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第68节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俞红掩住鼻子,尿骚味就是从这两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这么看来,他们被绑的时间估计不短。
“耿赫?”单文晖终于看清那人是谁,正是耿赫,那另一个应该就是孔瑛瑛。他察觉不妙,刚要转身出去,就听到入口处的铁门“砰”地被人合上了。
他和俞红快速跑回铁门边,发现铁门上已经被挂上大锁,门外的人早就没了身影,俞红抓着铁门怒喝:“什么人?!”
单文晖撞着铁门,朝楼上大叫:“攸晴!谭苏!下来帮忙!我们被人锁住了!”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大喊大叫,都没人下来,楼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单文晖终于知道自己中计了,真荒唐啊!堂堂前特种兵,居然中了这种最简单的调虎离山计。
几个月前,林唯一和攸晴在悦来国际的电影院看电影时,单文晖也待在影厅。
他躲在角落里看完了那部动画电影,此时意外发生,单文晖脑子里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谁是兔子?
令他稍感安慰的是,俞红还在他身边,看那焦急懊恼的模样,不像是装的。单文晖冷静下来,拿出手机想要报警,失望地发现地下室没有信号,可能是被人做了技术上的处理,他们与外界失联了。
——
攸晴和林唯一听到俞红和单文晖的喊声后,第一反应就是去地下室帮忙,没想到,谭苏拦在了他们面前。
他拿着手电筒,白光从下往上映照着他的脸,照出了一种鬼片的惊悚效果,攸晴毛骨悚然,觉得此时的谭苏变得特别陌生,他眼神阴郁,下巴往楼梯一摆,冷冷地说:“别管他们,上楼去。”
单文晖还在“哐哐”撞门:“谭苏!攸晴!林唯一!你们没事吧?屋里有别人!耿赫和孔瑛瑛都被绑在楼下!我们被埋伏了!”
攸晴呆呆地看着谭苏,难以置信地问:“你骗我?”
“上楼去,别让我重复第三遍。”谭苏显然没把攸晴和林唯一放在眼里,“有人在等你们,我们翻了太久的墙,人家估计都等急了。”
林唯一不像攸晴那么意外,居然有点儿想笑,见攸晴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主动拉起她的手,说:“走吧,上楼去,人家千【看小说公众号:玖橘推文】辛万苦地把我们骗过来,总不能让人失望。”
攸晴脸色发白,心如死灰,转头看了眼林唯一,又去看谭苏,谭苏晃晃手电筒,说:“别那么紧张,放心吧,他不会死的。”
“他”是指谁?林唯一,还是林余之?
在谭苏的“押送”下,攸晴和林唯一没再反抗,乖乖地走上楼梯。
地下室里传来一阵阵金属撞击声,还有单文晖的破口大骂:“谭苏我草你妈!你个王八蛋要是敢动林唯一一根头发!老子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你放我出去!谭苏!攸晴!放我出去——”
——
几辆轿车在夜色中快速行驶,车里坐着林海东及他的随行人员,王胜和华庆国也被带上了,当然,少不了警车和救护车。
他们的目的地是名都岚雅郡,车程需要近一个小时。林海东频频看表,心急如焚,这一趟虹城行比他想象得还要复杂,现在他已经完全不关心林余之的死活,只希望林唯一能平安无恙。
再完美的心脏,也只是一颗心脏,没了可以再找,林唯一要是没了,就什么都结束了。
行驶中,林海东给邵骏打了个电话,说:“邵院长,今天晚上麻烦你做好手术的准备,可能需要你来一趟虹城。”
——
从一楼到二楼,再从二楼到三楼,攸晴觉得这是她这辈子走得最艰难的一段楼梯。
她被林唯一牵着手,能感觉到两个人的手心都在冒汗。
前路茫茫,人心叵测,攸晴猜到了,这应该是柳翠交给谭苏的任务,谭苏估计也是无力反抗,毕竟他弟弟的命一直被柳翠攥在手里。
但攸晴依旧感到愤怒,觉得这不是背叛的理由!
做人要有基本的底线,要有是非观,不能因为柳翠对他们有恩,就什么都去帮她做!那和傀儡、伥鬼有什么两样?
攸晴心想,如果林唯一或林余之因为这趟旅程而出了意外,她永远都不会原谅柳翠,不会原谅谭苏,更不会……原谅自己。
他们来到了三楼走廊,四扇门,一扇开着,是攸晴打开的,另三扇关着,谭苏走到最右边的一扇门前,打开门,说:“进来吧。”
攸晴站着没动,林唯一拉拉她的手,语调竟透着轻快,说:“走吧,我们去见林余之。”
攸晴浑身一震,瞪大眼睛看向他,林唯一冲她挤挤眼睛:“走啊,林余之就在里面,在等我们。”
攸晴镇定心神,被林唯一拉着手,跟随谭苏进到屋里。
谭苏打开房里顶灯的开关,灯光骤亮,让在黑暗中待了很久的攸晴和林唯一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接着,他们就看清了屋内的场景。
三人当场石化。
攸晴想象过无数遍,林余之到底长成什么样。她想,对方是林唯一的同卵双胞胎兄弟,林唯一长得这么好看,林余之再丑,应该也丑不到哪里去。
然而,此时此刻亲眼见到林余之,还是颠覆了攸晴有生以来所有的认知。恐惧感从心底深处止不住地滋生蔓延,她的左手死死抓住林唯一的右手,指甲掐进了他的掌心,右手则捂住嘴,拼命忍住才没叫出声来。
林唯一也惊呆了,头皮炸开,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即使是早有准备的谭苏,在看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时,都倒吸一口凉气,脏话脱口而出:“卧槽!这是个什么东西?!”
没错,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攸晴也很想问,那真的……是个人吗?
作者有话说:
、孽缘
林余之出生时, 林海东根本没想过给他取名字。
那是个不被期待的小孩,他能够出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是托了林唯一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