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裴谨还好,江景鸢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一点,这时候才感受到身上的痛楚,但是下一刻,他的神经又绷了起来,他都伤成这样,那么裴谨该伤成什么样?
“他什么情况?”江景鸢急忙问。
“裴总的情况,看上去,比您要好一些。”
没有不疼的
江景鸢大脑混沌着,他呆滞地坐了一会儿,才皱着眉问,“什么叫看上去?”
“大雨封山,我们出不去,没有先进的医疗仪器,其实无法确定裴总的具体情况。”保镖如实回答,“江少爷,您知道的,裴总的身体,一向不好,所以这里的家庭医生不敢确定,但是看上去只有轻微高热已经过度劳累的疲惫,没有您伤得严重。”
江景鸢的心不上不下的,他缓了过来,就下了床,右手掉着打着石膏,应该是当时为了逆转方向盘造成的。他顾不上周身的痛楚,让保镖带着他走向裴谨的房间。
每走一步,他其实都很忐忑,不安地抿紧唇,他害怕看到裴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更害怕他还没走到对方身边,就有人来告诉他裴谨不行了。
幸好,安然无恙地走到门口,主人家的家庭医生也过来了,告诉他裴谨已经苏醒,看上去状态还不错。
江景鸢心落到了实处,一推开门,果然看到了坐起来的裴谨,对方眸子明亮,眼里尽是柔和的光,像冬日的暖阳,带着苦尽甘来的希望。
“阿鸢,过来…”他向他招手。
江景鸢忍不住扬起唇角,下一刻他的脚步顿住了,瞳孔放大,全身僵硬,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怎么会…
裴谨身边,怎么冒起了黑雾…
心脏仿佛被人捏住,他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地闭眼又再次睁眼,还是有…弥漫在对方四周,看得清清楚楚。
人在遇见不想面对的事的时候会下意识地逃避,江景鸢大睁着眼揺了摇头,他猛地后退,然后逃离了房间。
裴谨剧烈地咳嗽一阵,甚至没法叫对方,只能惊慌地让保镖出去看。
末了问床边的其他人,“我脸色看起来很难看吗?”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是不是被伤到了毁容了?”
“裴总,没有啊。”床边的保镖回答道,“您脸色看起来,其实比江少的要好一些,有些许刮伤,但是绝对没有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