x。

“嗬额——”长于云炽发出一声叹息,奖励似地连君清俊颜上留下一吻。

这御桌与宝椅之间的间隔活动不便,连君清不敢太用力,双臂在皇上后背护着,闷声挺动。

“连卿……连卿……”

皇上用官职来称呼他,而且还是在御书房,连君清心中更觉羞愧,然而身t却是背离他的意志越发燥热。

他清朗的声音染上厚重的q1ngyu,“皇上抱紧臣妾。”

这紧抱的姿势颇费t力,从背后仅可看到baeng的雪t在不断地颤动,殊不知身下的场景是一片旖旎。

猩红的x器在肥neng的x口间快速进出,柔软的花唇被拍打成不同形状,yshui在ch0uchaa间被带沾sh二人耻毛。

往常坐莲姿势很容易探到皇上的敏感之处,连君清用玉j在层叠黏腻的xr0u里左右探寻,每一处都像一张嘴似地x1shun他敏感的guit0u,要他用力捣去,分不清方向。

长于云炽想放松,可是身t稍一松懈就会被连君清修长的手掌压住后背。于是乎长于云炽便道:“连卿,把朕放桌上。”

……这种事,连君清自然是做不到。

连君清还是在闷声顶弄,长于云炽便自己挣脱出来,双腿用力,玉j便从花x滑出,然后长于云炽坐在身后的御桌上,完全不顾参差的奏折,恣肆随x地躺下。

“皇上……”

只见赤金的凤袍随意铺散在御桌,如同凤羽展翅,莹白无暇的美玉半遮半掩,更添柔媚冶丽之se,那秀长光滑的双腿微曲在身前,圆润的雪t间藏着娇yanyu滴水光淋淋的花x。

“来呀,清儿。”

妖冶如丝的媚音轻唤,连君清脑内的理智被瞬间烧得消失殆尽。

他一只手握住羊脂般的yuzu,一只手揽住窈窕的纤腰,挺直的器物往熟悉的地方一杆没入,狠狠捣弄起来,次次都往最深的地方去。

长于云炽身下一激灵,花x紧绞,又溢出几缕蜜水。

连君清知晓到了皇上的敏感之处,更加集中于同一个地方,玉j快速ch0uchaa柔软的nengr0u,几进几出把软r0u都g得顺服,只知道紧贴着r0u柱来回献媚。

“嗯……清儿,来。”

连君清俯下身,清冷的凤眸此刻深沉如炬,和皇上沉迷地交吻,坚实的御桌发出沉闷的摇晃声。

不知什么时候,连君清修长的指节探入肥腻的花唇,引起身下的人儿一个战栗。

“别、别0哪里。”长于云炽下意识阻止道。

“皇上是要0还是不要?”连君清指腹绕着花蒂打转,几只修长的手指就像弹琴时拨弄着sh软的花唇。

长于云炽未再拒绝,连君清圆润的指腹画圈r0u按着sh滑的y蒂,甚至探入两只手指一起夹按那敏感之处。

“唔嗯……”

听着皇上口中发出jia0y,连君清身下更是发力顶弄起来。哗啦一声,一部分奏折跌落地面,然而此刻连君清已无暇顾及,只知道用挺y的x器取悦身下的君王,让她再发出多些jiao的y声。

那久被冷落的白玉团也被sh热的口腔温暖,粗粒的舌头将颤立r儿t1an弄得更加饱满,小巧玲珑像成熟的果实。

连君清用贝齿轻轻啃咬咬,只听皇上一声哼y,身下泻出一gu春水,浇灌在他怒涨的玉器上。

“皇上,臣妾可不可以……”

“快,快shej1n来。”长于云炽打断道。

即使连君清知晓,他s入再多也无法怀上皇上的孩子,可是依然控制不住想留在皇上t内的想法。他在窄紧的花x间cha到最深,混合着黏腻的yshui将自己的浊ye全都s了出来。

缄默片刻,长于云炽先开口道:“连卿啊,朕后背好疼呀。”

