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常的斐偌,很快就发现季北午在跳开话题,但现在的斐偌感性得过头,被对方三言两语就转移了心思。
“没有生病,就是……”斐偌紧紧握着终端,声音越来越小,“想你了。”
按照他的想象,季北午一听到这句话,肯定会非常高兴地说着‘我也好想你,想死你了’之类的话,但这一次,斐偌没听到想听见的话。
“好了,我现在还有点事情要忙,你再去睡一会儿。”说着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斐偌怔怔地听着电话传来的‘嘀嘀嘀’的声音,失落地放下终端,眼泪唰地涌了上来,又顺着精致的脸颊落下,滴在地上砸出一朵水花。
他挂掉电话,站在原地,发情期的燥热感又止不住冒出来,身体的渴望,发昏的脑袋,都无法比过他下沉的心。
季北午怎么这么冷淡?是生气了吗?生气他让对方去国外?还是为什么?
或者……不想要他了?
他咬了咬唇,伸手擦掉自己的眼泪,却在触碰上滚烫的脸颊时,愣了愣。
他以往的发情期身体有那么烫吗?
但现在斐偌的心思想不到这些了,满脑子都是季北午的话,一阵又一阵的难过,和身体一轮又一轮的煎熬形成矛盾,瞬间席卷上他脆弱的身体。
他站不稳,跌落在地上,感受到后方开始发痒,身体各个部位都开始起反应,甚至连刚喝过水的喉咙都开始发痒,陌生的感觉一阵又一阵的冒出来,喘息带来的呻吟把他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他不是才打过抑制剂的么?
理智回归了一些,他艰难地起身,连爬带跑地到了柜子旁,拿出一只抑制剂,仔细看了一眼说明书。
看到有效日期的时候,他瞳孔一缩。
过期了?斐偌又翻了翻其他的抑制剂,但买这些的时候是一起买的,一排看过去,竟没有一个是能用的。
怪不得……怪不得他今天那么难受,原来是抑制剂过期了。
他准备拿出终端给礼伯打电话,但再一次袭来的发情期扰得他无法思考,身体发颤,脑子里只剩下欲望,手无助地从衣摆里伸进去,在触碰到皮肤的时候,渴望的感觉愈发浓烈。
他喘息着,双眼溃散找不到焦距,嘴里无意义的呻吟着,脸色潮红,淡红的舌尖磨了磨上颚,露出洁白的贝齿,像是在引诱什么。
玫瑰香不禁在引诱着别人,同样也在引诱着他的主人。
……
过了好一阵,斐偌发白的眼中才看得清事物,也不管了身体的狼狈了,连忙给礼伯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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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季北午下了飞机,就在想要不要给斐偌打电话,但又想起斐偌不喜欢他太黏人,只好发了一条简短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