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毛巾捂着头,现在才觉得大脑眩晕,胳膊和头一阵阵撕裂的痛楚袭来。他紧抿着唇,感受到裴谨的害怕,“裴先生,注意看车,我还好。”
“嗯。”裴谨没心情说其他的,他现在只想赶紧到医院,这样的急迫让他后座有人都忘记了。
江景鸢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面躺在座椅上的青年,极秀气好看的模样。
嘴唇微动,怎么办,感觉有危机感。
很快他们就赶到了裴家的私人医院,几乎一到江景鸢就被带去处理了伤口。裴谨面若寒霜地跟着,在得知只是外伤时,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就是需要缝针,额角的伤口得把刘海剪掉,这里还好,只有几厘米,胳膊上的伤口就骇人了,碎玻璃划拉下来接近十厘米,还有碎玻璃在里面,皮肉翻卷,血流湿了一整个白衬衫,医生处理时,眼看着那一针一针缝过皮肉,裴谨死死地盯着,呼吸急促,牙关都在作响。
打了局麻,江景鸢根本感受不到痛楚,他只是牵着裴谨的手,默默地给予对方力量。
处理好之后,江景鸢没有选择住院,而是要回家。
两个人回到车上后,直到后座的人痛呼出声,裴谨才想起这个人。
他看了江景鸢一眼,江景鸢包着头同他对视,眼里有着控诉,无声地问他是谁。
宁鸣后颈仿佛被人用刀砍过一般疼,身体却异常难受,仿佛一把火在里面烧,但是因为过去时间久了,药效减弱,多少让他恢复理智。
声音嘶哑着,看向前面的裴谨,“裴总,这是在哪…我好难受…”
裴谨四肢僵硬,他看着江景鸢,“阿鸢,这就是一个…朋友…”
宁鸣从后视镜里注意到了江景鸢,忍着全身的欲火,勾唇一笑,声音瞬间就变得软软糯糯的,“是阿鸢哥呀,阿鸢哥不要误会,是裴总…救了我,我们之间,本来也就没什么的,只是在阿鸢哥之前,我以为裴总关照我,是喜欢我而已…”
啊…原来是裴谨的故人啊,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前几任包对象之一吧。
还不是个好惹的类型,江景鸢失笑。
裴谨不是听不出来宁鸣这种绿茶发言,但是他不得不对宁鸣包容,也只能沉着脸,“我让人来接你上去,以后注意点。”
“谢谢裴总。”宁鸣忍出了一声汗,“阿鸢哥看上去受伤很严重…”
“裴先生我没事的。”江景鸢突然出了声,一双眸子含着笑望着二人,“我只是磕破点皮,划了一下手臂,流了一点血,没有这位宁先生严重,先生可以先送他上去,我没事儿,我在这里等你。”
嗯!? 宁鸣卡了壳,怎么,江景鸢怎么抢他的戏???
裴谨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