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争躺在地下,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浆糊了,却迷迷糊糊记起来季家,他回忆起在国外时友人的谈话,据说季家祖上几辈没人不沾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迁到国外的,友人甚至提都不敢提他们。
只是他不知道季北午竟然是国外那个季家,他还以为不过是在国外上学,在国内不入流的季家而已。
他的脑子里只有恐惧两个字,他仗着万家才敢在国外那样做,而季家却没什么不敢做的,他们都是玩命的。
现在就是后悔,怎么惹着这尊大佛,若是没有回来,他在国外还能好吃好喝过完一生,他以为他足够聪明,什么都算到了,可谁知还是失败了。
万争无力地点点头,季北午从口袋里拿出信息素清除剂,向这周围喷着,“局里顺的,还挺好用,对了,可不要说在这里见过我哦。”
斐偌的眼神闪过异色,看着季北午完事了后,没有出声,悄悄一步一步出去,像是完全没有来过一样。
季北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友好伸手地打了个招呼,“再也不见。”
牢里可还有他准备的一些小礼物,希望对方能够喜欢。
万争躺在地上,睁着眼睛看着季北午的背影,他的脚步隐隐带着些急切,直到再也看不见人影,耳中传来警笛声,随后是混乱的脚步声,隐约听见有人问:“先生,您还好吗?是您报的警吗?”
“我、我要自首。”
他想活着,坐牢的话万家或许还能救他,但若是落到季家的手上,可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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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北午坐上车,打给于叔,电话一下就接通了。
“喂,少爷。”
于叔是季爷爷的秘书,跟了他大半辈子,季北午一向是把他当做叔叔一样相处的。
“这件事多亏了于叔,谢谢于叔。”季北午松了口气,“别告诉爷爷,否则他又要骂我。”
他这一下午呆在警局就是在等,等于叔查到万争的把柄,谁知一查还查出来不少,这万争在国外玩的大,终身标记了好几个oga,结果转头就抛弃人家。
这可是重罪,但万争有万家兜底,这么长时间居然没被查到。
“知道,你有空也多帮老爷子劝劝你爸妈,再怎么样也都是一家人,哪能真不见面。”于叔苦口婆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