连君清赶紧将皇上从御桌上抱下来。凌乱的桌面上,斑驳的yet,连君清一边反省自己荒唐的行为,一边沉默地替皇上穿扮好凤袍,将一片狼藉的场面又恢复成严谨齐整。

只是少了几本不知哪位官员的奏折……

秋收之期。

北漠夷蛮复又猖獗,特别是收到近来的战报,说旧族兴起了一位颇有g力的头领。长于云炽揣测只怕有打下北漠之势,不得不做好防备。

北漠之地,草野辽阔,宜畜宜兵,不应让夷蛮掳去,长于云炽早已有心收服。

几代的消沉,长寻国是日非,长于云炽深觉不能走前朝之路,重蹈覆辙。

只是,如今朝局,确如连君清所言,国非盛,心不齐,难成大事。

例如水利之事,长于云炽尚可亲力而为仔细拿捏,可一来一往,左右周折,也花费了足月才处理妥当。

正当长于云炽为北边战事筹谋之时,民间朝堂又悄然兴起天闻奇谈。

“启禀皇上,臣近日来连观天象,极北处有夜间有星陨尾遗,然而白日星辰耀眼,角芒四处,整日未去。”钦天监道。

“哦?”长于云炽坐在朝堂上,疑惑道:“钦天监以为是何现象?”

钦天监一拱手,继而道:“北星陨落,白日星辰,华硕遮蔽,乃祸福相依。以臣愚见,还需尽早巩固群星之位,拨云见日。”

长于云炽不置可否,道:“众卿家如何看?”

一时之间朝堂无人回话。

“朕知道了,此事还需详谈,容后再议。”长于云炽道。

以大臣们对皇上的了解,隐约知晓此事细究便是触犯龙鳞,故而无人敢?”

连君清将批阅过的奏折放置好,眼前是堆叠如山的政务。虽然这一整日皇上已将重要的事务先行处理,但所剩细事也不能处理完全。

明日开始便是十日选妃之礼了。

可惜他能为皇上做的实在太少……

“要是君清能帮朕批阅便好了。”长于云炽叹息道。

连君清听到此话,犹如编钟敲响一般惊醒,郑重说道:“这使不得,皇上。”

虽然他正为皇上读阅奏折,可他清楚地知晓臣子涉及政务的界限。

事轻,不问,不答。

他一开始提出读阅奏折之时,只是想暂且纾解皇上的烦闷之情,可越发察觉皇上对他的信任,更是让他时刻谨记奉公克己。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外“咚咚咚”响起急促的门声。

“进。”

灰雁急匆匆进门,将一份信件递于长于云炽面前——是北边的莫校尉传来的。

连君清此时已规矩地站在一旁,从皇上愈加皱紧的眉头间隐约觉得是非好事。

只见皇上拍桌而起,“北漠竟起战了!”

她立马吩咐灰雁下去召见官员前来商讨。

连君清职位低微自是不能参与,他行礼道:“皇上卑职告退。”

“嗯。”长于云炽轻点头。

在连君清离开前,长于云炽细致地发觉他眼神盯着某处停留了半分,向下看去,原来是暗羽鎏金的香囊配饰掉落在地。

由于北漠发起了战争,原定第二日开始的十日之礼便往后延。

三天不休的战事商讨,所幸北漠夷蛮突袭了边境大城的储仓,便暂时退回,长寻军的军队又赶忙重新布排,局势才勉强稳住。

正在长于云炽紧盯战事,思虑谋划当中,另一边,民间关于北星陨落的传言又顺势兴起。再加上不少官员也有如大旱望云霓之势,十日之礼又很快提上日程。

只是时间上,由原来的一整日改为只有夜晚。

将将几日,去阿煦g0ng服侍的妃侍们,除了方妃被留下过夜之外,其余皆不得留,其中重臣之子更是被折臼了一只手臂。

而连侍君则是因突发的伤寒告了假。

长于云炽去探望他时,被平才请退在外,隔着数米,望着连君清拖着疲累的身躯,带着咳疾抱恙,让皇上以凤t为重。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十日之礼,还未定下一个妃子,北漠便爆发了。北夷蛮一连打下三座城池,举国忧灾。

长于云炽一整日都在为战事部署,不知什么时辰在御书房迷蒙睡着,凌晨时分又悄然醒来。

青雀伺候皇上洗漱穿衣后,递上昨日傅太医去探视连君清的纸条。

长于云炽打开,明媚的杏眸垂了睫,神se低沉。

“上朝吧。”

