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倏地抬起头,意识一瞬间清醒,浴室门打开,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江景鸢赤着上身,协风和雨一同闯进裴谨的眼眸。
那一刻,裴谨神魂激荡,内心深处山呼海啸。
无论相识多久,无论看多少眼,这人总是能直击他的灵魂,让他一眼万年。
尤其现在对方连衣服都没有穿好,他只匆匆把下半身给围住,上身湿透,雄劲的肌肉沾着雨,显露出一种出奇的强大与悍然,凌乱的额发弱化了江景鸢身上的温雅俊秀,平添了份少见的野性。
他就这么朝裴谨走来,体温似乎能将身上的水珠蒸腾成雾气,每走一步,都带动腰腹肌肉活动,水珠顺着线条轮廓淌下来,如同虎豹般矫健。
裴谨看得目不转睛,在江景鸢关切地问他身体状况时,他扒了人浴巾,沉睡的小江景鸢陡然和他见面,蛰伏在黑色的丛林中,像匹矫健的狼。
他咽了咽口水,耳廓红了,第一次在灯光下看啊,怪不得总让他爽到哭。
“阿鸢资本真雄厚。”
被迫遛鸟的江景鸢叹了口气,刚他在浴室,忽然听到裴谨剧烈喘息的声音,就急忙出来了。
“裴先生,您是不是太放浪了些,我在问您怎么了,您却在夸我扒我浴巾,是不是太不正经了些。”
“就差领个证的事,谁到了床上还对自己的丈夫正经,那也太荒诞了。”裴谨抚摸着年轻的爱人阳刚健美的胸肌,“能看不能吃,那个总裁活得有我这样憋屈。”
江景鸢任由他摸,“虽然您喊丈夫我听上去十分愉悦开心,但是这也不是您让我交粮的理由,您还病着呢。”江景鸢抓住在自己大腿肌的手,让对方再也不能前进半步。
江景鸢不允,他绝不肯罢休。自己都要死了,还不得做个饱死鬼,到了地府被萧庭逸那家伙笑话欲求不满,那简直就是他人生的悲哀。
于是年长的男人,用尽了柔情攻势。
江景鸢不胜其扰,去吹头发,擦身体,身后都跟了个小尾巴,也不说话,就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含情脉脉瞧他。
瞧得江景鸢心里发热,血流加快,全身暖洋洋地如坠春风。
无奈只能翻出眼罩扣到裴谨眼睛上: “别看了,放弃吧裴先生,睡觉去。”
被眼罩挡住双眼,裴谨眼前一片漆黑,动动头,脸上的墨蓝色真丝眼罩更衬得他下颌漂亮:“我看不见阿鸢了,我害怕,阿鸢抱我回床上。”
江景鸢绕开站在过道中间的裴谨,并没有予取予求:“我头发还没吹好。”
裴谨勾起唇:“那我要是因为看不见害怕脚软摔倒,阿鸢不得心疼死。”