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阔捂住双眼的手一直在抖,无法正常舒展,“肋骨受伤,耳膜穿孔,身上都是青紫,脸全肿了……”
他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脸,眼神痛苦。
江雨眠和江母捂住了嘴,眼中湿润。
后半夜了,别墅中寂静无声,只有外面隐隐约约传来的蝉鸣,忽远忽近。
一声哽咽,在寂静中更加凸显。
江屿阔哭了。
4 新室友
◎江、江屿阔?◎
祝怀霜侧了下身子,被孟舒忧扶了一下。
“不要乱动哦小朋友。”
祝怀霜有些担心自己的肋骨,软绵绵的声音有些发颤,“孟医生,我的肋骨没事吧?”
孟舒忧笑了一声,“没事,我骗他的,没什么大问题。”
一旁的夏槿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舒忧哥!”
孟舒忧检查完祝怀霜,又转头去看夏槿的手腕儿,看了看没事才放心了。
他呼噜呼噜夏槿的卷毛,“你啊,打不过就不要莽,幸亏没事,要是手腕儿真受伤了怎么办?”
夏槿唉了一声,从孟舒忧手下出溜到床边,“我刚刚看到霜霜被那混蛋死命的勒,我都吓死了,哪里还管得了别的?”
他揉着手腕儿,噘嘴抱怨,“凭什么那种混蛋身体这么好?气死!”
祝怀霜点头表示同意,他被江屿阔抱住的时候,根本无法挣脱,真的很可怕了。
“没关系没关系,他不会再来了。”他摸摸夏槿的手,小声说道。
“哦对了,刚刚的事就不要告诉我妈妈了,好吗?”
祝家那边的事情,祝怀霜觉得没必要让妈妈听了添堵。既然他决定重新开始,那以前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啦。
第二天一早,祝怀霜的大哥二哥都来了。
母子四人外加一个夏槿激烈地讨论着报警的事。
二哥祝与淮和夏槿达成共识,吵着要报警。
大哥祝景般年近三十,要更稳重些,“霜霜的伤情鉴定没有达到轻伤程度,报警的话,祝忠强也不会被处理。”
夏槿和二哥抱头痛骂。
栾女士在一旁大马金刀地撑腿坐着,用手机噼里啪啦的发信息,“哼,老娘不搞死这个王八蛋老娘就不姓栾!”
于是,几人又开始凑到一起商量怎么通过非法律手段合法又有效的搞死祝忠强。
祝怀霜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妈妈和哥哥们还有小伙伴是法外狂徒哇!
少年抿着嘴笑,不小心扯到了脸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