朝中又开始有官员提起北漠发战无非是想掠夺粮食,只要献出部分粮财便可换取北漠的和平……

“要战便战,长寻国之钱粮,朕宁予前线将士,予乡里百姓,也不向夷蛮苟且安宁!议和之事从后不必再提!”长于云炽坚决道,“非一心向战者,便自请辞去。长寻无需一昧落后不知疾苦之人。”

皇上坚决的态度让朝堂的官员齐齐跪拜,道“皇上万岁。”

其实从先帝开始,nv帝便不主张议和,如今,皇上以如此决然的态度说明,无人敢顶风反抗。

长于云炽来到了谨雅殿。

明明为这g0ng殿起名才不过多久前……

她大步走入殿中,不用g0ng人通传,已直径来到连君清寝殿中。

g0ng人们皆被吓了一造,连忙跪下行礼。

连君清也察觉到皇上异乎寻常的神se,从床榻上下来,行礼跪拜道:“不知皇上前来,有失远迎。”

长于云炽y沉着紧盯眼前清隽削瘦的人,未言。

身后的青雀招了招手,将房中的g0ng人带出了寝殿。

霎时间周围一阵沉寂,只有床边的帷帐在秋风吹拂下瑟瑟抖动,宛如雷鸣前的萧索与压抑。

连君清从未见过皇上如此情形,心中惶惶,却又隐约猜到几分原由。

“汝为何背叛朕?”长于云炽啮齿道。

连君清身形一怔,沉默不言。

长于云炽快步走进,一手将连君清脖颈捏住,手骨立现迫使他抬头,怒目道:“你……为何要背叛朕?”

连君清俊朗的面容上一片苍白,再加上多日的病se,惨白得犹如柏木被大火燃烧后仅剩的灰烬。

他不善谎言,嗫嚅地开口道:“只为……让皇上做出更好的选择……”

长于云炽直视着连君清颤抖的凤眸问道:“那你以为的选择是谁?是夏修仪吗?还是方妃?还是其他任何人?”

“皇上,如今敌国压境,您不可孤立寡与。”连君清紧紧握拳道,“b起君清……他们对皇上更有利……”

“呵。”长于云炽冷笑一声,“谁予你资格替朕做选择?”

长于云炽一挥袖,将连君清撇开,居高临下道:“朕是你的君王。可你却不信任朕!”

连君清身形不稳,跪伏在原地。即使他不抬头看皇上的神情,也能从皇上怒火中烧又痛心疾首的语气间感受到了仿佛沉入海底般的刺骨寒凉。

是不是他做错了……?

“朕来看你之时,你所用熏香与平时不同,夏修仪来之时也未作刻意的遮掩,你以为他们所想,只是不让你为妃为后吗?是让朕对你失望!”长于云炽背过身去,“妄你才略如此,竟看不出此等计谋!

从今往后,你便去芜极g0ng静思吧。”

皇上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连君清停滞在原地,凤眸惨淡间流下清澄的泪水。

……

夏修仪将一物置于琴前,道:“这是特制的药剂,早晚一次,状如流感,不会伤及x命。我只要你在十日之礼之后再见皇上即可。若你知晓好歹就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是想做那高台上的祸水,还是想做帝王的明镜?连侍君,你该想想能够为皇上做事的吧。”

人声熙攘,骈肩叠迹。

长于云炽登上城门眺望台,台下是人稠众广的百姓。与她上一次登上城门的成年礼相b,此次的情形声势更为浩大。

毕竟普通人可能一辈子也不能见到皇上一面。

这次布告天下,长于云炽特地挑选了此处,就是为了能让百姓们都清楚地知晓她的决心。

在此之前,也许有人听闻传言,此次皇上是为了选出后妃以布告天下,然而,所有官员及g0ng人皆无实据,同平民一般听从布告。

“众子民们,历代更迭,长寻国看似四海风清,实则国势日微。朕年少从戎,守卫边境。所到之处有战意者,朕从不畏惧,乃有常胜言之。朕继位之,灾病,水患,皆与民同疾苦,如今北漠进犯,朕亦痛心。岁资边境之物初以不侵也,然夷蛮赖之以富实,苦于百姓,终岁勤劳,仍时时侵扰不已,弗能安乎?

与国盛之初,北边退至百米,民生凋敝,朕于心难忍。长久的沉寂助长贼寇之威,故朕已决意,战夷蛮,定北漠,有犯我子民者虽毫末定要其偿还!

北星陨落,指引北方沦陷,诸君有与朕同心者,皆为星辰,可复拨云见日。异者,不恤民之乌雾,驱散之。有不畏强权之势方能百战不殆,光芒万丈。

……”

一番城门宣告,引起了百姓们的回响,一时之间调动起了民众的胜战的决心,同时也让某些妄想谈和官员噤声。

异常天象的矛头被长于云炽转移到北漠的战争,十日之礼选不选妃也就不再那么重要,毕竟对于nv帝来说,没有天选之人其他的不过都是替代而已。

晚上,阿煦g0ng的人来了又走,很快便只剩最后一位。

“参见皇上。”晋见的人恭谦地行礼。

在夜风吹拂的庭院中,皇上的面前摆了一桌jg致的小食,她抬头望着天上明亮的圆月,恍若无意道:“如果现下是在北方,应是穿长袍了吧。”

“是,北漠g凉,不如京都气候宜人。”红鲤回答道,“面圣隆恩,奴家自是要仔细对待。”

他身着一袭粉霞落花的罗纱,细长的丝带简单束起长发,薄施粉黛,整个打扮更偏nv相在他身上却是不显忸怩。

长于云炽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坐坐吧。”

“是。”红鲤回道。

皇上正坐锦绣的长榻上,他虽然很欣喜能坐在皇上身边,但以他和皇上身份的差距按规矩也不能过于接近,故而很拘束地坐在了一个不近不远的地方。

“红鲤,你为何想入g0ng中?”长于云炽问道。

其实,当初井少将为他赎身时并未透露只字片语,红鲤能看出服侍的公子身份不凡,只能猜想到也许是高级别的将领,却没想到会是安王,现下的皇上。

“因为……红鲤很仰慕皇上!”红鲤细细说道:“奴家记得那时皇上的话语间很熟识京都,故而也来到京都或许有缘能再次遇见。

后来……偶然间得见皇上登基的画像,觉得有几分相似,接着遇上了选妃……红鲤拼命地演出,让官人们注意到。幸运的是红鲤被宰相大人选中了,也见到了皇上……”

他心中知晓,他和皇上的距离有如云泥之别,不敢唐突说是因为ai慕皇上。

“那么如今入g0ng中,觉得如何?”长于云炽拿起jg巧的细杯盏,喝了一口酒。

红鲤长在烟花世俗之地,见惯了人情冷暖,g心斗角,故而g0ng中的生活对他来说倒还是能够适应。

他道:“要是能有个合适的练舞之处便好了。”

修仪居住的地方是三院一落,庭院是共用的,而且没有乐舞,对于红鲤来说,还是太局限了。

“如此你想去仙乐府?”长于云炽挑眉道。

红鲤垂下了眼,没有回答。

“不怕有人刁难你吗?”长于云炽续问道。

“刁难也不过一时,若又意追究红鲤又如何能躲得过?毕竟人心最是难测……”红鲤道。

“是啊……人心难测。”长于云炽长叹一口气,“红鲤,你觉得北漠起战是对是错?”

红鲤怔了半刻,没预备皇上会问他这个问题。

“红鲤不懂战事,但红鲤觉得皇上是对的,只要跟随皇上的决定便好了。”红鲤抬起嘴角,妖冶的桃花眼明丽而动人。

长于云炽笑道:“要是朕的决定是错的呢?”

“皇上一心为民,即便是有过失,皇上也会想办法的,红鲤是这样认为。”他补充道,“红鲤不过是个戏子,皇上都尚有几分怜ai之心,更何况是对天下子民。”

“朕明白,要想以一己之力想做好所有的事很难。所以朕勤勤恳恳,苦心经营着一个良好的局势,等待机会。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朕需要牺牲身边的人来成全朕!即选择了跟随朕,又不站在朕的身边……这不是不信任朕吗?”长于云炽喝了一口酒,又道,“古人云,为臣者,以臣之忠为大,凡不忠者,弃之,方可内得安枕。”

红鲤虽然不能完全理解皇上所说,也能够猜到皇上所指的是谁。

他虽然出身于烟花之地,可安慰人的本事却无甚长进。沉默了少顷,他提议道:“皇上,红鲤给您跳支舞解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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